“那小姐,为什么要搞出这一万六千两的借款啊?”语嫣也眼巴巴的凑了过来。 姜怀月喝了一口茶水,却没再说话。 “为什么要搞出这个借款?”季鹤轩看向一旁的春雨,“你是真看不懂?” 春雨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不懂!” “你这厮,孙子兵法都看到肚子里去了!”季鹤轩随手拿起一本书丢了过去,“出去可别说我季家的人!” 春雨抱着书,满脸的委屈。 赵辰溪笑了一声,随后说道:“秋家的库房已经没有银子了,经营了好几代的秋家,就算是除了一个败家子,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败落了,你觉得,库房里的银子哪里去了?” 春雨还是摇头。 季鹤轩看他这幅蠢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去去去,滚出去,别杵在这儿跟个木头似的!” 春雨委屈巴巴的走了出去,临了还被季鹤轩踢了一下屁股。 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季鹤轩眼里的不耐烦,瞬间变成了欣慰:“挖空秋家库房的银子,让秋天远败光家业,再让他们狗咬狗一顿,我家的小月月啊,还真是长大了!” “秋家库房的银子,真的是被全部转出去了吗?”赵辰溪看着面前的季鹤轩,冷声问道。 “秋絶弦那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把家虎,她被折磨成那个样子,都没能交出私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让秋天远得到秋家的全部家产!”季鹤轩嗤笑,“秋絶弦是吃了没打手的亏,不然,那秋天远根本就蹦跶不起来!”
第216章 空账 秋天远攥着那张借据又一次找到账房先生的时候,账房先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毕竟这样大的一个宅院,眼看着就没有钱了,他再不走,怕是连自己的工钱都要拿不到了。 秋天远见账房先生连包袱都收拾好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混账东西,当初你被主家赶出来,是老子收留了你,让你在秋府做过账房先生,你现在倒好,竟然要携款私逃!” “秋家主,你说话要有证据的,我只是在收拾自己的物件,什么叫做携款私逃,再说了,当初我随然被主家赶出来,但也不是找不到活计了,是家主你自己上门请我来做这秋家的账房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你收留我了!”这个账房也是个刺头,手里的包袱一甩,就开始大骂。 眼看着两个人在账房里头越吵越凶,在外头看热闹的小厮婢女也越来越多,有机灵的觉得不对劲,便赶紧的去将秋絶弦请了过来。 秋絶弦自从回来以后,一直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是府里头的那些老人,一看到她,就立刻站直了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风琴跟在秋絶弦的身边,看着面前逐渐散开的人群,心中不免愕然。 秋絶弦被秋天远以重病的借口拖走以后,秋家的人几乎都换了一遍,剩下的,大多都是无关要紧的奴仆,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可如今,秋絶弦什么都不做,就往哪里一站,原本松散的下人,瞬间一个个的都绷紧了皮,这就是当家家主的威慑啊! “闹什么呢?”秋絶弦病歪歪的往账房门口一站,刚才还互相指着鼻子咒骂的两个人,忽然就禁了声。 眼看着两人不说话,秋絶弦让风琴搬了张椅子过来,在他们面前坐下:“身子不好,体谅一下!” 那账房先生眼看着秋絶弦坐下,眼睛滴溜溜的转,忽然就跪了下来,一脸的委屈:“秋大小姐,您原也是管过家的,您应该知道,这偌大的府邸,一日的开销就是上千两,这开了年,入不敷出,还要还家主的赌债,这库房里早就没有银子了,可家主不相信我,非说是小的监守自盗!” “放你他娘的狗屁,老子什么时候说你监守自盗了,你他娘的……”秋天远气的变脸,强行装出来的气度瞬间消散不见。 “监守自盗也不是不可能!”秋絶弦抬了抬手,打断了秋天远的话。 那账房先生先是脸色一变,随后;立即开始哭诉:“我做账目多年,向来都清清白白的,怎么到了你们秋家,就成了监守自盗了,你们不要仗着自己的是大户人家,就欺负我这种外头来的,你们这般冤枉我,我是要去衙门状告你们的!” “去吧!”秋絶弦冷冷的看了过去,“你叫马恒星吧!我记得,你早些年是在城北王家做账房的,当时就是因为账目对不上银子,被人从王府轰了出来,因为名声太臭,以至于没人敢用你,最后还是我们家主看你可怜,让你回来做账房先生的吧!” 账房先生一梗:“账目,账目对不上,你可以说是我本事不好,但是你不能说我监守自盗!” “风琴!”秋絶弦淡淡的看了一眼风琴,她立刻会意,打开一旁的柜子,翻出基本账目。 “春月二十五,采入粟米五十石,银六千两!” “二月十六,采入粟米五十石,银六千五百两!” “三月二十日,采入粟米五十石,银七千一百五十两!” “前两天我让风琴去问过府里采买的管事,半年来,粟米不曾涨过价,是6文钱一斤,而且,我们府上,从过完年到现在,只采买过五十石的粟米,请问先生,这里为何多出两笔支出,而且,就连第一笔,也贵出了一倍?”秋絶弦看着马恒星,似笑非笑的说道。 账房先生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他跪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一旁的秋天远,在听到秋絶弦说的这些话以后,顿时怒火中烧:“府上的粟米总共就采买了一批,价格双倍也就罢了,这后头的两笔,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絶弦的左眼微挑,秋天远这番话,分明说明了一个问题,除了第一笔的粟米他是知情的,后面的,他并不清楚。 “我,这……这是家主让我这么做的啊!”马恒星被质问的有些害怕,直接说了出来。 秋天远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你胡说八道什么!” “都看什么呢?给我滚出去!”秋絶弦目光骤变,冷冷的盯着外头那些看热闹的人。 眼看着人都散开了,风琴赶紧关上了门。 “是家主你让我做的啊!”马恒星低着头,满脸恐惧,“是你带着一个没有胡子的男人上门,告诉我,只要是他安排的事情,我就必须要做!这些都会他安排的啊,这些空账也是他让我做的,我做了账目,他就会赏我一锭银子,别的,我都没敢多拿!” “是他?”秋天远气的一阵恍惚,“怎么会是他!” “既然是家主安排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秋絶弦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过,这样的空账,到底有多少笔?” “我做了二十多笔,差不多啊五百万两现银和货契!”马恒星颤颤巍巍的说道,“但是,这都是家主吩咐我的,我才敢去做的,我以为那是家主为了从府里套银子才用的手段!” 秋天远已经白了脸。 他的确吩咐过,但是那个死太监,明明答应过他,他只会用秋家洗钱,并不会掏空秋家的银钱,到头来,竟然是在骗他,而他竟然那么相信这个每根的玩意儿,他心中气闷,一个喘不过气,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秋絶弦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秋天远,然后看了一眼马恒星:“知道怎么做吧?” 马恒星的脸上一改方才的畏惧,低下头:“小的知道!”
第217章 缩头乌龟 受了刺激的秋天元,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到花房,一打开门就破口大骂:“范高,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狗东西,没了子孙袋的废物玩意儿,你把老子的钱给我吐出来!” 花房里的姑娘听到有人吵闹,纷纷从厢房里探出头来。 秋天远吵闹的厉害,花房的龟公赶紧跑出来:“秋家主,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咱们到屋子里头说,我去请妈妈过来,您别再这里闹!” 秋天远气的厉害,猛的一把推开了龟公:“妈妈?妈妈算个屁啊,让范高那个混账东西出来跟老子说话,他骗走了老子那么多的银子,难不成就这样算了?让他滚出来!” 说话间,花房的管事捏着帕子小跑着出来:“哎呦,我的秋大家主,这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闹成这样啊,是不是我们家的姑娘不和你的心意了呀?” 秋天远看着面前的妈妈,心中的怒意没有半点的消减:“老子跟你说不到一起,去,把范高给我叫出来,前几天还提着剑,想要了我的小命,他今天肯定还在这里,你给我把他叫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不给面子,砸了你这花房!” 妈妈看着面前怒气冲天的秋天远,本能的看了一眼二楼角落里的厢房。 没等妈妈说话,秋天远就已经向着二楼的角房冲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破口大骂:“好你个缩头乌龟,明明在这里,却不敢出来见我,摆明了你是心虚,你这种背地里搞手段的东西,你信不信我闹到王……” 一直关着的厢门忽然打开,一直往前冲的秋天远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脖子上赫然架着一把软剑。 范高举着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秋天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然的话,我这把利剑,可是向来不留活口的!” 若是以往,秋天远必然已经害怕不愿再跟他起争执,毕竟范高这厮下手的确狠辣,能在他手里活着出来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过。 可是眼下的秋天远,自认为捏着范高的把柄,自然是不再怕他:“你不要以为这样子我就会怕你,你若是杀了我,主子自然会彻查,到时候你做的那些事情肯定全部都会捅到他的面前,你私自拿走了我府上那么多银两,你不会告诉我,你是送到主子手里去了吧?” 范高微微蹙眉:“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拿你的银子了?” “账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笔又一笔,我家那个帐房都已经招认了,你还能推诿到哪里去?”秋天远冷笑,“主子曾经答应过我,我帮他走账,他会留一成的利润给我,至于秋家的钱财,他是不会动的,既然这不是主子的意思,那我家账簿上的那些银子,肯定都进了你这个狗东西的腰包里!” 范高难免有些心虚,毕竟,他的的确确让那账房私下给他提过几笔银子,但是秋家偌大的财富,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他提走的区区几千两,就被秋天远这个草包发现呢!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说我拿了你的银子,可有人证和物证?”范高皱着眉头怒斥,“你别是受了那秋绝弦的挑拨,来我这里闹,到时候我们两个自相残杀,得利的就是她秋绝弦了!” “范高啊范高,你是真觉得我没有脑子吗?”秋天远满眼怒火,“那账房可是我的人,秋绝弦自从回来以后一直被我关在屋子里,她几乎就没有出过房门,她身边的人也都是我安插的,她怕是要手眼通天才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我库房里的银子挖的干干净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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