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根本不是你,嘴里喊的那个人也不是你! 你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逻辑思维满分的精英男士,怎么能沦落成禽兽呢? 现在就逃走的念头如骨附蛆,可理智却像是缺席了一般,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没有那么做。 “我喜欢你”她唇齿间吐露模糊的爱意,成了压垮叶泽心弦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他闭上眼睛,放弃了所有抵抗...... 砰咚咚咚——蜜国人送的小香炉膈了下苏明卿,被她不耐烦的随手掏出砸向墙角,又顺势滚落壁炉。 火舌瞬间串上来淹没香炉,壁炉爆发出一股甜腻的粉色烟气,梦幻又缱绻。 犬齿犹如舔舐绸缎一样轻蹭着少年的咽喉,苏明卿一遍又一遍哼吟着师父,而叶泽在生理与心理的撕扯中经历冰火两重天,还有点疼…… ..... 晨光透过窗缝,在薄而轻颤的眼睑上勾勒出淡金光影,苏明卿缓缓睁开眼睛,优美的眼角不见平日凌厉,视线反而有一瞬间的怔然跟暖意。 昨晚,她喝酒了,喝了太多,烂醉如泥。 好像梦到了一个死人。 竟还是个美梦。 呵!怎会如此? 她现在心情竟然很好,舒畅,满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回甘。 回甘? 苏明卿猛然坐起身,随即嘶了一声捂住后腰,紧接她一眼瞥到手指跟枕巾上都有血渍,鼻尖还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甜香血气。 她舔了舔牙齿,这下不光是手里,整个口腔都充斥着一种特别甘甜的血味。 苏明卿四下一望,床铺并无异样,身上衣服虽凌乱却也还齐整,分明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奇怪的是腰怎么这般酸痛,好似摇了一夜船桨般劳损过度,大腿筋 还有些胀痛发麻。 “来人!” 两名侍卫闻声推门而入。 苏明卿犹豫着问:“昨夜,雪公子来过我房间?” 侍卫们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那,我房中可进过人?” 两名侍卫齐齐点头。 一人说:“顾大人给您安排的小倌。” 苏明卿放了心,既是顾岚山的安排,那应该最稳妥不过。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寅时,顾大人一个时辰前已经派人抬了御辇回宫,因您睡的香甜,顾大人说您多睡一会儿,早朝他替您拖着,千岁卯时三刻再回宫也不迟。” 苏明卿点点头,并在心中暗骂那两个密国术士,若不是他们麻烦事多,此刻“皇太女”偶人早就焕然一新。 罢了,不过是想办法再多出宫一趟。 苏明卿刚松口气,一人又补充道:“昨夜雪公子还因吃醋在门口大吵大闹,差点打进来,属下们将他已经捆起来扔柴房了。”
第十九章 这注定是一个鸡飞狗跳的清晨,被红肿着双眼的雪尹用大扫帚从锦风馆赶出来后,苏明卿也只能狼狈的披头散发坐轿回宫。 回宫后匆匆漱洗,竟发现自己好几件衣裳都没穿对,连肚兜都穿反了,怪不得勒了她一路。 还有嘴唇里面,竟不知何时破了个小口子,用青盐涮牙时疼的她倒抽冷气,这才发觉异样,难道是昨晚被咬的? 苏明卿努力回忆,却实在想不起来更多细节。只模糊记得一个有个声音在她耳畔喑哑喊过:“疼,疼,你轻点!” 自己咬人么那是常态,小倌咬她?还敢未经允许咬她嘴?不可能呀,谁敢! 那只能是自己牙齿磕的了,苏明卿很快判定这个事实,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等一切打理完毕赶去上朝,大臣们已经等候许久。苏明卿又迎来一顿阴阳怪气。 左相花楹透道:“千岁大人若身体没好全,何必这般带病上朝,再多休沐几日,这六部九寺五监各衙门也乱不了,有我们在呢。” 右相叶茹澜轻笑一声:“虽有我们在,花相难道不知摄政王千岁是个事必躬亲的?千岁可是连大理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案都要亲自过问,前日退朝后,还单独拉着少卿俞大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如何,俞大人回去后可有仔细调查,那什么少男少女失踪报案,可有眉目了?你没辜负摄政王的期许吧。”最后这句叶茹澜身子一转,将目光投向后排最末的青衣小吏。 叶茹澜这话分明影射俞三省攀附权贵,这在炎国一门心思靠仕途进阶的文臣中而言,确实令人不齿,且俞三省前日出殿呵斥靖北将军又大出风头,已然引起不少朝中大佬注意,以及同僚的妒忌。 俞三省憋的面色通红,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刑部的顶头上司。 叶茹澜身后的刑部尚书林云芝立刻站出来:“叶相这话偏颇,大理寺无论大案小案,只要接了都会彻查到底。那十几例失踪案报上来后本官也曾疑惑,那些人家随便报案又随便撤案,当咱们炎京大理寺是菜市口?” “再说,前几日报案人中还有您家相公,本官这才责令大理寺彻查。那日是摄政王开口让大家奏事,俞少卿才出来回话。他一无逾矩,二是尽忠职守,虽暂时还未查出什么名堂,但本官相信以俞大人的能力,怪案真相不日定能水落石出。” 左相花楹透满脸震惊:“什么,叶相家也出了失踪案?” 叶茹澜表情尴尬,没想到一向与她交好的刑部尚书这次竟公然呛声,这般护犊子:“哪里失踪了,是我家夫郎太过紧张。犬女不过当夜与同学小聚贪玩在象山迷了路,因雪封山只得在山洞里猫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就回来了,连学堂都没耽误。” 花楹透关心道:“不怪你家夫郎紧张,毕竟是不惑之年的头生女,你俩的心头肉嘛。” 顿了顿:“叶相平日对家事也该多上上心,孩子回家后可有什么异常?” 叶茹澜忙摇头:“和平日一样,并无异常。” 花楹透又问:“那你家小孩离家当晚看过什么,那个什么......” 俞三省忙越众而出接腔道:“云宫戏。” 花楹透:“对对对,云宫戏,那些红毛胡人为主的杂耍班子,可看过?” 叶茹澜脸上露出一丝的难堪,既不说看过,也不敢直言没看过,毕竟刑部的人此刻都目光灼灼盯着她。 她心中暗骂夫郎无事生非,明明应该先派家仆寻找,又去报什么案。 又瞪了刑部尚书一眼,不明白她今日是吃了什么火药。 可不对呀,叶茹澜是个谨慎人,拿俞三省做筏子前早查过他,这人祖上三代都没当官的,毫无背景全凭科举自己考上的大理寺。 这下好,本是想要借机刺一下新上任的摄政王苏明卿,没想到自己却惹一身骚。 花楹透本意是想递给梯子给叶如澜,只要她答孩子根本没看过,那她家报给大理寺的失踪案自然不能与近日那些沸沸扬扬的怪案相提并论,没想到看叶如澜的表情,她女儿失踪前夜定是也看了那“云宫戏”。 这事儿还真是蹊跷极了。 左右二相明面上经常争吵,实则互相帮助,都知道对方底线在何处。 花楹透忙转换话题,将矛头对准刚跳出来的刑部尚书林云芝:“林大人一向寡言慎行,难得如此当众赞扬自家属下,本官倒是十分好奇,这俞大人有何特异之处,让您跟摄政王千岁这般看重。” 林云芝一笑:“这话问我做什么,该问摄政王千岁,怎么一眼就发现了我们大理寺的宝藏良臣。” 苏明卿心头一阵激动,没想到那日随口鼓励了几句俞三省,竟能让刑部尚书今日向着她说话,这是之前想都没有想到的事。若是能争取到刑部这位大佬站队自己,朝堂上可要舒心好些。 这俞三省不会是林云芝养在外头的孩子吧?不过看年纪也不太像,难道是她养的外室小郎? 也不对,俞三省放在男子堆里尚算清秀,可若在美男堆里则属于平平无奇,就看那日他在两军对峙时突然跳出来的愣头劲,绝不像个能以色事人的主,到底是为什么呀。 苏明卿有些抓耳挠心的想知道答案,但面上却是淡然自若:“俞大人不畏权贵,刚正不阿,光是敢于在靖北将军面前直斥其非,这份胆量就已具贤臣风骨,假以时日,再多磨练,必为我大炎肱骨栋梁。不过本宫也好奇,花相刚问的问题,怎么今日竟把叶相给闹红了脸,这可不像您啊。” 苏明卿一番片汤话说的滑不溜手,两名重臣对视一眼,都无可奈何。 【啧啧啧,都是朝廷重臣呢,找着机会就互相扯头花的手段如此直接,果然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诚不我欺。】蓦然,那个曾经出现过的清冽男音再次于苏明卿耳畔响起。 她先是心头一惊,但又很快镇定。 有过上一次突然幻听的经验,而且已经确认了声音来自被囚于淳谷的“皇太女”,苏明卿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看人偶。 但眼下她好不容易在与二相舌辩中占一次上风,没道理不乘胜追击。 苏明卿不动,将询问的目光依旧看向叶如澜,还朝她笑了笑。 下一刻 阿嚏——一声极轻的喷嚏在苏明卿脑后响起,惊的她浑身一抖。 这,这次到底是幻听还是真有人在她脑后打喷嚏? 苏明卿还没分辨明确,下首的两名宰辅已经看向她。 叶如澜难得关切的问:“千岁依旧不舒服吗?” 花楹透紧跟着贴心道:“风寒这种病可大可小,千岁还是要好好休息,不如咱们今日早些退朝罢。” 原来大家都听见了那声喷嚏,不是她幻听。 苏明卿忙揉了揉鼻尖,握拳捂嘴连声咳嗽几下:“本宫还坚持的住,叶相,还好您家是个女儿,这要是个儿子一夜未归,传出去于名声多不好。对了,您还没回答花相的问题呢,到底您相公报案前夜,您闺女看没看过那云宫戏呀。”她紧追不放,执意逼问。 同时,苏明卿不经意的往后退了退,她本就站在御座的珠链之前,不过微微挪动两步一偏头,眼角的余光便瞥到端坐于御座上的“皇太女”。 乍一眼,“皇太女”和平日无异。 但再细看,便发现异常。 “皇太女”今日竟未上妆,清汤挂面的脸上两片红肿的厚嘴唇过于突兀,以至于苏明卿愣了愣,下一秒才发现“皇太女”眼珠子虽瞪着动也不动,仿佛跟往日一样,但两排小刷子一样的长睫就在眼皮上方抖呀抖,竟比他爹叶逸还长。 有趣,有趣! 没想到空有美貌的安逸郎,竟生了个有脑的儿。 她不过才出宫一夜,“太女殿下”竟有本事从淳谷混到昭阳殿御座李代桃僵,用自己个换了她的木偶人。 若不是那一个喷嚏露馅,只 怕她还被蒙在鼓里。 谁那么大胆?谁又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竟引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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