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拿到的东西都拿到。 滇州边域银矿屡屡瞒报,就是跟雨情郡主等皇亲国戚勾结。 甚至还跟当年废太子逼宫有关。 若不是这些银子,当年的宫变多半根本起不来。 总之事关重大。 不出意外的话,九月十月一大批人会有牢狱之灾。 杜家就是如此,她家一直跟着雨情郡主家做事,肯定有所牵连。 不出意外,大概率会被流放。 反正不管哪一条,对女子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孙东俊今日去马场练球,就看到门口的官差,还差点把他也抓起来。 好在知道他跟此事无关,还劝道:“总之离他们远一些,废太子的党羽肯定要一一清查。” 这些跟普通人的关系并不大。 放在往常,孙东俊也不会在乎,毕竟跟自己真的没有关系。 可现在难免为杜师父担心。 苏茵茵理清前因后果,心道此事只怕难了。 牵扯到废太子,那就跟谋逆有关。 再说皇上皇后对李锐渊的宠爱,肯定会追究到底。 毕竟若不是李锐渊自己从心理阴影里走出来,现在的他只怕早就病入膏肓。 任何一个爹娘都不会轻易放过当年的凶手。 当然了,杜小姐在里面肯定无足轻重,当年的她还没出生呢。 苏茵茵想了想道:“先去找黎状元,他跟雨情郡主有婚约,他知道的肯定更多。” 苏茵茵隐约觉得,黎兴或许早就做好准备。 甚至雨情郡主一家牵扯的应该不深,否则皇上不可能容他们那么多年。 连带着的杜小姐一家,更是边缘人物,说不定只是被这阵风牵连。 近十五年前的事翻出来。 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苏茵茵迅速给孙东俊解释,可他完全听不懂啊。 什么利益纠葛,什么边缘不边缘的。 他只知道杜小师父大概被关起来了,他看话本的时候,知道流放是什么样子,那样实在太苦了。 不行啊,不能让自己师父吃这样哭的。 苏茵茵沉默片刻,怜爱地看向自己小弟,开口道:“放心,问题不大。” 好的,这个他听懂了。 “老大我听你的,你一直都聪明。”孙东俊总算说对一件事。 苏茵茵带着他去找黎兴。 黎兴那边坐得稳,事实跟苏茵茵猜的差不多。 不管是雨情郡主家,还是杜家,都是被旧案牵连,他们当年也是稀里糊涂的,不是什么主谋。 但有一点不好,他们这些年不满新政,所以才借着这件事该贬的贬,该罚的罚,一切都要为新政让路。 借故重查各地矿产等等。 苏茵茵松口气,孙东俊那边还在问:“那能把人救出来吗?应该能吧,反正他们牵扯不深。” 黎兴点头:“我跟雨情九月便会办婚事,明年离京赴任。” “你说的杜小姐,我会帮忙问问。” 作为今科状元,黎兴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孙东俊千恩万谢,还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请黎状元一定收下,帮他活动关系。 知道孙家酱料店如今有近十家分店,可看到俊哥直接掏出几百两来,还是让苏茵茵大为震撼。 孙东俊不好意思道:“偷我娘压箱底的钱,千万别说,不然我肯定挨打。” 想到孙老板的性格,苏茵茵觉得他这顿打应该少不了的。 黎兴也无奈把银票塞回去:“只是打听消息,暂时用不到银子。” “别别别,用的时候没有怎么办。”孙东俊万分认真,“求求你了。” 此时的杜家已经被官兵把守,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杜家上上下下哭个不停,所有人都知道大难临头了。 银矿的事还好说,是贪了些银子,但跟当年废太子真的没有关系。 可他们不支持新政,才是最大的错。 杜老爷知道自己站队站错了,已经认命。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流放之后的日子能好过些,过个五年十年,他们家还能再回来。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保全,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用。 前院众子弟丧如考妣,基本没有思考能力。 后院女眷们也差不多,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杜小姐站在最后面,没有人关注她。 她是妾室所生,娘前些年病逝,所以一直算是透明人。 若不是跟雨情郡主关系好,更不会有人在意她。 主母却在此时看向她道:“郡主一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跟郡主走的那样近,为什么不提前告知?!” 杜家内里乱,外面也乱。 朝中则是井井有条。 这件事早就在筹划,如今终于收网。 到苏茵茵他们这里,则是听孙东俊哭哭啼啼。 听的她都有点烦了。 苏显也无奈道:“真的,已经在等结果了,只要结果出来,就知道要怎么救人,只要不是主犯,应该都能救出来。” “而且流放确实很苦,但他们一家子上路,彼此都有关照,而且让他们去边塞,是让他们在那边生活,并不会喊打喊杀。” 总之就是命肯定能保住。 孙东俊听到这才松口气,最后又问了句:“原锐呢,我总觉得他最厉害。” “看着傻,原来也没那么傻。”苏显默默吐槽,“我出去一趟,俊哥也别太着急。” 苏茵茵道:“他应该很忙。” 昨天看他像没事人一样,今日就收网了。 “那你见到他,一定让他帮帮忙啊。” 孙东俊说完,苏茵茵奇怪道:“就直接开口,让他帮忙吗。” 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也不会觉得需要回报吗。 孙东俊拍着胸脯道:“我们怎么也是从小认识吧,这还要回报?他没那么小气吧!” 这句话让苏茵茵有些迷茫。 不用思考这些东西吗。 孙东俊比起他们来说,好像确实过于乐观开朗了。 话说着,孙东俊又哭了。 他的杜师父,千万不要有事,不然他能哭到肝肠寸断。 苏茵茵自然不会忘了这事,两日后看到李锐渊,第一时间问了杜家。 “跟雨情郡主家关系不错那个杜家。”苏茵茵强调道。 李锐渊知道他们认识,却也没想到孙东俊还拜了人家当师父,想了想道:“卷宗都在东宫,杜家如何处置,应该有了初断,你要不要去看看?” 卷宗,东宫。 苏茵茵已经快习惯了。 见她还在犹豫,李锐渊故意道:“孙东俊可是你小弟,帮帮忙怎么了。” 说着,就指了指外面的马车:“不会有人知道你过去的。” 想到孙东俊一直在哭,偷银票被发现后,挨了顿打,还是要给银子,苏茵茵咬牙道:“去看看?” 东宫就在皇宫一角,上辈子成为景点的时候她都没去看过,何况如今。 但这次回去,东宫倒不是重要的,她确实想知道杜小姐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锐渊还道:“去看看吧,这事处理得快,年前就要有定论。” 郭展那边还插话:“茵茵姑娘,小的也让人去打听打听,在东宫什么事都方便。” 等苏茵茵回过神,自己已经坐到马车上。 还好出门之前还跟兰姐说了声:“我哥来的话,就说我跟原锐出门了,跟俊哥的事有关,很快就会回来。” 经过上次的事,苏茵茵跟安桂兰关系很好,她还因为自己受伤,两人明显亲近很多。 安桂兰点头道:“好,你真的要去吗?” 她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总觉得那个少年看茵茵的眼神不对劲,很温柔,又很有占有欲? 不止如此,对方看向别人时,甚至是没什么表情的。 安桂兰善于察言观色,总觉得有些可怕。 “去吧,打听个事。”苏茵茵倒是没察觉那么多。 事实上,知道李锐渊的身份后,刚开始不适应,现在都快习惯了。 好像他跟之前一样,就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太子的马车进入皇宫,压根不需要检查,东宫更是如此。 两人直奔正殿而去,殿内伺候的众人看到殿下带了个女子回来,心里诧异,面上却如常。 等到没人的时候才道:“这就是苏姑娘吧?” “肯定是,郭总管吩咐过,一定要小心照顾,让她宾至如归。” 苏茵茵看着旁边的卷宗,并未去翻,而是看向李锐渊。 李锐渊却道:“你找找看。” 这不合适吧,苏茵茵表情流露出这个意思。 但李锐渊却装作看不懂,只道:“都在这了,你看看。” 直接翻别人的东西,对苏茵茵来说并不容易。 有一种侵入别人领地的感觉。 可来都来了,不看那为什么要来。 李锐渊拉着她坐下,看着她翻。 苏茵茵心一横。 怎么就不能学学孙东俊,他都好意思托人,自己作为一个帮忙的,也好意思。 下了决心,翻卷宗的速度跟着加快。 终于找到杜家。 跟猜测的差不多,流放八百里,最后的地方不算特别贫瘠,还能生活。 苏茵茵松口气:“杜姑娘应该没事。” 话音刚落,就见郭展急匆匆跑过来。 郭展先是行礼,然后道:“杜家奴仆已经送到教坊司了,家中几个庶子庶女也被送里面。” 苏茵茵震惊。 确定?! 郭展道:“流放沿途花销不少,应该是保全了最重要的人,其他人并不准备带着。” 所以把觉得会拖后腿的人,全都跟奴仆算在一起,去哪都行,不要拖他们的后腿。 杜姑娘今年十五,估计觉得她路上会拖累人,再加上内宅里的事,所以把她送到教坊司。 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送到那种地方,以后的日子还不如跟着被流放。 “可以把她赎出来吧?”苏茵茵看向李锐渊。 李锐渊把私章给她:“当然可以。” 你给的是不是太快了。 苏茵茵想到上次帮玉凤姐姐的时候,他就是拿了私章写信。 现在不写信了,直接给她? 明知道李锐渊是故意的,可到了这会,又是最好的选择。 苏茵茵没有过多犹豫,把私章拿到手里,忽然觉得这章有些眼熟。 等她仔细去看才发现,自己有个一样的。 要说这么大小的印章多数大同小异。 唯独侧面的蝴蝶纹样不同。 而那个相同的印章,是李锐渊几年前送的,说是让她拿着玩。 两个章不同地方,便是下面名字不同。 其他的完全一致,材质,加上侧面的蝴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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