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一阵夏日夜晚清亮的风正好从窗外吹进来,拂起花容的一缕长发,袅袅动人。 谢宁古尔心中一动,终是委屈,“你为什么要送格雷尔香水?” 花容很不想承认但终究还是笑出了声,“只是顺势而为,当时我只想打臭鼬夫人的脸,并不是真的以送礼的心态把香水瓶塞格雷尔怀里……再说了那瓶香水也不贵,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 花容说不上来,她不知道谢宁古尔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谢宁古尔确实委屈嫉妒,因为今天格雷尔喷着花容送他的香水耀武扬威,像只开屏的孔雀! 花容倘若真的再多看格雷尔一眼,谢宁古尔很难不保证自己不发疯。 幸好,幸好虫母对格雷尔这随时随地开屏的孔雀不感兴趣。 但又不幸的是,花容好像对所有人都不感兴趣。 谢宁古尔敏锐地觉察到少女心中的不安全感,花容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一些能保护自己的东西。所以她想要拼命赚钱,即使自己靠卖香水赚到了能躺平的钱却也还是有严重的危机感。 谢宁古尔既心疼又怜惜,他真的很想抚平花容因为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伤疤,可他现在这副尊容,只能被花容拿捏在手里把玩的命! 少女微凉的指尖一点点抚摸过他的身躯,在夏日清亮的夜晚凭空多了几分沁人心脾的舒适,谢宁古尔几乎要腻死在花容无意识的温柔里。 好像……做个能讨虫母欢心的小玩意儿也不错…… 谢宁古尔不知不觉堕落了,以往骁勇善战的他,现在却化身成精致的小玩意儿讨花容欢心,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三天后,花容整理一番在格雷尔和维坦尼亚的争吵声中前往约定的商铺看铺面。 第一个看房的在二楼商区,房东见来人还真是个小姑娘,本想趁机敲诈一番,但站立在一旁块头极大的维坦尼亚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走到哪维坦尼亚的视线就跟到哪儿,男人的身形给了这个房东极其严重的压迫感,他憋屈着、在花容问价格的时候瞬间抽身,表示自己不想卖了! 有这样凶狠的租客,房东怕自己小命难保。 花容并不知道是维坦尼亚给房东造成了压力,她这个还没谈就崩了,只好约下一家房东看房。 下一家直接打电话来告诉她房子被人租走了,花容忍不住叹气,“我这是水逆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悲伤,第三家就通知她可以去看房。 花容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第三家,前来接待他们的人更加专业,花容一路问下来看下来,从面积到价格,简直就是量身为她定做的一样。 花容当即盘下了这家店铺,签字转账做公证,整个流程下来要一个月后了,花容不着急,她还要联系装修工人来装修她的这家小店。 一张纸递过来,花容刷刷地在上面签字,落笔之后,她心中舒畅不少。 仿佛一切有了她努力的理由,她有了活着的动力。 少女不自觉露出一抹清浅干净的微笑,鬓边的发梢也俏皮了不少,这一幕被高处一直看着他们的人捕捉,心中久久震动。 陆苍林阴郁的面容更加冷酷,他站在高处,看着花容跟那两个基因残缺的废物一起离去。 他看得出虫母还未完全成年,所以还能暂时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格雷尔和维坦尼亚才能呆在虫母身边不受t影响。 可是真的没受影响吗?陆苍林目光鹰隼锐利,仿佛要把花容的身影给戳出一个洞来。 一双大手死死握住栏杆,上面青筋隐隐暴出。只有陆苍林自己知道,他是如何克制住自己要把花容抢走的冲动。不管他之前有多恨,在见到花容的那一刻,他只想私自占有。
第23章 花容在回家之前去了一趟Eil, 她要购置很多的营养素和鲜花的种子。现在庄园种了一株玫瑰,可离花容设想的还差十万八千里……她要种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用来支撑她开店的基础。 一到Eil花容就直奔花卉营养素培养土专区, 她购置了许多花卉的种子, 也买了一大堆的营养素和其他各种小工具,由于买的太多, 惊动了商场的工作人员,有好几个工作人员在清点花容需要的货物。 花容只需要在家等待, Eil会自动送货上门。 她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等待工作人员给她确认的清单,一个身材高瘦穿着西装的男人就走进来。他看起来并不是顾客,反倒是领导一类的、指挥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干活。 花容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眼神就不自觉地往他身上撇,因为这个人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气息。 他喷了香水来掩盖自己身上难闻的恶臭味道, 但瞒不过对气味莫名敏.感的花容。花容盯了这个男人好一会儿, 这个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花容的注视, 主动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花容购置的所有货物清单,递给花容,“还请贵客查收。” 花容接过这一张清单粗略地晃了一眼,看着六位数的价格,最后默默签了字返还给面前这个身上带有恶臭味道的男人,什么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花容也是一言不发,如此沉默不同于以往的姿态让格雷尔和维坦尼亚两人频繁侧目,花容摇摇头,回到庄园把自己关在房间,然后拿出了雷诺给她的那张可以联系的名片。 '容容为什么突然想打电话给雷诺? '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在Eil遇到的那个负责人很可疑。明明是名牌香水店的专柜负责人,怎么身上有一股恶臭?” '容容的嗅觉真是灵敏。 '谢宁古尔感叹,'我相信绝大部分人都没能闻出那个人身上的臭味, 容容是怀疑他跟臭鼬夫人有关? ' “雷诺曾经让我把我遇到的疑点告诉他,我觉得这就是一个疑点。什么样的臭味在人身上几天都不曾散去,怎么偏偏就这样巧臭鼬夫人死去就有一个人身上有挥之不去的臭味?” “我不能做判断,还是交给雷诺吧!”花容说着就按照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拨打了过去,只是无人接听。她也不气馁,专门写了一封标注为重要的邮件给雷诺,剩下的、也就看雷诺了。 雷诺正在挨训,他的顶头上司给他七天时间让他查明臭鼬夫人跳楼的真相,当然也如上司所愿所感,雷诺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浪费了七天的时间。 雷诺挨训,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着,有的人在偷笑,有的一脸担忧。 雷诺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上司批评他一句,他就嗯一句。 “嗯嗯嗯!你是哑巴了吗?”上司端起办公桌前的咖啡灌了一口,“别管这事了,先去处理那起富豪丢狗的事情,夫人来我们警局三次了,再不帮她找到狗就要投诉我们,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雷诺沉默着不说话,上司见他这副榆木脑袋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坐直身体再吼他几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传来。 雷诺当着上司的面拿出了他的通讯手环,在看信息的时候眉目紧缩,他足足看了三分钟,随即立刻挺直腰板给上司敬了一个礼,“ sir ,臭鼬夫人跳楼案已有最新进展,还请再宽限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彻查此案!” 上司端着咖啡的手不上不下,蹬着双眼看着他,随即爆发出一声怒吼,“你滚出去——” “遵命!sir!” 花容发出信息不久后看到消息已读的提示随即就关闭页面,着手开始准备店铺装修和花卉进货的问题。 她这些天也在头疼,新开的店叫什么名字。 “叫玫瑰香水店?” 花容吃饭的时候在想这个问题,以助于她拿着刀叉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不动,这幅出神的模样让格雷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喂,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花容对店名的问题咨询过谢宁古尔,但谢宁古尔也没有很好的建议,思路被霎那间打断,她抬起头来双眼迷蒙含着水汽氤氲地看着格雷尔问:“叫什么名字?” “什么叫什么名字?”格雷尔轻笑,少女眸子朦胧如山雾,两相对视仿佛落入一个神秘的精灵梦境,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拨弄花容两额前的碎发,少女确往后一仰,“我在说店的名字,新开的店,该取什么名字。” “容容还没想好名字。”维坦尼亚往嘴里塞了一块牛排,嘴巴嚼着发出嗡嗡的声音,“要不就叫你的名字,花容。你的名字真的好好听,像诗一样。” 花容的名字还真就来自于一首诗,维坦尼亚这么不经意的提醒,瞬间就让花容有了灵感。 “云间裳这个名字怎么样?”她兴奋的眼神看向在场的两位,“我的名字和云裳都是来自这首诗,就叫云间裳如何?” “是那个和画家约会的女人的名字?”格雷尔调侃的视线朝花容看来,花容反驳,“那是拍卖行的人乱编的故事,只有傻子会信!” 她哼了一声,摇晃一下脑袋,之前因为取名问题而郁结的心态全都一扫而空,心境明朗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明媚起来。 云间裳,云间有霓裳。 格雷尔目光灼灼看了花容好几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坦尼亚呢喃着这个发音古怪但格外好听的名字,他觉得跟花容一样动听。 谢宁古尔勾住花容的袖口,他又想到了在地球时他守候花容的日子,那个敏.感自卑的孩子,渐渐展现出独一无二的光华来。 三天后, Eil的工作人员给花容送来了她在店里订购的鲜花种子和各种营养素。店铺的装修也开始动工,花容捧着许多种子花卉种子站在庄园的玫瑰前,她悄悄问谢宁古尔,“我把你的庄园都种满鲜花如何?” 虫子扇动两下翅膀,'求之不得。 ' 有了谢宁古尔的这句话作为保证,花容当即就笑开了花。她花了三天的时间把庄园前前后后除开进门的地方都撒上了花卉种子,之后就听之任之,动动土浇浇水。 格雷尔和维坦尼亚两人见花容对着泥土浇水,不禁疑惑询问。 花容指着一处土地说:“这里,我撒下了谢宁古尔送我的铃兰花的种子。”她手又指向远处,“那里种了在Eil送的百合花的种子,那里是玫瑰种子,那里那里,都被我种上了好多好多的鲜花的种子。” “种这么多,我们会被鲜花给熏死吧!”格雷尔使劲跺跺脚下的泥土,惹得花容瞪他,“种子需要氧气,你踩实了泥土种子不容易发芽!” “怎么这么多讲究!”格雷尔嘀咕着,还是松开了脚。 维坦尼亚接过花容手中的水壶,朝花容咧嘴一笑,“还有哪儿没浇,我帮你!” 格雷尔和维坦尼亚两人性格的区别已经在花容面前完全袒露,导致现在花容更愿意亲近维坦尼亚,而疏远格雷尔,以至于格雷尔暗中生闷气的时候越来越多,性情也越来越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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