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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小枝大喊：“不要让他们夺取你的力量。” 小枝一头雾水。 西蒙嗤笑道：“现在的剧组一届不如一届。连个疯婆子都拦不住。” 她走到无人处，摊开手掌。赫然是三角嵌眼的金坠。 一个流浪。女人跑到她面前就是为了给她送金子？ 她回想起前两次见过这个金坠标志的场景，心里有不详的预感滑过。 “系统，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心虚了？” 系统：……O（≧口≦）O 【宿主，万 事万物有果必有因。你也不会例外！】 系统回了这么一句话，就遁走了。 她只能按下不表。 无论有什么滔天巨浪来袭，只要她的愿望格达到80％的临界点，就能脱离这个世界。她应该尽情满足自我，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 卡西打了一百多个电话，全都没接通，直到爱洛的语音信箱都满了。 哪怕他再讨厌墨洛温的枷锁，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和她势均力敌，应该并驾齐驱，而不是像只狗一样趴在她的周围。 杀青宴给了他很好的突破口。作为投资方，他当然要到场。 西蒙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应剧组要求，身着牧师袍，置身扮演被拯救青少年的女儿国，熏熏然，陶陶然。 “各位，”他拿起麦克风，清清嗓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我，西蒙·安德森，会把这次片酬全部捐出，成立安德森妇女基金会，来帮助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儿童。” 现场掌声雷动，媒体闪光灯不断。 小枝跟着鼓掌，笑得很开心。 极致虚伪，也是很好的捕猎理由啊。 要不是克里斯查到的西蒙在音乐界办的特殊产业链，她都要以为他是圣人西蒙了。 慈善基金会，还有各种信托基金，是米国常见的避税手段，富人给下一代延续财富的天堂。最厉害的还数宗。教组织，连交税都免了。 杰西卡拿到了明星签名，就坐在小枝身边大快朵颐。巧克力可颂、草莓冰淇淋……一个接一个被消灭。 “杰西卡，你最近简直容光焕发。不过这不是你平时的饭量，没事吧？” 小枝更关心的是她的身体状态。 杰西卡的确神采奕奕，但她居然在她身上听到了一强一弱两种心跳声。 她和女朋友詹妮弗的感情状态看上去很亲密，不太可能会出轨，或许只是个意外。 世人对女人的道德标准往往更高。小枝却是对女性朋友出轨无所谓。就像很多男人对吃喝瓢赌抽五毒俱全的兄弟不割席，她又为什么要因为一点点小事舍弃友谊。 “杰西卡，这次的片酬有七位数。有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杰西卡解除了饥饿状态，勉强笑着道谢。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十九岁的年纪，之前她因为家庭原因休学过一年。 刚开始小肚子，她以为自己就是来到好莱坞，整天享受美食，胖了而已。毕竟她没有孕吐反应，脸上的痘痘都消失了，皮肤也变得更加细腻光泽。 直到她夜晚入睡仿佛听到另一个心跳在耳边回荡。 她鬼使神差地用了验孕棒，结果是两条杠。 杰西卡开始怀疑是否是别人给她下了迷。药，导致她全程没有记忆。 她的腹部开始长出一圈柔软雪白的绒毛。她怕自己得了不知名的绝症，红着眼眶，拔掉它们。任它们像蒲公英一样飘散。 仿佛有生命似的，绒毛从通风口飘出，选择粘到经过比利弗山庄的女人身上。 或许是某种新型病毒。 为了验证猜测，她在兼职之余，仔细观察。从比利弗山庄到洛杉矶大道，飘散的绒毛越来越多。大家都把它们当做是不知哪来的蒲公英，但她知道不是。她从女人们偶尔出现的惊慌眼神知道不是。 蒲公英还飘到邻居拿着海绵宝宝气球不到一米四的小女孩身上。 愧疚萦绕不散，幸好小女孩除了最近猛涨身高，什么事都没有。 杰西卡什么人都没告诉，并非讳疾忌医。 她不想花光自己的钱治疗，再花光女朋友詹妮弗的积蓄，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更不想去医院做人流。 《好主妇》之类的杂志，还说怀孕生孩子可以治疗痛经、降低癌症风险，生孩子成了灵丹妙药。还有避孕药、避孕环，明明可以研发更安全的针对男性的避孕手段。 她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医生，也很清楚整个医疗体系和舆论环境究竟站在谁那边。 杰西卡宁愿做剧烈运动，自然流掉孩子。可她爬楼将近二十层，还脸不红气不喘。蹦床也毫无反应。 她陷入两难。进医院，加上奇怪的传染症，她这个疑似零号病人，可能会被当做小白鼠。不进医院，等它落地生根，又如何和詹妮弗解释。 但没有多少给她犹豫的时间，堕胎权三个月在给她倒计时。 小枝并不知晓这些。她们也习惯了保持沉默。 卡西欧佩亚紧紧盯着她们。 她们温柔自然的言谈刺痛了他的眼。 他讨厌她的追求者，也讨厌她的朋友。 他的占有欲每时每刻都在膨胀，宛如浓稠的大雾，翻滚涌动，侵袭包围领地。 什么时候她才会明白他是她的唯一？ 到了幕后主创合影环节，他状似随意地站到了水晶吊灯下。 “嘭！” 水晶吊灯垂直落下，卡西周围的人尖叫着逃跑。 小枝不得不从台下，瞬移到他身边，扑倒他，抱着他，翻滚到边缘。 水晶链子撒落一地。 卡西躺在她身下，对着她一脸感动震惊。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第12章 快乐疯子 一片狼藉之中，小枝很快伸手将卡西从地上拉起身。 明明才对视一会儿，卡西欧佩亚却觉得时间拉长到永恒。 “爱洛，你刚刚明明在人丛中，一眨眼就出现在我身边，你是不是……” 卡西的语气里满是惊愕。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怀疑这位科技公司的总裁是否借鉴了《暮光之城》。 她以为他是罗切斯特，没想到他是伊莎贝拉。 “这件事回去再说。我现在只希望今天来的媒体没有拍到我刚才的举动。” 她只好先配合演出，一个以身涉险也要和她破镜重圆的疯子，行为是不可预测的。 他阴郁少年般的轮廓冰雪消融：“当然。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 她肯跟他说话就好。 卡西摩挲着指腹，回味之前停留在她腰际的绵软冰冷。 现场的安保无视记者的人权抗议，把人拢到宴会厅的一侧房间，把摄像机还有手机等电子设备，通通留下检查了一遍。 有目击者回去发博文或推特，都被系统秒删，只好抱怨下言论自由。 事态总算没有扩大。 小枝对卡西欧佩亚的编剧能力嗤之以鼻，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对卡西来说，总算破冰，回到普通朋友的阶段。 除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卡西愿意向她所有的欲望妥协。 如果成名是她想要的话。 在绿色通道下，剧集很快播出。 事实证明烂演技也会有流量，只要有讨论度。 小枝陪杰西卡去超市扫货的时候，还会被认出来。 只是最近大街上飘散的蒲公英有点多，生命力旺盛，让她感叹植物的繁殖能力。 人怕出名，一旦有了名利，掠夺者闻着血腥味就围上来了。 她对此感到厌倦。 来自核爆后最贫瘠的土壤，她应该会对纸醉金迷沉醉不已。享受浮华，也是她选择这个时空的原因。可她却觉得浮名浮利，疲惫不堪。 她有点明白了系统所说的“欲望永无止境”。 经纪人布莱克也才是个近三十岁，在好莱坞辛苦打拼的女人。 手下艺人成名她当然高兴，但她失恋也感到难过。 才离开纽约三个月，她的男朋友就和别的女人在她租的房子里同居了。在她打电话给房东不再续租约后，他还要住到租约的最后一天。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是个抠男呢。 布莱克靠着小枝的肩头哭泣。 小枝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旧的不去，旧的不来。男人如鞋子，这双不合脚，扔了就是。” 她决定试着帮助下布莱克。毕竟赠人玫瑰，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各种派对邀约也随之而来，小枝象征性地参加了一个无酒精派对。 一个穿着深V衬衫的二十出头的红发鲜肉模特，端着鸡尾酒，放到柜台：“或许你会想尝尝。” 他露出自以为诱惑的笑容。 在他看来，被眼前这位青春少女潜规则，或许还是他赚了。他受够比利弗山庄的寂寞贵妇了，也受够清理泳池的活计了。机会总会留给敢搏出位的人。 小枝从他僵硬的嘴部肌肉，就知道今天他 笑了太多次了。这是不想奋斗了。她可以理解，也可以将计就计。 她把鸡尾酒推回去：“我喜欢保持清醒。” 就在他为她的不上钩感到失望，一张房卡丢到他面前。 “如果你对剧组生活感兴趣的话，随时欢迎。” 他兴奋极了：“我可以马上开始。” 监视的卡西燃起怒火，这个红发杂碎敢玷污她的基因。如果他们进了酒店，他一定要放火烧了酒店。 红发男模将她按在走廊墙上，就要亲吻。 小枝推开他，用感应卡打开酒店房间门。 里面的布莱克探头抱怨：“爱洛，你不是有事要说吗？怎么现在才来？” 小枝将男模推进房间，说道：“这是给你的礼物，布莱克，”又对男模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男模也算是骨骼清奇，很快进入状态，主动关上了房门。 布莱克为了抚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份不道德的礼物。 【愿望格＋1％，共计40％。】 听到系统的机械播报音，她满意地笑了。 果然好人有好报，以后要多多乐于助人。 他们物化别人，也物化了自己。这也是命运的回旋镖了。 卡西也很满意，爱洛的主人格还是这么纯洁无瑕，不用放火烧酒店了。 ＊ 为了给自己的身份问题过明路，小枝答应了卡西到墨洛温老宅的邀约。 她知道他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相处下来，这么多破绽，他不会不知道。 他究竟会屈服薛定谔的爱情，还是会向她乞求永生呢？ 如果是后者，她会在他充满希望地献上脖颈的时候，一口吸干他的血。她很好奇大资产阶级的鲜血会否随着社会等级的递增而更加美妙，成为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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