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过来查看同事的骨折,她是能治好的,但是她不愿意,按照这边世界的医疗技术,修养个把月也能好。 林知若无其事的说:“袁姐,你说你多什么事,非要去给周惠霞通风报信,现在她要杀人,你也被连累遭殃,以后可别这样多管闲事了。” 同事脸红耳赤,又不服气:“你才来一天,比不上我跟她的关系,我帮着她不正常吗?” 林知鼓励:“很对,继续说你们是好朋友,帮着死人继续骂我,才显得你们友谊深厚。” 同事恼恨:“你也不用这样阴阳怪气吧,死了人,就没点同情心吗?” 林知好笑:“她刚才举着刀要杀我,你让我同情她,你有病吧?” 林知不管她了,回办公室打报警电话,派出所正找周惠霞,其实已经有民警在来单位的路上了,电话打完没多久,民警就到了。 “她在家里砍伤丈夫和婆婆,逃出来的,她以前学过武,你们这没人受伤,真是万幸。” 林知看了看被抬上救护车的同事:“有个扭伤的。” 民警愣了下:“那太倒霉了。” 周家姐弟一个死、一个蓄意伤人要坐牢,都不能再兴风作浪了,耽误这么一下,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这个年代消息闭塞,林知在单位的事情,家里并不知道,叶双花怕她在单位被刁难,等得心慌。 林知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这几年,周惠霞家找不到人帮,姐弟俩就靠着耍横维持以前的地位,落差的压抑下,精神出了点问题,受刺激就会暴躁失控,精神鉴定情况不好。” 邻居王绿梅急了:“那怎么办,精神病判不了的呀?” 林知说:“他丈夫坚持说她没有精神病,是装的,骨折在医院的同事,也证明周惠霞不止一次说过,杀人就装精神病的话。” 叶双花后怕:“那就好,我也不信她是精神病。” 第二天上班,同事们约好中午去医院看骨折的同事,问林知去不去? 去还要买东西,林知不想在那样的人身上浪费钱,表示不去:“她在周惠霞跟前说过我坏话,我跟她做不成朋友,没必要虚情假意看望,你们去吧。” 一提到故意伤害的周惠霞,有几个同事立马表示:“其实我们跟她也不是很熟,你们去吧。” 所以当只有两个同事前往医院看望,给受伤的同事气的发蒙:“那小。寡。妇太小心眼了,就她那性格,我看她怎么混得开?” 林知性格和体力,在单位是吃不了亏的,偶尔再帮助下同事,肯定能混得开,下午就有同事需要帮忙,正在织毛衣的郑大姐接了个电话,不耐烦的很:“好好,我现在就去。” 放下电话就骂:“一天天的破事不断,老的疯,现在来个小的也疯,怎么不送去精神病院呢?” 林知看到翻出来的档案,这不正是路雪绘外婆家吗,同事胆怯不敢去,她敢呀。 林知很讲义气的表示:“郑副主任,我不怕麻烦,我跟你一起去,一会你就站我后面,我绝对不会让突发神经病的人冲到你跟前。” 本来还对林知有点意见的同事,立刻对她改观了:“我看你人不错,那咱们一起去吧,正好跟你讲讲单位里哪些人能处,哪些人要远离些,那个袁家的两面三刀,你远离是对的。”
第13章 013 林知不想聊单位八卦,她想问路雪绘外婆家的事,终于把话题绕回来:“郑姐,今天这家你很不想去,她家怎么了?” 郑大姐想到马上就要面对,头疼起来:“这个苗白惠老太太,有间歇性精神病,她有个痴傻的外孙女,前几天突然不傻了,苗白惠就要指腹为婚的男方家里履行婚约,男方家刚提出异议,苗白惠发神经病了,拿出欠条让男方家还十个大洋,那是解放前的契约,两家就吵起来。” “就只为了解放前十块大洋的欠款,闹到不死不休?”林知问道。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好调解,折算一下当年十个大洋的购买力,再换算成现在的物价和利息,给钱还了就行。 郑大姐门儿清:“苗老太不缺钱,她家里在抗战期间,就捐了一万个大洋,还有人说她家的地底下,埋的都是黄金,人家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人,苗老太只有一个女儿,远嫁很少回来,解放前有陋习,苗老太太非要给没出生的外孙女指腹为婚,用十块大洋给男方家下了定金,要做上门外孙女婿,等着孩子呱呱坠地,不成想生下来是个傻子,然后指腹为婚的严家,就被当成干儿子认亲,成年后,干儿子定的未婚妻,是女婿家那边的亲戚,现在傻闺女突然不傻,要履行指腹为婚,你说能由着苗老太胡闹吗?” 林知捋了一下:“痴傻的外孙女路雪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严文远,路雪绘慢慢长大,发现是傻子后,严文远就成了干儿子,未婚妻还是路雪绘姑姑家的表姐,现在路雪绘不傻了,当外婆的要求严文远跟未婚妻解除婚约,和路雪绘订婚结婚,今天严文远带着未婚妻上门讲道理,已经变聪明的路雪绘,和外婆一起说严文远未婚妻偷了贵重的祖母绿胸针,并在对方包里搜到,报了警,严文远和未婚妻反告他们诬陷,民警走了,现在换我们过去协调家庭矛盾?” 郑大姐说了那么多,就是这个意思! “林知,你真适合干这一行。” 林知干笑两声,这件纠纷不麻烦,但是关系麻烦,她假设了一番,她和痴傻的姑娘有关联,那和她的父母家、外婆家都有纠葛了。 苗白惠身体不适,出面商谈的是路雪绘、和不知称呼义兄还是未婚夫的严文远,不知称呼表姐还是嫂子的肖萍娟。 林知对上路雪绘的眼睛,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憎恨。 调解开始,林知看人下菜,反其道而行:“你们一个告对方偷东西,一个告对方诬陷,根本理不清楚,要不请律师打官司让法官判,战线要拖一年半载,东西还在,又没丢,不如看在亲戚的份儿上,这事算了吧。” 路雪绘一点不让:“外婆给我的第一件见面礼,被她偷了我必计较到底,少来劝人大度,除非她承认偷了我东西,道歉写保证书,我就算了。” 肖萍娟又不傻,这还是亲表妹呢,却要置她于死地。 “我一道歉,就等于承认偷了她东西,保证书一写,她转头就能去法院告,我不上当,严文远,你们家我受不了,咱们俩分手!” 路雪绘火上浇油:“分,你们赶快分,解除婚约后,偷胸针的事我就算了。” 严文远不喜欢傻子,路雪绘突然变聪明了,他也不喜欢:“小妹,退了婚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们可是兄妹,你恶不恶心?” 这回答林知太满意了,日后以为她才是路家的孩子,也不用管这桩指腹为婚,至于恶心,她觉得这些人都恶心。 路雪绘不满意:“十个大洋,当初买了你全家的命,是我外婆出的钱,跟路家和路家亲戚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却要报他们的恩,你全家才恶心。” 这话骂的很痛快,路雪绘这战斗力不需要外人介入,她自己应该是能办好的,办好之后,路雪绘就要来对付林知了吧? 就在这时候,楼上有重物滚落楼梯的声音。 路雪绘惊叫一声:“哎呀,是我外婆!” 大家连忙跟随上去,路雪绘的外婆,头发白了一大半、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滚落到一、二楼梯中间的缓冲平台上,并且浑身抽搐,嘴歪眼斜。 “这是中风了,快送医院!”同事郑大姐指挥起来。 一众人没头苍蝇一样乱忙,林知悄悄用藤枝探知,接触到苗白惠的思维,她突然用不利落的五官全面的向林知发出求救,颤抖的嘴唇,转动的眼珠,摇摆的手臂,以及大脑里激荡的思维,都在说:“救我。” 原来苗白惠已经不是原本的外婆了。 …… 有一个教派,存续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有办法,让两个自愿的人换到对方的身体里,这种事情大部分人不会双方都愿意,但有那么极少部分人,因为各种原因加入教派,等待教派寻找合适的人选,一定要双发都自愿,但凡思想抵抗一点,都成功不了。 解放前这个教派逃走很多人,资料几乎全部损失,之前那些档案都没了,但是原身的爷爷,临死前做了复仇的准备,帮孙女儿找好了人选,和仇人家的女儿交换过去,用对方的身体方便报仇。 那时候原身还小,根本没放在心上,加上爷爷死后,彻底忘记这件事。 后来有了后妈,想逃离后妈的虐待,她试着去了解要交换的对象,发现对方是傻子后,觉得还不如私奔,被勒死那一刻,她强烈希望交换,这才有了林知从末世穿过来的巧合。 苗白惠一直都知道,她把路雪绘叫过来,是想从她这里弄清楚,路雪绘的亲爷爷还留了什么给她,能不能治疗交换后的后遗症。 林知蹲下来,看着求生欲强烈的苗白惠:“后遗症是什么呀,你告诉我,我就救你。” 苗白惠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林知,脑子里的思绪混乱疯狂,疑惑林知难道也是教派里的人? 这是她的筹码,不能轻易告诉,苗白惠突然发现舌头和嘴巴能动了:“救……我!” 林知不耐烦,花了这么大异能让她开口,她就说了这两个废字。 “外婆,救援车来了!”路雪绘等不及救护车,叫了附近派出所的警车来送,她蹲下来护住苗白惠,警惕的注视林知,敌意满满。 林知本来就不想救冒牌外婆,她跟同事陪着,严文远和肖萍娟也没敢走,大家一起又去了医院。 抢救后,医生说苗白惠这次的中风很严重,恢复不了,路雪绘趴着病床放声大哭,哭得好像她是苗白惠养大,感情多深厚似的。 林知感知到路雪绘此刻脑子里,是报仇后的痛快:“你和你丈夫,欠我爷爷的、欠我的,我要找你子孙后代全部讨回来,老不死的,你就等着看吧,还有让你更痛苦的。” 林知悄悄把藤枝收回来,问有纠纷的三个人:“现在这情况,你们双方是暂时放放先照顾病人,还是继续闹下去?” 严文远没有发言的权利,加上苗白惠中风,不知道路家会不会算他头上,烦躁不安:“看小妹的意思。” 路雪绘态度反而好了:“外婆都中风了,哪有精力跟他们吵,先放放吧,但警告他们,这事不算完,可别想着先斩后奏结婚,我不同意,你们结了婚也得给我离了!” 肖萍娟憋屈的转身就走,严文远忙追了出去。 同事也要回去了,叫上林知一起走,却被路雪绘叫住,说想跟林知聊聊调解的事。 郑大姐怕林知吃亏,挺身而出:“她才来的新人,业务还不熟悉,我们三个一起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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