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她就说今晚闻野怎么那么迅速就关灯了。原来是搁这儿等她呢。 闻野无奈摊手:“没办法,小桃子突然生我气了,哄也哄不好,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陈春桃闷气一下子就消失了,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男人十多秒,懒洋洋的泄了力气趴了回去,还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好吧,相比这人直接一觉睡到天亮,在夜里等待她看过去的行径是分外的让她心动。 “那你猜到我为什么生气了吗”她手指若有若无的在胸膛画着圈,吐气如兰的说道。 闻野火热的身体动了动,两人贴的更紧密了些,嗓音磁性沙哑:“猜到了。” 他兴致勃勃的邀请道:“媳妇儿,我最近学了些新知识,我们来试试。” 一夜过去。 陈春桃醒来的时候,床侧空荡荡的。 她看了眼时间,不着急起床,就歪歪扭扭的靠在床头发了会儿呆。直到时间指向她该起床的时间,紧闭屋门从外面推开,来人是神清气爽的闻野。 “你去哪儿了呀” 睡衣凌乱的露出了光滑的肩头,那一抹雪白半遮半掩。眼神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和茫然,望向他的那一瞬间,仿佛眼眸里装满了他的倒影。嗓音娇滴滴的,一如昨天夜里。 哭哭啼啼的朝他求饶的语调。 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哪经得住这样的画面,熄灭的火焰几秒间重新燃烧了起来,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闻野深呼吸一口气,抑制住心底的那股子冲动。走过去苦笑道:“媳妇儿,别撒娇了,你男人快秃噜皮了。” 医生说怀孕前期尽量避免,加上陈春桃身体娇弱,两人闹腾起来一向又不管不顾的。 陈春桃幸灾乐祸的瞥了眼那处,一脸无辜的说:“这哪能怪我头上啊,我动都没动一下。”见他脸色确实有些差,鬼使神差的问:“要我帮忙吗” 她对这事不反感,再说昨晚闻野不也辛苦了吗。她舒服了就直接睡着了,哪还顾得上伺候许久的闻野。 闻野想倒是想,但这一通操作下来早上就没多少时间了,忍痛舍弃了媳妇儿的主动:“没事,我缓缓就好。待会儿你要去工作了。” “带上门。” 陈春桃算了下时间差不多够,轻笑一声,走了过去。 —— 陈春桃怀孕后,闻野就没有再出过远门。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每天接送她上下班。甚至晚上都很少出去了,就算出去的话,两三个小时内必定会回家的。 快到中午,闻野骑着自行车奔向教育局。正翘首以盼着,“闻同志” 他头皮发麻,最近对女人是真怕了,头都没回,直接当没听到这声呼唤。 陈盈疑惑不解,她能确定这人就是春桃妹妹的男人,不放心的问章泽朗:“我是没认错了吧” 章泽朗不止一次见过闻野,但二人从没有过交集:“没有,他就是闻野。” 陈盈以为是她喊得太小声了,走过去打招呼:“闻同志。” 闻野眼神凶狠的想揍人的转过身,看着有些眼熟的俩人,冷言冷语:“有事”这不就那谁,好像也是姓陈的。 叫啥忘了。 “春桃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啊”陈盈好脾气的询问。 闻野撇了这俩一眼,不想说话。 陈盈感觉继续和他说话不太好,就尴尬的闭上了嘴。 三人齐刷刷的站在路边,等着陈春桃下班出来。 陈春桃走出来就看到这滑稽的一幕,闻野抢先上前小声说:“媳妇儿,好像是找你的。我没问啥事。” 陈春桃有些猜到陈盈来干什么,问出了和闻野如出一辙的话:“找我有事” 陈盈不好意思的笑笑:“春桃妹妹,刘老师的事情多亏有你帮忙。听周婶说,你有小宝宝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章泽朗适时的把竹筐放在陈春桃面前,没有参与两人的对话。 “刘老师本来想来跟你道声谢的,但她不知道你住哪里,调任又派下来了,就托我跟你说声谢谢。”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被报纸包得四四方方的东西,“这是刘老师让我给你的。” 陈春桃接过她递来的东西,有点重量,更像是书籍之类的。 “刘老师离开大队了” 陈盈:“嗯嗯,昨天刚走。大队里又来了一个新老师。” 陈春桃没打开是什么,把东西给闻野揣着,又看向脚边惹眼的竹筐:“这是什么” 陈盈掀开面上盖着的干草,热情满满的说:“我之前不是说要请你吃饭嘛,我想了下,你可能不会答应,就拿了这些东西来。野鸡和野兔是泽朗在山里捉到的,还有一些没晒干的野核桃。不值什么钱,就当是恭喜你了。” 陈春桃不爽章泽朗很久了,朝面色冷酷的他抬抬下巴,借机发挥:“别,我可不敢收。之前某些人就横竖看我不顺眼了,我要是收了,怕没那个命吃。” 嘻嘻,给男主上上眼药。 她和章泽朗很早就结了仇,大概是初中时被这人看到她同时收了好几个男同学的礼物。哦哟喂不得了了,那鄙夷、瞧不起的眼神随着就跟来了。 就好像她做了啥罪恶滔天的大坏事一样。 陈盈愣住,缓缓回头看了看沉默的章泽朗,绞尽脑汁的辩解:“春桃妹妹,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泽朗没有这个意思,他,他就是外表冷冰冰的,看着吓唬人了些。” 三人虽然从小都在林山大队长大,但陈春桃陈盈和章泽朗的接触很少。 陈盈在得知要和章泽朗相亲时,内心是有些拒绝的。弟弟妹妹要吃饭要上学,陈父又伤到了腿脚上不了工。家里全靠着陈盈和陈母两个女人,快揭不开锅了。 她不忍看到爸妈失望的眼神,还是去了。原以为会无事发生,没想到相亲见面结束的第二天,章泽朗就托媒婆来到了陈家。 陈盈在陈母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答应了这门婚事。 幸好,婚后的相处远比她想象的要好。章家人口简单,融入起来也比较容易。章泽朗除了性格冷淡了些,几乎没有别的毛病。 陈春桃粉嫩的唇瓣轻启,悠悠的说:“是吗可我就是害怕呀,盈盈姐姐~你看闻野,他就从来不会冷着脸对我。” 闻野知晓小桃子玩性居多,揽着她配合的轻声哄道:“媳妇儿别怕,有我在,他没机会伤害你的。” 陈盈还是初次听到陈春桃这般亲切的喊她“盈盈姐姐”,好像家里受了委屈的妹妹在跟她娇声告状。这颗心不自觉地就往她那边偏颇了些。 又有闻野这个好的例子在前,陈盈想起这几个月章泽朗很少对她有像闻野这般温柔呵护春桃妹妹的行为,莫名有些泄了气。脸颊上笑容都多了几分勉强,一时语塞,找不到说什么话好。 章泽朗刚因为刘老师的事情对陈春桃的坏印象有所改观,现在又回到了原地。一眼就看清陈春桃这一出把戏的意图,无非是想挑拨他和陈盈的关系。 他没安慰过女人,也真心觉得陈盈是个坚强独立的女孩儿,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东西给你们就是你们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理。” 章泽朗眼神凌冽带着警告意味的看向陈春桃,冷声说完就对低着头的陈盈说:“走,该回去了。” 回去多叮嘱她两句,能不和陈春桃接触就不。上次碰面,陈盈就因为一些琐事和他闹了矛盾,小半个月才恢复正常。陈春桃就是颗毒药,谁碰到都没好事。 陈盈吸了吸鼻子,努力扬起笑容告别:“春桃妹妹,那我们先走了。” 原有些期待身为丈夫的男人多少会安慰她一句,可还是和以前一样。她这些月逐渐为章泽朗的心动,在此刻宛如一根根寒冷的尖刺一点点的插进肉里。 痛苦酸涩,看不到前路的光芒。 对章泽朗敞开的心扉,又悄无声息的闭拢了。 同样是女人,陈春桃哪能看不出陈盈面对章泽朗时的别扭情绪。要她说,就是太给姓章的脸了。 什么混蛋玩意儿,有本事瞪闻野啊,瞪她算什么男人。 男女主恩恩爱爱是吧她倒要看看这恩爱是真是假,能维系多久。还有章泽朗,再用那样的眼神瞪她,下回就不是这么简单随意的几句话了。 陈盈悄无声息的坐上自行车后座,没有像来时那样环抱着前面男人的腰,而是用手紧紧攥着后座的边缘。两人中间隔了一大段空距离,直到快到大队了也一句话都没说。 章泽朗皱紧眉头,只觉身边安静的不行。他以前最喜欢的安静无声,现在成了他的厌烦。 陈盈从小就爱笑,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笑眯眯的,和谁都能聊得上天。 自她来到这个家里后,最直观的改变就是,耳边总有一道软糯动听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却一点都不让人反感。陈盈很乖很听话,给她的钱每一笔用途都会记下来,会掰着手指头算账。 枯燥死板的屋子,在陈盈的布置下渐渐有了温馨的味道,更像是有人生活的一个家了。 小月和小弟嘴上说着不喜欢外来的嫂子,但还是从心的帮着她干活。 明明相差了近十岁,陈盈也能和他们相处融洽的在院子哈哈大笑。 章泽朗自己都没发觉,他在想着陈盈时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晃了个神,自行车从一块凸起的石块上碾过。 神思不属的陈盈没坐稳,连带着自行车一同摔进了路边草丛里。章泽朗反应迅速起身,才没被一同拽下去。 章泽朗走过去想将人拉起来,手在即将碰到时,那纤细胳膊避开了。 “不用,我能自己起来。”陈盈右脚有些崴到了,固执的忍着痛自己爬起来。圆溜溜的杏眼眼眶红红的,唇瓣因为疼痛咬得发白。 宁愿一瘸一拐的从草丛里起身,也不愿意向男人求助。 章泽朗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气,拽住她的胳膊质问:“陈盈,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第21章 21 陈盈想起了无条件站在春桃妹妹身边的闻野,手臂上被拽得生疼的触感,让她心中闷堵凄凉的慌。眼泪越发控制不住的涌出,她重重的抹了一把眼泪,手背上一片冰冰凉凉。 什么都不问,上来就只会指责她无理取闹。她也是个活生生、有感情的人啊。 陈盈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倔强的抬头反问:“章泽朗,是不是在你心里没有遵从你的说的话,我就永远都是错误的我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 “你总是对春桃妹妹和闻同志有意见,那你想过没有,愿意伸手帮助刘老师的春桃妹妹为什么每次都会看不顺眼你呢她的喜恶都写在脸上,有什么就说什么,比你好太多了。你太高傲了,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看到的表面。” “我知道,我爸妈收了你远高于别人家娶媳妇的彩礼。如果你仅仅是想要一个伺候你、照顾小月和小星的保姆,那就麻烦你以后别再对我说那些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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