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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也坐着，迟迟没有动静，他坚持等刑部的和萧御史来了再审，脑子一直在梳理整个案件的经过。 由于秦若飞下令，目击证人不能离开，加之有他的随从看守，所以会客厅挤着很多人。 大家时不时能听见秦若灵惨烈地哭声。 青鸾站在云汐旁边，她没看到秦若灵落水这一出，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到底是因萧云玥而起，秦氏有些理亏，所以不时看一眼秦若飞，他都是眉头紧皱，脸黑如墨。 秦氏进房间看秦若灵 金元宝跟了进去，走到秦氏身边，她已然拿出秦府主母的架势：“夫人，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我听若飞说，你们没办过一件靠谱事，现在灵儿孩子没了，怎么办？” 秦氏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以为没事的。” “以为没事？既然要靠近水池，不懂多安排几个懂水性的人护着灵儿？幸亏是就回来了，否则以我对你外甥的了解，你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秦氏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看向灵儿：“灵儿，好点了吗？” “姨妈，求你一件事，把萧云汐杀了，给我的孩子报仇。” “这点你不用担心，这次那么多人作证，她就是有铁齿铜牙也百口莫辩，跑不掉的。” 秦氏说着握紧了拳头，这次陪大了，灵儿的孩子，玥儿的脸，小贱人不死她怨气难消。 两人说话间，大夫来了，大夫细细把了脉，孩子流得差不多，确定是保不住了，开了一些清胎的药，秦若灵已有心理准备，听得大夫的话又撕心裂肺大哭一场。 大夫看完秦若灵，去看萧云玥，萧云玥脸上伤太多，有些伤口还很深，疤痕膏无法全部抹平这些伤口，脸上留下疤痕是必然的，这话差点让萧云玥晕倒。 萧御史和武安侯夫人以及赵松言一起来到龙庄。 情况萧御史听王大人手下说了个大概，气极了。不过他听得秦若飞在这里，一起带来了刘捕快。 同时到的还有刑部主司蔡大人及手下，蔡大人为表正式，居然穿着官服来。 萧御史一来到会客厅前就看见逗雪绒玩的云汐，火当即抵达天灵盖。 他忍不住朝着云汐踢了一脚，那脚直击云汐心口：“逆女，你又开始作孽了，为什么不能消停些？” 第115章 恨铁不成钢 萧御史碰到自家尤其是云汐的事，从来不能冷静思考，他窝着一肚子火。一直忍着没发作，直到看到云汐这个不争气的，这种时刻还在逗狗，火就从天灵盖喷涌而出。 因为太生气，这一脚的力道也是毫不留情，云汐尽管及时避开，心口还是被踢到一些，而且是踢到旧伤上，痛是肯定痛了，事后检查看有没有出血。 云汐尽管心口痛，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没事人儿似的站起来，竟然还能笑着拱手说：“以为是谁，原来是御史大人来了。” 萧御史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好想当场打死这个逆女。省得自己被气死。 王大人则是彻底愣住。他非要叫萧御史来的原因是他看出来这是一场针对翁主设计的圈套，只是涉及到几家内宅，有些话他说出口不方便，可萧御史方便，所以他一直拖着不审，要等到他来再处理。 不曾想萧御史来后问都没问直接动手。 萧御史在御史台多年，也曾多次协助大理寺办案，他头脑冷静，心思缜密。可为何对家人却如此粗鲁？ 王大人看向翁主，她虽盛怒，可极度隐忍的笑容中露出一抹笑，看得王大人心头一颤，她眼中那摄人心魄的恨。 难怪五小姐贵为翁主有那么多人敢欺负，原来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就连亲生的父亲也不帮她。 赵松言知道秦若灵小产也是处在盛怒中，那是他第一个孩子，还没来到人世就没了，这种失去骨肉的痛都特么是那贱人造成的，他想抡起棍子把云汐海扁一顿，却因为大多官员在场不好下手。 还好萧御史给了小贱人一脚。 他悄无声息走到云汐身边，恶狠狠说了一声：“贱人！毒妇！” 武安侯夫人不动声色，仿佛自己孙子没了也无法影响她，和她无关似的。 她看见赵松言去骂萧云汐有失身份，便道：“松言，不要失了身份，不要喧宾夺主。在这里做主的是大理寺王大人和刑部蔡大人，过母亲身边来。” 随即转身和王大人，蔡大人行礼：“今日叨扰两位大人，只是这是家丑，但外子看重面子，能别外扬就别外扬吧。” “夫人客气了，现在这里是案发现场，为了方便审查，又涉及到秦小姐未出阁便落胎的隐私，所以就在这里审查，等罪名落实后，移交刑部，再由刑部移交大理寺。” 对于王大人的业务能力和为官，武安侯夫人还是信服的，她也不多话，和赵松言找了位置坐好，静等开审。 王大人看着众人都坐下来了，只有萧御史还站着，生气地看着恨铁不成钢的云汐，王大人疾步过去：“萧大人，还请您找位置坐下，就要开审了。” 萧御史怒气冲冲对王大人道：“给王兄添麻烦了，按照大庆律例，她该坐牢坐牢，该流放流放，该是什么罪就定她什么罪，不用看我份上。” 王大人拱手：“萧大人，话别说那么绝对，案子都没审，有罪没罪都不一定。” 第116章 开审 秦若飞听王大人此话不乐意了：“王大人，这里那么多人看见她推灵儿和萧云玥下水，怎么就没罪？” “将军，本官办案自有本官办案的方式，将军就无需多言了，认真旁听吧，本官一定会公平公正。” “王大人，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萧云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打算帮她大事化小？” 这话把王大人气坏了，他主持大理寺多年，办了无数案子，从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敢问将军，您口口声声说翁主将萧大小姐和秦小姐推下池子里可是您亲眼所见？” “本将军没有看见，但是在坐许多人看见，难不成……” “既然将军非亲眼所见，便不是证人，不是证人便于本案无关，本官并未问将军的话，将军为何要多事？”王大人冷冷说道。 秦若飞很生气，却也不好多言。倒是武安侯夫人开口：“将军不必多事，王大人一向铁面无私，断不会因为五小姐翁主身份而徇私，京都里有翁主身份的人多了去……” “夫人不必另有所指，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本官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如此便好，有劳王大人。” 云汐到底是翁主，所以王大人也给设座。萧云玥一瘸一拐出来听，秦氏和金元宝也来了。 萧御史无论何时看见萧云汐都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现在都要开审了她还抱着那条狗，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的样子。如果可以，他想马上打死她！ 案件开审，刑部主司蔡大人主审，王大人坐他旁边 第一个被提审的是潘妈。她跪下后，身子一直发抖。 刑部官兵站成两排，手拿水火棍，口中念到：“威武……”念完后，蔡大人往桌子上拍响惊堂木，算正是开审。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回……回大人的话，民妇潘氏，状告御史府五小姐萧云汐杀人未遂。” “杀人未遂？你可亲眼看见？” “民妇看见五小姐将大小姐和秦小姐一一推进水里，秦小姐差点被淹死，所幸被王大人救活了，但是秦小姐的胎儿没保住，小产了。” “五小姐因何原因要杀秦小姐。” 潘妈把当时秦若灵骂萧云汐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这话听得赵松言又是一阵大怒，他当即骂道：“毒妇，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死光我也不会娶你！” “这样吗？那天谁低声下气来求我我，求我要不要嫁给你？” “你特么胡说，回去我就把你的罪行告诉父亲，让他看清你这毒妇真面目，你真是恶心至极！” “世子爷，我们在审案，请你不要撒泼捣乱。”王大人不悦，武安侯夫人赶紧将他嘴捂上。 蔡大人接下来一一问了韦老伯，黄妈，以及萧秦两位小姐各自的侍女。他们的供词和潘妈一样。 还有那些将军夫人，纷纷说听到了秦若灵和萧云汐吵架的内容。还有人说五小姐来龙庄第一天晚上就和夫人以及大小姐不和，有过争吵。 刘捕快去现场勘察取证回来，发现现场的痕迹和众人口供吻合。 第117章 贱骨头 现在是有人证也有物证，按理说可以定罪了，王大人却问云汐：“翁主是否要辩解？” 云汐站起来正了神色：“启禀大人，他们全部在说谎，当时我在赏景，秦若灵无缘无故对我破口大骂，然后自己跳下去，想以此来陷害我，至于萧大小姐落水，是心急想去救人，我后来也想下水救人，但我想起我不识水性，所以又回到池边上。” 萧御史一拍桌子，怒目圆瞪：“满嘴谎言，你与灵儿素来不和，你巴不得她死！怎会想着下水救她？” 云汐冷笑：“你果然是不信我的，我就是满嘴谎言，她们一个个在诬陷我你听来却全是真话，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个只会说谎话的人，她们品德高尚，因此御史大人一来就认定我有罪，就算王大人想还我清白，御史大人也不会相信。” 萧御史听到她的话，看着她的冷笑，想起之前一次次冤枉她的过往，那些时候确实是自己莽撞和糊涂。 他内心深处开始犹豫。金元宝道：“五小姐言辞犀利，我是领教过的。难道所有出来作证的证人包括将军夫人们，都是萧大小姐的人吗？秦小姐明知自己怀孕，还要冒着小产风险跳进池水里来陷害你，这世界有这么愚蠢的人，就算诬陷你成功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萧云玥是你的姐姐，听闻你姐姐平日里一直很关心你。她会为了秦小姐来陷害你？我是不信的，萧御史说的没错，你满嘴谎言。” 萧御史听得金元宝这一通说辞，心里燃起的那一丝犹豫全然褪去。 郑将军夫人也帮腔道：“便是我没有亲眼看到，从五小姐的言行举止中，我感觉到她是一个戾气很重，极没教养的人，所以我们也不相信她的话，她总是能为一点小事和秦夫人，大小姐吵起来，这个我们亲眼所见，如此不敬长辈，性子顽劣，却说自己想落水救人，有人信？” 秦若飞起身朝蔡大人张大人拱手：“案件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请立即将这刁妇定罪并压去刑部大牢。” 蔡大人王大人互看一眼，没有出声，蔡大人有极强的对事件真相的洞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他一眼看出这是一个诬陷，即是诬陷又如何将人定罪？他当上刑部主司前就下定决心，绝不让京都出现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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