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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林浅浅想完，林软软就对她低声嘱咐几句，随后，消失在原地。 “姐姐！”林浅浅刚想追问缘由，林软软就消失，她登时顾不得脑子里的想法，扑向林软软刚才站着的地方。 可惜，时辰已到。 就算林软软再想多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妹妹崩溃哭泣的摸样。 黑白无常出现在林软软身侧，将她用锁链捆住。 白无常微叹：“最近香江境内不太平，厉鬼越来越多不说，本该长寿之人也离奇死亡……” 真是难搞。 黑无常面无表情，带着林软软往地府走。 “此事，大人自有安排。” 白无常跟在其后，没有再多言。 大人有安排，自然就用不到他们来操心这些事情。 林软软亦步亦趋的跟在黑白无常身后，回头看向自己的妹妹林浅浅，“大人，我妹妹……” “你已是鬼身，阳间之事与你再无瓜葛，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到判官大人面前交代你死后三个月，在阳间发生的事情吧。” 相比白无常的笑面，黑无常十分冷酷。 说话也很不留情面。 白无常看看黑无常，又看看林软软，没有开口。 三鬼消失在原地，林浅浅顾不得其他，想到叶知瑜跟她说的，早上就可以看到结果，她急得连鞋都忘记换掉，就奔下楼。 等她下楼时，叶知瑜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王不仁惨死的尸体。 林浅浅在看到王不仁空空如也的胸口时，面色有一瞬间的冷酷，紧接着，她惨叫一声—— - “所以，你看到你丈夫的尸体时，他就是现在这个摸样？”周靖生坐在林浅浅对面，面色严肃地追问林浅浅。 林浅浅垂眸，有些瑟缩的点头，“是的，警官。” 她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对方问一句，她才说一句。 多余的话，她一句都没有说。 周靖生凝视着林浅浅，将他调查来的信息放到面前，问她，“据我所知，你昨天上午还去天桥边找叶知瑜算你丈夫什么时候死。” 谈及这件事，林浅浅睫毛一颤。 她双手绞在一起，没有辩驳这件事，只是在绞动时露出手臂上的一些伤痕给周靖生看。 也正是因为这样，周靖生才会将她带入审讯室。 她，有作案嫌疑。 “林软软，你丈夫五毒俱全，你不恨他吗？”周靖生锐利的视线一直没从林浅浅的脸上移开过。 力图看透她每一个微表情。 可惜，林浅浅似乎早就料到他回审问她，所以，目光一直看着地面，不给周靖生看透她的机会。 不过，人紧张地时候，确实会有一些下意识的举动。 但，林浅浅没有。 她整个人都很放松，哪怕是看起来很局促，也没有杀害人之后的心虚感。 见此，周靖生的心忍不住下沉。 林浅浅的模样透露出一个信息，她确实不是杀人凶手，但她很可能知道杀人凶手是谁。 思及此，周靖生怒拍一下桌面，大声喝道：“林软软！他是你丈夫！也是一条人命！” “警官，我求助你们帮助我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林浅浅还记得，她第一次求助警署的时候，警署内的警察是以家务纠纷的理由，调解她和王不仁的。 在回去之后，王不仁又打了她一顿。 这个仇，她一直都记着！ 林浅浅抬眸，眼中的黑沉将周靖生彻底镇住。 林软软跟对方结婚多年，但是年龄才22岁，看起来很是年轻。 尤其长期受王不仁的殴打，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在周靖生斥责她枉顾人命的时候，她的眼神更是酝酿出充满恨意的风暴。 周靖生接下来的话，彻底梗在喉咙中。 上不去，下不来。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杀的他。”林浅浅的声音，变得干哑，语气中藏着对警察的挑衅。 是的，她对警察没有好感。 她觉得，她姐姐的遭遇，也有警察不管的手笔。 要不是有叶知瑜的出现，她现在就是为她姐姐报仇的清道夫，清除王不仁这个社会渣宰！ 再说，本来也不是她杀的王不仁。 周靖生抓她，又有什么用呢？ 大概是想通，坐在审讯室的林浅浅姿态比之前更加放松，可以直视周靖生的眼睛。 站在审讯室外观察林浅浅的谢嘉欣，面色有些沉重。 “人不是她杀的。”她说的肯定。 谢嘉欣是从国外回来的高材生，又是修的心理学，她断案的话，跟叶知瑜算命说的话没什么区别。 站在她身边的警员们脸色瞬间Duang下来。 人不是她杀的，那是谁杀的？ 跟王不仁有仇怨的人并不少，他们调查起来，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但是！ 调查的黄金时间就是72小时。 一旦错过，再想找到对方，就困难了！ “她清楚是谁，估计，不会说。”谢嘉欣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又跟叶知瑜有关。 而且，谢嘉欣还从‘林软软’的身上，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林软软的资料，重新翻阅。 最后，她将目光聚集在‘有孖生妹妹’这几个字上。 谢嘉欣重新抬头，敲响审讯室的门。 周靖生蹙眉，疑惑地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谢嘉欣，“什么事？” 谢嘉欣推开他，只径直看向屋子内的林浅浅。 “林浅浅。” 突兀的三个字，从谢嘉欣口中说出，让审讯室内的几个人均是一怔。 只有谢嘉欣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看周靖生一眼，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怎么回事儿？” 周靖生的心底也升起两分不好的预感。 谢嘉欣将林软软的资料打开，手指点在林浅浅三个字上，“她是林浅浅，林软软很可能已经遇害。” 她的话一脱口，周靖生脸色登时就变了。 如果审讯室内的当真不是林软软，那么—— “周沙展，你的电话！”不远处，警署内务忽然出声，叫周靖生。
第157章 凶手是谁？ “我先过去一下。”周靖生走向内务，接起话筒，“你好，周靖生。” 接起电话没多久，周靖生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谢嘉欣的注视中，他阴沉着脸挂断电话，转头看向谢嘉欣，“你说得对，她是林浅浅，林软软的尸体……在大角咀那边。” 这是谢嘉欣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尽管她猜到林软软已经遇害，只要还没找到林软软的尸体，她就还可以自我安慰一下。 但—— 事与愿违。 周靖生带着这个不幸的消息，回到审讯室中。 他坐在林浅浅对面，语气沉重道：“你姐姐尸体的下落，我们已经找到，你还要负隅顽抗下去吗？” 林软软一死，林浅浅更加有杀人动机。 不然，怎么解释她蛰伏在王不仁身边三个月的事情？ 很明显，她就是要替她姐姐复仇。 在周靖生谈及林软软尸体的下落后，林浅浅终于卸下面容上的轻松，她沉下脸，“我姐姐的尸体在哪里？” “凶手是谁？”周靖生问。 林浅浅抬眸，跟周靖生对视。 两人锐利的视线在虚空中交汇，谁也不服谁的对峙良久。 最后，还是周靖生软下语调，“你姐姐的死，有王不仁种的因，但……她是被人砌进墙壁中窒息死的，也就是说，杀害你姐姐的凶手另有其人。” 她这么不配合，会耽误他们的破案进度。 说不定，他们可以在王不仁的身上，得到什么新的线索。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是杀害王不仁的凶手，虽然，我很想杀他。” 林浅浅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 她就是想杀他，只是，还没动手，他就被她姐姐给解决了。 “那……你对杀害王不仁的凶手，有什么猜测吗？” “有啊。” “谁？” “我、姐、姐。” 闻言，坐在周靖生身边的警员，按耐不住就要拍桌而起，呵斥林浅浅。 他觉得林浅浅是在故意为凶手拖延时间。 只是，他还没动手，就被周靖生拦下。 “你先出去，让谢嘉欣进来。”周靖生沉声开口。 他从林浅浅的身上，看不到任何说谎的影子。 私心里，他是不希望这件事跟‘林软软’有关的，这样的案子多了，会让警署失去公信力。 “好。”警员狠狠地看林浅浅一眼，而后走出审讯室。 警员走出去没多久，谢嘉欣就推门走进来。 在路过林浅浅的时候，林浅浅下意识坐直身体，看谢嘉欣的眼神有几分的不自然。 谢嘉欣坐在周靖生身旁，掀开审讯的本子，发现上面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她微叹口气，“你说是你姐姐动的手，那么，你有什么能够说服我们的证据吗？” “要知道，你姐姐的死，增加了你的作案动机。” 谢嘉欣的话，并没有让林浅浅觉得难受，反而很容易就接受了。 她觉得，谢嘉欣说得对。 被区别对待的周靖生：“……” 谢嘉欣过来审讯，她就配合，他在审讯室待这么半天，都没得到她一个好脸色！ 小姑娘，你还有两幅面孔呢？！ 大概是周靖生眼中的控诉过于明显，林浅浅终于开始回避他的目光，低声开口：“你们的法医不是会鉴定吗？” 从业这么多年的法医，应该不会鉴定不出来死者的死亡原因吧？ 她姐姐被封进墙壁中，法医都能鉴定出来她的死因，王不仁的死因，法医没道理鉴定不出来。 “而且，你们说我有作案动机我承认，但我没杀就是没杀，指控我杀人，也是要讲证据的。” 她确实对谢嘉欣有些区别，但不代表她就是傻子。 林浅浅说的有理有据，谢嘉欣也没办法反驳，她只能从林浅浅的话语中，看到她的言语是不是真的。 一旦出现漏洞，谢嘉欣就会抓住林浅浅话语中的漏洞主动出击。 但！林浅浅的话，没有丝毫漏洞，她没办法进行攻击。 她歪头看向周靖生耸肩：我尽力咯～ 本身在没有确定是对方作案的时候，对方也仅仅只是个嫌疑人。 “周沙展，你只能留我在这里待24小时，你可要好好调查。”林浅浅挑衅周靖生。 周靖生：“……” 这人故意的！ - 林浅浅被抓的消息，不用被人传，叶知瑜也猜到。 更何况，她面前还有‘万事通’的师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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