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道:“那个新来的徐姑娘,有孕月余,刚刚在鹤春堂诊出来的。” “老王妃应该高兴坏了吧!”陶玉清没听到鹤春堂闹出动静,猜测老王妃可能还不知道徐若音肚子里怀的是谢威的孩子。 她试探性地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听府医回道:“老王妃是很高兴。” 送走了府医,云萍忍不住发笑,“老王妃成日里把那徐若音当作眼珠子,亲闺女似的疼,到最后把人疼到老王爷床上去了!” 陶玉清没想到徐若音胆大至此,昨晚直接睡在谢威房里,今天就直接跑到鹤春堂,让老王妃发现她有孕。 【 第34章 冒出可怕的念头 徐若音心情愉悦地回到了海棠苑,没坐片刻,她忍不住起身要出去找谢威。 楚秋忙亦步亦趋地跟着,“徐姑娘,您要去哪儿?奴婢陪您去。” “不用,我就出去随意转转,你不用跟着。”徐若音让她待在海棠苑,自己独自去了前院。 事情马上就要捅破,徐若音也没避着旁人,直接进了谢威的书房。 谢威心里有些不快,“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在海棠苑老实待着,又来书房做什么?” 徐若音闻言当即落下泪,“王爷,您这就烦我了?” “胡说什么!”他本想说怕别人瞧见,影响不好,转念又想到整个镇北王府都是他的,谁敢说三道四。 “我怕你出意外。” 谢威搂住她亲了一口,徐若音哽咽道:“王爷,我跟您说件事,您别怪我。早上我去鹤春堂请安,老王妃话里话外想把我许给小王爷。” “我心里烦躁,身子不舒服,没忍住干呕几声,老王妃一下子察觉到了,也不容我解释,当即让府医来给我把脉,我……” 谢威忙道:“她知道你有孕的事情了?” 徐若音怕他怪罪,哭着道:“王爷,我不是有意的,我拗不过老王妃,她现在以为我怀了小王爷的孩子,您说该怎么办才好?” “别哭了,谢宏载虽然年轻,但成亲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没有,哪来的本事让你有孕!” 谢威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作祟,让他连亲儿子都忍不住贬低。 “你且安心,本王这就去告诉陈氏这事,选个吉日抬你为妾!” 徐若音心里头失望,谢威这王位是实打实靠军功换来的,按制可以有两位侧妃,她以为谢威会给她一个侧妃位。 但谢威强势自大惯了,她现在不能得寸进尺,只能先做妾,再徐徐图之。 徐若音抹了眼泪,应下来,“多谢王爷,还请您和老王妃好好解释,别让她怨恨我。” 谢威哄道:“你放心,本王的事还轮不到她来插手,你是本王的女人,她作为主母,应该宽和待后院妾室,没有资格生怨!”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谢威亲自把她送到海棠苑,转身前往鹤春堂。 楚秋见是老王爷把徐若音送回来,又交代她好生伺候,惊呆了,心里头冒出个可怕的想法,但她又不敢问徐若音。 无论是老王爷还是老王妃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 在徐若音被诊出有孕,离开鹤春堂时,老王妃立即就吩咐楚念和楚夏去请谢宏载和陶玉清来鹤春堂。 两人很快赶到。 老王妃神情得意地看了陶玉清一眼,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宏载,你这孩子,做事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谢宏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娘,我最近都很少出府,明日正打算去京郊南山大营当差呢,怎么不着调了?” “若音有孕月余的事情,你瞒着我作甚?”老王妃笑嗔他一句。 谢宏载震惊,“徐若音有孕了?谁的孩子?” “你还跟我装?” 老王妃有些不满,瞥了陶玉清一眼,瞧见她好像也很惊讶,“不久前府医诊脉诊出来的,已经一月有余,在东山寺怀的,不是你的能是谁的?” 谢宏载正要出口解释,就听老王妃把矛头对准了陶玉清,“陶氏,你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作为宏载的正妻,理应要对若音的孩子负责!” “若音这一胎若是不能平安生下,我定拿你是问!” “母亲,您说什么呢?平白无故,我怎么可能会去害徐姑娘的孩子。”陶玉清惊惶不安地看向谢宏载。 谢宏载忙道:“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压根没在东山寺见着她,徐若音的孩子不是我的!” 陶玉清故意问,“母亲,难道徐姑娘同您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小王爷的?” 老王妃当谢宏载只在意嫡子,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陶氏生气,没好气道:“陶氏,出嫁从夫,为人妻者,应当大度明理,为夫家开枝散叶才是你的本分!” 老王妃话才落音,外头紧跟着传来老王爷谢威含笑赞同的回答,“没错!” “夫唱妇随,妻子谨守本分,只有如此家庭才能和睦!”谢威掀帘进来,不忘教育陶玉清和谢宏载一句,也是说给老王妃听的。 老王妃瞬间喜上眉梢,“楚夏快去给老王爷上茶!” “您现在怎么得了空过来,可要留下来用午饭?” 谢威在上首位置上坐下,“午饭就不用了,本王来此是有要事要宣布!” 陶玉清看看眼前这一家三口,她有预感谢威要说徐若音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怕一会儿憋不住再笑出声。 老王妃殷勤问道:“老王爷,您要宣布何事?” 谢威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道:“若音有孕这事你已经知道了,本王欲纳她为妾,她现在有孕才月余,不宜大办酒宴,挑个吉日,咱们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就行。” “你是当家主母,这宴席由你来操办!” 老王妃惊愣住,人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谢宏载震惊,“爹,你说什么?!徐若音和你?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 “是本王的孩子!”谢威看向他,“怎么?你有意见?” 谢宏载打心里是怕谢威的,回过神来,忙摆手道:“没有,没意见!只是……” 他现在太过震惊,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母亲给她准备的妾室,到最后竟然跟了他爹!这让谢宏载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 回想从江南来京路上,他也曾和徐若音有些点到即止的亲密行为,他瞬间释然,觉得不是自己魅力不够,而是徐若音生就水性杨花! 老王妃终于能发出声,只是脸色难看至极,她实在没忍住哭道:“王爷!您明知道我拿徐若音当闺女看待,您怎么能这么做?!” “您想纳谁为妾不行,非得与她搅和在一起?!” “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谢威皱起眉头训斥她,“你喜欢徐若音,本王纳她为妾,日后她正好能与你为伴!” “刚才你教育儿媳为人妻者,应当大度明理,为夫家开枝散叶是本分,你身为王府当家主母,更应该做表率!” 老王妃气得嘴唇发抖,“王爷,我与陶氏怎么能相提并论?!” 陶玉清无语,老王妃待人待己当真是用了两条泾渭分明的标准,如今瞧她被最在乎的人伤得几乎昏厥,陶玉清只觉心里头畅快得很。 谢威不耐烦地站起来,“你和她都是镇北王妃,都是为人妻者,又怎么不能相提并论?”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不要跟本王胡搅蛮缠!照顾好若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音这一胎若是不能平安生下,本王定拿你是问!” 【 第35章 就得痛到她自个身上! 谢威撂下话,转身走了。谢宏载见母亲伤心欲绝,轻叹一口气,安慰道:“母亲,您别难过了。” “为了徐若音那样的女子不值当的,她来京路上勾引我,到东山寺勾引父亲,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个妾室罢了,您不必放在心上。” 老王妃突然放声痛哭,“我怎能不放在心上?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谢宏载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去安慰她,只想赶快逃离鹤春堂。陶玉清站在旁边看戏,适时开口。 “母亲,事已至此,您别难过了,看开些吧。” “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看我笑话?!”老王妃听这话刺耳,气得拿起一旁的茶盏砸向陶玉清。 陶玉清侧身躲到谢宏载身后,那茶盏砸到了谢宏载肩头,落到地上当啷一声闷响。 “母亲,您可千万别冲动!我肚子里怀着王爷的孩子呢!” 谢宏载不满陶玉清拿他当作挡箭牌,更不满母亲此举,这茶盏若是砸到陶玉清,伤了他的嫡子,后悔都来不及。 “母亲,我瞧父亲说得是,您不能只要求陶氏贤惠大度!” 谢宏载顶撞了老王妃一句,又没好气地看向陶玉清,“还不走?” 谢宏载活落,率先离开鹤春堂,陶玉清落后一步,见老王妃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高高兴兴地离开了鹤春堂。 当天下午,鹤春堂传出消息,老王妃病倒了。 徐若音肚子里怀的是老王爷的孩子这事跟着也传开了,侧妃章氏在西院笑出了眼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她对坐在一旁的儿媳林氏道:“陈氏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算计来算计去,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章氏笑着笑着,又轻叹一口气,想她从前尚在闺阁时,一心喜欢谢威,给他做侧妃也愿意。 可后来如愿嫁给他,日子久了,心里头对他的喜欢慢慢耗尽,现在见他纳了一个比他儿子还年轻的女人为妾。 她心里仅剩的那点失望也没了。没了期望,亦没了失望,自然也不会再伤心。 儿媳林氏好奇道:“母亲,那徐若音没有家世,姿容虽说不错,但梁京比她漂亮的女子多了去。” “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能让老王妃如此青睐她?” 章氏嗤笑一声,“不是徐若音有何独特之处,而是徐若音的父亲特别。陈家曾经雇徐若音的祖父为西席。” “一来二去老王妃就认识了徐若音的父亲,徐若音风姿像她父亲,而老王妃少女时大约爱慕徐若音父亲,正所谓爱屋及乌。” 林氏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顿时有些咋舌,“那现在相当于说,她曾经喜欢的男子的女儿成了她现在夫君的妾室……” 章氏轻笑一声,“以后东院有的闹呢,且瞧着吧。” 东院鹤春堂,老王妃悠悠转醒,又止不住地落泪,陈嬷嬷心疼地安慰她,她是陈府出来的,自然知道老王妃曾经那点子少女心事。 “老王妃,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老王妃哭着道:“过去是我瞎了眼,才看上那个穷书生!有其父必有其女,徐若音水性杨花,满嘴谎言!她父亲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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