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灵光一现:“今天早上达尔文问过我明天有没有空,他想带他家的两个弟弟去校医院打流脑疫苗,可惜我明天约了孟德尔,要不你陪达尔文去吧? ” “我才不去呢!”胡克坚定地摇头,“上学期我就陪他去打过一次疫苗,他家弟弟死重死重的,抱得我手都抖了,当时我就发誓再也不干这活,杀了我也不干!” “那你就等着体罚吧。”达尔文无所谓地说。 “你就这么放弃了?”胡克皱眉撅嘴,对达尔文的态度不满意,“你家那两个弟弟那么调皮好动,没我你一个人绝对搞不定,你怎么不求求我?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呢。” “呵呵。”达尔文连眼皮都没抬,冷酷地打破胡克的幻想,“我们班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不陪我去,我可以找别人——安安,你明天有空吗?” “安安是女生!”眼看着即将到手的鸭子飞进了宋安安的锅里,哪怕胡克不爱吃鸭子,也忍不住大声抗议,“你怎么能让女生帮你干体力活,你那俩弟弟有多重你心里没数吗?” “不好意思,论起力气,两个你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宋安安明天正好没有安排,不介意帮可怜的达尔文照看孩子。胡克这种看不起女性的直男癌,就是欠教育:“如果你不服气,欢迎来跟我掰手腕,我随时恭候。” 胡克憋红了脸,扔下一句“你想得美!”,一溜烟跑了。 宋安安:…… 打不过就逃,他也不怕丢人。 比起脑子里缺根筋的胡克,达尔文的情商高得离谱。为了感谢宋安安义务带娃,第二天出发前,他把两个弟弟抱到宋安安面前,一人拍了一下屁股。 宋安安:? ? ? 弟弟们挥起小手手,整齐划一地用《新年好》的语调唱起来:“姐姐好呀,姐姐好呀,安安姐姐最最好!带我打针,给我抱抱,安安姐姐最最好! ” 宋安安:! ! ! 原来屁股是启动键! 两个小宝贝声音奶奶糯糯,一人举起一只手,吃力地在头顶比出一个爱心的形状,歪着脑袋的认真模样轻而易举地把宋安安的心萌化了。 可爱到犯规! 宋安安听从本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了过去,吧唧一口亲在直线距离最近的小可爱的脑门上。 “这是莱昂哈德欧拉,他右边的这个是约瑟夫拉格朗日。”达尔文挑眉,顺手把两个小男孩塞到婴儿车上,细致地系好安全带、拉好顶棚,“很高兴你能喜欢他们。” 宋安安:……实不相瞒,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了。 相信任何一个被欧拉定理和拉格朗日定理折磨过的学生,都会对这两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数学家”恨之入骨。 宋安安瞄了眼德蒙叔叔紧锁的房间,游戏背景音乐隔着门板仍然震耳欲聋。 “德蒙叔叔,开开门!”达尔文专门跑去汇报行程,德蒙初始时毫无反应,直到达尔文锲而不舍地越敲越起劲,才暴躁地打开门,将一串国骂倾泻而出。 达尔文乖觉地将餐盘举过头顶,赶在德蒙的拳头落下之前大声说:“叔叔,我带欧拉和拉格朗日去打疫苗,可能来不及赶回来做晚饭,所以为您准备了一些点心。您只需要用这只喷□□稍微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滚!”德蒙的脸色不好看,但好歹没有继续骂人。达尔文连忙把餐食送上桌,人还没有走出屋子,短暂停止了的游戏背景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达尔文看了眼背对着房门的德蒙,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四合院。 难得有外出放风的机会的欧拉高兴坏了,拍着手咯咯直笑:“去打针针咯!达尔文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把婴儿推车的顶棚收起来,我想看看太阳公公! ” 天可怜见!普通孩子打针又哭又闹,但欧拉和拉格朗日平时被关在房间里,连太阳都看不着,为了能出门连打针都顾不上怕了。 小孩子最喜欢有样学样。作为欧拉的好基友,拉格朗日一听欧拉要看太阳,马上与他动作一致,但宋安安第一时间扶正了欧拉迫不及待往上仰起的脑袋。 如果宋安安没记错,历史上的欧拉就是因为用肉眼直接观察太阳,导致双眼先后失明。虽然他在失明的十七年间仍然坚持完成了四百多篇论文,但毫无疑问,如果他的眼睛完好无缺,他的成就将更为惊人。 “有个名人曾经说过,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你们不能直视太阳,它会把你的眼睛灼坏的。” “这话很有意思。”达尔文也掰直了拉格朗日的脖子,“是哪个名人说的?” “我忘记了。”宋安安拍拍失落的欧拉,指着远处的迎春花转移两个小朋友的注意力,“快看,那边有好看的花花,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不知道。”欧拉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不死心地往天上瞟。要不是被婴儿推车上的安全带限制了行动,他的脖子都快伸到天上去了。 宋安安忧愁了。 欧拉除了是一名出色的数学家以外,还在刚体动力学、流体力学领域做出过杰出的贡献,开创了弹性系统稳定性理论。术业有专攻,无论是作为数学家的欧拉,还是物理学家的欧拉,都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 宋安安转变思路:“你看到前面地上的窨井盖了吗?知道为什么窨井盖都是圆形的,而不是三角形、方形或者其他的形状吗?” “唔。”欧拉果然被生活中的数学问题吸引,就连拉格朗日都把头转了过来。 “我想,是因为圆形没有角,修理工大叔们在修理下水道的时候不容易受伤?”不愧是欧拉,小小年纪逻辑思维就一级棒了。 拉格朗日也不差:“我觉得圆形可以在地上滚,搬运起来比较方便。”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宋安安为他们科普,“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圆的每一条直径都相等,所以不管修理工大叔怎么挪动井盖的位置都不会让井盖掉到井下去。三角形和长方形都有一条最长的对边或者对角线,如果盖井盖时的角度不对,就会不小心让井盖掉下去。” 欧拉和拉格朗日不明觉厉,宋安安耐心地向他们解释了对角线的概念,达尔文甚至把着拉格朗日的手比划出各种几何图形,一直走到医务室门口,两个小家伙都意犹未尽。 欧拉满腔心思全在几何图形的奥妙上,连针扎进胳膊都没留意,惹得校医亚莉克希雅竖起大拇指夸他勇敢:“你比宋安安强多了。宋安安第一次来打疫苗的时候才半岁多,可是哭得整栋楼都能听见,她爸妈怎么哄都没用,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宝宝。” 宋安安扑克脸。 没事把别人的黑历史做谈资,你礼貌吗? 亚莉克希雅背后的医用隔离帘耸动。 “什么东西在动?”宋安安一惊。 “一个二年级的男生。”亚莉克希雅果断拉开帘子,语气非常幸灾乐祸,“一般情况下我是很注重保护病人的隐私的,但既然你们自己发现了他,也就不能怪我了。 ” 一颗鼻青眼肿的爆炸头出现在宋安安面前。他的左脸皮开肉绽,脸颊高高隆起,眉毛一只高一只低,额头上印着个巨大且醒目的淤青,惨烈到令人不忍直视。 “爱因斯坦?”要不是他标志性的爆炸头,宋安安几乎认不出他来,“你怎么了?” 爱因斯坦难得语塞。 “这位病人刚上过烈性跌打损伤药,现在正在体验全脸的皮肤被滚烫的开水灼烧般的快感,恐怕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亚莉克希雅好心解释,“作为他的主治医生,我很乐意代他回答你的问题——他被两个女生揍了,其中一个一年级,一个四年级。但却是另一个三年级的女孩子把他送来的,那女娃一直哭哭啼啼,弄得我心烦,所以我把她赶走了。” “你对米列娃干了什么?”宋安安盯住爱因斯坦,飞快地推测出了女生们的身份。 一年级总共只有宋安安和米列娃两个女生,既然宋安安好好地站在医务室里,暴揍爱因斯坦的就只能是米列娃了。 不——不对,米列娃不是那么野蛮的人,所以她大概率充当了围观者的角色,真正动手的是四年级的女生——不用猜,肯定是伊丽莎白。 至于三年级的女生,宋安安盲猜:“你出轨约瑟芬,被米列娃和伊丽莎白抓包了?”
第51章 “吾米有!” 爱因斯坦急切地辩解,可惜肿如香肠的嘴唇和下颚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令他的发音既含糊又可笑:“约瑟芬商次月考成记不理香,吾纸是与她一气去书店,帮她挑基本参考苏而已,谁知刀米列蛙醋性那么大!” “别辩解,你就是个渣男。”宋安安无条件支持闺蜜,当着爱因斯坦的主治医生的面在爱因斯坦的肩膀上补了一掌,表明自己的立场。 亚莉克希雅饶有兴致地吹了个口哨,吹完才记起医德这回事,很没诚意地撇开目光假装无事发生。 爱因斯坦疼得龇牙咧嘴。 “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吧?”宋安安都被气笑了,“你是不是想说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你只是做了一名好校友应该做的事?” 爱因斯坦真是这么想的。 他很想点头,但是碍于宋安安的淫威,被迫放弃了这种暗含了挑衅意味的动作,嘟嘟囔囔:“挑参考书而已,油什麻大不了的。” “那你怎么不喊上米列娃一起去呢?”宋安安冷笑,“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会在书店遇上米列娃吗?因为她这次月考掉出了班级前十,她很难过,所以约了伊丽莎白一起去书店找书补习。” “吾不知道。”爱因斯坦变形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纯度不高的愧疚,更多的是迷茫,“她米油告诉吾。”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米列娃不是个坦率的孩子,她的腼腆与温柔既是她的优点,也阻碍了她与爱因斯坦的沟通。爱因斯坦必须付出更多的耐心与关注,才能带给米列娃足够的安全感。 可惜,爱因斯坦已经不想再继续这段关系。 “米列蛙把吾甩了。”他瞪着无辜的双眼,生气地说,“伊里莎白指着吾的鼻子骂了一箩筐脏话,完了告诉吾吾根本配不尚米列蛙,她跟吾分手了——米列蛙米油反驳,她默认了!” 宋安安叹息。 虽然米列娃是率先提出分手的一方,但宋安安已经可以预见到她今晚会哭得多凶了。 亚莉克希雅看热闹不嫌事大,拧了拧拉格朗日的鼻子,指桑骂槐地警告他:“看到出轨的下场了吗?以后你长大了可千万别出轨哦,不然会被小姐姐们打成猪头的。” 欧拉和拉格朗日惊恐地观察爱因斯坦的伤势,点头如捣蒜。 宋安安干脆利落地拉上帘子,把爱因斯坦隔绝到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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