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壮不知道啊,还在努力地展现他的责任感。“水族长,您看是不是先把我老娘和老妻给……” 丁壮没见过点穴,但他老娘她们是去阻止水举人夫妇被定在门口的,这事肯定和水家人脱不了干系。 本来水族长只打算与丁壮谈的,现在一看,立刻改变了主意了。 “原来丁老弟这个一家之主当不得家、做不得主啊!”说到此处,水族长别有深意地看了丁壮和丁族长一眼。 然后故意提高声音说道:“水生、水清,你们去县城跑一趟,把丁建州带回来吧。和离毕竟是件大事,总不能不让当事人知道。我们水家可没那么蛮横。” “不,不用了。我(我们)能做主。”丁壮和丁家主同时急切地答道。 没办法,就看水家今天这架势,他们去了县城肯定不会给丁建州掩饰。 万一,把丁建州的名声毁了可就糟了。 只可惜,这会儿已经不是他们想阻拦就能阻拦得了的了。 水家早有两名年轻人已经飞快地跑了出去。 楚辞见此情形,马上把鹰一从空间中放了出来。这么好的机会,楚辞决定好好利用一番。 而收到消息的十六,迅速换上庄稼汉的衣服,带着两名成绩最优异的侍卫来到了县学大门前。 “大爷,您可以帮我们叫一个丁建州吗?我们是他妻子的娘家人,是来接他回去与我们阿妹和离的。”十六也不管一个门房有多大权利,反正一开口便是王炸。 “(⊙o⊙)啥?你再说一遍?”门房因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连说话都是吼的。 第159章 出招 此刻教谕已经下课,因此门口来往的人并不少。 门房的这一嗓子,直接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对十六来说,这简直是天助他也。 他再次开口,将丁建州的所作所为讲述了一遍。 最后才一脸痛惜地说道:“丁建州的行为实在是超出了做人的底线。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阿妹实在不想让几个孩子也变得如此不择手段,所以只能选择和离。” 十六讲述得十分详尽,而恰巧路过的学子是丁建州的舍友。他一直觉得丁建州很虚伪,却始终抓不到他的把柄。 这不,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丁建州?是丁家村的那个丁建州吗?他的妻子是不是水立修水举人的妹妹?” “没错,我们也是刚刚才得知阿妹这些年的遭遇。” “最可恨的是,这次阿妹因操劳过度险些流产,丁家二老不仅不给请大夫,还直接把人挪到了柴房。” “我们水举人亲自带着大夫去救人,却被丁家两个老妖婆阻拦。我们最后是驾着马车强行冲进去的。” 十六说得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一样。 “所以,恳求各位,帮我们传个话。让丁建州出来一趟,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阿妹都一定要和离。” 最后的恳请,更是让那些与家中姐妹关系亲密的人感动不已。 有些人甚至开始反思,自家姐姐(妹妹)在婆家是否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或许他们可以私下调查一番,还真别说,还真有那么几个婆家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却手段频出。有的直接教训了对方一顿,也有直接选择和离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十六的这番举动,不仅吸引了众多学子的关注,就连教谕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而教谕到来时,丁建州正与十六拉扯着。并且一口咬定他不认识十六,十六是在骗人。 十六:猜得还挺准。下次别猜了! 教谕一听这情况,骗人都骗到县学来了,这还得了!当下便站了出来:“你们说自己是丁秀才的妻子娘家族人,可带着户籍?” 十六:心里的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 表面上却直接愣住了:“这位秀才老爷……” 只是十六的话还没说完,门房老人就提醒道:“这是县学的教谕大人。” 十六立刻诚惶诚恐道:“大……大人。” 教谕见他如此,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可有凭证?” 十六摇头:“我们去丁家村是为了给族人讨公道的,又不是去交公粮。哪里会带户籍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大人如果不信,您可以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阿妹现在还在柴房呢!” “不可能,不可能。”丁建州敏锐地察觉到教谕的心思有了变化,立刻高声喊道。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被丁建州带偏节奏。但十六直接反问:“如果不是你们丁家人做得太过分,我们又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说到这里,十六仿若被愤怒撑大了胆子:“教谕大人,请您帮我们作证。” 教谕这才被逼上梁山了,“为了公平,本官就跟你走上这一遭。” “我们也能帮忙。”许多看热闹的学子,同样不甘心只看一半热闹,于是干脆提出要帮忙作证。 与此同时,鹰一再次高高飞起。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楚辞就收到了县学门口的实时情况。 效果好得出人意料,楚辞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她悄悄把卢鱼拉到身旁,“待会儿教谕来了,你这样……” 卢鱼以为今天没她什么事儿了,毕竟事有轻重缓急。 没想到…… 另一边,十六和教谕一行,正浩浩荡荡地往丁家村赶来。 遇到真正的水家后生,十六又秀了一波演技。“水生、水清,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放心,丁建州在车上了。教谕大人也答应替我们作证。” 水生:…… 水清:…… 两人一脸茫然,但对方显然是在帮他们,即便心中满是疑惑,也只能顺着十六的话,挤上马车(当然,他们不敢进车厢,只能和车夫抢位置了)。 而见到水生、水清二人,丁建州终于确信,妻子真的出事了。只是并非如他所愿那般悄无声息地消失。 想到此处,丁建州不禁懊悔,他应该早点下手的。 然而,丁建州即便再后悔,时间也不会因他的祈祷而放慢脚步。马车最终还是停在了丁家大门口。 马车刚一停下,水生、水清两人就吆喝起来:“来了,来了,丁建州来了。” 就在这时,卢鱼看准时机冲了出来。 一把抱住丁建州的大腿:“丁秀才,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们卢家吧!只要您肯,别说是做妾,就是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正准备下车的教谕:这怎么又牵扯到强纳民女为妾了? 此时的教谕再看丁建州,就像在看一坨垃圾。 丁建州自然不愿承认:“你是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此时卢鱼脸上的柔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你不让我活,我们就同归于尽的狠厉。“好,好,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青羊街的卢威是吗?” 卢威,他确实认识。但现在绝不能认。“不认识。” 殊不知卢鱼等的就是这句话,“你可敢发誓,发誓你从未与卢威相识,从未答应纳卢威之妹为妾。” “我……”丁建州刚要开口。 卢鱼便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看,你不敢。” “因为你想像对待你的原配妻子那样,也用手段吞并我卢家。四条人命,不,加上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五条人命。丁秀才,夜里你可睡得着——” 人命关天,即便是教谕也无法保持淡定。他直接走下马车:“这位姑娘,所言可有实据?” “句句属实,否则天打五雷轰。”卢鱼说着还作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卢鱼这一举动,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尤其是丁建州的室友,之前只觉得丁建州虚伪,现在却要感激他手下留情了。 唯有丁建州,脸色苍白。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 第160章 威胁 可惜不论是楚辞还是水族长,他们所追求的就是让丁建州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应接不暇,毫无喘息和应对之机。 这不,卢鱼的话才刚刚说完,水族长便领着水举人风风火火地闪亮登场了。 水族长本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虽然他心中的怒火其实更多的是源自对水举人的气恼,气恼他的软弱无能,任由自己的妹妹在丁家受那么多的委屈。 但人终究是有亲疏远近之分的,撒气么,自然先捡着外人了。 水族长气势汹汹地指着丁建州怒喝道:“丁建州,你敢说这么多年,你家人对阿妹的种种磋磨,你会不知情?” “我,我爹娘并非那样的人。”都已然到了这个时候,丁建州竟然还妄图佯装糊涂。 此话说出,直接将水族长给激怒了,“丁建州,我家阿妹此刻还在你家柴房呢!你们说说,谁家的孕妇会住在柴房之中?” “你们丁家人丧良心啊,我家阿妹照顾小的,伺候老的,累的自己出了血。” “可你们一家呢,两个大夫都给请啊。之前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念娘将被激动的口不泽言的模样演的十成十。 “和离,今日我家阿妹必须要和离。我们水家不愿与家风不正的人家结为亲家。教谕,还望您能为我们作个见证。” 而就在这时,水举人被水族长在身后轻轻一戳,便站出来做了最后的总结发言。 并且再次将恨不得缩进人群教谕给溜了了出来。 教谕:这都是什么事儿,他本来以为就是打个假。怎么就稀里糊涂干上了媒婆儿的活儿了? 但是水举人的面子,他着实不能不给啊。 于是,他心中虽有些不情愿,还是习惯性地说了一句:“虽说丁家做的确实是过分了些,适当地教训教训也就行了。至于和离,是不是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他在心里想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太僵,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能平和解决就尽量平和解决吧。 教谕自认为是一番好意。 然而却直接将念娘惹怒了:“堂堂教谕大人,难道也如此是非不分吗?您难道没有听到那姓卢的小姑娘所言吗?他已然有了新的目标,我们阿妹此次算是幸运地躲过一劫,可难道每次都能有今日这般的幸运吗?” 而在这个时候,卢鱼也恰在此时适时地哭了起来。“教谕大人,求求您了,让丁秀才放过我们一家吧。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只能一死了之,方能绝了丁秀才的算计了。” 如果念娘的怒对教谕不疼不痒,卢鱼的话便是强有力的威胁,教谕的脸都绿了。 即便关于原配的事情能够巧言狡辩,卢鱼与卢家一口咬定不认识。 然而阿妹身在柴房这一事实却是不容争辩的。 水举人赶着马车冲向丁家的情景,也被许多人所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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