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会这么说,生活好苦啊所以才要吃糖。 林浮青很赞同这一点。 现在江濯见就成了她的一颗糖。 江濯见不太满意:“还要再吃一颗。” 林浮青道:“不吃了,我们家隔音可不好,将就睡吧,或者等一会儿我们就走?” 其实她是偏向后者的,这里总让她觉得很不痛快。 江濯见也选了后者,两人达成共识,又等了十几分钟就偷偷溜出来门。 现在是凌晨两点,新年的尖尖。 这个时间道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大家都在家里睡觉或者是守岁吧? 繁华的洛水市好像一下子清冷下来,霓虹灯变成了单调的红色,林浮青钻进车里,又一下一下把长围巾和手套脱下来放好。 等她系好安全带,江濯见才开始发动车子。 林浮青突然想:“我是不是应该考个驾照?” 江濯见道:“怎么突然想这个?” 林浮青:“只是无聊呀,不上班了就好像没事情做了。” 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她还挺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的。 江濯见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陪我去上班。” 他也不是很喜欢上班,每次开会办公的时候脑子都快要炸了,如果有林浮青陪着他就好了。 林浮青拒绝:“我才不要。” 江濯见道:“给你开工资都不来吗?” 林浮青手上整理着自己的长围巾:“不去,你副卡都在我这里,我还缺你那三瓜两枣吗?” 江濯见强词夺理:“领工资比较有成就感。” 有个鬼的成就感。 林浮青翻了个白眼,突发奇想,“你那个张助理年薪多少啊?” 江濯见道:“现在?我没特意记,大概五六十万?” 林映白:“靠!” 这个工资在应届生看起来是非常不错的了,反正是比她厉害多了。 她学历也不差,但当年也就刚到洛水的平均水平,虽然这个工作是比张助理要简单轻松很多。 怪不得那臭小子天天乐呵呵的,还这么爱上班呢,原来是牛马费给足了啊。 江濯见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有戏,忙再添一把火,“真不来吗?你就在那儿坐着就行。” 林浮青考虑了一下:“可以,但是我要上四休三。” 上班有利于规律生活,她现在天天在家里睡十几个小时也不太对劲。 烟火和炮竹的声音早就消失了,夜里又重新归于寂静。 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家,刚打开门小煤球就一下子跳了出来,闻着两人喵喵叫。 林浮青把小猫抱起里,感受这暖融融的一团,决定先暂时原谅这个世界。 次日醒来,外面都是轻白一片,露天的阳台上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 低头往楼下看,下面也留了是一层轻薄的雪,但并不能完全盖住原本的东西,非但不像是琉璃世界,反而有种脏脏的感觉。 林浮青挺失落,洛水不怎么下雪的,尤其是这两年,下了雪她居然错过了。 用手抓了一捧雪团成一团偷偷藏在手心里,装作若无其事地再走进房间。 江濯见正在厨房里忙活,新买的豆浆机不知道如何操作,正在比对着说明书一点一点学习使用方法。 他系着的围裙前面是只圆乎乎的小黑猫,这是林浮青的手笔,她初中时候报过一段时间的美术辅导,但是学的时间不长,画个线条简单的简笔画还凑活,再精细一点就不行啦。 男人宽肩窄腰,黑发柔软,围裙的带子在后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机,他这个人就是十分臭美,连系围裙也不放过。 林浮青曾经说过,他冷着脸的样子像个□□,但这时候却又觉得,挺良家妇男的。 他没特意放轻脚步,江濯见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有当回事儿,全然放下戒备跟她抱怨,“这个豆浆机设计得好反人类……” 话没说话,就瞪大了眼睛。 冰凉的一团顺着他的衣领处往衣服里钻,沿途还留下来一团水渍。 林浮青看着他扭曲的表情,放声大笑起来。 江濯见冷着脸,动作不太优雅地将衣服里的雪团捞出来,原本就只有小小一团而已,现在只变成了丁点儿大。 他冷声道:“林浮青,你就这么闲得没事干吗!” 林浮青把小猫揪过来做挡箭牌:“我就是想跟你玩玩吗,哎呀你这个人只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江濯见捏住她的手腕,猫质小煤球立马就脱离了舒服,他抽出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撩开她的衣服下摆。 他的手刚才才下过水,真的很凉。 林浮青捂得很严实,温热的皮肉刚接触到他冰凉的手就一下子要跳开,却被江濯见按住。 他好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就跟你玩儿而已,怎么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他那和雪团子一样温度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还要一路往上,林浮青率先受不了了,捂着胸求饶,“我错了,真的好冷,你快拿出来吧。等下午许嫣要过来吃饭呢,现在可没多少时间了。” 江濯见这才放开她,他这个人有三不贴,有人在的时候绝不贴贴,有事情要做的时候绝不贴贴,老婆睁眼的时候绝不贴贴。 看看时间,觉得的确算不得太充足,主要还是两人起来得太晚了。 昨晚不该这么闹腾的,可是林浮青又喂他吃了好几颗糖,两人几乎亲了一晚上。 他感觉自己真要被养成了狗,明明是几颗普通的硬糖,但只要林浮青喂她吃,就总能想到接吻,再延展想到□□。 他甚至都怀疑,要是在大庭广众下林浮青喂他吃糖,他会不会真的有反应,成为别人眼里的变态。 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某些方面,他实在是很保守。 关于男女之事,他做的出格的一次也就是说服自己去当林浮青的小三。 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江濯见觉得,他爷爷取名字可能没这个意思,但他是真想做一株“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花,绝对不会像他那个不知好歹的爸一样。 真的,他很不能理解江父,当初江母那些不过是陈年旧事,江父确实实实在在玩得很花的,无论是在结婚前结婚后。 江母只不过是对旧情人念念不忘他就受不了了,但他在外面包养的情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个,包括现在的江夫人,也是小三上位。 江家就是一个淤泥池塘,而他就是其中亭亭净植不蔓不枝的莲花。 他这种男人,林浮青错过了,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天天欺负他。 一边儿摆弄豆浆机准备给两人做早餐糊弄过去,一边儿又忍不住抱怨,“这个许嫣真是的,大过年的往我们家跑干嘛呀?” 林浮青道:“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好朋友一起过个年不是很正常吗?” 江濯见“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好朋友?” 自从她高中时候哪个闺蜜玲玲被林映白迷惑了那么一下,林浮青对交朋友的态度就很慎重了。 这么多年来,她人缘一直很好,尤其是在女孩子中,但一个交心的也没有,大多都是那种维持鬼扯的关系,一旦分别后就会迅速淡掉。 和应念念也是如此,这才多少天,两人就从无话不谈变成了过年祝福都要群发。 但这不是应念念的错,也不是她的错。 她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所以不能成为好朋友。 应念念有她的事业和男人要忙,而林浮青又一直不是个主动的人,两人渐行渐远是注定的事。 现代生活本来就急躁,能成为朋友本来就很不容易,更别说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了,命运一线牵,珍惜这段缘,能够相伴走过一段路,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像是林浮青和应念念,她真的很高兴遇见她哇,一起度过的时光也很值得怀念。 江濯见抱怨道:“真是够了,我还要给她做饭,等她过来一定又要生事,烦死了。” ----
第39章 39 林浮青道:“哎呀,怎么会呢?” 江濯见终于按照说明书找到了豆浆机的使用方法,抽出功夫来用眼神瞪她,气鼓鼓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一直在跟你说我坏话。还给我起外号,喊我‘江狗’是吧?” 林浮青道:“好啊,你是不是又偷看我跟她聊天了?” 江濯见道:“什么叫偷看啊?我只是凭借身高优势,不小心一瞥,就看到了,谁让你长那么矮?” 林浮青最讨厌别人说她矮,呵呵冷笑道:“喊你‘江狗’叫错了吗?你这个人本来就很狗啊,也就是我比较善良,才能容忍你这些臭毛病,但凡是有脾气的人,就你刚才那句话,早就跟你分手了好吗?” 江濯见将说明书放好,神情有几分不自在,偷偷去看林浮青的脸色,嘴上还嘴硬道,“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 林浮青跳起来敲他的头:“实话就一定要说出来吗?那我就告诉你,你活真的很烂,只会乱撞一点儿也不舒服。” 这算是实话吧? 他前戏的时候倒是能装出来个温柔样子,用手和唇舌还都记得技巧,但是一到真刀实枪的,就什么都忘记了,只会凭着本能去做。 他个性又保守,扭捏的厉害,什么都不肯试,别说车震这些了,就算在床上换个姿势都要啪嗒啪嗒掉小珍珠,还要林浮青反过来哄他。 江濯见愣住了,不可置信道:“你说谎,明明昨天你说我很棒的。” 林浮青道:“呵呵,女人床上的话你也信啊?” 他很棒和他活烂有什么冲突吗? 江濯见气得要死,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理林浮青了,可是还有两个小时,许嫣就要来了。 他们俩吵架是他们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许嫣,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又要蛊惑林浮青和他分手。 这种话说得多了,肯定能动摇人的心志。 所以他忍着气,没扭过头去不理她,努力开口缓和气氛,“你虽然比我矮,但是也不算矮了,而且我也从没嫌弃你很矮,我刚才的意思是,我没故意偷看,只是随便一低头,就看到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别扭的小气鬼江濯见还会主动解释了,不过他一口一个“矮”字,还是听得人很不爽。 林浮青颇感意外,像是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围观他,“我的天哪,这是从江大少爷你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吗?” 江濯见真有点恼了,轻喝了一声:“林浮青!” 他转头又撞进她笑意盈盈的眼,只觉得有火发不出,只能悻悻准头洗菜,小声嘟囔道,“你还老想着让我喊你姐姐呢,可你老是欺负我,哪有你这样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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