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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其实我俩也只有一次跳交谊舞的经历，隔了这么久忘得差不多了，真教不了！” 魏东明心想，即便能教，俩一米九大老粗搭肩搂腰跳起来也怪别扭的。 沈粲粲看向谢沉澜，发现他眼神里也表示“不会跳、教不了”，无奈只好夫妻搭档，让李蓉和程锦站在中间边跳边学。 “阿蓉，放心，我刚才看着学得差不多了，肯定不会踩到你。” 前面跳了好一会儿，大家决定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程锦拿着水杯走到李蓉面前，等她喝完水语气温和地保证，李蓉想到等会儿二人要靠得那么近，脸色绯红眼神躲闪，轻轻“嗯”了一声。 另一边，沈粲粲想到上次跳交谊舞，谢沉澜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感叹得会儿有的愁了。 “谢沉澜，你学习能力那么强，应该还记得怎么跳吧？刚才看着我的舞蹈动作怎么着也回忆起来了吧？” 沈粲粲眼神过于期待，谢沉澜望着这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喉结滚动，点点头，这下沈粲粲眼神更亮了。 “我家崽崽肯定是最棒，永远不会掉链子的！待会儿看你表现了！” 结果开始跳的时候啪啪打脸，沈粲粲哪里顾得上给李蓉和程锦示范，察觉面前谢沉澜再次浑身紧绷，手脚跟刚安上一样无处安放的僵硬状态，眼里的光渐渐消散。 “谢沉澜，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真的是个笨崽崽！气死我了！” 沈粲粲咬牙切齿，要是没人恨不得咬谢沉澜一口，今天她算是深刻感受到老师职业的伟大。 林芳和魏东明那边进展同样不顺利，魏东明多次差点踩到林芳的脚，幸好反应快，不过也有一次大失误，两个人双双倒地，魏东明为了保护媳妇儿甘愿垫背，摔到了屁股，后面跳起舞来呲牙咧嘴。 这么一对比，反而是初学者程锦和李蓉跳舞配合得不错，程锦每次要踩到李蓉的时候单手揽着她的腰提起来，若是李蓉不小心踩到他，那点小力道直接忍着。 练了两天，三对夫妻配合默契，勉强上台不出丑了。 这天，沈粲粲在军大衣里面穿着粉色毛衣，黑色直筒裤，高跟鞋，头发随意侧编，洋气但不至于出格，淡淡地涂了一层口红，唇红齿白漂亮地不像话。 “知道你媳妇儿好看，但能不能收敛一下眼神？趁着时间还早，你在屋里练习一下舞步，等会儿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沈粲粲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盯着自己臭美的人，瞥了他一眼。 谢沉澜收回心神，在屋里干巴巴联系舞步，余光悄悄盯着媳妇儿看。 沈粲粲穿的毛衣是来了这边织的，林芳和李蓉各有一件同款，一个青色一个白色。 此时隔壁两家同样上演“痴汉”盯妻，比起谢沉澜和程锦的内敛含蓄，魏东明简直不知道收敛，还时不时动手动脚，林芳又一次将口红涂出去后，忍无可忍将他推到外面受冻。 魏东明自己受冻，也不想让兄弟屋里暖和还有媳妇儿陪着，哐哐哐敲门把程锦叫了出去。 没有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看着，李蓉手脚总算自然起来，发现脸蛋儿有点过于红了，干脆重新洗脸化妆。 沈粲粲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快速化好妆还陪着谢沉澜联系交谊舞，发现他进步很大，垫脚亲了一口他的下颌表示鼓励。 魏东明“坑害”兄弟计划到了谢沉澜这边时，谢沉澜正想得寸进尺亲媳妇儿的樱桃唇，让打断后脸色难看。 “行了，你先出去吧，林芳和李蓉出来你记得叫我一声。” 沈粲粲帮他整理衣领，将他下颌沾上的口红蹭掉，推着他出去。 三个男同志站在冷风里无言以对，魏东明心塞地发现也许只有他是让媳妇儿赶出来的。 “咳咳，过两天总算是能回家过年了，程哥，你和嫂子不然留在京市过年？年前也可以到处逛一逛，她们三个女同志关系好，以后再见面不定什么年月了……” 魏东明和谢沉澜知道程锦的情况，知道他过年不会去表叔家，大概率和李蓉待在小家冷清清过年。 魏东明说完，谢沉澜看向程锦，眼神中也是这意思。 程锦想到李蓉这些天晚上辗转反侧，看向沈粲粲和林芳的眼神依依不舍，回到家属院，她不喜欢和那些家属打交道，定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因此没有多犹豫，同意了二人的邀请，他和李蓉结婚后第一个年留在京市和朋友过。 李蓉一出来，程锦将刚才的决定告诉她，看到她惊喜地像个孩子一样，心软到不行。 “粲粲！芳芳！太好了！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过年！” 她眉眼带笑地走向沈粲粲和林芳，毫不掩饰心里的喜悦。 “我俩本来打算等会儿和你说，没想到你现在知道了，你愿意留在京市过年再好不过了！回去带你见见家里几个孩子们，说不准年后你的好消息就来了！” 沈粲粲后面这句话压低了声音，只有她们三人能听到。 李蓉让她们一番打趣，因为激动而染上红晕的脸彻底成了红苹果，眼神悄悄瞅向身后的程锦。 礼堂布置的喜气洋洋，每家出了钱，桌上摆着干果糖块儿以及水果，围坐在一处，等领导讲话结束后开始跳交谊舞。 她们这些天的努力没白费，三对夫妻成为现场焦点，大家掌声鼓励不断，领导们也频频点头。 赵婶子顾不上嗑瓜子，手掌都要拍红了，见两个孙子跟在沈粲粲她们旁边跳舞，干脆扯着旁边和战友侃大山的王有志去跳舞。 渐渐地，不少性格腼腆的夫妻也鼓起勇气跳舞，跳到最后也不管什么好不好看，随性起舞，图个乐呵！ 沈粲粲她们中场休息，见军属进修班的老师宋芸老将军站在角落眼神怀念，三人默契地走上前邀请她一起跳舞。 宋芸性格豪爽不扭捏，将手落在全场舞技最好的沈粲粲手中。 “你这小同志跳舞跳的不错，但碰到我算是遇上对手了。” 宋芸家世显赫，年轻的时候是第一批出国留学的，先是学医，后来从军，自小接受了各种教育，当卧底的时候交谊舞这些社交必备技能练得炉火纯青。 “请您多多指教！” 沈粲粲俏皮地眨眨眼，另一只手搭在宋芸肩膀上，二人翩翩起舞，简单的交谊舞过后还切换了不少舞种，不管切换什么对方都能迅速跟上。 在场人情不自禁停下动作欣赏起来，领导们在宋芸出场那一刻也不坐着了，站在一旁时不时鼓掌称赞。 结束后，沈粲粲和宋芸都有些意犹未尽，但宋芸身体再好，这年纪在哪里放着，随性军医前来劝说，也只好点到为止了。 离开那天，军属们依依不舍告别，沈粲粲她们这边来的人最多，只是她没想到王花花带着炒花生和栗子前来。 “沈粲粲、林芳还有李蓉同志，要是没有你们的帮忙，我明年肯定得再来这个地方。这点东西不值钱，你们路上吃……” 王花花给她们手上各塞了两小包，根本不容拒绝，沈粲粲拿出最晚做的糕点，林芳和李蓉也拿出肉包子、炸丸子回礼。 沈粲粲和林芳两家是开车开的，后面车厢空间大，刚好还能坐两个人。津市和京市距离不远，三个男同志轮流开车，路上吃吃喝喝休息，六七个小时左右已经到了魏东明父母所在的部队大院。 他们回来这天距离过年还有三天，家家户户备年货，喜气洋洋的。 “爸爸妈妈！你们可算回来啦！” “哥哥、小满、小穗，等等我，我的裤子要掉啦！” 沈粲粲和谢沉澜刚下车，听到三兄妹的声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一大两小身影从远处跑来，眼神欣喜，朝着孩子们快步走去。 沈粲粲蹲下，搂着三兄妹稀罕，母子母女热络够了，她瞅见三个小家伙眼神期待地看着旁边站着眼神柔和的爸爸，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把他们推到旁边。 “爸爸抱抱！” 小满不等爸爸开口，软糯的声音撒娇要抱抱，小穗和安安是沉稳的孩子，但正是孺慕依赖父母的时候。 小穗张开手臂等着爸爸抱，安安也抿唇眼巴巴看着他。 谢沉澜一手抱姐妹俩，另一只手抱儿子，眉眼柔和地问他们这段时间的情况。 父子父女温情相处时，远处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裤子歪歪扭扭的，双手抱着谢沉澜的大腿不放。 “姨夫，远航也要抱抱！” 魏东明和林芳加快脚步走开，看见儿子不想着抱亲爹妈，反而抱着姨夫大腿不放，无奈又觉着好笑。 沈粲粲见小远航裤子歪歪扭扭，拿上要掉，连忙帮他整理。 “姨妈！你怎么知道远航的裤裤不舒服？谢谢姨妈！” 在场几个大人听见他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李蓉和程锦在后面拿着上门礼走来，眼神热切地看着几个漂亮活泼的孩子。 “漂亮婶婶，帅气伯伯，你们好哦！” 小孩子能够轻易分辨出大人眼中的善意，几个孩子很喜欢李蓉和程锦，礼貌地打过招呼后还忍不住瞅着他们看。 小远航原本是本对着李蓉和程锦的，听见动静扭头，小家伙这时候开始注意形象了，神情羞涩地看着李蓉，打过招呼后，松开姨夫的腿跑到爸爸身边，躲在他身后，却又忍不住探出脑袋看这边。 程锦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做出想要抱抱小远航的姿势，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小远航歪歪脑袋，看了一眼父母，然后也伸出小手落在程锦的大手上。 “哇！好高啊！爸爸不抱我，姨夫不抱我，有大好人伯伯抱我！” 小远航挺着胸脯，脑袋也昂起，还做出自己也是个香饽饽受人待见的小孩子。 魏东明哪里是不抱他？分明是这小子抱着姨夫的大腿不肯放，现在倒打一耙，气得在儿子脑瓜上弹了一下。 三兄妹让谢沉澜抱着，李蓉不方便过去逗弄，看到程锦抱着小远航连忙靠近，在征得小家伙同意后，摸了摸他白净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捏了捏他的小肉手。 小远航察觉漂亮婶婶只是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好像自己是个脆弱的小娃娃，反手攥着她的大手。 “婶婶，远航长得很壮实，不会受伤的。” 李蓉一怔，看着孩子纯洁无垢的大眼睛，握着手心温热的小手，心里暖烘烘的。 一行人进屋，发现沈长嵘和许薇也在，也怪不得三兄妹会到这边。 晚上在魏家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几个孩子用不着大人操心吃饭问题，沈粲粲和林芳特意将孩子们安排在李蓉和程锦中间。 李蓉在这里，没有私下和沈粲粲她们在一起活泼，但默默看着几个孩子吃饭吃得很香，而且还知道吃到一半用手帕擦擦嘴，一点都不埋汰，一顿饭脸上的笑意就没落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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