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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母，这句话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深刻的验证。 楚王妃一针见血，直接戳中了戚陌然内心深处的隐痛。 “你还真是有办法。” 楚王妃冷笑，心中却是一片苍凉与无力。 又能怎样？毕竟，她只有戚陌然这一个儿子，她的软肋，他拿捏得恰到好处。 “好吧，我可以答应不动傅溪悦，也同意她假死后来做你的侧室，但你也要向我保证，从此发愤图强，早日为王府赢得荣誉。” 楚王妃的话语中带着妥协，也藏着深深的期望。 戚陌然闻言，如释重负，连忙应允：“儿一定遵命，只要您能让溪悦与我相守，任何条件我都愿意接受。” 他的心中焦急如焚，毕竟傅溪悦是他多年情感的寄托，他怎能忍心看着她为了这个计划而“死去”？ 而戚陌然的这份坚持，更是让楚王妃心中不满的情绪愈发强烈。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她沉声道：“但有一点，轩儿绝对不能继承王府，你和柳兰昭必须生下真正的嫡系血脉。” 话音落下，戚陌然的面色变得异常复杂，犹豫如同天平失去了平衡，左右摇摆不定。 “难不成这么点小事也难倒了你？难道你真的打算为了傅溪悦，孤独终老，放弃楚王府的未来？” 楚王妃的声音严厉而冷酷，不留一丝情面地质问：“你身为楚王府未来的主人，肩上的责任何其重大，岂能如此轻率对待？” “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戚陌然的脸上写满了苦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沉默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艰难开口：“孩儿现在虽有那份心，却无那份力了。” 楚王妃一听，心弦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她连忙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戚陌然的表情更加尴尬，眼神闪烁，心头压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仿佛那是一个沉重的枷锁，让他窒息。 “别吞吞吐吐的，说清楚！” 楚王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催促道，“事已至此，不要再逃避了。” 戚陌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将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一瞬，随后，他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坦白道：“孩儿……似乎在那方面，遇到了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如同惊雷一般，在静谧的室内炸响。 “你说什么？” 楚王妃的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精致的眉宇间瞬间凝聚起一团乌云，一时间，她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这样的场景，她从未在无数个为子女筹谋的夜晚中预演过，一切来得如此突兀，让她措手不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王妃紧咬牙关，每一个字都似从齿缝间挤出，她的眼神中既有母亲的担忧，也有王妃的威严，不容回避地追问着。 戚陌然见状，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近期的种种遭遇和困惑，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毫无保留地倾诉给了母亲：“孩儿也不知是何缘由，总之便是……” 话一出口，那些隐秘的烦恼与挫败感便如潮水般向母亲的心田涌去。 “近来真是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再如此下去，孩儿真不知如何是好。” 戚陌然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仿佛是夜空中最黯淡的星，闪烁着无助的光芒。 楚王妃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洪流冲击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多年的宫廷生活，使她拥有了敏锐的直觉与丰富的经验，她的思绪迅速联想到傅溪悦之前那愤怒的质问，而柳兰昭的身影则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此事是否与柳兰昭有所关联？会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从而对我们展开了报复？否则，为何这一连串的不幸会如此巧合地接踵而至？” 楚王妃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尤其是傅溪悦被下药导致无法生育之事，一个失去了丈夫支撑的女人，还有谁能有如此深重的动机？除了柳兰昭，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第67章 众矢之的 戚陌然听着母亲的分析，脸色变得复杂难辨，时而明亮，时而阴郁，显然内心充满了犹豫与挣扎。 “不至于吧，她看上去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他的反驳显得有些无力。 楚王妃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悦，险些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愿在此问题上多费唇舌。 “此事必须彻查到底，若是柳兰昭所为，那问题的严重性就不言而喻了。” 她的眼神骤然冷冽，看向戚陌然时，满是责备与不满。 “这是你自己招惹的麻烦，必须尽快解决，否则，王府恐怕会因此陷入更大的困境。” 楚王妃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商量的坚决。 “是，孩儿明白。” 戚陌然低下了头，心中清楚自己这次捅的娄子不小。 而此时，在另一侧，柳兰昭望着床上痛苦不堪的傅溪悦，心中竟升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慰。 前世她所承受的所有苦难，如今，终于轮到傅溪悦亲身体验了。 尽管柳兰昭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但在表面，她却伪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关切地询问：“嫂子，您没事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府内怎会出现如此卑劣的下药之事？难道是您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吗？” “都是我的疏忽，没有把家里的事情管好，才让恶人有机可乘。我保证，一定会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柳兰昭的话虽温柔，却如同盐洒在傅溪悦的伤口上，非但未能平息她的怒火，反而让其燃烧得更为猛烈。 傅溪悦强撑着睁开眼，目光中对柳兰昭的不满与怨恨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咬紧牙关，每个字都如同利箭，直射柳兰昭的心房：“是你害我至此，你给我记住，阿焕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他会为我讨回公道。” “嫂子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呢？我根本没有由要害您啊。或许，只是您身体不适，误会了什么吧？” 柳兰昭急忙转移话题，转向一旁的府医，急切地吩咐：“大夫，您快来看看嫂子，她这是怎么了？” 府医心中暗自嘀咕，这王府内的恩怨情仇，复杂得如同一张密网，他一个下人，哪里敢多嘴。 傅溪悦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满腔的愤懑化作利剑，直指柳兰昭，但此刻，她只能躺在那里，默默承受。 她能想象到柳兰昭在床边那副看似关心实则得意的神情，心中的恨意愈发浓厚，情绪也越发失控，痛苦也随之加剧。 府医见状，连忙劝慰：“夫人，切莫太过激动，这对您的身体不利。” 可傅溪悦又怎能不怒？这股怒火，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也是对柳兰昭若无其事态度的痛恨。 不久，戚陌然与楚王妃一同返回，两人脸上皆是沉重之色。 楚王妃审视柳兰昭的目光复杂多变，充满了探究与猜疑。 戚陌然望着床上痛苦挣扎的傅溪悦，心急如焚，却只能强压下这份焦虑，恭顺地立于楚王妃身侧。 他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楚王妃对傅溪悦更为严厉的对待。 “听说你与溪悦近日有些不和，可有此事？” 楚王妃忽然向柳兰昭发问，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柳兰昭轻轻颔首，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确有误会，但已解释清楚。” “可在我看来，这误会似乎并未解开。” 楚王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心中对柳兰昭的嫌疑更甚。 “母妃此言何意？难道您认为嫂子的事情与我有关？儿媳真没有由做出这种事。在母妃心中，儿媳竟是如此恶毒？” 柳兰昭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辜与不解。 “柳兰昭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你，她还能与谁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楚王妃目光锐利，试图从柳兰昭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破绽，却未果。 “此事当真是你所为？” 戚陌然也被这番对话触动，目光冰冷地锁定柳兰昭。 他心中暗自思量，傅溪悦遭遇的这一切，柳兰昭似乎是最大的受益者。 “夫君，你也这么想？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的人？” 柳兰昭的语气中充满了受伤与失望，仿佛被最爱之人误解，是世间最深的痛楚。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戚陌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锐利如同鹰隼，紧紧锁住柳兰昭，内心的忧虑如同暗夜中的迷雾，逐渐弥漫开来，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如果柳兰昭真的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他们精心构建的一切，是否都将面临崩塌？ 忧虑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岸，戚陌然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他几乎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柳兰昭，仿佛要从她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懂。” 柳兰昭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不谙世事的天真，眼眸清澈如泉水，不含丝毫杂质。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仿佛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没等旁人插话，柳兰昭主动开口，声音轻柔却清晰：“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不明白为何会突然之间引起大家的猜疑。” 言罢，她轻轻皱了皱眉，那模样看起来颇为困惑，让人难以生疑。 “既然这样，那就彻底查清楚，查查那药究竟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出现在嫂子的房间之中。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毫无保留地配合所有的调查。” 柳兰昭的话语坦荡直接，态度坚决，这份从容不迫让戚陌然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而躺在床上的傅溪悦，心中却掀起了另一番波澜。 虽然她曾暗自盘算利用这次事件打击柳兰昭，但万一事情败露，查到了自己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王府之内发生下毒之事，绝非小事，我并非有意为难，但你是这里的管事，一旦出现问题，自然难辞其咎。先在你的院子里禁足一个月，待查明真相后再做论断。” 楚王妃的声音冷冽而威严，目光如炬，直视柳兰昭，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第68章 他可以不顾一切 “应当如此。” 柳兰昭以微笑回应，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显得格外温婉。 “你不会怪母妃吧？” 楚王妃又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怎会如此？母妃此举实为迅速揪出那幕后黑手，此人胆大妄为，竟敢在王府中施毒，夫君务必尽快查清其底细，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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