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霍家二公子,竟是一个这样的人。 “你别说了,你之前便是这副模样胁迫我……”归闻画颤声开口,眼神都不敢看向霍去霄,手用力抓紧了霍领的衣角,“大公子,我之前不想告诉你,便不想让你厌恶我,如今我无颜苟活,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落,她眼里有决绝,朝着一边的柱子就撞了上去。 周围人没反应过来,霍领则震惊大喊:“不要!” 他手伸过去,只慢了一步,归闻画已经撞在了柱子上,头破血流,当场昏厥。 现场喧哗,惊呼声。 “天啊!霍二公子逼死了新妇!” 归闻画这一番寻思作态,直接证实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全扣在了霍去霄头上,尽管他辩解,言明,可无人相信。 归闻画被人抬下去救治,来捉拿霍去霄的人也到场,直接将他押进宫。 霍领看着被押走的霍去霄,唇角轻轻扬了扬,随后又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踉踉跄跄跟上了被下人抬走的归闻画。 婚礼是被搅合了,如今人人都觉得霍去霄罪大恶极,做出如此畜生之事,定是逃脱不了,众人也担心,归闻画这一撞会不会直接没了命。 归闻画很聪明,也阴毒,用损自己名声的法子,也要让霍去霄万人唾骂,万人嫌。 她将众人的视线,全都转到了罪大恶极畜生不如的霍去霄身上,就无人关注,她之前差点被霍去霄侮辱之事,以死明志,更是将她的名声扬了出去。 她对外名声一直都极好,端丽艳绝,此刻为护自己的清白,贞烈,宁死不屈,谁又相信,这一切是她主导的呢。 霍去霄面色平静的被禁卫军押进了未央宫,踏上阶梯迈进宣室殿之际,察觉有道阴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眼看去,与身着黑色披风只露出半张脸的人撞上目光,那道身影站在不远处,扫来的目光,阴凉,阴鸷,像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只待伺机而动,张口血盆大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霍去霄皱眉,不明心里为何生出一种防备警惕之感,也只一眼,此人是谁还不得只,想询问禁卫军,但此时禁卫军面无表情,不会回答他的问题,霍去霄也就没出声,与那道身影擦肩而过。 禁卫军和少年将军的身影进了宣室殿,身着黑斗篷的男人,缓缓抬头,望向那边,嘴角忽地一勾,旋即转身离开。 宣室殿内,坐在龙座上的帝王,红色冕服,气势威严,皱着眉头批阅奏折,霍去霄便跪在下边。 直到天露暮色,龙椅上的帝王才放下了最后一卷竹简。 “臣,参见陛下。” 霍去霄跪在地上,行礼。 一声冷哼,一卷竹简奏折扔到了跟前,接着帝王不怒自威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霍去霄,你竟敢当逃兵,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嘭!” 竹简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竹简散开,露出上面的内容,无一是大臣参大司空,以及他的参词。 视线从竹简上挪开,抬起头,目光诚挚,嗓音铿锵有力:“臣忠于陛下,忠于大汉,宁死都绝不会成为逃兵,那是无能懦夫才做出的事。” “臣失踪一月,是被兄长和归家女郎下了剧毒,命悬一线扔在了荒山喂野狼,幸得路过的猎户相救,逃过一劫。” 对上武帝怀疑审视的视线,霍去霄撩起广袖,露出被狼咬伤现在只剩疤痕的咬痕两只手臂。 “陛下且看,臣手上的伤疤,便是被狼群所咬,留下的咬痕。” 宣室殿内无比寂静,站在武帝身后拿着仪仗扇的宫女,轻轻扇着风,一边的太使手执拂尘,最会察言观色,见武帝沉着脸色,便立即请来了疾医。 疾医给武帝行了礼后,就给霍去霄把脉,在检查他胳膊上的咬痕。 一盏茶后,疾医道:“启禀陛下,霍小将军的确曾中过剧毒,不过他体内的毒被清除,只剩轻微的,不影响身体康健。另,霍小将军手上的伤痕,的确是兽类所咬。” 疾医的话,证实了霍去霄所言非虚。 “起来吧。” 武帝听了疾医的话,脸色稍霁,疾医退了下去,武帝站起身,走下阶梯,率先走出宣室殿。 霍去霄跟在身后。 武帝道:“与朕详细说说,你这一月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第14章 猝不及防就面基了 大司空府。 被搅乱的婚宴,众人讪讪散去,霍老夫人前脚离开,后脚就听到次孙回来了,不顾侍女的阻拦,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宴厅却是人去楼空,霍老夫人目光颤着,落在了坐在主位上独自拧眉扶额的长子身上。 “大郎,衍之呢?我听说他回来了,人呢,去哪了?” 霍齐光看到阿母,便一阵头疼,小厮在一旁倒着茶水,霍老夫人到了跟前,方才开口:“进宫了。” “进宫了。”霍老夫人一听,紧着的心绪,便平复下来,随后又问了霍去霄为何一月不见踪影,去了何处。霍齐光极为难,不想让老母知晓,免得气出好歹来,只能推辞,待次子回府,便让他告知。 端玉居。 霍领着喜服踏进房内,便见此前昏过去的归闻画,此时坐在漆案前的几上,侍女替她用药涂抹着额头上的伤,见他走进来,侍女起身行礼,霍领摆了摆手,侍女退了下去。 霍领疾步到漆案前,接过了侍女方才涂药的瓷瓶,轻微给归闻画额头上药,视线也落在了桌案上。 “伤口可还疼?” 归闻画知道霍领进来了,略略扫了眼,全身心都在帛书上,手持韦诞笔,在帛书上落下字迹,随心回了句:“倒还是有些疼的。” 霍领视线也落在帛书上,瞧见上面的内容,眼神一闪,语气犹豫:“你这是要雇人杀了衍之?” 归闻画停笔,视线看向他,精致的眉眼里凝着狠厉怨愤:“他毁我昏礼,让我难堪,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怎么,”她音色勾人,染了蔻丹的手指,轻抬勾起他的下巴,“你心疼了,不舍?” 霍领眼神幽暗,抬手便握住了下巴上的手,放在唇间轻吻:“毕竟他是我手足兄弟,他若死,我良心难安。” 归闻画娇声出声,端丽的眉眼,都是魅惑之意:“我给他下毒之际,你怎么不心疼?” 手指挣脱,轻推开了他,归闻画站起身,朝外喊了声,贴身侍女走进来,手中帛书递过去:“去办事,要快。” 侍女诺一声,便低头双手接过了卷起的帛书。 侍女退下后,归闻画转身,看向坐在几上的霍领,已经自个煮起了暖酒,喝了起来。 她走过来,便听到他道:“你又怎知,他会无恙地从未央宫出来,他当了逃兵,又多了层侮辱你的罪名,不进诏狱,如何能活着出来?” 况且,诏狱是什么地方,进去了,就不一定能出来了。 “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我自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一旦看到他从宫里出来,自是身首异处。” 归闻画落座,脸上都是盈盈笑意,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卮,嗅着清纯的酒香,和霍领碰杯。 霍领:“不愧是夫人,心够毒。” 归闻画勾唇:“彼此,夫君。” 虽然今日的昏礼最后一拜没成,但也是对外两人成了婚,早对过庚贴,如今只要喝合卺酒,也是了被搅的昏礼。 合卺酒喝下,便是洞房花烛夜,双目含情,相互对望。 归闻画将手中的卮轻轻抛下,扯起霍领的衣襟,恰在此时,侍女叩响了门,她眼底闪过不悦,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何事?” 门外侍女道:“回禀夫人,宫里来人,传卫皇后谕旨,请夫人进宫。” “进宫?”归闻画倏然站起身,看了眼霍领,“皇后为何见我?” 霍领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顿时变的阴郁瘆人:“为了霍衍之。” 归闻画在宫人引路下,一路到达椒房殿,天露暮色,斜照在她那张有些苍白却不掩端丽的脸上。 一袭玄色喜服也未来的极换下,额头轻涂抹了药,尽管如此,破了口的伤痕在雪白的额上,还是显的有些可怖。 “忘了与你说,霍衍之,是当今卫皇后的甥男,大司马卫大将军,是他亲舅舅。” 霍领的话回响在耳边,归闻画的脸色就变的有些可怕,眼神瘆人,只是在前头领路的宫人并未发觉。 霍去霄是卫皇后的甥男,怎么会? 好一个霍领,竟敢瞒着她,或者说,大司空府所有人瞒的太深了,竟无一人将消息外传,若知道…… 归闻画阖了阖眼,吸了口气,紧攥的掌心也缓缓松开:罢了,事已至此,无回头路可言。 与此同时,霍去霄平安无事地出了未央宫,走出宫门外,天已经黑了下来,而埋伏在暗处的杀手,盯紧了人。 待人远离未央宫,到了皇城内,蓄势待发,全部从暗处杀了出来,刀光剑影,刀刀致命。 霍去霄往一边侧开,避开了杀手袭来的致命一击。 五个杀手,四面八方的围杀过来,霍去霄身手在好,也敌不过对方使阴招暗器伤人。 雾蓝色襜褕,被杀手尖锐锋利的刀划开多道口子,寒冷的冬日,血滴落掉在地,染红了白雪,霍去霄手上没有武器,应付杀手显棘手吃力。 没一盏茶的时间,身上多了几处刀伤。 霍去霄看准时机,甩开杀手,往一处飞快掠过,身后杀手紧随,飞檐走壁便追了上来。 其中一个杀手,射出暗器,对准了飞檐上的霍去霄,射中了他背部,人从屋檐上掉落。 … 现代,猫咖。 晏初看着绿色的生命值,从百分之九十,掉到了五十,接着就是二十,到了百分之三的位置,APP发出了紧急警报。 眼眸瞪大,晏初呼吸都差点停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生命值直接掉没了,只剩三点,难道霍去霄要嘎了?” 小说后边的剧情,晏初记得,最致命的是他被帝王怀疑,所有亲人都无辜枉死,而他也差点被奸宄国师害死,所以,剧情这么快发展到这了吗? 晏初不知道霍去霄那边的时间流速的,但和他聊过几次,他那边的时间流逝比较快,她这里一晚的时间,他那边都可能过了几日。 有时候恰巧是同一日,但还是不同步的。 小说拿到了跟前,翻到他被狼咬伤回府后发生的事,只是书刚摆上桌,还没有翻开,聊天界面就出现一行大字。 【检查到姻缘一线牵,异时空对象,霍去霄生命垂危,请问晏初女士,是否紧急开通特殊绿色救治通道?】 晏初:“?” “什么特色绿色救治通道?” 晏初将信将疑地按下了是和否间的是,然后默念,救,当然要救,快点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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