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尽全力俯冲到长剑下方释放出灵力波,挡住长剑向下的去路,他和左立勇努力把长剑往远离城市的地方驱赶,两架直升机则动用各种武器努力捕捉,终于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郊区。 看到长剑飞行的方向以及底下的蓄水库,戚飞煌眉头一跳,感觉不妙——它该不会想 左立勇也猜到了,当下急的忍不住“咕呜—咕呜”骂了两声,但两人既追不上,又都没灵力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一头扎入水中消失不见。 “鸣————”戚飞煌在水库上方盘旋,气的长鸣一声。心想这玩意要是敢损毁大坝,死都要把它大卸八块! “我靠怎么了?你俩都气的嚎起来了?我看你俩咋都不动了。” 戚飞煌的脚环上又传来张钊的声音,但两人都没搭理他,实在是没劲儿了,而且他们变身后的身体结构不同,声带不具备说话的功能,只能约定几个常用暗号。 比如两声平调短鸣是询问进度,一声拐弯叫声是寻求支援等等。 张钊也没指望两人回话,有事儿他们自会吱声,他现在也忙着呢,正在帮张总一起摇人来救穿山甲老爷子。 老人家外伤不重,但被邪气侵蚀太深,而且现在灵气匮乏老人家本来身体也不好,能不能救回来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能否恢复神志。 后半夜凌晨4点半,天边已有微微亮光。 直升机后舱里,戚飞煌和左立勇两人身上披着驾驶员给的小薄毯,DuangDuangDuang各干掉一大壶功能饮料后,就都瘫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连衣服都懒得穿。 累,实在是太累了,歇歇先。 从郊区飞回市区停机坪,再坐车到特管局定点医院,戚左张三人终于在穿山甲老爷子的病房前汇合。 戚左二人身着备用的黑色T恤和短裤,脚上穿着D市特管局友情支援的藏蓝色塑料拖鞋,步伐沉重而缓慢。 二人灵力都严重透支,戚飞煌一边走一边揉太阳穴,明显开始头疼,左立勇头重脚轻,整个人晕乎乎的,感觉下一秒就能闭眼睡着。 二人硬撑着来到这里,了解老爷子的情况。 张钊掏出一个天蓝色小瓷瓶,倒出两粒玫红色像糖豆一样的东西递给二人。 “放心吧,张总给力,摇来了九色莲,她已经在里头进行治疗了。这是她给的补灵丸,九色莲出品必属精品,你俩看看要不要现在吃,个人建议如果不是透支的快嘎了,就先忍忍存着备用吧。” 左立勇同戚飞煌对视一眼,把补灵丸又递回给张钊,道:“算了,还能忍,你先替我们收着吧。” “好。”张钊把东西收好,又给了他俩一人2个汉堡,“先吃点垫垫,D市后勤部给买的,过会儿安排人给咱送早饭。” 看左立勇三口干掉一个汉堡,张钊也跟他们一起坐到长条椅上,瞅着戚飞煌,眼神有点儿呆,“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啊?都搞定了?” 戚飞煌吃的就斯文很多,他将汉堡咽下,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没有,那居然是一把开了灵智的长剑,知道躲藏知道逃跑,但是整个剑身被邪气包裹,怕是被侵蚀的不轻。 它居然能挣破电离网,现在扎进郊区的水库里了,我们封锁了现场,D市各部门能去的人都去了,疏散群众全面巡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 左立勇有气无力的接道:“唉,我和你说,咱在特管局这两年,这绝对是最难搞的一个。” 越想越来气,左立勇一下子坐直身体,连说带比划,“它飞的比戚队都快!而且超级灵活,就这样呲溜呲溜的360度的转弯儿,这他妈怎么搞,你让人让直升机怎么追,我们折腾一顿,打了好几发灵力团,也就硬控了它几十分钟,过了一会儿人家屁事没有,跑了!还往闹市区跑,草,差点没把我和戚队吓出心脏病来。” 左立勇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好在这玩意应该还有神志,一心只想逃跑,不打不闹。你是没看着,邢队给市领导打电话,对方来的时候吓的脸都白了,连夜安排疏散附近群众,就怕那把剑万一发神经把堤坝毁了。” “靠,这么吊的??感觉这玩意真要想打,咱们不一定打得过啊。”张钊惊讶了。 戚飞煌思索了一下,点头,“不得不说,单打独斗咱们估计都不是它的对手。对了九色莲有说什么吗?” “唉”,张钊叹气,缓缓摇头,“没有,来了以后跟我问了前因后果,扔给我一瓶补灵丸就进手术室了,现在还没出来,快两个小时了。” 张钊抬眼分别看向戚飞煌和左立勇,声音闷闷的,“给你们汇报一下我这边的情况,你们要淡定。” 戚飞煌挑眉看他,“说吧,再怎么也比你淡定。” “你们俩都走了以后,我呼叫支援,邢队去支援你们,钟局来和我一起把老爷子送到医院。 我正帮张总打电话摇人呢,技术部给我们说,短暂恢复正常的磁力值又开始增强了,但是没之前那么夸张,然后我就和钟局他们一起回去勘察。 我感应到一股怨气,那股怨气是从地底下出来的,覆盖面积挺大,就在磁力峰值区域内,但不是特别强,不会主动攻击,只呆在固定的位置。” 说到这里,张钊声音有点不稳,“我看了,怨气的位置就在咱们一开始用对冲机刺激老爷子,他上蹿下跳就是不出来那块儿,所以我们判断地下肯定有问题。 然后钟局联系了挖掘机和钻土机来,几挖斗下去,铲出来好些碎骨,然后发现,那应该是个万人坑。 专家已经去了,说要等鉴定以后才能确定尸体的年代和身份,我看里面埋了很多很多人,有大有小,密密麻麻数都数不过来,太凶残了。” 张钊瘪嘴,低下头放轻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这个人笑点高,泪点低,而且情绪起伏比较大很容易受人影响,好几次看悲壮的电影给自己整emo后,再也不敢乱看了。憋不住眼泪,有损他伟岸的形象。 戚飞煌听了没说话,抬手摸了摸张钊的脑袋,半天憋出来一句,“给你算工伤,回去加奖金,请你看演唱会,嗯,前排的票。” 左立勇也跟着顺了顺张钊的后背,“乖,回去请你吃大餐,三顿,管饱。” 7
第7章 返程 戚飞煌一行三人在D市又呆了四天,等金光大师他们把万人坑和底下古墓的怨气超度完毕后,才打道回府。 是的,他们不光挖出来一个万人坑,还挖出来一个古墓。 戚飞煌他们以及D市所有人都不会拔除怨气,所以钟局上报省局,摇来了专业对口的佛修金光大师。 金光大师虽然已有97岁高龄,但看起来也就七十来岁的样子。乍看是个矮瘦小老头,但仔细一看,步履矫健劲瘦有力,眼睛明亮有神且黑白分明,耳垂圆润,浑身散发着一股慈善和蔼的亲切感。 不过眼神中时常透出一丝凌厉,毕竟是战乱年代过来的,并不是只会念经的学院派,拔除负面能量的能力在业内也是屈指可数的大拿。 听闻此行目标是万人坑,为保拔除效果,金光大师还带了4个年轻后辈来协助,嗯,平均年龄68岁的年轻师弟。 师兄弟五人在万人坑前燃香点灯,做了法事,又念了一天一夜的超度经文,终于拔除了所有怨气。 然而没了万人坑强烈怨气的遮掩,戚飞煌和金光大师都感应到旁边地底还有股微弱的邪气。 于是根据他们说的位置和深度,继续开挖,发现这底下竟然有个小型墓葬。 这墓一挖开戚飞煌就知道,这里便是那长剑的最初所在之地,这股残余的似邪气又似怨气的感觉,和那长剑身上的一模一样。 戚飞煌认为,那把长剑应该是这墓主人的陪葬品,原先也是颇具灵性的,但被附近万人坑中的怨气侵染导致邪气缠身失了智,至于穿山甲老爷子为什么会到这里,又为什么会被邪气侵蚀,那就得等他醒来才能知道了。 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戚飞煌他们一直陪着金光大师消除完邪气后方才离开。 这期间,九色莲把穿山甲老爷子从医院转移到了隔壁省特管局专用的疗养馆中,那里有一个小型聚灵阵,专门进行不科学生物的治疗和修复。 至于那把坑爹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水库,被A市特管局在他们辖区的灵脉山腰处发现了踪迹。 左立勇听后不由啐了一句“阿西吧”,是真能跑。 但这一切已经跟他们无关了,那长剑被戚飞煌他们一顿哐哐乱锤后飞行速度大不如前,而且周身环绕的黑气也越来越浅,A市表示自己能够搞定。 三人被钟局邢队以及技术部后勤部的人硬塞了好多水果和零食表示感谢,又吃了一顿钟局自掏腰包的慰问大餐,然后乘坐专车返回C市。 一路上除了戚飞煌还在用平板忙工作外,左立勇和张钊把椅背后调,车帘一拉,睡得不省人事。 戚飞煌转头看了眼睡得都快打鼾的二人,着实羡慕——他也想睡,可现实不允许,忙完最紧急的几天后,各路人马就开始频繁找他。 这活儿真的又累又糟心,等望寻计划成功了,爱谁干谁干吧老子要回去开战斗机,那多爽,哪像这个憋屈。 当贺非真带着自家老妈在旅行社的大巴车上大睡特睡的时候,戚大队长打来了语音电话。 贺非真手忙脚乱的把手机从自拍杆上拆下来,将听筒怼到耳边,“喂~戚队。” “你好,不好意思这几天临时出任务,现在才看手机。” “没事没事,可以理解。”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入职?” “我现在在外头旅游呢,下周四就回去了,最早下下周一可以入职。再晚其他时间都行,看您这边吧。” 戚飞煌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行,那就下下周一,7月2号早晨9点到703报到,具体要带的材料我稍后发信息给你。” 这时,车上的导游站起来喊醒大家,开始介绍即将到达的景点,“现在咱们即将到达玉雪瑶池,玉雪山呢,我刚也给大家讲了” 导游戴着麦克,车载音箱声音大的很,贺非真赶忙用手圈住嘴巴和话筒:“好的好的,我一定准时报到。” “玉雪山?你去西北大区了?” “啊对,这马上到玉雪瑶池了。” “威斯去吗?” “不去,我这报了个当地团,就去K市附近和玉雪山啥的。” “呵,行,那你在玉雪山的时候可以多看看,增长见闻。挂了,你先忙吧。” “好的好的,拜拜。” 挂了电话,贺非真还处于懵比状态。不是,她怎么觉得戚队最后一句话有点奇怪,他那个呵,就是那种鼻腔里发出的短促的笑,就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弄得人感觉话里有话或者是反话,反正没憋什么好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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