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 云袖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可眼睛看不到,触觉就越发清晰。 他刚刚亲上来的动作有些凶,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爆发似的,有些急,扣着她的腰就猛地拉进了怀里,又磕到了她被他咬伤还没好的地方。 再亲上了的时候碰到了这里, 有些痛, 云袖瑟缩了一下。 青年的动作顿了顿,像是意识到了, 动作慢慢变轻了下来,温凉柔软的唇瓣贴着她的,有些青涩地轻轻摩挲, 吮吸, 扶着她腰身的指节微微收紧。 这样温柔的亲吻让云袖耳朵越来越烫。 身后传来拍打软被的声音,好像是她的尾巴也钻了出来, 刚养好了毛的尾巴压抑不住四处乱拍。 云袖觉得有点丢人,她的尾巴也太不争气了,反应这么大,不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她被他亲得很开心吗? 她悄悄伸出一只手,慢慢摸向身后,想把不安分的尾巴压下去。 才刚抓住柔软的尾巴,正想往下压,唇瓣忽然被轻咬了一下,旋即吻得更重,“唔”,紧接着手腕被青年捉住了,温凉的指节带着她的手往回拉。 那条柔软蓬松的毛绒尾巴就跟着落在了两人怀里。 青年的手指松开了她的手腕,但云袖还没松口气,那温凉的手指就转而覆上了她的尾巴,仿佛跟随着亲吻的节奏,指腹轻轻揉.弄着狐狸毛,时不时擦过绒毛覆盖的尾巴骨。 太过了,云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纤细手指攥紧他的衣袖。 呜……嘴巴被亲了,尾巴也被摸了。 但没想到更让她受不了的还在后面。 青年像是逐渐不满足于停留在表层的亲吻,唇瓣上多了一些陌生的湿润触感,一点一点探索未知的领域,直到慢慢探了进来,抵上她的齿关。 云袖头顶的狐狸耳朵不停颤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坚持着,合紧齿关,不让他舌尖探进来。 “唔!” 尾巴根忽然被温凉指节捏了一下,云袖猛地颤栗了下,从耳朵到尾巴都绵软下来,无力松开了齿关,被青年轻而易举得了逞,舌尖探了进来。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云袖却根本听不到声音,她的耳膜都被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所占据。 舌尖被勾着缠,白檀的清冷气息充斥口腔,却让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反而狐狸耳朵越来越烫。 他的动作并不重,很有耐心地一点一点探索,但云袖哪受得了这种刺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攥紧了他的胳膊,溢出一声呜咽。 云袖根本没经验,换气都不会,很快就因为缺氧变得头晕目眩,虽然她本来就已经脑袋昏昏了,但呼吸是生存本能。 她睁开了盛满水汽的眸子,开始慌乱无措地推搡着他,“谢……唔……” 青年察觉到她挣扎的动作,终于松开了她,慢慢分开,嗓音黯哑:“嗯?” 云袖一被松开,就无力松下了身子,脑袋抵着他的肩,大口大口地呼吸,“呼、呼吸不上来了。” 被她抵着肩头的青年胸腔震动了两下,清润笑声落在她头顶,手抬起来,修长手指捏了捏她的狐狸耳朵。 他轻笑,“好红。” 云袖被他说的耳朵更烫了,脑袋埋在他肩头装死。 她忽然有点不服气。 他不是从前没有过道侣么?怎么看起来这么游刃有余,占据主导位置,亲、亲的时候还故意摸她尾巴,现在还有闲情逸致笑她。 她声音闷闷的,自己都没发觉冒着酸泡泡,“你是不是也跟……跟别的女修亲过。” 正摩挲狐耳的指节一顿,温凉的指节擦碰过下颌,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 她猝不及防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我看起来很像随便的人么?”他语气有些不愉。 云袖一怔,期期艾艾回:“……不像。” 他哪里像了,平时就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样子,都不回她消息的。 而且哪有随便的人在被非礼后就要她娶他负责的? 云袖看着他乌沉沉的琉璃眸子,目光有些游移,湿润眼睫轻轻颤动。 可是她一直没什么自信,即使两人都这么亲昵了,她还是不确信他的想法,他在想些什么?他对她是什么看法?现在亲她又是因为什么? 或许是一直以来两人都是师徒的身份,陡然变这么亲近,让她有一种不太现实的感觉,飘飘忽忽的,好似在做梦。 于是她小声地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那个,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谢无妄有时候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这狐狸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连婚契都同她签了,整个人都是她的了,她还在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但目光落在她不住颤抖的眼睫上,他心又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曾经被男修欺骗过,还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现在对待感情之事才如此不安,担惊受怕。 更别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较之寻常道侣更加特殊,还有师徒的这一层关系。 他对于这层关系并不是特别重视,比起称谓,他更在意的是称呼他的人。 可她不一样,之前她就因为怕他不要她,一直瞒着他自己的狐妖身份。 他向来是个行事高效的人,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特殊情感,当晚在她还抱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便将未来的事都想了一遍。 他想要她同自己在一起,待在他身侧,想抱着她,想和她做更亲密的事,而显然,师徒身份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了。 所以他才这般自私又恶劣,明知道她误解了昨晚的事,却假装没看出来,半哄半骗地让她签下了婚契书。 谢无妄扭着她的小脸挪回来,让她正视着自己,轻轻唤她,“云袖。” 云袖抬起眼,眸子氤氲着模糊水汽,“嗯?” 他不擅长表达情感,也不喜欢表露出真实情绪。 但如果是为了让她安心的话。 “我心悦你。” 云袖一愣。 她眼神有点木木的,慢吞吞眨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嗓音也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啊,昂,嗯……” 谢无妄看她这幅样子有些失笑,微微低下头,靠近她开口:“听到了吗?” 云袖却一下躲开了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猛地往下一窜,跟鸵鸟似的埋到了他怀里,小脸紧贴着衣料。 “听、听到了。” 半晌,她似乎拿了什么东西,闷闷的声音含着热气透过衣料中传出来,“可、可以再说一遍吗?”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谢无妄又温声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少女身后的尾巴疯狂摇动了起来,这拍一下那拍一下的,蓬松的毛绒尾巴拍得被子啪啪响,欢快的情绪完全藏不住。 谢无妄感觉到怀里少女顿时僵硬起来,手伸到后腰默默把尾巴按住,语气结巴:“那什么,活动一下尾巴骨,有点酸。” 云袖脸烫的不行。 短短的几天,她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以为要死了,结果没死,还有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所以一时忍不住激动了下也可以理解的对吧? 谢无妄低头,指尖在她露出来的琉璃镜上点了下,听到了自己刚刚对她说的话。 云袖连忙捂住,小声解释:“我、我怕你是今天不太清醒,万一明天忘了呢,所以保留了下证据。” 嗯对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因为她想再多听两遍! 谢无妄并没有多说什么,漆黑眸子盯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尾巴尖,“缓好了吗?” 云袖愣了愣,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小脸绯红。 “还、还要亲吗?” “嗯。” 他应了一声,便欺过来堵住了她的唇瓣,柔软温凉的唇瓣摩挲着她的,片刻,含着她吮了下后稍稍分开,漂亮的眸子定定看着她,“还想亲。” ……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吧! 虽然云袖也没想拒绝。 她水眸氤氲,濡湿的眼睫颤了颤,声如蚊讷:“好……唔。” 话音未落就又被亲了上来,温凉的指节穿过她的发间,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很深,勾着她的小舌头缠。 白檀香气浓烈,完全将她包裹其中。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放过她,重重揉着她的狐狸尾巴。 云袖呜呜咽咽的,眸子里的水汽更浓了,手指攥着他的衣服。 她受不了想躲,才刚往后退了一点,就被一条藤蔓圈住了腰,拉向了青年,旋即亲得更凶了,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温柔样子。 “呜……” 夜晚很长。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慢慢停歇,乌云间露出了皎月,清辉洒落在灵湖的云昙花枝上。 第二天一早,云袖起床后照镜子,不出意料看到了肿起来的嘴巴。 ……没想到谢无妄竟然是个亲亲狂魔! 亲完了一下又要亲,最后亲了好久才放她去睡了。 云袖对着镜子稍稍侧了一下头,看到脖颈上有颗显眼的红痕。昨天最后他亲着亲着就亲到这里来了,不过就亲了一口,然后就把她捂在了被子里,呼吸声也有点乱。 云袖摸出琉璃镜,又听了那遍语音,狐狸尾巴欢快地摇。 她给龙柔柔发消息。 【我恋爱了。】 对方也是高强度网上冲浪,很快回复。 【6。】 【先婚后爱这种潮流也是给你俩玩上了。】
第40章 妙手峰医馆。 方澄正在医治昏迷不醒的弟子, 朔云淮面色不渝在旁边看着。 白衣青年此时走了进来,朔云淮抬头,连忙道:“你来了, 快些看看这症状是不是有些相似?” 谢无妄走到昏迷的弟子身旁,看着他氤氲着黑气、生出黑色倒鳞的面孔, 语气平静:“不像。” 朔云淮顿时松了口气,正想开口,青年的嗓音紧接着轻飘飘落下,“就是他的手笔。” “……” 朔云淮真想拿鸟啄他的脑袋, 但眼下关键的肯定不是跟他说闲话,而是眼前的情况。 “这弟子是在南海变成这样的, 要说那边最近有什么异常,那就是近期的海妖兽暴动了,大批深海的海妖兽来到了岸上,想来是海底出了问题。” 方澄面色凝重,抬起眼:“这才五百年,他就又复生了?” 朔云淮叹气:“天生魔骨是杀不死的。” 两人所谈之人,便是五百年前驱使魔潮妄图吞并人妖两界的魔界之主, 危星澜。 五百年前他被谢无妄斩于剑下, 但天生魔骨是无法彻底消灭的,会一次又一次的转生。 才安生了五百年, 这就又出来搞事情了,朔云淮实在头疼,“估计过不了多久, 这魔主复生的消息就该到处传开了, 修真界又要鸡飞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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