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却不让他如愿。 南嘉淡淡一笑,忽然揭开了自己脸上以假乱真的面具。 众人皆是一惊。 不远处,姒敏和阿静见南嘉露出了真面目,顿时脸色煞白。 胤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南嘉。 她到底要做什么! “各位,”南嘉微笑着说,“实不相瞒,我是温隗,也是迦南,而我的真名叫江南嘉,是江为父的女儿!” “我的母亲叫叔萱,她是一个妾室。” 一阵疼痛难忍的晕眩袭来,江为父只感到眼冒金星,额头上汗珠一滴接一滴地渗出。 他没想到江南嘉会牺牲她所得到的一切,权力,名声,就是为了报复他。 他一直以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可不料握着主动权的人一直是江南嘉! 一个不在乎财富,权力和名声的人,就是无敌的。 江为父目眦尽,几乎要呕血。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讶地屏住了呼吸。 胤脸色苍白,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她很大胆,他一直知道,可他不知道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礼推举孝道,弑父是重罪,他必须保住她! 胤的脑子飞快地思索着。 姒敏等人也担忧地看着南嘉。 南嘉的脸上冷静得可怕:“江为父杀了我的母亲,我便为母报仇,杀了江为父,这不奇怪。” “江大夫,”祁君问了一句,“她说的是真的吗?” 江为父嘴唇动了动,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 他的情绪紧张而沮丧,脑子嗡嗡嗡个不停。 “大逆不道!”其中一位国君拍案而起,“你们父女两都是无情之人,都可恨!都要诛杀!” 在场的人胸中郁结已久,出于礼貌才克制着的义愤,如惊雷一般爆发了出来。 斥责,怒骂,向江为父和南嘉劈头盖脸地涌来。 “江南嘉,你不止是在戏弄我们,也是置周礼不顾!” 南嘉一点也没有否认,说道:“对呀!” 然后举剑,一下砍了江为父的头,他的血喷到了诸侯的榻几上。 众人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时,有个声音忽然爆出来,是申公宜止。 他大声道:“抓住她!芦君也是被她杀的!她杀了他夺得了王位!” 这句话给了诸侯们一个借口,这些诸侯本就不服一个女人做霸主,如今她这么公然挑衅他们,他们当然敢动手了,只是动手杀了南嘉,芦国就会大乱。 所以这是下一个霸主的好时机,如果他能漂亮地摆平这件事,拯救芦乱,自然会赢得诸侯的威信。 这其中,祁君自以为当仁不让,立刻下令抓了江南嘉,不论死活。 南嘉嘲讽地看了这些人一眼,真正露出霸者的姿态,“我江南嘉生死从来都由我自己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种既怕老子,又怕规矩,只敢缩在女人身后的孬种来定夺!” 说完便举剑自刎。 “哗”的一声,献血再次染红了榻几。 刚才还陷入纷争的众人一时间还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看向倒在地上的美丽女子,她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一点也不留情,将自己的血管都割断了。 “不!!” 锦君赶来救她,死死按住她不断冒血的脖颈,双目赤红。 感觉到南嘉没了声息,向来和善好说话的锦君冷冷地看向周围的人,声音低到令人战栗:“围!” 锦军听令,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将所有的诸侯都困在了这里。 “锦君,你这是何意?”祁君看向胤。 锦君没有理他,只一个眼神,其中一个锦将杀了申公宜止。 锦君身上的威势实在罕见,怕是要灭了各个诸侯。 正要再杀下一个逼死南嘉的诸侯,一个小官忽然站了出来:“锦君请慢!” 小官大声道:“我是无克!我没有死!江南嘉没有害死我!” 各诸侯又是一震。 无克抬起头,露出自己满是伤疤的脸:“不论即位前还是即位后,我受过太多次刺杀,因而变得胆怯,想要假死以摆脱责任,与江南嘉无关。” 众人这才明白,江南嘉没有弑君。 这时,死去的南嘉身上忽然爆发出一道神光。 没过多久,她就睁开了眼睛。 在剑割断南嘉喉咙的一刹那,本来在与山戎的战争中已经清零的奖励点,瞬间飙升到了100万。 系统:“恭喜宿主引起锦君情绪波动,获得奖励点一百万,得到最终奖励,重生的机会!” 是的,南嘉拿命在赌,而她赌赢了。 迷信的时代就是这样,因为看到了神迹,大家觉得南嘉犯的错得到了神的原谅,所以她最后还是当上了霸主。 当然也只是暂时的,没做好自然会有别的诸侯取代她。 无克自愿退位让贤,甘做上大夫,阿静成为了他的夫人,温隗夫人百年之后,将传位于无克。 南嘉还是被叫做温隗夫人,这个成为了她的号。 锦君一直想娶温隗夫人,奈何温隗夫人一直不同意,两人就这么耗着,但锦君想娶温隗夫人的事早已人尽皆知。 两人跟民间小说似的,半年见一次面,但是锦君总是会忍不住来芦国找温隗夫人。 这次是两人约定好的半年一次的见面时间,远远见到两人的车驾,百姓们都在看热闹。 “这温隗夫人可真是奇人了,让锦君这么死心塌地。” “若是我半年见君,君早已弃我矣。” 其中一女子笑到:“我就是半年见君。” 其他女子好奇地问:“君要你否?” 女子点点头。 众人又问:“如何做到的?” 女子道:“是因为与他每每在一起便吵架,分开后又想念,故而效仿温隗夫人,作此约定。一男一女在一起久了,就是会相看两厌啊。” “那你们的孩子呢?” “我无子,”那女子笑得豁达,“等何时想要孩子再说吧。” 众女子纷纷侧目:“奇哉怪哉。” 却说南嘉到了锦国,锦君正在与宋君夫妇宴中。 南嘉透过屏风看到锦君与宋君的夫人博姜相谈甚欢,静静离去。 夜晚,两人歇在一处,不同于以往,南嘉离锦君有点远。 锦君知她心情不郁,不知原因,但是习惯性服软。 “南嘉,寡人怕冷,你抱着寡人。”他说,声音由僵硬逐渐变得自然。 老用这招他渐渐用习惯了,知道南嘉就吃这一套。 男人撒娇,啧。 “锦君几岁了。”南嘉佯作惺忪,语气鄙视,“真幼稚。” “你不就喜欢寡人幼稚吗?”锦君压声,却是傲娇, “好好好。”南嘉敷衍着抱住他。 那人脸上却是心满意足的笑。 翌日,南嘉处理完自己的事,又见锦君与博姜聊天。 她也不说,只向派寺人向锦君辞行。 锦君中途离开与博姜的交谈,来到对面的台榭中问她原因,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就是不答。 两人无声对峙。 自南嘉称霸后,这样的对峙还是第一次。 锦君也不吵,当场把她衣服扒了,宫人们适时退下,贴心地关好门窗。 过了一会儿,室内一片春色。 “你王八蛋!”南嘉气喘吁吁地大骂,眼尾都是嫣红的媚色,“白日宣尹你要不要脸!放开!” “你到底在同寡人生什么气!”胤咬着牙狠狠地说。 两人都是高位上的人,在一起处久了,做的时候特别放得开,胤又道:“继续骂,我还挺喜欢听的。” “下流!”南嘉气得在他背上抓了好几道血痕。 “你还不走,博姜正等着你呢。”南嘉咬着唇,嘴唇也是红得滴血。 “别转移话题,关她什么事?”胤道,更加用力。 胤完全没想到她在意博姜,而南嘉却以为他在维护博姜,瞬间更气,偏偏他还在折腾,她断断续续说道:“博姜不是……还在对面等着吗……你……把窗户……打开……让她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你确定?”胤问。 是纯粹的疑问。他似乎惊讶于她有这样变态的嗜好,然后感觉到非常的兴奋,想也不想就把窗户推开了。 南嘉:“!!” 你还真推呀你呀!我想咬死你! “你不是想让她看吗?我都不理解你为何要提出这样的要求。”胤抱着她,将她抵在窗边,“喜欢这样?” 啊啊啊啊啊! “我咬死你!你给我把窗户关了!”南嘉瞪着他,咬在他的肩膀上。 幸好对面没人,不然他丢大脸了! “咬吧咬吧。”胤还挺享受,依言把窗户关了。 两人胡闹了一下午,一直到和南嘉沐浴过后,胤才反应过来。 “南嘉,”胤摇了摇昏昏欲睡的她,“你改不会是吃醋了吧?” 南嘉当即没了睡意,一向不太发脾气的她瞬间炸毛,脸红红的,“怎么可能!谁在乎你!” 说完一个辗转拿后脑勺对他。 胤从后面拥着她:“过两日是你的生辰,寡人只是在向她打听女子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滚!谁管你们俩说什么!” 胤自顾自道:“寡人在想送你一匹马,博姜却说玉璧比较好,但是玉璧上已经送过了,却不知你吃醋了,是寡人……” “啊啊啊,”南嘉打断他,“你怎么还在说!” “你没有吃醋?”胤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烦死了!”南嘉把锦被拉过头顶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南嘉,做寡人的夫人可好?” “哎呀说了多少遍了就是不想做嘛!我要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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