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宁挽脖子往后仰,“既然凯尔顿殿下来了,不如与我跳一支舞?” “没想到我的同桌还会跳舞。”凯尔顿的蓝眸里充满异彩,他单手放在背后,邀请宁挽,“还请这位女士与我共舞一曲。” 宁挽手放在他手心,“乐意之至。” 话音落下,舞池中央切换了一首新歌曲。
第18章 第十八章 凯尔顿揽着宁挽的腰旋进舞池中央,一些人看到他们嘴角都泄了一丝笑。 这是个很奇怪的组合,凯尔顿俊郎的脸上时刻关注着眼前的女孩,他的表情不曾改变,即使他被踩了好几脚。 宁挽前世学过一点交际舞,但事实是她真的没有舞蹈天赋。 凯尔顿又被踩了一脚,忍不住低声道:“跟着我的步伐,别乱动。”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宁挽听在耳里也觉得这个人很温柔,“我想我们周围有好多人在笑话我。” 凯尔顿笑了:“你在门口打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的姿势潇洒极了。” 宁挽也笑了:“你都看到了?” “是的。”凯尔顿说:“全程。” “他们也许认为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女孩傍上了一位贵族。”宁挽跟着凯尔顿的步伐,“如果再深想一些,你就是有钱有权的大少爷,吃惯了山珍海突发奇想地想尝一下野味,然后始乱终弃虐身虐心。” “然后呢?”凯尔顿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少女身心俱疲,去投奔了死神的怀抱发誓不再爱这个世界。”宁挽说。 “你真的和希文老师学戏剧了?”凯尔顿问。 “自学成才。”宁挽说。 凯尔顿突然松开宁挽的手。 宁挽问:“怎么了?害怕了?” 凯尔顿调皮地眨眼,“我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宁挽没反应过来。 凯尔顿从魔法空间里取出魔法书,他默念了一遍咒语,一道光芒出现在宁挽身上。 周围传来惊呼声。 宁挽低头一看,她被换上了另一套礼服。 “凯尔顿殿下准备的真周到,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折服于你的温柔阔气。”宁挽轻轻拨弄了一下裙摆的白纱。 “我第一次为女孩准备礼物。”凯尔顿解释。 “我也是第一次收到男孩送的礼物。”宁挽接着道:“我记得我生日不是这个时候。” “这是作为合作者的礼物。”凯尔顿说:“我一直觉得,你穿白色一定很漂亮。” 宁挽不置可否,“是吗?” 凯尔顿避道:“同桌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宁挽嘴唇触到凯尔顿的耳垂,“你是在问一个野神的生日?” 她第一次在凯尔顿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 凯尔顿心里感觉有些酥痒,他不着痕迹地倾仰后背,“那同桌能告诉我吗?” 宁挽:“我想我们并没有熟悉到互报生日的程度。” 凯尔顿笑道:“我的生日是三月的第一天。” “我并不想知道。” “但我很想说。”凯尔顿无赖道:“轮到你了,同桌。” “斯坦洛城建城的日子。”宁挽说。 六月七日,信仰三尊神灵的大贵族建立了斯坦洛城,他们成立众神会议殿并靠着强大的力量收拢了附近许多小国小城的资源。 其中一位大贵族姓墨尔非托。 凯尔顿的笑容不减,与宁挽再次跳了一支舞。 阿库里娅挑了一个还算英俊的男伴,她心不在焉地打着节拍,只想早点逃离这个荒唐的宴会。 就在她转了个圈时,大厅的二楼,她突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阿库里娅心脏骤然一跳,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的脑海,她已经忘了她是怎么死的了,宁挽也没有问过她。 她的男伴见阿库里娅突然捂住脑袋蹲下,担心的想扶她起来,“小姐,你还好吗?”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 阿库里娅惊恐地看着这双手,忍不住想到从后背抱住她的那双手。 她后退了一小步,踩到身边一个女巫的裙子,伴随着女巫愤怒的骂声,她被一把推开。 葵丽丝见事情不对劲,跑过去问道:“阿库里娅,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还好,葵丽丝小姐。”阿库里娅被推了一下神智清晰了不少。 她再次望向二楼,没有任何人。 宴会将要结束,阿库里娅去了一趟后花园,她在那里休息了一会。 后花园里有着一座喷泉,花丛中奇迹地出现了这个季节不该出现的蝴蝶,它们围着喷泉起舞,阿库里娅的目光被这些小家伙夺了过去。 “阿库里娅……” 不久后,一道女声响起。 阿库里娅顿了顿,惊慌道:“妈妈?” 她四处看了眼,一个人也没有。 当她再次看到喷泉时,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花丛上面淌着鲜血,喷泉里喷涌出的是一些海鲜之类的鱼骨鱼头,腥味实在是太重了。 蝴蝶被染成了红色,它们在啃食那些骨头。 阿库里娅心里干呕,想要回大厅,可熟悉的浓雾再度浮现,她的视野被遮挡住了。 这次她镇定许多,念了光明咒,魔法空间里的魔法书出现,她刚想施咒,一道黑色的锁链从浓雾里窜出。 阿库里娅险些避开,浓雾里再次窜出四根锁链打断她施咒。 另一边,宴会大厅陷入了恐慌,浓雾也在大厅出现,无论那些女巫以及魔法师如何施咒,都破不开这些浓雾。 葵丽丝被宁挽按住手,“别浪费体力。” “宁挽殿下,是他吗?”葵丽丝听话地停手。 “嗯。”宁挽看了眼四周,凯尔顿不知何时与他分开了,“躲躲藏藏,一看就是小人。”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葵丽丝问。 “等。”宁挽说。 “等什么?”葵丽丝不懂。 宁挽没有解答,近距离接触后,她从这浓雾里感知到了同类的气息。 野神? 阿库里娅一直在于锁链纠缠着,她腾不出手施展光明咒,憋屈地骂道:“躲藏在背后的胆小鬼,你有本事放浓雾,你就给我出来!” 浓雾里泄出一丝轻笑:“呵。” 阿库里娅得到回应,“你究竟是谁?” 浓雾里的人没有回答,反而说:“你成了别人的属神。” 阿库里娅皱眉:“你还是个偷窥狂。” “你是我的。”浓雾里的人说。 阿库里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连面都不敢露出来,还敢胡说八道?” 浓雾里的人没有出来,“等着吧,她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喂。”阿库里娅说:“喂!你别走!” 宁挽的神力受到了限制,她的神力刚延伸出半米就被浓雾吞噬殆尽。 这些浓雾里逐渐多了些深海的气息,浓重的鱼腥味争相涌入肺部,呛地宁挽想当场吐他个三天三夜。 赴宴的女巫和黑魔法师都被转移走了,宁挽感知到,在场的只有葵丽丝和她两个人。 “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浓雾里的人说。 “你终于来了。”宁挽不屑道:“赫迪,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葵丽丝愣了一下,随即道:“赫迪!” “呵,葵丽丝小姐,你还是这么愚钝。”浓雾里的赫迪说:“被玩弄了也不自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挽说:“想撬我墙角?” “最先做出这种事的不是你吗?”赫迪冷笑:“新晋野神。” “是阿库里娅?”宁挽想明白了。 “她应该成为我的属神,永远追随我,对我不离不弃。”赫迪的话语里带着疯狂。 “你为什么杀了她?”宁挽问。 “因为那个女人,她妄图把我卖到教堂,让我去做那些肮脏神灵的信徒。”赫迪说:“我杀了那个女人,我知道阿库里娅很伤心,如果她知道凶手就是我,她一定不会原谅我,我在她眼里是很乖的孩子 。” “所以我杀了她,死亡之后她就是专属于我的阿库里娅。我不是她的弟弟,她也没有生前的母亲,她只是她,专属于我的阿库里娅。”赫迪一边笑一边说。 “你这个逻辑有点问题。”宁挽忍不住道:“她活着的时候你应该可以把她变作属神,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 “可她有太多牵绊!我不允许!只有死亡,她才是全新的她!”赫迪吼道。 “……”她不应该和神经病讲逻辑。 氛围有些沉默,宁挽不想说话,那边估计又去找阿库里娅了。 葵丽丝目瞪口呆,她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宁挽殿下,你打得过他吗?”不管其他,葵丽丝目前最关心的是这个。 “打得过。”宁挽说。 葵丽丝惊喜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要是打得过,我还会在这里和他废话吗?” “……” “水。”宁挽突然说。 “你是说赫迪的弱点是水?”葵丽丝领悟道。 “不是。”宁挽指着浓雾:“我是说他一定是与水有关的野神,指不定还是条咸鱼,这浓雾的味道臭极了。” “宁挽殿下,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葵丽丝快奔溃了。 “那该想些什么?多想想明日的太阳?”宁挽淡定道:“是该想想,也许明日就见不到了。” 葵丽丝有点后悔上了宁挽这艘贼船。 大概一小时后,她想动用巫术。 “我劝你别用。”宁挽轻飘飘说:“你会死得很快。” “那我们就坐在这等死吗?”葵丽丝说。 “这是他的神域,他试图磨灭我的神力。”宁挽半闭着眼,“我们在这动用任何力量只会帮助他更快吞噬我,然后就是你们。” 说到这里,浓雾里的咸鱼气息又多了几分。 “你看,他在背后弄了发电机。” 被独立去的那些女巫和黑魔法师孜孜不倦释放着魔力。 又过了一个小时,宁挽睁开眼。 浓雾开始翻滚。 葵丽丝站在她面前想要保护她。 “退后,让我来。”宁挽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浓雾里渐渐走出了一个人影。 他穿着银白色的神袍,腰间缀者几颗深海般颜色的石头。他戴着王冠,王冠下的银色长发一直垂落到脚踝。 宁挽看清了,忍不住赞道:“卖相挺好。” 葵丽丝见过赫迪,只是每次见他他都是躲藏在黑袍下,这一看简直快要倒戈到对面去了。 赫迪太漂亮了,他的手,他的脸,就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神像。 赫迪血红色的眼眸垂下,白色的睫羽犹如霜雪冻人,“新晋野神,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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