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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墨是最兴奋的，作为一个专职记录整理资料的，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用上电脑啊，自从大学毕业后她就没再碰过电脑了，本以为重案组会有，让她没想到的是，重案组很穷。 现在，她总算梦想成真啦。 警务总部一直都有人值班，而且警察上班都早，因此这个点总部大楼里的警察可不少，重案组其他小组的警探都不由感慨了。 “D组真是捡到宝了啊，细夏办案能力强，还有这么阔绰的哥哥，现在不只是D组，我们整个重案组都跟着受益了啊。” “啊，这可是最新款的对讲机啊！我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比我们现在用的要高级多了，覆盖范围光了五公里啊！” “还有电脑！想不到我们重案组也能有电脑这样的高科技产品啊！” 这年代，哪怕是香江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电脑也还没有太过普及，大家看着夏炽派人送来的电子产品，最感兴趣的，就是电脑。 这时候的电脑还有箱子一样大的显示器，主机箱也不小，在夏离看来，这都是老古董了，她就没有跟着一块去凑热闹。 陶知墨已经抱着一台电脑的主机箱不肯撒手了。 “以后它就是我的情人啦！” 她这行为，惹得大家都笑了。 “还情人呢，电脑可是能记录很多东西的啊，你就不怕以它取代你的工作，你就没价值了啊？”吴家琪打趣儿。 陶知墨冲着他轻哼了声。 “沙展你老啦，跟不上时代咯，电脑是工具啊，是人类发明出来的工具，它当然可以记录很多信息，也会计算啦，但是它又没有思考能力，我只会把它利用起来，辅助我的工作啦。我要是那么容易被取代，那就对不起‘陶秘书’这个称呼了。” “我老？”吴家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怀疑人生。 陶知墨的注意力也没在他身上放多久，关顾着抱电脑，看夏炽派来的人装电脑去了。 “这么多设备，得多少钱啊？”杨风袖眼睛一直瞪着。 王大花拍了拍她的肩。 “肯定不便宜啊，不过也要看看是谁捐赠的，阿离的大哥啊，青年企业家，那是上过好几次经济周刊封面的，人家也不差钱啦，要不怎么说我们组捡到阿离是捡到宝了呢。” “是哦，我们都托了阿离的福啦。” …… 正聊着，袁咏月从法医科过来了。 “madam，这是详细的尸检报告。” “好。”楚嫣接过报告，通知其他组员：“开会。” 回到D组办公室，楚嫣一张一张把详细尸检报告夹在白板上。 死者确实不是溺死的，口腔鼻腔和肺部都没有水库的水，是停止呼吸后才泡到水里，致命伤是后脑勺的击打，后脑勺的颅骨都被打碎了。 致命伤留下来的伤痕很奇怪，死者的头发已经被剃光，袁咏月拍了照片，大家看到的致命伤，是一条长条的锯齿状痕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凶器。 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夜里十点左右，身上有很多外伤内伤，受伤的时间并不相同，可以判断，她长期受到殴打虐打，这才让她身上留下那么多新新旧旧的伤。 死前有被性侵的痕迹，可惜在水里泡过，性侵犯的生物痕迹都被水冲刷干净了，没办法提取DNA。 “我们还在她的牙缝里提取到了一些纤维，但是只有一点点，很难化验出来是什么东西。” “交给郑sir啊！别说一点纤维了，就算是化成灰，郑sir也能化验出来！我送去给郑sir？”陶知墨道。 袁咏月点头。 “嗯，我已经派人把纤维送过去给郑sir了。还有一点很奇怪。”袁咏月眉头微皱，“死者脸上的掐伤，是昨晚临死前掐的，我们检验出来，是她自己掐的。” “啊？”杨风袖、黄元宝、陶知墨几个小女警惊讶地看向袁咏月。 袁咏月点点头。 “嗯，检验过淤痕迹形成的方式和过程，是她自己用手掐的。” “对自己这么狠。”夏离想到死者脸上的愈伤，很严重啊，谁能想到那是死者自己掐的？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她身上的伤呢？可是她自己弄的吗？”杨风袖问。 “大概率不是。另外她的容貌已经复原，眠眠一会儿就送过来。” “来了！”刘眠眠把自己的画的画拿了过来。 她不仅是法医科的新法医，袁咏月的小徒弟，也是一个很厉害的画像师，她画的人像，不管是死者人像，还是凶手，都几乎和本人一模一样。 甚至有时候她只需要看着死者白骨化很严重的头骨，也能用画笔还原出死者的样貌来。 楚嫣把死者画像夹到白板上，大家看着，都倍感惋惜。 死者貌美如花啊，瓜子脸，桃花眼，五官长得极好，眉眼温柔，看着像是很善良的，结果却在这么年轻的年纪，香消玉殒了。 这时候陈光和叶非非他们回来了。 “madam，排查过了，暂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叫我的线人继续帮我查了。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身份确认了吗？”陈光一进办公室就问 楚嫣的手指点了点白板上夹着得资料。 “都在这里了，这是死者的样貌。” “我认得她！”陈光看着画像有些吃惊。 “这不是……”杨风袖凑近了画像，也面露惊讶。
第13章 凭空消失后突然死亡 “什么陪酒女？”陈光有些疑惑。 杨风袖也疑惑。 “你不是也说你认识她吗？昨天吃饭的时候你没看电视呀，电视台直播尖沙咀新开的那家商场的活动啦，直播到一半的时候商场后面的夜来香夜总会里面跑出来一个陪酒女啦，衣衫不整的，很影响市容哦，就是她啊！”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是她啊。”黄元宝也说道。 夏离也有印象了。昨晚上她光顾着品尝美食，顾不上看电视，就只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就是刚好拍到这个陪酒女的。 这时候，杨落突然从外头回来。 “你们看啊，那个陪酒女，都上了今早的报纸啦！”说着，杨落把几份报纸递过来给大家。 有《苹果日报》、《快报》、《东方快讯》等，都是如今香江销量很高的报纸。 “我说刚才怎么看不见你了呢，去隔壁拿报纸啦。”王大花边说边接过其中一份报纸。 “昨天连环凶杀案不是破了嘛，我想着报纸头条肯定是阿离，也会有我们D组，就想快点拿回来啦。啊你们先别看头条啦，翻到后面，有死者啊。”杨落解释。 大家拿到报纸后就往后翻，每一种报纸的头条都是连环凶杀案相关，翻到后面，确实有不少这位女死者的照片。 都是昨晚上在尖沙咀那家新开业的商场前拍的，死者衣衫褴褛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的照片。 新闻的内容是说现在的社会风气不好，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想走捷径，就到夜总会那样的地方去做一些不干净的工作。 李非非看着那些照片很是生气。 “就算是陪酒女，这样没经过人家同意就把人家照片印到报纸上也不好吧，这些报社真没有良心！”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 “昨晚上人还好好的，脸上也没有伤，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电视直播和报纸拍下死者的时间，都是昨晚上七点接近八点的时候，结果到了晚上十点，人就死了，这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陈光，刚才风袖说死者是陪酒女的时候你有些疑惑，好像你不知道这件事，那你是知道死者的其他身份了？”楚嫣问。 陈光点头。 “她叫陈依然。我前几天去和我油麻地警署的前同事聚餐，他们讲起了一个让他们很无奈的报案，就是一个礼拜前，有市民报警有性侵案发生，油麻地警署的警察赶去了，中止了性侵犯的行为，结果受害者却否认自己被性侵。陈依然，就是那名受害者。” “知墨，你马上联系陈依然的家属来认尸。阿离、细李、阿落，你们跟着我，我们负责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现在跟我去一趟油麻地警署。 陈光，你负责调查死者案发当晚的行踪，带其他人去排查，看昨晚死者离开电视台的摄像机后又去了哪里，尽快查出她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楚嫣分配任务。 “yes，madam！”全组警探敬礼，要出门干活了。 …… 路上，杨落有些不解。 “madam啊，为什么要调查死者社会关系啊。” “因为只要不是随机杀人，凶杀案一般都是熟人作案，所以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很重要。” “那直接查她的同事家人朋友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去油麻地警署查两周前的事啊，会不会有点久？” “不久。像家人、同事、朋友这些社会关系，都太明显了，我们随时都能查，但是一些不明显的联系就没那么容易看得出来，就得靠不寻常的事情中去看。 我们也不保证凶手就是和她联系很紧密的人，因此藏得深的关系也要查。她被别人帮报警被侵犯却否认这件事，不寻常，该查，说不定能查出什么重要线索。” “原来如此。”杨落认真点头，还拿出笔来记录。 “阿落，你不是过目不忘嘛，怎么也用起笔头啦？”李非非问。 “我记回去给细陶看啦，她也在努力学习中呢。” “早知道叫细陶和我们一起了。” “那倒不用，她出去找线索也能学会很多东西啦。” …… 几个人聊着聊着，很快就到油麻地警署了。 楚嫣先前打过招呼，油麻地警署这边也早就把当天办那起报案的卷宗准备好了。 夏离和楚嫣她们一起看卷宗，都眉头紧皱。 “性侵案”发生在尖沙咀的一处民宅里。 办案记录里写，警察接到报案赶到现场的时候，听到民宅里传来一个不停喊救命的女声，还有男人的咒骂。 那喊救命的女人，就是陈依然。 他们破门进入的时候，男人正在对陈依然实施性侵。 也在那个时候，陈依然抓过一个酒瓶子狠狠打在了男人头上，男人当场就头破血流晕了过去，这一切，都是在破门而入的警察们的视线里发生的，谁都没来得及阻止。 女警过去扶起陈依然，其他警察控制住性侵犯，一起带回了警署。 可是到了警署之后，陈依然却突然否认自己被性侵，说她和男人是你情我愿的，为此她还因为故意伤害，被拘留了五天。 “她都已经拿着酒瓶打男人了，还把人打晕过去，还说是你情我愿？”杨落不解。 给他们准备卷宗的沙展马青歌点头。 “是，她十分坚持，就说是你情我愿，所以我们没办法，只能把男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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