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理智终于回笼。 叶棋安睁大了惊恐得眼睛,迅速把手收回来,连带整个人一起缩回自己的被窝里。 “还早呢,可以再睡会。”符瑜璟被他逗笑了,很是宽容得原谅了他无意间摸她肚子这件事。 叶棋安残留的困意已经被吓走了。 符瑜璟起身穿好衣服,回头看叶棋安,叶棋安还把头塞在被子里。 哪怕没看到,她也能猜到他的脸肯定是已经羞到红透了。 符瑜璟含着笑意,坐在床边,拽拽他的被子。 “要不要起床?还是再睡会?” 叶棋安坚持把被子蒙到眼睛上不敢看她,含糊得哼着还不要起床。 等善解人意的符小将军出去了,叶棋安才松了口气。 要命,他居然摸了符小将军的肚子! 他不活了,他要把这只胆大妄为惹是生非的手给剁了! 符瑜璟带着一种微妙的笑意,愉快得打了一套拳,换了身衣服,然后才准备吃早饭。 实在是睡不着的叶棋安也起来了,两人撞了个对脸。 叶棋安看到她先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把手背到身后。 “过来吃饭。”符瑜璟装作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坦然得坐下来。 叶棋安拘谨得就像刚嫁进符家的那天一样,低着头不讲话,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着喝粥。 吃了半天也才吃了小半碗。 符瑜璟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亲手给叶棋安剥了个鸡蛋,放到他碗里。 “怎么了这是?”符瑜璟哄他,“吃饭也不好好吃了。” “没啊……”叶棋安把鸡蛋携开,占住嘴,“在吃呢。” “吃这么一点也叫吃啊?” 符瑜璟把他的头抬起来,看到了他眼里的躲闪。 “羞什么?”符瑜璟假装疑惑,细数他们之间做过的亲密行为,睡过,牵过,抱过,按摩过,摸过脸,用一个杯子喝过水……摸个肚子也没什么……吧? 叶棋安要不是不敢,都想跳起来把她嘴堵上了! 这话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不正经呢! 叶棋安想反驳他,张张嘴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 “对吧?”符瑜璟用很平常的语调说,“这都没什么。” 叶棋安还在想怎么理论,符瑜璟就握住了他的手。 “你可能是不习惯,要不……再给你摸一次?“” 叶棋安思路直接被打乱,要把手抽回来却怎么都挣不开符瑜璟的铁爪。 直到他说要好好吃饭,符瑜璟才放开他。 叶棋安一边暗自诽腹符小将军的不正经,一边吃饭。 符瑜璟守着他吃到了平时的量,满意得离开。 叶棋安坐在软塌上摸摸吃饱了微微凸起来的肚子,才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符小将军刚刚说的,除了牵手,摸脸,喝水……等,这种不太好避免的事情,他们其他的亲密行为,大多都隔着衣服或者被子的! 但是今天他可是直接……! 叶棋安摇摇头,觉得自己也不太正经。 他羞耻个什么劲!两个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符小将军身体好他身体不好吗?!他是羡慕! 是的,羡慕! 叶棋安说服了自己,换好衣服整理好心情去赴符雨霁的约。 符雨霁起的也比平时早些,刚刚吃完早饭,正等叶棋安呢,就听琼枝来报,说少夫人来了。 “快请进来。”符雨霁忙道。 符雨霁亲自煮了好茶,和叶棋安寒暄了几句就迫不及待得和他一齐去寻景作画。 叶棋安许久没动过画笔,兴质上来也顾不上什么遮掩,一副泼墨山水画笔简神具,自然潇洒,不似凡品。 符雨霁常年沉浸画道,簪花图行云流水,变幻无穷,逸趣横生。 符雨霁画工是名师所教,平日里又乐于观察,细节之处让人啧啧称奇。 叶棋安幼年学画也走的正路子,后来跟着师傅在外学习,见多了山水自然,心中有沟壑,画更偏向意境。 画的风格不同,但是画技总有相通,两人畅谈,互引为知己。 一连好多天,符瑜璟回来都见不到人,一问就是,“少夫人还在小姐的院子里。” 符雨霁和叶棋安趣味相投,符家上上下下都高兴得很。 符老将军都特地来瞧了他们作的画,还带了两幅回去,说要装裱起来挂在屋里欣赏。 符夫人又是高兴儿子有人陪,又是喜于他们相处和睦,大开方便之门,连符雨霁好几次说要外出取景画画她都答应了。 叶棋安将嫁妆铺子青玉阁都改做成了书画铺,符雨霁还与他合作,提供了不少方便。 这天,两人又凑到了一起,本欲挑些好看的花叶来制成书签,被符母逮到了正院。 叶棋安才想起来,适逢皇帝五十圣寿,他作为臣子妻眷必定是得进宫贺寿的,符雨霁作为郡主,身体再不好,圣寿也是要去谢恩祝寿的。 符母是怕他们最近玩的忘记了礼仪,特地提醒一番。 符雨霁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中,这些礼仪挑不出丝毫差错,顺理成章得提出可以带着叶棋安一起。 符母欣然应允。 是听严厉的嬷嬷教导,还是跟着志趣相投不拘小节的符雨霁。 那他当然选择后者。 为了更好地学习,他们平日闲暇里的看书作画等活动都被暂时禁止了。 叶棋安在云笙的提醒下不情不愿得拿出了还没完成的荷包。 符雨霁长这么大就没碰过针线,毕竟他又不是真正的女孩子,平日里做做样子就够了,符母也不会教自己好好的儿子去做什么女红。 所以当他看到叶棋安绣花的时候惊得嘴里的茶都忘了咽。 叶棋安与他相处时没有扭捏作态,似完全抛弃了性别之歧,两人一起聊天作诗,烹茶赏花,读经论道,他心里是很佩服叶棋安的,觉得对方才华横溢,风度大方,一度认为叶棋安和他是伯牙子期之交。 现在看到叶棋安拿针线就像是知道了仙人亦排气一样震惊。 ……虽说是粗俗了一些,但是真的很能表现他的情绪了。 “这是……?”符雨霁搁下茶,状似漫不经心得伸长了脖颈去瞧。 “是答应要给夫君做的荷包。”叶棋安的绣工在云笙的指导下还算是有了不小的进步,至少针线还算平整。 “竹啊。”符雨霁看清了绣面,忍不住道,“其实兄长不似竹。” 叶棋安也觉得符小将军不似绿竹——但是绿竹最容易绣了。 “我觉得砚安你似竹,虚化若谷,风过不折,雨过不浊。” 叶棋安习惯了符雨霁直白的夸赞,笑道,“多是君子为竹,夫君坚韧刚毅,这竹也不算辱没了夫君。” “草木哪有性别之分。”符雨霁摇头,“不过是人强加在其之上罢了。” 叶棋安赞同他的话。 “做一个荷包需要多久啊?”说话归说话,符雨霁其实……也有点想要一个荷包。 他戴的荷包都是婢女做的,不过图个精致,赏给下人更有体面罢了,哪里能和叶棋安坐的比呢。 当然是嫂嫂做的自然是更有心意啊! “一般需要个十来天吧。”叶棋安有些心虚得低头,他技术不好,十来天真就是他最快弄好的极限了,也幸亏符小将军不催他,不然他也不能拖这么久没绣好。 “哦。”符雨霁亲自倒了一杯茶推到叶棋安面前,“看着不是很难的样子。” “嗯。”叶棋安违心得点点头,问,“樱樱不做女红吗?” “针线费眼,母亲不让我做。”符雨霁道。 “也是。”叶棋安早从符雨霁和符家的态度中看出来,符雨霁应该是不准备出嫁,就由符家娇养着了,这样一来,会不会女红都没大碍,只要自己过的开心就够了。 叶棋安挺欣赏符雨霁的态度,身体虚弱,但是精神并不空洞,为人乐观又通透,不畏惧病痛,不惧怕死亡。 可能对于这样真正孤云野鹤的人来说,不嫁人才是最好的。 “砚安对兄长真好啊。”符雨霁感叹一声,话语里带了点酸楚,“也是,夫君么,总是更重要些的。” 叶棋安握针线的手一顿,抬头对上符雨霁的眼睛。 ?? 是他理解错了吗? 他怎么觉得,樱樱好像也想要一个荷包? 符雨霁眨了两下眼,充满期待得看着他。 “那我……”叶棋安在他的注视下艰难得开口,“我做完这个,也给樱樱做一个?!” “那太谢谢嫂嫂啦!我肯定会很珍惜的!”符雨霁一秒应承下来,喜笑颜开,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罢了,虱子多了不怕咬,他就当修身养性了。 另一边的军营里,士兵们操练的吼声阵阵,热火朝天。 符瑜璟搁下笔,把写好的信封好交给了亲兵,嘱咐他亲自送到符将军手里。 亲兵领命而去,符瑜璟站在高处,望向远方,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得沉稳,看不出情绪的眼眸隐住心里的思绪。 副将齐睿诚守在一边,暗叹了一口气。 风雨欲来啊。 【作者有话说】 你们听我狡辩!其实我是卡文了!真的哇! 信我!
第28章 ◎在废了好多张绣帕之后,叶棋安终于做好了一个比较完美的荷包了。针线细密,针脚平整……◎ 在废了好多张绣帕之后,叶棋安终于做好了一个比较完美的荷包了。 针线细密,针脚平整。 虽然图案简单,但是布局巧思,算是弥补了一下叶棋安初学者的绣工,为了表达心意,他还听取了云笙的建议,在荷包的背面绣了一个小巧的“璟”字。 荷包做好了,云笙催了他好几次,他都不找不到机会送出去。 叶棋安拿着荷包端详一阵,放回筐里,转头凝视窗外。 他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局势好像越来越不好了。 前几日,他借着和符雨霁出门作画的机会观察过外面,京中依旧繁华,百姓来来往往,脸上一片轻松,为了庆当今寿辰,官府出了一些政策,街上甚至是更热闹了,走街串巷的摊贩不断吆喝,迎客的店家笑意盈盈,小孩及有活力的四处玩乐,似乎没有人担心边关的战争。 他也旁敲侧击试图去打探,探来探去都是歌舞升平。 “边关有符将军守着呢。”大家都这么说。 这毫无异样的场景却让叶棋安心里发虚,仿佛破了个看不见底的大洞。 自凤朝建立,边关就动乱不休,尤其是近两年,北游多次骚扰,还和南昌有了合作,要打大仗的传闻愈演愈烈,不见停息,他曾游历去过交连,休乡,邵郸,越是靠近边关,百姓越是紧张,哪怕各地官员尽力的抑制安抚,粮价还是飞速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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