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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州三人一脸严肃地点头。 沈寻：“……” 等他们说完话，扈王好奇道：“弟妹，肃王妃找你说了点什么？” 沈寻皱眉道：“她说我像她的一个故人，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哪见到过肃王妃。” 肃王排行第十九，是扈王那一辈最小的孩子，肃王妃是在沈寻失踪后嫁进肃王府的，所以沈寻对肃王妃一点也不了解。 “大哥，你了解肃王妃吗？” 扈王卡壳，“我一个大男人，哪能了解女眷呢？” “不过仔细想想，我似乎并不知道肃王妃是哪家的姑娘。” 肃王没在京城成亲，但他的王妃出自哪个大家族，都会报到京城上玉牒。 可扈王细细一想，他似乎从没有听说过肃王妃的娘家在哪里。 女眷的问题，还得问女子，比如扈王的儿媳妇孟静雅。 孟静雅刚把儿女哄睡，就被叫到了院子里，听完沈寻的问题，她迟疑道：“肃王妃没去过京城，关于她，我只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沈寻挑眉，“这么神秘？” 孟静雅点头，“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肃王妃不是咱们大夏人，她是……” 她顿了顿，小声道：“是北楚人。” “北楚”这个地方，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它和大夏毗邻，两国没有产生过大的冲突，却时不时发生点小矛盾。 基于这些矛盾，两国之间虽有往来，但姻亲却是不常见，更别提肃王这种皇室子弟。 一般来说，皇室的继承人不能有异族血脉，肃王妃若真是北楚人，那么她生的两个儿子就不能被立为太子，她也不能成为皇后。 不过，这就不是沈寻等人要思考的问题了。 沈寻迟疑道：“这小道消息有几分真？” 孟静雅摇摇头，“只是别人随口说的，我也不知真假。” 有了这一丝线索，沈寻想了想她认识的北楚人，却发现依旧想不起肃王妃这一号人。 第39章 肃王妃的来历 沈寻没有为这件事烦恼太久，因为沈云峥这个小机灵鬼灵光一现，让沈寻去问宿松。 “对啊，”沈寻一拍脑袋，“他是肃王府的人，知道的肯定比其他人多。” “阿澜，你去帮我问一下你。” 宿松所在的屋子全是男人，她进去不合适。 遗憾的是，宿松说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肃王妃是肃王亲自带到王府的，回王府之后，就宣布要与肃王妃成亲。 “王爷当时与先皇关系不好，就没让人通知京城，也没有给王妃上玉牒。” “可能你和王妃的故人恰巧有几分相似吧，”宿松不在意道，“这世上相似之人多了去了，你们别再想这件事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继续赶路。” 宿松可真是麻了，还能不能好好赶路了？ 东来一个龙傲寨，西来一个山神村，再加上驿站这一出…… 宿松估摸着，距离他预计到达的时间，估计要晚点了。 第二日，两支队伍分道扬镳，肃王府的马车上，肃王妃时不时掀开车帘往后看一眼。 “母妃，您在看什么？” 祁景音好奇问道。 肃王妃笑笑，“没什么，对了，音儿，你哥哥他们走到哪里了？侧妃的病可好些？” 肃王府不止有他们去京城，还有肃王的一群妾室和庶子女们。 肃王妃觉得她们吵，不耐烦和她们一起走，再加上出发时侧妃喊头疼，肃王妃就让大儿子祁景延带队，稍后出发。 祁景音答道：“母妃，哥哥传信来，说侧妃娘娘的病好了，他们已经出发了，咱们慢慢走，估摸着再过十几天就能遇上。” 侧妃是肃王的表妹，据说身子不好，生不了孩子，肃王对她十分宠爱。 肃王怎么宠她，肃王妃都不在意，反倒随着肃王一起对侧妃好，对于肃王妃来说，只要不跟她的孩子抢位置，肃王宠谁都无所谓。 宠爱一个没有子嗣的表妹，总比宠爱后院里儿女双全的侧室好。 肃王妃点点头，对祁景音道：“音儿，你这几日多陪陪你小弟，母妃瞧他不太高兴。” 祁景音乖巧点头，“好的母妃，我记下了。” 另外一辆马车里，祁景昊越想越气，他受了委屈，母妃不帮他出气就算了，还让他当没发生？ 哼！ 他不服，等到了京城，他非得向父皇告状不可！ 正这样想着，小厮端着一盘切好的梨子进了马车，“小公子，这是侧妃娘娘嘱咐小的给您带的果子，可新鲜了，您尝尝？” 祁景昊随意拿了一个放进嘴里，梨子被冰冻着，一入口，很是清凉，在烧了炭盆的马车里食用，最合适不过了。 “侧妃娘娘有心了。” 不像母妃，平日里只和哥哥姐姐亲近，平日里虽不缺他什么，但他就是觉得…… “那是，”小厮见缝插针道，“侧妃娘娘事事都想着公子您，就连王妃，也比不上……” 祁景昊横了他一眼，小厮立刻打嘴道：“小的失言，小的失言。” “侧妃再怎么对我好，也只是想让我成为她以后的依靠，但母妃不一样，母妃就算对我不好，我也是她的儿子。” 更别提，母妃对他，与对哥哥姐姐一般好，甚至有些哥姐没有的东西，他也会有。 祁景昊神情懊恼，他怎么能怀疑母妃不喜欢他呢？ 想必是他气走了八位父子，十位武师傅后，母妃觉得见到他就头疼吧？ 见祁景昊不按他引导的来想，小厮连忙应是，又说了几句好话，祁景昊这才让他出去。 下了这场雪后，天气越来越冷，队伍里的小孩子被爹娘裹成了球，摔一跤就能滚出去的那种。 祁景澄哆哆嗦嗦蹭到老爹扈王身边，牙齿打颤，“爹啊，您老人家怎么不冷呐？” 别说扈王，就连他娘子孟静雅和俩孩子也不冷，祁景澄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虚了，连女人小孩都比不上？ 沈寻瞧祁景澄那副冻成狗的模样，疑惑道：“你没贴暖贴？” 祁景澄一愣，“暖贴？那是什么？” 沈寻看向扈王。 扈王尴尬一笑，从衣服里掏出一包东西，“嗐，我这不是想培养一下景澄的耐寒能力嘛……” 沈寻：“……” 培养耐寒能力？ 你当你养庄稼呢！ 沈寻没好气道：“还不赶紧给景澄，冻坏了心疼的是你。” 等祁景澄贴上暖贴后，才发现自己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这下浑身暖洋洋的，祁景澄简直要哭了。 扈王遗憾道：“还以为能研究研究这玩意呢，唉！” 祁景澄幽怨道：“所以，爹，你就克扣二婶给我的暖贴？” 扈王抬头看天，“哎呀，你看天上的白云真白呐！” 祁景澄：“……” 这是阴天，好伐！ 祁景澄暗戳戳想，看来他爹要体验一下“久病床前孝子”这句话了。 与此同时，北楚。 蒋心明刚到达皇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北楚国君的心腹太监就来了。 “苏公公，”蒋心明受宠若惊，“您怎么亲自来了？” 苏公公恭敬道：“十二殿下，国君在宫里等的心急，见殿下还没有过去，就派老奴来瞧瞧。” 听苏公公自称“老奴”，蒋心明心中激动，看来他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要知道苏公公这种地位的太监，对除了国君以外的人都是自称“奴才”或“咱家”。 蒋心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只是北楚国君在大夏春风一度后的产物。 知晓自己北楚皇子的身份后，也只是想过上寻常皇子的生活。 可现在，他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他拿到了国君想要的东西，路上他悄悄看过了，凭借这东西，他甚至可以与他未曾谋面的诸多兄长争一争储君之位！ 蒋心明忙道：“我刚到皇城，这一路风尘仆仆，想着沐浴一番再去见父皇。” “那殿下快些吧，国君思念殿下，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每日都问老奴，殿下您何时到。” 苏公公一番话，让蒋心明跟打了鸡血似的，快速沐浴后，他让青容在客栈等他，就跟着苏公公进宫了。 第40章 北楚国君要的东西 北楚皇宫，国君正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批阅奏折，屋里还有北楚大皇子--楚天阔，他在为国君研墨。 苏公公带蒋心明进来后，国君放下手上的笔，激动地站起来走到蒋心明面前。 他看了蒋心明许久，才语气哽咽道：“你，你就是心明？” 蒋心明看着眼前白发苍苍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老人，内心激动不已，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孺慕道：“父皇，我是心明。” 听到这句话，国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拍着蒋心明的肩膀，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公公笑道：“陛下这是太激动了，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不如先坐下，再和十二殿下叙话？” “好，”国君笑呵呵道，“快，心明坐在父皇身边，让父皇好好瞧瞧你。” 蒋心明顺从地坐在国君左边的位置，他一进御书房，就看到了楚天阔，但他只当看不见，并没有跟他打招呼。 北楚以左为尊，按理说蒋心明应该谦让一番，可他并没有。 楚天阔没说什么，而是默默坐在国君右手边。 国君像是对蒋心明的心思一无所知，他感慨道：“明儿，你都这么大了，朕记得上次见你，你才到朕的膝盖位置，转眼这么多年，朕终于再见到你了……” 蒋心明心中一震，忙问道：“父皇，我小时候和你见过面？” “见过，”国君点头，回忆道：“朕离开大夏回到北楚后，无时无刻不惦念你和你娘。” “本想让人接你们母子俩来北楚，但北楚当时内乱，皇城混乱不堪，朕找机会去了一趟大夏，见你们母子二人在蒋家过得很好，朕就没有接你们来。” 国君神色略显痛苦，“当时朕只想着你们母子平安就好，没成想你娘因为朕的那个决定，香消玉殒，而你也……” 说到这里，国君声音哽咽，“是朕错了，若不是朕，你怎么会被那些人慢待，平白耽误了许多年。” 蒋心明心中一震，原来，父皇对他如此愧疚和关爱！ 见蒋心明发愣，并没有劝慰他的意思，国君有点绷不住了。 抹的药水太少，哭不下去了怎么办？ 好在楚天阔和苏公公及时救场，他们两个一个给国君递帕子，一个劝慰国君。 楚天阔焦急道：“十二弟，你快劝劝父皇，太医说父皇经不起大喜大悲，刚才见到你，已经是心绪激动过一回，如今可不能再大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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