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视线一转,落在她泛红的右手背上,“梨汤无关紧要,倒是你手背上的烫伤如果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说着,他侧目看向不远处的王德发,吩咐道,“王德发,你去将最好的烫伤膏拿来,赐给薛贵人。” “是。” 薛青瑶心下一喜,连忙欠身行礼,“谢皇上恩典!” 她就知道,只要她出手一定会成功。 她对自己这张脸很有信心,慕容彻之所以能看上薛悠黎,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正式在他面前露过脸。 “咳咳……” 慕容彻低低咳嗽两声,对一屋子的嫔妃摆手道,“朕乏了……咳咳……薛悠黎和薛青瑶二人留下侍疾,其他人跪安吧。” “是。” 宁妃瞥过被慕容彻点名的两个人,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捉摸之色,不过再抬头时,她已然神色如常,领着众嫔妃离开长生殿。 嫔妃们谁不想留下看慕容彻和二薛的修罗场? 可惜她们不敢,只能按捺下一颗八卦之心,默默跟在宁妃身后。 沈若兰刚才挤在最前头,现在大家都往外走,她便落在最后。 走出寝殿前,她扭头看了一眼从榻前站着的薛青瑶,恍惚间心底生出一丝异样。 清早,小太监传话明华殿的时候,她本来是要跟薛青瑶一块儿过来的。 但是临走前,薛青瑶突然腹痛,让她先走。 她也没有多想,就领着贴身宫女先过来了。 她哪能想到,薛青瑶跟她玩心眼子,还搞了这么一出? 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莫名憋屈。 榻前,薛悠黎望着沈若兰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撇嘴。 【沈若兰个大傻缺,她把人家揣心里,人家把她踹沟里。她不会真以为薛青瑶跟她是姐俩好吧?】 【其实,薛青瑶就是拿她当工具人利用,让她咬谁她咬谁。恐怕薛青瑶养条狗,都未必有她听话。】 慕容彻靠在榻上,听到薛悠黎的心声,不悦地拧眉。 这个女人怎么总喜欢将人比作狗? 先前说他是什么小狗,现在又说沈若兰是薛青瑶的狗。 沈若兰是什么身份,也配跟他相提并论? 等等! 此时,薛悠黎站在床尾,离他有丈余远,自己为何能听见她的心声? 先前不是只有碰到她,才能听见吗? 慕容彻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薛青瑶就率先开口,“皇上,嫔妾给您换一条干净的被子。” 慕容彻身上盖着的丝绸被上洒了梨汤,王德发去拿烫伤膏的时候,顺便拿了床干净的新被子过来。 薛青瑶没有接烫伤膏,反倒先去整理床上的被子。 薛悠黎一看,立刻从王德发手中夺下干净被子抱进怀里。 【慕容彻个瞎眼的,薛青瑶来给他送梨汤能安什么好心?她是想替摄政王铺路呢!不过有我在,才不给她争宠的机会!】 “哎呀!薛姐姐,你手都受伤了,这种整理床铺的粗活怎么能让你干呢?我来我来!” 说着,她胯一顶,直接把薛青瑶撞飞出去两三米远。 不得不说,她进宫前跟薛无忧学拳脚功夫真是学对了,像薛青瑶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她一拳头能打死三个! “嘶!” 薛青瑶作势往地上一倒,被烫伤的手杵在地砖上。 她疼得五官都凑到一块儿了,却还抬头替薛悠黎向慕容彻求情,“皇上,妹妹不是有意推嫔妾的,还请皇上别责怪妹妹……啊!” 她说着,正要从地上起身,却又重新跌了回去,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右胳膊,泪光盈盈地开口,“嫔妾的胳膊好疼啊,是不是摔断了?” 薛悠黎刚才顶她那一下根本没用多大力气,都不至于把人撞翻,她的胳膊怎么可能断了? 听着薛青瑶的茶言茶语,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想踩着自己在慕容彻面前刷好感。 怎么能让她得逞? 都闪开! 姐要战斗了!
第23章 脱衣服啊 “诶!薛姐姐,你千万别乱动!” 薛悠黎把怀里的被子往床上一丢,一个箭步冲到薛青瑶面前。 见她要起身,薛悠黎的手抓上她肩膀后,猛地往下一按,脸上表情紧张又关切,“断臂这种伤可大可小,万一手骨错位很容易造成感染和坏死,严重的话还要截肢,那你就成独臂贵人了!” 薛青瑶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只觉得肩膀一沉,一屁股跌坐回地上。 这一屁蹾摔得不轻,她感觉自己的尾巴骨都要摔断了。 薛青瑶坐在地上缓了好片刻,大脑才重新恢复运转。 她不是无知幼童,怎么可能被薛悠黎的三言两语唬住? “薛妹妹,我本不想看到你因为无心之失被皇上降罪,可你为何如此欺负我?难道是因为我也被皇上留下侍疾,碍了你的眼?” 这话带着控诉的意味,就差指着薛悠黎的鼻子说她恃宠而骄,没有容人之量。 好啊,既然薛青瑶一口一句受了欺负,自己要是不把这个罪名坐实,岂不是凭白受了这份冤枉? “姐姐误会我了,我是担心姐姐手臂伤了而不自知,到时候延误治疗,害苦了自己。妹妹不才,略懂医术,帮姐姐瞧瞧吧。” 薛悠黎说着,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上薛青瑶的手臂。 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当场把薛青瑶的胳膊卸了。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薛青瑶惨叫出声,脸瞬间煞白如纸。 薛悠黎扭头望向坐在床榻上看戏的男人,“皇上,薛姐姐的胳膊确实断了。依嫔妾看,还是尽快请个太医过来给她瞧瞧吧!” 薛青瑶又痛又怒,红着眼眶向慕容彻告状,“皇上,是她!是她故意扭断了嫔妾的手!嫔妾好痛……” 薛悠黎踉跄地后退两步,娇俏的脸蛋上满是不敢置信,“薛姐姐,你不是说手臂是摔断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改口说是我折断的了?我一个连饭碗捧久了都嫌重的柔弱女子,哪有力气弄断你的手呢?” 她、她居然还敢装无辜? 薛青瑶气得就差当场喷出一口陈年老血,“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啊!” “姐姐刚才不是口口声声劝皇上别责罚我吗?为什么又变卦了?莫不是姐姐之前说的那些都不是真心话?” 薛悠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心里却冷笑。 【薛青瑶,今天我就把你表里不一两面三刀的真面目揭给慕容彻看!只要慕容彻脑子没坏,以后就绝对不可能信任你!】 薛青瑶被薛悠黎的问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跟薛悠黎交手了好几次,屡战屡败。 现在薛悠黎当着皇上的面扭断了她的手臂,狠狠打了她的颜面。 她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咬牙继续扮柔弱,“皇上,嫔妾没有那个意思,薛妹妹误会嫔妾……啊……嫔妾的胳膊好疼啊……” 此刻她孤立无援,唯一能化解她窘境的办法就是借着胳膊受伤,尽快结束这个她自己挑起来的话题。 慕容彻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开口,“王德发,去给薛贵人请太医。” “是。” 王德发很快就将太医院的程太医请过来了。 程太医给薛青瑶检查完伤势后,抓住她的胳膊,微微一个用力。 一声脆响过后,他起身对床榻上的男人行礼复命,“皇上,薛贵人的手臂已经接上,好好休息几天便无大碍。” “嗯。” 慕容彻应了一声,待程太医离开,直接对薛青瑶道,“既然程太医让你好好休息,你便先回去。” 薛青瑶闻言,脸色比刚才被卸了手臂还要白,“皇上!嫔妾的手没事了,您别赶嫔妾走!嫔妾想留在这里侍候您!” 刚才全后宫的嫔妃都看到皇上把她和薛悠黎留下了,要是她现在离开,那些女人会怎么想她? 定会觉得她不如薛悠黎,被皇上赶出长生殿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比薛悠黎先离开长生殿。 慕容彻能猜到她的想法,见她坚持留下,倒也没再管她,转而对一旁的薛悠黎道,“朕渴了,薛美人替朕倒杯茶来。” “是。” 薛悠黎动作麻利地倒好茶水,端到床边。 她瞅了瞅满眼嫉妒恨的薛青瑶,故意大声道,“皇上,茶水有点烫,嫔妾帮您吹吹吧。” 【薛青瑶,既然你赖在这里不肯走,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跟慕容彻秀恩爱。我发誓,今天不把你气死,我就跟你姓。】 慕容彻听着她的心声,差点儿笑出声。 她跟薛青瑶姓,也还是姓薛,这个誓发了有什么用? 他默默腹诽了一句,眼皮一抬,看着薛悠黎鼓着腮帮子吹茶水的模样,嘴角不自知地勾了起来。 等把茶水吹凉,薛悠黎又道,“皇上,来,嫔妾喂您喝。” 说着,她伸手搂上男人的肩膀,贴心地将茶水送到慕容彻嘴边。 薛青瑶站在旁边,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恨得就差咬碎一口银牙。 既然老天爷让她重生,就应该站在她这边才是,为什么让她一次又一次输给薛悠黎? 床榻前,随着薛悠黎的靠近,慕容彻能闻到她身上清爽好闻的淡淡香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一下子就回想起昨夜她吻自己的场景。 慕容彻耳根一热,迅速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咳!朕自己喝。” 喝完,他又将杯子递给薛悠黎,不过眼神却没看她,“再倒一杯。” “是。” 如此反复了几次,慕容彻发现,只有当薛悠黎距离他一丈以内,他才能清晰地听见她在想什么。 一旦超过这个距离,他就听不见她的心声了。 他努力回忆自己最近跟薛悠黎相处的细节。 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从昨夜被薛悠黎亲吻过后,不接触她就能听见她的心声了。 只是当时被她亲懵了,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出现这个情况是不是意味着,跟她亲密接触,有助于偷听她的心声? 得出这个结论后,慕容彻决定再找机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于是,慕容彻又找借口说身上黏糊糊的,命人打了盆温水过来,“薛美人,你过来替朕擦擦身体。” “是。” 【得个小感冒而已,怎么这么能折腾人?看来宠妃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啊!】 薛悠黎心里吐槽着,干活却不含糊。 她把装着温水的铜盆放在床边,然后伸手就去扒男人的衣领。 慕容彻看着她豪迈的动作,一把扣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薛悠黎对上他询问的眼神,漂亮的杏眸一派坦荡,“脱衣服啊,不脱您的衣服,怎么给您擦洗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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