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悠黎看不到如此精彩的场面,顿时急了:【怎么回事?我两眼视力2.0,看东西为什么会有重影?】 天机书:【宿主,你还有一个多月才及笄,天机书已启用青少年模式。】 在这个朝代,女子满十五周岁才算长大成人。 薛悠黎:…… 她,堂堂二十九岁的医学博士,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看过的肉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现场吃个瓜居然只能看打马赛克的版本,简直是倒反天罡。 而这时,张三认出冲进院子的是薛家四人后,第一个回神。 他猛地推开艳娘,甩锅道,“老爷,是她!都是艳姨娘勾引小人!” 艳娘本以为张三比李四老实,谁知张三竟是个怂货,出事就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她以前在青楼接客,男人从没断过,被薛怀远接回薛府,哪里过得了这种比尼姑还清心寡欲的日子? 她敢玩这么花是因为薛怀远从来没管过她,不代表她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见张三甩锅,艳娘也不甘示弱地掐了一把大腿,逼出眼泪后,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老爷夫人,是张三李四这两个禽兽见妾身无人可依,一起对妾身用强,求老爷为妾身做主……嘤嘤嘤……” 张三没想到艳娘居然还演上了,提上裤子就跪到薛怀远面前。 “老爷,夫人,我在薛家干了十多年,我的为人你们最清楚不过!不信你们问李四,是艳姨娘故意勾引我们,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大错!求老爷和夫人看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饶了小人的贱命吧!” 旁边的李四也赶紧附和,“对对对!艳娘总在我们面前卖弄风骚,还变着花样勾引我跟张三!求老爷夫人明察!” 艳娘哭得更凶了,“老爷,他们这般污蔑妾身,妾身百口莫辩,只能一死以证清白!” 艳娘本以为薛怀远无论如何也会拦下她,谁知他并没有说话,反倒是薛怀远身边明艳娇俏的少女冷不丁开口,“好啊,那你就去死。” 艳娘没有跟薛悠黎接触过,却也认识她。 而薛悠黎说完这话,薛怀远并没有表态,好像真的在等艳娘自我了结。 艳娘怎么舍得真死,佯装抹了一把眼角,继续哭诉,“老爷,妾身跟了你十多年,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妾身含冤而死?妾身当年身不由己入了风尘却是卖艺不卖身。如今被两个畜生侮辱,妾身死了不打紧,可是瑶儿该怎么办?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薛怀远可以不在乎她的命,但是总不能不在意他另一个女儿吧? 薛悠黎见艳娘被抓奸当场都敢睁眼说瞎话,就知道艳娘也不是个简单的,今天必须把她摁死在私通的罪名上。 想着,她上前几步,扬声质问,“艳娘,我爹十六年前,真的跟你睡了吗?薛青瑶真的是我爹的女儿吗?” 薛怀远冷落艳娘母女十五年,心里本就有愧,听着艳娘的哭诉,他确实犯难。 当年确实是他犯浑做了错事,既对不起自己的结发妻子,也对不起艳娘母女。 然而,薛悠黎的话让他愣住了。 他不确定女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便将目光投向艳娘,想听听她怎么解释。 艳娘本就做了亏心事,当然被薛悠黎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了。 瑶儿不是说,这个黄毛丫头就是个废物吗? 为什么她说这话的语气神态如此笃定,就好像真的知道真相一样。 艳娘眼神闪躲了下,却还在嘴硬,“青瑶是我十月怀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女儿,她当然是老爷的女儿!” “是吗?” 薛悠黎轻笑一声,直接停在她面前,“听说十六年前有个叫何大勇的茶商包了你整整一个月,何大勇离开京城后,你发现自己有身孕,为了给女儿找个便宜爹,就盯上了跟同僚一起去春风楼喝酒的我爹,我说的没错吧?” 艳娘瞳孔狠狠一紧,嗓音也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你、我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 别说是艳娘了,薛怀远这下也懵了。 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难道还另有隐情? 他每每午夜梦回,都希望在春风楼发生的一切只是噩梦一场,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儿的事。 所以薛悠黎说得有鼻子有眼,他潜意识里居然也希望女儿说的是事实。 “艳娘,你不会以为我爹对你做的事全都毫不知情吧?他不过是仁慈心善,看你和薛青瑶孤儿寡母,不想把事情做绝。反正养你们母女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偏偏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不仅把野种带进薛府,还到处勾搭薛府的下人!” 一个拿她爹当接盘侠的女人,岂容她在薛府叫嚣? “你胡说!我没有!老爷,难道连你也不相信妾身吗?”艳娘掩面而泣,看似哭得凄惨,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 薛悠黎把艳娘的反应收进眼底,沉声道,“死到临头,你还敢狡辩?爹,干脆给她用刑吧!用夹棍夹断她的手指,再拔了她的指甲,往她伤口上撒盐,看她说不说实话?”
第4章 跟女主的第一次交锋 这…… 在薛怀远记忆中,薛悠黎只是个会为了穿漂亮衣裙戴珠宝向他撒娇要月例银子的小丫头。 可眼下,女儿审讯艳娘竟比大狱里审犯人都有派头。 若非亲眼看着接生婆给自己夫人接生,他都要怀疑薛悠黎是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了。 不过,今天多亏陪女儿过来给薛青瑶送裙子,否则他哪能看到柔弱不能自理的艳娘还有如此放浪的一面? 艳娘如此会演戏,只怕薛青瑶的身世确实有问题。 现在女儿把话都递到他嘴边了,他自然要配合,“艳娘,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所以暗中派人去春风楼查了十六年前的事。你不仅与多人私通,还敢欺骗朝廷命官,罪无可恕!你若再不交代实情,休怪我大刑伺候!” 薛怀远双手往身后一背,冷脸盯着艳娘的时候,官威便显露出来了。 艳娘终于知道怕了,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老爷,妾身也是没有办法……” “爹,姨娘也是没有办法!” 她正想添油加醋把自己说得惨一点,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挡在她身前,把她的话打断,“这十几年您对她不闻不问,府里下人惯会看人下菜碟。所以,她被那些禽兽折辱也不敢声张,生怕连累薛家的名声,还请爹不要被人误导利用!” 薛悠黎不禁有些佩服薛青瑶,不愧是能当上太后的狠角色,心计智谋的确不一般。 可她也不是吃素的,“爹,事实胜于雄辩,艳娘是什么样的女人,刚才大家有目共睹,您别被她们母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替别人养女儿这种事若是爆出去,才会毁了薛家的名声!” 薛青瑶真不要脸,还敢反咬一口,说自己在误导薛怀远。 哼,惹到自己,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江如云往前一步,坚定地站在女儿这边,“黎儿说得没错。” 薛无忧也赶紧点头,“对对对,妹妹说得都对!” 薛怀远当然也更愿意相信自己夫人和从小宠到大的女儿。 他目光瞥过薛青瑶,沉声道,“艳娘与人私通是事实,按家规该乱棍打死!” 薛青瑶没有说动他,顿时急了,红着眼眶道,“爹,姨娘说她是被逼的,您为何宁愿相信别人的信口雌黄,也不相信姨娘?还是说,您一直不待见我厌恶我,所以希望我不是您的女儿?” 薛青瑶这张脸遗传了艳娘的美貌,此时她这双眼含泪的委屈表情,着实令人动容。 薛悠黎看小说的时候,还挺欣赏薛青瑶的足智多谋,但是当跟小说女主站到对立面,她深刻地意识到今天如果不能绊倒薛青瑶,以后怕是有吃不完的苦头。 “薛青瑶,你是谁的女儿,艳娘心里清楚得很,干脆咱们把何大勇找来跟你姨娘当面对质!” 艳娘在听见‘何大勇’三个字的时候,身体无法自控地瑟缩了一下。 薛青瑶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她一句。 这个只会拖她后腿的蠢货! 幸亏她提前做好了准备! 薛青瑶深吸一口气,再转头看向薛怀远时,坚定的眼神里透着受伤,“既然爹和妹妹都不相信姨娘,女儿愿意滴血认亲,以证明姨娘的清白!” 说着,她冲院门外唤了一声,“翠如,把碗端过来!” 艳娘不知道薛青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翠如是她从春风楼带回来的丫鬟,薛青瑶是翠如一手带大的,她俩如此不慌不忙,必定是想好了瞒天过海的对策。 翠如早就等在门外了,听到动静,立刻端着托盘走进来。 等翠如停在薛青瑶面前,薛青瑶当机立断,拔下头上的发簪刺破指尖后,将一滴血滴进装着水的碗中。 接着,她捧起碗走到薛怀远面前,“爹,都说血相融者即为亲,女儿需要您的一滴血。” 薛怀远二话不说,也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挤入碗中。 江如云和薛无忧见状,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只见碗里的两滴血,慢慢融到一起。 薛青瑶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这种滴血认亲的小把戏她上一世在宫里就玩过了,连皇帝和一众妃嫔都对她儿子的身份深信不疑,用这招糊弄薛家这帮蠢货绰绰有余。 薛悠黎捕捉到薛青瑶眼底胜券在握的表情,询问天机书:【这碗水是不是有问题?】 【宿主,你今天的查询次数已用完,有什么问题请明天再查。】 天机书显示完这句话,就下线了。 薛悠黎:“!!!”果然,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滴血认亲这种事本来就没有科学依据,两滴血能相融,要么是血型相同,要么就是水有问题。 她也不含糊,伸手沾了沾碗里的水,送到嘴边尝了尝。 果然! “爹,娘,这碗水味道酸涩,明显是加了白矾。女儿之前在医书上看过,水中加白矾,就算不是亲生的,血也能相融!” 薛悠黎是学医的,薛青瑶在她这里想蒙混过关,不可能! 薛无忧也学着薛悠黎的样子,尝了尝碗里水的味道,“妹妹说得没错!这碗水味道确实不对!” 而薛悠黎趁大家走神之际,抓起翠如的手,用簪子划破后,把她的血也滴进碗里。 “大家看,翠如的血跟爹爹的血也相融了,难不成翠如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也是我爹的女儿?” 薛无忧当即跳了起来,“好你个薛青瑶,竟然敢跟我们玩心眼子!爹,她在水里做手脚摆明是做贼心虚,不如把她跟艳娘一块打死算了!来人,把他们通通绑了!” 薛青瑶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家丁,脸色一白,踉跄着脚步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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