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所言甚是。”阮欣月附和道。 朱令浩不好过,阮欣月就好过了。这个人也不睁眼看看,她是做妾的人吗? “还有一个事,就是阮欣月身怀绝顶绣技,今天过后估计就全城皆知,难保不会再有像朱令浩这种惟利是图,见利忘义之徒想要将阮小姐的绣技甚至是阮小姐你这个人占为己有,阮小姐要心中有数,做好防护才是。”长安公主提醒到。 QAQ!为什么这个社会里,奴隶和妾的存在是合法而且受到法律保护。 “公主关怀之意让民女甚是心安!不瞒公主说,今日之事的确让民女胆战心惊、惶恐不安,又事出突然,民女尚无一个万全之策,只能见步走步。”阮欣月当初只不过是想借个楚国公府夫人生日宴借个势,好有助于谈成绣艺入股成衣店的事情。可谁知如今绣艺入股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就惹来觊觎之人。 长宁公主看阮家谈绣艺入股成衣店的事情也是女眷上阵,一看就是孤儿寡女之家,想必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里,长宁公主问身边的宫女:“京兆尹的人到了吗?到了就让人进来。” “已经在门外等候。奴婢这就去请人。”宫女回答道。 “阮小姐,就你们阮家的安全,我们寻求一个较为妥善之法,要是中途有任何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来。”公主解释为何让京兆尹进来的原因。 “公主能为我们阮家花此心思,民女一家感激不尽。”一个公主能为一个百姓之家做得如此细致,阮欣月真的很感动。 “京兆尹沈青松拜见公主。”两人谈话间,京兆尹已经进来外间,向公主行礼道。 “拜见大人。”阮家三人见了京兆尹也行礼道。 京兆尹沈青对着阮家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沈大人,镇南将军府二公子朱令浩欲抢占民女,霸占其独家祖传绣法之事刚好被我撞见,你看看根据律法应当怎么处理。”长宁公主看了京兆尹沈青松一眼,希望其能说出个理所当然来。 “根据我大越皇朝律法,抢占民女者应打五十杖棍,行事未遂者减半,这镇南将军府二公子朱令浩行事未遂,应大二十五杖。” “至于霸占其独家祖传绣法之事,轻者打五十杖棍,行事未遂者减半。如审过之后按“与民争利”这等重罪的,提交刑部,由刑部审查。”京兆尹沈青松一板一眼地回到。 “好,今天先将强占民女的二十五杖棍行刑,以儆效尤。至于霸占其独家祖传绣法之事,明日我进宫请示过我父皇后,再行定夺。”长宁公主一锤定音。 “遵命。”京兆尹沈青松行礼道。 “去让朱令浩他们出来。”长宁公主对另一个宫女吩咐道。 “是。”宫女领命后匆匆而去。
第21章 不一会儿,朱令浩主仆几人就弓着身弯着腰来到了外间,齐刷刷地跪在了公主面前。 “朱令浩,刚本宫问过京兆尹沈大人,强占民女未遂者杖二十五大板,你可有不服?”长宁公主冷眼看着朱令浩主仆几人问道。 “服服服……”朱令浩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磕几个头说道。 “仆从主刑,你们几个可有异议。”长宁公主又对着朱令浩的几个仆人问道。 “谢公主不杀之恩。”那几个朱令浩的手下忙磕头谢不杀之恩,一个个都汗流浃背,跪着一动不敢动,看着犹如丧家之狗,哪还有半点早前对着阮欣月时的趾高气昂。 “朱令浩,至于霸占其独家祖传绣法之事,罪名要不要上升到镇南将军府,待我明日进宫请示过父皇后,再行定夺。”长宁公主略带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小的个人行为,是小的猪油蒙心,跟镇南将军府无关,请公主网开一面,只追究我个人责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朱令浩一听他今天闯的祸要被捅到皇上面前去,急得满头是汗的求情到。 “仗着镇南将军府的权势在外横行霸道还说跟镇南将军府无关?朱令浩,要是你被逐出镇南将军府,你觉得你还能是谁?你能奴仆成群、呼朋唤友?还能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镇南将军府养而不教,总该得付出点代价才对。” 朱令浩见公主说得义正言辞,自知理亏,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求饶半句。 长宁公主见朱令浩不敢再辩驳半句,就将话头引到了阮家来。 “沈大人,今天这事不出半日必会传遍整个京城,阮小姐身怀绣艺绝技这事就会不胫而走,可阮家孤儿寡母的,没什么自保能力,难保不会再有心生贪婪之徒前去强夺豪取。阮家家住地址京兆府应该有备案,还请沈大人最近几日多派点人手在阮家附近巡逻,威慑意图不轨之人。” “臣领命!”沈青松躬身道。 “谢公主,谢大人。”不管京兆府这巡查能不能起到警醒作用,但长宁公主的一片心意,阮欣月还是很感激。 而且有了公主口谕在,以后阮家遇到点麻烦什么的找京兆府就好办了是不是? 公主交代完点了点头,看着朱令浩若有所思。 朱令浩以为公主又在琢磨着怎么处置他的事情,不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僵化在那里,生怕他一动就引起了公主的注意。 “朱令浩,今日之事是因你所起,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公主想了一下,果然再次开口对朱令浩说道。 朱令浩一听公主果然还想惩处他,身体不由地哆嗦了几下。 长宁公主也不等他回话:“从今天起,到我进宫面圣完,皇上对镇南将军府及你的所作所为有了定夺之前,由你来保护阮家,要是阮家人受到了半点伤害,你就与犯事人同罪。” “这……小的领命。”没听清楚公主之前说让他将功补过的朱令浩还以为公主又要给他安个什么罪,没想到只让他保护阮家人,连忙领命。 长宁公主的神来之笔又让阮欣月楞了下,心中大喊“公主威武!”,面上忙行礼谢道:“谢公主,公主英明。” 这操作让阮欣月有种长宁公主替镇南将军府管教孩子的感觉,这不就是现代教育名言:“让孩子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比打骂更有效”吗? 处理完这些事后,长宁公主示意京兆尹沈青松将朱令浩主仆几人带回衙门行刑。 一众人都走了后,外间又剩下长宁公主和阮家两派人。 “阮小姐的祖传绣法独树一帜、自成一派,日后经营之事得以成行,估计又是京城夫人小姐消遣好去处。”长宁公主又拿起几方手帕细看到。 “承公主贵言。”阮欣月对粤绣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在粤绣的发展史,曾上有皇家贵族,下有平民百姓都对粤绣捧过。 “你这几方手帕本宫甚是喜欢,绣制这些手帕估计得花费不少精力和时间,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全都绣制出来,全送本宫的话可能会耽搁你找店洽谈事宜。这样吧,本宫就挑选一方最喜欢的帕子,承了你的情。到时候你店铺开张了,本宫再使人去购买也是一样的。”公主说着,将自己最喜欢的孔雀手帕挑了出来,把其余的递给宫女,让宫女交还给阮欣月。 双手托着手帕,本指望着用绣品抱公主大腿的阮欣月此时无法确定这是自己的绣品没入公主眼还是公主的确是为她考虑怕耽搁她谈合作之事才将手帕退回给她,只能干巴巴躬身道:“谢公主体恤。” “今天的事就到这里,日后有困难了可到京兆尹报案。”长宁公主说完,就起身准备往门外走去。 “谢公主大恩大德,恭送公主。”阮家三人齐刷刷地跪下去, 待公主走远后,三人站了起来,阮母首先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伤到哪里?” 阮欣月和阮欣炀都摇了摇头,朱令浩他们正想要动手时长宁公主就出现了,所以他们都没被伤着。 “娘,你呢?有没有伤着?”阮欣月见阮母脸色发白,不由关心到。 “娘没事。”阮母点了点头。 “走,我们先回家。”经过这一茬,阮欣月也无心谈什么合作了,阮母和阮欣炀的脸色都不太好,估计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先回家好好休息一番再说。 “好。”阮母点了点头,拉上恹恹的阮欣炀就要出门。 这是,锦绣庄的郑掌柜迎了过来问道:“阮小姐,你看我们的合作?” 阮欣月看了郑掌柜一眼,心里啧啧啧称奇,你说这人怎么还好意思来问合作的事情? 刚刚他们孤儿寡母被朱令浩逼迫时,这个郑掌柜话都没帮他们说一句,更不要说让人去报官或者想其它方方法帮她们脱身了。 这种一遇上问题就独善其身,做事只顾自己利益的人是能合作的吗? 与人品不端的人为伍,到时候自己怎么死法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郑掌柜,今天的事情我们都受到了惊吓,现在没什么心思谈这个事情了。”阮欣月婉拒后,就跟着阮母他们一起出了门。 经这一折腾,三人到家后也无心做饭,阮欣月就说煲点粥和烙几个蔬菜饼子吃了应付下就行。 吃晚餐时,阮欣炀看了看阮母,又看了看阮欣月说:“娘,姐姐,是不是我们家要有钱有势才没人敢欺负我们?” 阮欣月看了一眼阮母,见阮母看着粥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率是的,或者这两者你拥有任何一个也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了,别人要欺负你时,就会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担欺负你之后的后果。如果别人觉得欺负你的后果是他不能承担的,那他就会选择不欺负你。”阮欣月边喝粥边说道。 阮欣月其实不想跟阮欣炀这种小屁孩说这些,可是阮家的生活条件不太好,且快8岁的阮欣炀经历过了阮家这几年的蹉跎生活,自是非常清楚被人欺压的滋味,所以将这些道理掰开来说给他听,有助于他自己能早日树立自强自立的观念。 再加上阮家就他一个男丁,在大越皇朝,男丁才是家里的顶梁柱,他长大了是要当家。 “没钱挣钱就有钱,那要有势具体该怎么做?”阮欣炀似懂非懂地问。 “像我们这种不是皇亲贵族勋贵的人家,读书考取官职是走向‘有势’的唯一出路。”阮欣月耐心地给弟弟说道。 “娘、姐姐,我也想要读书走仕途,这样我就能保护你们不被欺负。”阮欣炀眼带希翼地说到。 “好,等姐姐打听打听给你找个书院。”阮欣月对弟弟读书这件事是乐见其成的,哪怕是去认认字也好。 “娘,你怎么啦?”阮欣炀这时发现了母亲一声不吭,思绪神游地喝着粥,根本就没在听他们两姐弟在说什么。 阮欣月早就觉得阮母从锦绣庄出来后沉默了不少,老是发呆走神,刚开始以为吓坏了缓过来就好了,可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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