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几个家主就换人坐了,换了家族的另一支人坐上。 几个男主都懵逼了,他们就是去找了惊弦一次,家主位置都丢了?董事的位置都没了? 这几个家族已经表示了他们的态度。 惊弦自然没什么说的,男主不是家主了,说的话就没那么管用了,这就是现实。 假千金还在努力着,突然得知,她的对家全都倒了,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再一打听,哦豁,原来是惊弦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假千金心情复杂,这就是躺赢吗? 她开始仔细了解惊弦的发家史,像是在看什么传奇记录片一样,这样的人生简直开了挂,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假千金内心震撼,她居然在现实里见到了活得小说版本的大佬,这位可是真正的凭借一己之力,走到了今天,把家族拔高到了这样的高度,根本不是常人能比的。 哪怕是她,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假千金看完以后更敬佩了,活生生的大佬啊,才三十岁。 她还认出了惊弦就是救她的那个人,一时间心情更复杂了。 她确实也不算好人,可是惊弦在她最难的时候救了她,无论如何都对她有恩。 也许报答的唯一方式,就是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了吧。 她没做什么,只是更拼命而已。 在证明了自己之后,她申请调到分公司,惊弦同意了。 在后来,她祭奠故人时,发现了男女主的墓碑,也只是一眼而过。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掺和的意图。 对于女配,也只是顺带伸出援助之手而已,能过上什么样的人生,全靠自己。
第40章 惊弦从出生起就知道娘已经和离, 只是他们从来不提她爹是谁。 她娘是小官之女,和离之后,仍然在家, 只是日日郁郁,眉目间都是忧愁。 依照惊弦看,她娘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平日里说话都温温柔柔的,但她确实看不出她有什么心事。 祖父提起娘,也是叹息:“你娘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隐情。 她问起时,娘也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弦儿还小,不懂, 娘不用弦儿担心的, 只是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徒增伤感罢了。” “可其实,不应该想起了。” 春去秋来, 到了惊弦该识字的年纪, 祖父祖母和娘商议着,该给她请一个什么样的先生。 到了后来,娘抱着她, 细声问:“弦儿想学什么?” 大树下, 娘亲轻摇团扇,眼神温和, 这些年里惊弦从未见过娘生气动怒,待人都很和善。 “近日来, 爹爹和我说该给你请先生了,我觉得也是, 一转眼弦儿都这么大了。” 娘看着她,忽然感慨万千,当年和离之后,突然发现有了孩子,她也是很犹豫,到底要不要留下,最后还是留了。 也幸好,留了。 不然怎么能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呢,唯一庆幸的还是女儿不像那个负心人,倒是传承了徐家的容色。 不过女儿从小就和别家的孩子不一样,常人说的吵闹不懂事,弦儿也从未有,女儿很省心,可是她反而更希望女儿不要那么懂事。 一个人过早的懂事,真的是好事吗? 她只求女儿一生顺遂平安,无灾无难。 惊弦没有反对:“那就请吧。” 有没有识字,有时候真的不是很重要,偶尔她也可以是贴心的小女儿,只是也很难和真正的孩子一样。 她总觉得,她不是孩子。 她也不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孩子。 所以,惊弦很少掩饰本性,徐家都习惯了。 很快夫子就来了,惊弦的识字也提上了进度,由于祖父是当地的官,想要攀上这门关系的人不少,祖父不是吃素的,自然是仔细审视过才敢放人进府担任孙女的夫子。 夫子说,小姐识字进展喜人。 祖父很高兴。 惊弦一日又一日的学习下来,某一日祖父办案时,她忽然将某一部律法中的一条脱口而出,祖父惊讶:“惊弦怎么知晓的?” 更重要的是,惊弦才五岁,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还倒背如流。 他刚才考察了一下,不论是哪一例,都能对答如流,还能理解,这已经不是普通孩子能够有的认知了。 “多看,”惊弦平时看的书很杂,什么都看一点,百无禁忌,不论是不是禁书闲书,还是有用的书。 祖父想起了之前下人说的,小姐爱去书房,现在才知道,这个爱去,不是一般的爱,也不是玩,她是真的有在看,也是真的看进去了。 祖父看了她好一会:“日后惊弦想办案?” 惊弦:“并无不可。” 祖父忧心忡忡,办案这条路不好走,尤其是惊弦还是女子,古往今来从未有女子为官的先例。 他哀叹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说服自己,如果孙女真的打算走这条路,那自己只能努力了,可是他官小,实在帮不上忙。 后来才知道,他想多了,惊弦只是对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能来一下。 这段时间来,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祖父:“……” 多心了。 “不是就好。” 但很快他就知道,没有多心,因为惊弦忽然说她要考科举。 祖父下意识问:“这回是真的?” 这几年来,惊弦折腾的不少,什么都做了,还做得都挺好,所以他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孙女想做的了。 惊弦:“对。” 祖父沉默了一会:“你可知从未有女子参加过?” 惊弦:“知道。” 没有女子去考科举,那为什么她不可以? 从未有过,就不能吗?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祖父忽然沉默,“可是这条路不一定好走。” 惊弦:“那又如何。” 祖父落下一叹:“你既然想,就去做。” 后来,他为惊弦重新换了一个夫子,既然是要考科举,这夫子人选就很重要了,以及还有一件事,也该告诉孙女了。 “其实有一件事本该告诉你了,只是顾忌你还小一直没有说,但你既然决定考科举了,那到时候也瞒不住,与其等你日后茫然无措,不如现在就让你知道。” 祖父和娘本来打算一直不提的,毕竟已经和离了,只要不到天子脚下,那位也不至于到天涯海角也追究。 说到底,他的女儿没错。 惊弦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和她爹有关,从已知信息推测得出,她爹不是好东西。 现在就可以听听,是怎么不是个好东西法。 她端正坐着:“祖父请讲。” “你爹是正阳侯府的侯爷,曾经上门求娶淑娘,后来成亲不过两载,他和嘉阳公主有了首尾,可公主怎么肯做小,再加上淑娘一直未有孩子,侯府中有了决断,你爹最终与淑娘和离了。”那是祖父也不愿回忆的过往,当初哪是决定和离,也是要休弃,一个女子如果被休弃了,颜面何存,淑娘以死相逼,字字泣血,才最后改成了和离。 嘉阳公主咄咄逼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当今圣上多宠这个妹妹,嘉阳公主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正妻之位她势在必得。 淑娘回到家中,如同丢了魂,恍恍惚惚的,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到来,怕是也撑不下去了。 也许这个孩子是个福星,淑娘的身子一日日的好了起来,人也开心了许多,还有了未出阁前的样子。 他的淑娘本来也是个温柔似水的孩子,如果不是被逼的,何至于像个泼妇。 他只恨,可是恨又能怎么样呢,侯府现在与公主恩恩爱爱,早就不记得淑娘了。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公主还会记恨淑娘吗? 祖父心中担忧,现在淑娘和惊弦没有什么动静,所以那边也没动静,可如果惊弦考科举,又是女子之身,那京都那边真的会没动静吗? 听闻公主和侯爷有了一个儿子…… 可惊弦觉得,事情不止是这么简单,至少隐瞒了很多,但是没关系,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她重新学习了科举相关的知识,哪怕换了个夫子学起来也没难度,新的夫子只知道惊弦简单的学习过,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学生很有天赋。 夫子越是教,越是觉得惊弦不简单,相处之下,更是感觉这个学生未来怕是大有作为,兼之他还学过望气相面之术,这一看更是大惊! 惊弦一介女子身,竟然贵不可言! 怎么会有一个人能是帝王之相又是将相之相? 好生奇怪,太奇怪了。 教书先生百思不得其解,犹疑之下还是没试探,只是默默观察,与此同时他还知道了惊弦这些年间做的事,隐隐间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了。 她本是自由之人,造化全看她本身。 她想做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位极人臣,也并无不可。 他问:“你志在何方?” 惊弦答:“天地间。” 今年惊弦十三,恣意自在。 也该是她下场了。 惊弦一步步走进了考试场所,在小试、乡试、会试中斩获第一,来到了京都脚下。 今年的举子非常惊讶,因为这次科举考试的第一是一个女子,风头之盛前所未见。 连同祖父也震惊了,他知道惊弦很优秀,但是跟科举考第一不一样,惊弦竟然拿到了这个成绩,那么她很快就会见到当今圣上。 当年的事…… 祖父心中隐隐有着担忧,此行怕是不顺利。 惊弦早就看出了这点,她说:“没事。” 当她踏入京都这片土地时,惊弦的名声再一次传起,侯府的人第一时间没有感觉有什么,可是当嘉阳公主听说新科举子里有一个考生的娘亲名唤淑娘时,神色变了。 她让人打听:“女子?你确定?” 嘉阳公主娇纵任性,这些年稍微有点收敛了,可却不是愿意饶人的,当年放过了淑娘是因为大师说要为孩子祈福,可是徐淑娘这个人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十分介意夫君之前的妻子,温柔大方?呵。 徐淑娘这些年安安分分的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她的女儿来考科举? 锦衣华服、珠钗步摇加身的嘉阳公主听闻着惊弦的成绩,心里的那点不平达到了极点,“来人,我要进宫。” 皇帝听闻他宠爱的妹妹突然要回宫,奇了:“她怎么了?侯府不是待她极好吗,又是哪里不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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