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赢:“……” 怎么感觉是在骂他? 桑烟骂完人,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就问:“那贺总,今晚就开始吗?” 贺赢的思绪快速被转移,点头说:“嗯。今晚就开始。你去洗澡。我要睡觉。” 这话把桑烟震住了。 她伸手指着自己,满眼惊愕:“贺总,我也洗澡?” 贺赢没说话,直接摆手,示意她去洗澡。 桑烟没办法,只能去洗澡了。 二楼卧室 贺赢穿着丝绸睡衣,躺在床上看书。 床上有暖暖的灯光。 氛围很暧昧。 桑烟推门进来,走过床边的地毯,轻轻往床上爬:“那贺总,这就开始了?” 贺赢点头,往旁边挪挪,伸手过去。 桑烟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躺在他的身边。 房间很安静。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十指交缠。 她欣赏了一会,恭维道:“贺总,您的手真好看。” “我只有手好看?” 贺赢的语气十分傲娇。 桑烟心领神会,继续恭维:“怎么会?您的脸也好看,眼睛也好看,哪哪都好看。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您这么好看的人。” 贺赢显然被取悦到了,讥诮一句:“你这口才,就该去公关部。” 桑烟听了,大言不惭地笑:“谁说不是呢?还是贺总您慧眼识珠。” 她还在恭维。 贺赢被她捧得飘飘然。 不过,天之骄子如他,听多了类似的话,还是有些抵抗力的:“行了,让你陪/睡,不是让你陪聊。” 桑烟点到即止,识趣地笑说:“好咧,贺总,晚安。” 贺赢伸手把台灯按灭了。 房间一片黑暗。 黑暗里 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桑烟一向睡眠好,现在倒有些睡不着了。 她内心数着绵羊,一只又一只,渐渐竟然数到了一千只。 还是睡不着。 她想换个姿势,但手还跟贺赢的手牵在一起。 哎,这手都要牵麻了。 陪/睡果然是个辛苦活。 她揉揉发麻的手腕,小声哼哼:“贺总,您睡着了吗?” 贺赢过了一会,还是出了声:“睡着了。” 桑烟:“……” 睡着了,还能说话? 她确定他没睡着,便忍不住闲聊了:“贺总,长夜漫漫,您既然无心睡眠,要不,回答我一个问题?” 贺赢毫不犹豫地说:“不要。” 桑烟:“……” 不要,也得要。 她悄声问了:“贺总,您这情况,嗯,就睡眠障碍嘛,还得人陪着才能睡着,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一劳永逸呢?” 总不会找不到吧? 正想着—— 就听贺赢说:“看你这么有兴趣,是想做我女朋友?” 桑烟忙摆手,又是否定三连:“没有。不想。你误会了。” 黑暗中贺赢的脸色僵硬得很难看。 他压着不悦,问道:“为什么?” 桑烟猛然坐起来,一脸认真地掰手指:“贺总,我给您算个账啊,做您女朋友,那陪/睡就有道德义务了,就不能要你钱了。” 说着,暗自窃喜:还想白嫖她!哼,果然是万恶的黑心资本家! 贺赢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一头黑线,投去一抹蔑视她智商的目光:“做我女朋友,你确实不能要我的钱,但可以花我的钱。随便花。不限额。桑烟,这点账,你是不是没算明白?” 桑烟听得恍然大悟:“贺总,我错了!” 岂止是错? 她是大错特错,还有些犯傻。 嗯,她真傻,她这是捡个芝麻,丢个西瓜啊。 后悔。 大写加粗的后悔。 她抓着他的手,跪在床上,讨好一笑:“贺总,我错了,您再给我个机会呗?” 贺赢刷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傲娇地冷哼:“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桑烟:“……” 无尽的后悔再次袭击了她脆弱的心脏。 她痛哭流涕地挽回:“不要!不要!我错了!贺总,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贺赢像是被她的“诚意”打动了,施恩一样点了头:“行吧。先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可怎么表现呢? 桑烟琢磨了一会,借着暗淡的月光,美女蛇一般往他身上爬。 “阿烟,阿烟——” 耳边熟悉的、急促而粗重的声音惊醒了她。 桑烟睁开眼,看到自己不知何时爬坐到了贺赢的腰腹上,像个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 草!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做春/梦了? 太荒诞了!
第267章 香秀 “你怎么了?” 贺赢双手托着桑烟的后背,很怕她闹腾起来,摔了出去。 桑烟觉得眼下这姿势太危险了,忙说:“没怎么。” 然后挣扎着要下去。 但显然上来容易,下去难。 贺赢按住她的肩膀,仰视着她:“阿烟,做什么梦了?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一下?” 桑烟没脸说:“没做什么。你放手。我要下去。” 贺赢不许,笑得妖孽:“下去做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阿烟,上面的风景如何?” 桑烟俯视着下面的人,体会着他暗示的风景,配合一笑:“还行吧。” 贺赢宠溺道:“那阿烟多欣赏一会。” 桑烟俯身凑他耳边,呵笑道:“好。如你所愿。” 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男女之间的相处就是要一来一往。 他既有兴趣,她自然奉陪。 于是,这个夜晚又下雨了。 桑烟因了这场雨,格外好眠。 再醒来时,天色大亮。 贺赢要去上早朝,早没了人影。 她扶着酸痛的腰肢坐起来,喊了秋枝来伺候。 先简单沐浴一番,再梳妆打扮。 不想,秋枝给她梳头发时,提到了一桩事:“今日一早,听说月桑殿的香秀姑娘偷拿了桑妃娘娘一根玉钗,被打发到浣衣局去了。” 桑烟有些意外:“香秀?你是不是听错了?” 香秀可是月桑殿的大宫女,怎么可能干出那么糊涂的事? “奴婢也不大清楚。” 秋枝想了想,忽而想起一件事:“哦,对了,我昨天听人议论,说是香秀家里就一个老母亲了,年纪都过了六十,身体不大好,哎,年纪大了,难免生些病,想必是为了母亲才做了糊涂事吧?” 桑烟听着,觉得有些蹊跷:香秀是桑弱水身边的大宫女,跟她那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母亲生病,桑弱水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便是她确实偷拿了一根玉钗,打骂一番,也不至于把人打发去浣衣局。那可是糟践人的地方啊! “倒是个可怜人。” 桑烟叹息一句,觉得香秀跟错了人。 她跟贺赢才回宫。 宫里处处戒备森严。 稍微有些脑子的,都不会在这个当头做糊涂事。 她也见过香秀几面,平日循规蹈矩的,也不是个胆大糊涂的! 其中必有内情。 想了想,她问:“那月桑殿现在谁是大宫女了?” “听说是香影。” 秋枝有些唏嘘:“桑妃娘娘看起来温婉贤淑,没想到——” 她看了桑烟一眼,见她没有露出不悦,才继续说:“这事一出来,她立刻打发香秀去了浣衣局,然后就抬了香影当大宫女,还准许她出宫探望父母,这不是打香秀的脸么?” 她有些替香秀鸣不平。 都是宫女,难免惺惺相惜。 还是她命好,跟了皇后娘娘这样好的主子。 秋枝想到这里,眉眼带笑:“还是不说那些糟心事了,免得污皇后娘娘您的耳朵,今日戴哪支钗好呢?” 她自说自话,打开妆奁给桑烟挑选首饰。 桑烟垂着眉眼,兴致不大高。 她还在想香秀的事。 吃过早膳,本想出去走走,就见外面秋雨连绵。 这秋雨一直下到了中午。 贺赢陪她吃过午膳,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被裴暮阳请去御书房议事。 桑烟歇了会,等秋雨小了些,加上实在百无聊赖,便让秋枝撑了伞,二人出了清宁殿。 一路走着,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听秋枝念叨多了,最后竟来了浣衣局。 浣衣局 朱红色的院墙落了漆,比起前殿的富丽堂皇,浣衣局的牌匾在秋雨当中显得萧索残破。 “娘娘,您不该来这地方。” 秋枝站在浣衣局门口,抬手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一下,自责道:“都怪奴婢多嘴。如果奴婢不说那些话,也不会扰了娘娘的心情,引得娘娘来这里。” 桑烟被她逗笑:“左右在宫里待着也是无趣,随处走走而已。” 她也没圣母心发作,特意来救香秀。 对她而言,香秀就是个陌生人,还曾是桑弱水的人。 她跟桑弱水的关系越来越差,几乎势同水火,桑弱水这会没准就在心里给她扎小人呢。 正想着,里面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你给咱家装什么清高?” 桑烟察觉不妙,便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的宫人都是些粗使宫女和老嬷嬷。 因了下雨,没人干活,都在檐下嗑着瓜子,探头探脑看好戏。 好戏的主角们站在一棵两人合抱的柳树下。 女的穿着灰色衣裳。 那是浣衣局宫女的统一服饰。 她背对着桑烟,脚下一个木桶被踢翻了,里面刚洗好的衣裳散落一地。 男的穿藏青色衣裳。 那是太监的服装。 他侧面对着桑烟。 桑烟打量了一会,觉得有点眼熟。 她想了一会,才记起在裴暮阳身边见过他。 是个三等太监。 比起一般的小太监要强上那么一点儿。 那太监只顾着看面前娇滴滴的小美人,压根没注意到来了人。 他朝小美人啐了一口,轻蔑道:“桑妃娘娘让你做咱家的对食,那是看得上你,是给你的福气,咱家不就摸了一把你的手,你做出个死人样子给谁看?” 桑妃? 桑烟听得皱眉:那个宫女就是香秀? 香秀缩着肩膀,把手藏在身后,身体筛糠似的抖动着:“张公公,奴婢犯了错,知道不对,可奴婢只想在浣衣局待着。” 给阉人做对食? 她绝不! 那些断了子孙根的东西,折磨人起来,比真的畜生还要凶狠。 她就算是死,也不想当太监的对食。 香秀咬着牙,看了眼旁边的井。 “想死呐?” 张桐嘿嘿笑了一声:“你死了,是一了百了啦,那你老娘可就惨咯。小美人,别说咱家不怜惜你,只要你当了咱家的对食,绝对比在浣衣局的日子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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