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舟一点不谦虚:“对啊。” 余清音更加没话讲, 结束通话后往后仰,嘴微张看着天花板。 岳阳最近是离职后的悠闲时光, 一手键盘一手鼠标的打游戏, 完全没留意到女朋友的失神。 只是忽然觉得身边太安静, 他扭过头看:“怎么了?” 余清音:“在发呆。“ 哦, 那仿佛是有点不便打扰。 岳阳的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出于动物的直觉心老是跳得慌,又问:“你想喝奶茶吗?” 余清音:“喝。” 外卖到的时候她去拿,回来发现岳阳在看自己的总结报告,把某几个地方画上红线。 大概是发现她进来,赶紧把手收回去。 余清音好笑道:“明明你是改作业的人,心虚什么?” 岳阳一本正经:“主要不利于我们的感情发展。” 余清音拉长音:“我还以为你现在只跟你的游戏有感情呢?” 这话说的,岳阳翻开做到一半的新疆旅游攻略:“没有的事,我在规划我们的未来。” 又道:“确定2号能走?” 余清音给奶茶插吸管,递给他:“1号要是有晚上的机票也行,我就怕到时候不知道拖到几点。” 岳阳心想这种事确实说不准,说:“我买2号下午的。” 也好,稳妥为上。 余清音喝一口自己的奶茶,一边看着桌面上薄薄的几张纸:“总算快搞定了。” 她改这玩意好几天,险些连梦里都有,现在看到一点路的尽头,肉眼可见的松快。 岳阳也是,不忘拍马屁:“在我心里你是第一名。” 有些事情,不必等结果都知道会如何。 余清音已经把对手们的情况打听清楚,提前接受不能夺魁,给自己洗脑:“对,奖金我也不在乎。” 表情不那么心疼就好了,岳阳附和:“咱有钱。” 那也是不一样的。 余清音撇撇嘴,坐下来接着改总结报告,再把PPT对一遍。 看了又看,几乎是滚瓜烂熟,她才上台。 比赛的规模大,场地自然不能含糊,借用的是本校的大礼堂。 余清音往上一站,就留意到阴影处的三楼观众席,生出自己站在悉尼歌剧院的错觉,被打在身上的灯光晃了眼。 定了定神,她才一手握着话筒,一手拿着投影仪的遥控器开口。 岳阳拿着相机按快门,找了个自己认为最佳的角度。 不过他的自我认知明确,悄悄问边上的人:“这样可以吗?” 作为富二代,柳若馨可以什么都不会,但设备肯定是最好的。 她拿着常人不用的那种长焦镜头,别扭得像是从哪偷来的,研究着到底是哪个参数没调对,模模糊糊:“可以吧。” 很好,看样子她也不会拍照。 好在有新漾的专业摄影,他俩的成品如何并不影响,顶多体现出心意。 有爱,是最重要的嘛。 岳阳自我安慰,觉得情人眼里果然也出西施,他只觉得女朋友怎么样都好看,等人下台美滋滋地展示作品。 从光到比例,只能得到一句“马马虎虎”的评价。 余清音目光掠过,把假笑调整到发自肺腑,说:“我真漂亮。” 不是拍得漂亮也没关系,岳阳:“我会在新疆好好发挥的。” 新疆之行,陡然变得有些不详起来。 余清音避免跟他对上视线,两只手下意识地搓着:“我刚刚讲得怎么样?” 岳阳:“保三争二。” 他倒是想瞻望更多,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更没法收场。 余清音也不是脆弱的人,说:“2号、6号和7号都比我好,我现在已经把期待值降到安慰奖了。” 厉害的人太多,岳阳无声地握着女朋友的手,只觉得语言太苍白无力。 反而余清音自己笑出来:“好饿,晚上必须吃顿好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柳若馨立刻来精神:“涮羊肉!” 说完欲盖弥彰:“哎呀,我不会是电灯泡吧。” 余清音推她一下:“我哪次不是携家带口。” 好像也是,柳若馨退出两步远:“那我现在不打扰。” 好像别人能在这儿腻歪成什么样似的,余清音翻个小小的白眼,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最后一个了。” 岳阳安抚地把手放在她的肩头,看着评委席的方向。 其实基本的分数大家根据赛制已经加加减减算得差不多,最后的现场表现反而是次要的,毕竟比的是创业水平而不是演讲。 余清音大约有预料,听到宣布结果表情没多大变化。 岳阳在她耳边恭喜:“争到二了。“ 余清音把碎发挽到耳后,从容上台领奖,跟投资人合照。 吴三得今天穿得颇为正式,光看背影还是符合一点总裁的想象。 余清音跟他握手,对着镜头扯出得体的微笑。 下台的时候两个人前后挨着走,吴三得:“说真的,你这个项目很好,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按他的规划,新漾明年就该去纳斯达克敲钟了。 余清音敬谢不敏:“等走得再稳一点。” 行吧,吴三得也不勉强。 他是舒阔的人,理念不合也不要紧,居然还自圆其说:“我难得见点回头钱,总想吃热豆腐。” 余清音:“您是做大生意,是我胆量不够大。” 她喜欢小富即安,现在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了。 谨慎也有谨慎的好处,反正对吴三得来说挣钱更像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目前的想法也仅此而已,寒暄两句就率先走,没留多少情面。 应有之义,余清音也不觉得被冒犯,跟童惠心挥挥手,投向男朋友的怀抱。 岳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现在去吃饭吗?” 不管是第几名,总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余清音捏着装奖金的红包:“走,我请客!” 岳阳也没跟她抢着结账,因为他当时没能腾出手,两只手都得拉着撒酒疯的——许致远和陈凯岩。 这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果酒当饮料喝了,双双抱着电线杆不撒手。 余清音买完单出来帮着生拉硬拽,把他们送到最近的酒店里,外加一个半醉的余景洪。 三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谁能照顾谁的样子,岳阳认命叹口气:“我再开间房,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 余清音心想也不能全丢给他,打个哈欠坐在沙发上:“没事,咱俩将就在这儿猫一会。” 又道:“我现在也一步都不想动。” 岳阳没抱她,碍于醉鬼多,隔了比刚谈恋爱那阵还远的距离坐。 余景洪不见外地挤在他俩中间,翻腾着柜子找到一副扑克牌:“斗地主吗?” 如此良宵就打牌? 岳阳咬着牙:“等你结婚的时候你给我记着。“ 余景洪被酒精冲昏头,只顾着撸袖子:“今晚我要大杀四面。” 岳阳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的衬衫纽扣,把袖子卷好,一字一顿:“跟你没完。” 余清音莫名被架在火上,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加入,一边出牌一边想:不管是谁赢,我都要收一半辛苦费。 作者有话说: 下午自己复盘了一遍,大约没有什么漏掉没填上的坑了,基本剧情也差不多了,还差一点就正文完结。 虽然清音没有成为富翁,但就像一开始在文案写的,她有快快乐乐的每一天。 这一本磕磕巴巴到今天,问题全然在我,对诸位仍旧是抱歉和感激,尤其是每次更新的时候。
第102章 一零二 ◎正文完结◎ 余清音想要的辛苦费没能拿到, 第二天倒为了机票改签多花笔钱。 岳阳熬了一夜,拉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后摸着心口:“好像要跳出来了。” 余清音何尝不是,大口地喘着气:“就差三分钟。” 差之毫厘, 谬之千里。 哪怕是一秒钟, 该上不了飞机还是不行。 余清音认命为两个小时后的航班付钱, 过安检后抛弃平常的习惯,三过星巴克而不入, 在便利店买了瓶水。 她喝半瓶, 岳阳喝半瓶,好似久旱逢甘霖。 两个人的嘴角都沁着一点水渍,面面相觑笑得好似大傻瓜。 余清音的智商到人生的最低谷, 脑袋空空得格外的放松。 她捏扁空的矿泉水瓶:“不许笑。” 典型的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岳阳两只手扯动嘴角:“这样呢?” 余清音要踩他的脚, 想起来那是自己刚买的新鞋,改成用手拧。 岳阳咬着牙才没惨叫出声, 倒吸口气:“真的疼。” 当然是真的,余清音亲他一下:“现在呢?” 岳阳评价:“指如疾风, 势如闪电。” 词怎么这么熟来着,余清音一时想不起来, 打个哈欠:“好困。” 能不困嘛, 岳阳无奈:“是你赢了不肯走。” 余清音打牌的水平向来很次,难得扳回一局, 当然要把握机会。 她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男朋友。 岳阳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所以今天就要破财了。” 还说呢, 余清音想起改签的手续费, 瞪着眼:“不要提醒我。” 没有半点威慑力, 岳阳牵着她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上机后两个人头一靠又睡着。 从首都到乌鲁木齐的航程四个半小时,久得让人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国外。 尤其是一下机的天色明亮,更像是来到另一个时区。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敢置信:“现在是晚上九点?” 岳阳提前在网上租了车,正在找在哪儿提,半眯着眼左右看,随口应:“好像是。” 余清音也没挑他心不在焉的毛病,说:“出口左转二百米,我们转了啊。“ 谁说不是,岳阳又看一遍确认短信,把上面的内容念出声。 余清音听着也是这么个意思,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新疆的左跟我们不一样?” 岳阳摸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余清音确实有点头脑不清,仰着脸:“你找吧,我还在犯困。” 她眼皮不情不愿留下点走路用的缝隙,全身心的只想投入睡眠。 岳阳给租车公司打个电话,听着话音像是吵起来,末了骂句脏话挂断,说:“得从二楼出去。” 哦,换地方了。 余清音再打个哈欠:“那走吧。” 一通折腾,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 本来要去夜市买晚饭的计划告吹,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余清音精神奕奕睁开眼,下一秒惊慌失措探男朋友的鼻息。 岳阳被轻微的动静惊扰,迷迷糊糊就看见女朋友眼泪哗啦掉,一激灵:“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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