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川也懒得追究由来,只是问:“你确定颜知卉会因他而让宁建宏取下我脑袋里的芯片?” “这我不敢确定。但这是个机会,你说是不是?” 陈屿川剜了眼她。 “总比没机会要好呀,宁建宏那个男人没有心的,对我这个女儿都特别狠,但唯独对颜知卉言听计从。” 陈屿川不是傻子,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了:“你想说我拿着你来威胁宁建宏不管用?” 她嘿嘿一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也没说错啊。” 陈屿川被宁建宏关了三个月,确实能看出来宁建宏压根就没有将宁笙当女儿看,相反身为管家的容奇对她格外上心,看上去容奇才是她父亲一样。 就这样,俩人达成了协议。 接下来的日子,宁笙一直待在陈屿川身旁。 虽然陈屿川并不是很待见她,每次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宁笙无所谓,毕竟他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而也因她在陈屿川身边,容奇不敢再对陈屿川下达指令折磨陈屿川。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终于到了陈沧靳母亲忌日这天。 保镖等人全都准备妥当,可不想重要关头陈屿川不见了。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见他在这吗?”宁笙问阿诺。 阿诺也不瞒着:“刚刚宋小姐打了电话过来,少爷去见宋小姐了。” 宁笙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也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这大半个月天天往宋时微那跑,还没见腻她?少见一天都不行吗?” “你懂什么。”阿诺护主:“像你没真心爱过一个人,就没资格置喙少爷。再说了,就算没少爷,我们也一样能将陈沧靳抓住。” “行了行了,既然他不在,那我们出发。”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白白错失了。
第9章 关系恶化 陈沧靳死在了迎春花开得最旺的季节,也死在了生命里最年轻的那一年。 他满是鲜血地倒在母亲的墓前,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白照片上,年轻的女人挽着头发,她面带微笑,美丽的容颜依稀能看出来陈沧靳和她有几分相似。 那一刻,陈沧靳没有不甘,能和母亲死在同一天,更加能死在母亲身旁,他觉得很幸福。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密密麻麻地打在他精致的脸上,他安静的像一个睡着了的孩子。 “宁小姐,是这里吗?”阿诺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宁笙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失了神,也让她莫名想起了作者描述陈沧靳死前的那段话。 她想,那时的陈沧靳应该就只是想要陈屿川一个解释吧。 虽然他母亲不是陈屿川杀的,可却因陈屿川而死…… 但兄弟俩性格相似,之间早已产生了嫌隙,加上又没人在俩人间当和事佬,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是这里。”宁笙望着暗沉沉的天空,说:“快要下雨了,我们去那边的小亭子等着。” “是。” 到凉亭时,阿诺打量着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宁小姐对少爷的家世似乎很了解?” “不了解。”她睁眼说瞎话。 阿诺笑了笑,也没有追问,只是道:“陈沧靳五岁就离开了陈家,很少有人知道少爷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却知道,想必也知道陈沧靳为何离开陈家吧?” 宁笙将视线落向他:“你想说什么?” “虽然我不喜欢陈沧靳,但我更不喜欢有人挑拨离间少爷和陈沧靳之间的感情。”那是他们兄弟俩的事,谁都没资格掺手进来。 宁笙无辜又冤枉。 为什么这里的人总是误会她? 她是真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哪里是故意让他俩关系恶化。 再说了,这件事早挑明出来说,兄弟俩还有挽救的机会,若要是等晚些,就只能给陈沧靳收尸了。 “阿诺,陈沧靳竟然真的来了!”保镖匆匆来报。 阿诺望向宁笙的目光更加冷:“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知道他母亲的坟墓。” 宁笙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废口舌之争:“既然陈沧靳来了,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保镖难为情道:“他带了不少人来。想要抓他,恐怕难。” “宁小姐你神通广大,想个办法?”阿诺开口。 “我只管告诉你们陈沧靳母亲的墓在哪,可没说要帮你们抓陈沧靳啊。”她才不想掺一脚进去,让陈沧靳来对付她呢。 阿诺也没指望她,吩咐保镖:“把她给我看住了。” 说着,便领着保镖走出了凉亭。 等了好一会儿,没将阿诺等到,却等来了陈沧靳。 他并非一人前来,领着保镖,气势汹汹的。 这是宁笙第一次见陈沧靳,和作者描述的一样,和陈屿川不像,他邪魅又张扬,整个人带着狂妄的气息。 他五官要比陈屿川偏阴美,留着一头狼尾,衬得他本就完美无瑕的脸更加精致小巧。 面部轮廓立体,下颌线清晰又充满质感,薄唇高鼻,最为吸引人的那便是他那双带着魅力的单眼皮。他的眼皮不似常人是肿眼泡,而是非常薄,内眼角细长,眼尾上扬,像一只狡猾又漂亮的狐狸。 “听阿诺说,是你带着他们来这的?” 陈沧靳的人已经制服了她身边的保镖,他迈着大长腿走到跟前,音线低沉且又危险:“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是如何知道我母亲坟墓之地一事。” 宁笙怎么也没想到陈屿川的人如此废物,抓个人还能将自己给折进去。 “少主问你话!哑巴了?”一个穿着黑皮衣,留着公主切吹着口香糖泡泡的女人从陈沧靳身后走上前,给了她脑门。 宁笙生气了,也给了她一脑门。 “你竟然敢还手?”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家少主还没开口说如何处置我,你凭什么动我?”宁笙没有加倍还回去算她手下留情。 “死到临头了还嘴贱。” 女人提起手,眼看着巴掌要落在宁笙脸上,不想陈沧靳出了声:“霜降,住手。” 被叫霜降的女人被迫收回手,恶狠狠地瞪了眼她后便站回陈沧靳身后。 “谁告诉你,我母亲的墓在这?”当年他埋母亲时,做得很隐蔽。 “我叫宁笙,宁建宏的女儿。” 面前的少女丝毫不畏惧他,即便此时沦为阶下囚,可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反之让他看到了鲜明的生气:“宁建宏?不认识。” 宁笙没办法,只能将颜知卉推出来,不然解释不了她如何知晓他母亲坟墓一事:“陈屿川失踪三个月的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陈沧靳闻言,扫了眼身后的霜降,这反应显然被蒙在鼓里。 “他被一个姓颜的小姐算计,落入了我父亲手中,我父亲是实验家。” “这和你知道我母亲坟墓一事有什么关联?”她说话很有底气,可他知道她在骗他。 “我是听了那姓颜的小姐和我父亲谈话才知道的。”她撒谎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陈沧靳落出了一抹可怕的笑,“很好。” 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便听到陈沧靳那嗜血又冷酷的声音传响:“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然后通知陈屿川,说他的人在我手中,让他独自来见我。” 宁笙被关了起来,但好在她说的话陈沧靳似乎信了,并没有再让人来审。 她想着自己逃过一劫,就等着陈沧靳叫人来放了自己时,厚实的铁门从外被推开了。 是霜降,她鼓着腮帮子,熟练地吹着泡泡。 “你说墓地是颜姐姐说出来的,我压根不信。”啪的一声,泡泡破了,清脆的声音响彻幽暗的小黑屋:“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实话我已经说了。” “你还撒谎?”霜降生气地掐住她下巴,“你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其实拙劣又可笑。既然你的嘴那么硬,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说着,她掏出准备好的小瓶子出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父亲专门研究出来折磨人的药,还没名字呢,你试试看难受程度是多少,再来决定取个什么名字如何?”说着,她将药强灌进了宁笙嘴里。 霜降有点功夫在身上,任由宁笙如何挣扎都无济于补。 灌入腹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宁笙疼得面部紫红,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说,墓地你是如何知晓的?为何要栽赃颜姐姐!”见她还是不为所动,霜降点头:“很好,看来我对你下手还是太轻了点。” 话落,她要将瓶中的药全灌进宁笙嘴里,不想房间忽然闯进来一个人,拿着手中的铁棍狠狠地朝霜降头砸去。 霜降注意力全在宁笙身上,并未防备,重重地挨了这一棍,鲜红的血从额头流下,直接昏倒在地。
第10章 你喜欢他? 来的人是容奇。 还好霜降给宁笙下的是宁建宏研究出来的药,所以容奇一下子就给宁笙解了。 “容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宁笙感觉自己一下子活了过来。 这段时间容奇就是怕宁笙出事,所以无时无刻都在注意她的动向,“小姐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宁笙点头,被容奇扶出去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阿诺也被抓了。” “小姐要救那狗东西的人?若非那狗东西,小姐怎会被陈沧靳抓住?” “不准骂人。” 容奇吹胡子瞪眼,“反正我不救。” 阿诺虽然是陈屿川的属下,但从小陪在他身旁,也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若她救了阿诺,陈屿川就欠下她一个人情,待两个月后,他或许会手下留情,放她一条生路。 这样想着的宁笙更加要救阿诺了:“我不用你救,我自己去救。” “小姐!”容奇很生气,但没辙:“你先走,我去救他。” 容奇自然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进来,把她交给保镖后,便朝相反的位置离开了。 可很不巧运气有点儿不太好,一出来就被陈沧靳的人逮住,然后被抓到了陈沧靳跟前。 “少主,阿诺被人救走了。”没一会儿,保镖紧张来禀。 陈沧靳的目光投向她:“你的人救走的?” 宁笙不吭声。 “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救走,有两把刷子。”陈沧靳示意保镖松开她,“你说,你为陈屿川如此卖命,他会来救你吗?” “不会。”宁笙对上他的目光,语气肯定。 陈沧靳自然派人调查了俩人的关系,“你喜欢他?” 宁笙原本想说“不喜欢”,但转念一想,她要是说不喜欢陈屿川的话,那为什么要为陈屿川做那些呢,这不是令人匪夷所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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