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将这人砸成亲妈都不认识的肉泥后,程月舒已解决了几乎所有人。 只剩下两个人——柳姐和带他们来的司机。 司机早已瘫坐在地,黄色的液体打湿了裤子。 “别杀我,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只是一个送货,不、不是,送人的,” 程月舒朝王煜智点了点下巴。 “找点什么东西,把人捆起来,这人我还有用。” 王煜智总算舍得扔下血淋淋的石头,最去四周找绳子。 然后在里面的屋子找到非常多的麻绳,上面有不少条都脏兮兮沾着褐色的液体。 司机乖乖地束手就擒,甚至还有些庆幸,尤其在这一地的尸体中。 程月舒来到柳姐身旁,她还好一点,至少没有失禁,但也是抖若筛糠。 见程月舒靠近,柳姐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笑容。 却因为过分恐惧,让她向来八面玲珑,让人感觉和蔼可亲的笑容,变成了哭一般可笑。 “不要杀我,我也是受害者,我和你们一样。” 程月舒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痕,顺手抹在柳姐那漂亮的裙子上,看着她金灿灿的耳环,如之前般交谈。 “是吗?说来听听。” 柳姐哀求道:“我也是一开始被骗来的,这些畜生来回糟蹋我,逼着我去外面给他们找猎物,如果我找不到,他们会弄死我,我只是害怕,求你了,我不是坏人。” “我还以为你能说点什么呢,真是没新意。” 程月舒将水果刀轻轻抵在柳姐的脖颈上。 因为之前砍到了某个人的骨头又硬生生拔出来,导致刀口都卷了刃。 却让柳姐的眼睛都直了,丝毫不敢动弹。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了,饶了我。” “也有很多女孩这样哀求过你吧,想让你放过她们,你是怎么回答的?” “是就这样放过她们了吗?会重新把她们送回家,让她们回归正常生活吗?” 如果哀求有用,那个屋子里怎么会散发出如此浓烈的臭味,那是混合着血腥和血泪的气味。 柳姐一滞,等她想辩解时,程月舒却一刀削掉了她的耳朵。 “你之前的说辞太不可信了,一个被人经常毒打的女人,怎么身上连一点青紫都没有,他们如果真的怕你不听话怕你逃跑,你出门身后又怎么会不跟着人?” 程月舒看着在地上翻滚惨叫着捂着耳朵的女人,温柔地笑了。 “你瞧瞧,现在的你说话不就更有可信度了?”
第110章 晋级赛(21) 如果时光能倒流,柳姐一定要狠狠给那时候的自己两巴掌。 她带回来的哪里是肥羊,分明是狼,凶残可怕会露出利齿的狼。 脑袋里的弦猛地绷断,柳姐直接晕死过去。 但很快她又被剧痛给活生生疼醒,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指竟然被削断两根。 “我还有话问你呢,你别睡过去啊。” 程月舒笑吟吟的模样吓得柳姐瞪大了眼,嘴唇颤抖着,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像你这种人肯定会给自己留下后路,说说,你的上下线是谁,有没有记录的凭证或者单据。” 程月舒没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要死很容易,但要痛快的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只要你保证把这些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不然……” 柳姐打了个冷颤,她根本不想知道这女孩的不然后到底跟着什么。 那一定是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我说,都说!” 柳姐的记忆力很好,这让她能记住这些年来她到底骗了多少女孩和拐卖了多少孩子。 有的送去那些腌臜场所,有的则被卖到偏远的大山深处那些找不到媳妇的人家。 她记得自己上线的特征,也记得他们团伙人的名字。 程月舒让王煜智去屋子里找纸和笔,王煜智转了一圈没找到,程月舒索性将地上躺着的一个人未染红的一半的白背心撕了下来。 在地上捡了根树枝,蘸着柳姐的血,将这些都写了下来。 当柳姐提到曾拐卖过的一个孩子的名字和特征时,程月舒眸光微沉。 这是程月舒同一个小区的某户人家,她听程母说过,孩子虎头虎脑很是可爱,小小年纪就很聪明,被姥姥带出来散步时喜欢追着其他人的屁股后面跑。 轻快地喊着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活泼可爱的很,就算偶尔没追上,噗通摔倒在地也会自己爬起来,还要拍拍自己安慰。 “小宝不痛,小宝乖。” 因为他的家人总是这样说,生活在爱里的孩子,永远乐观与开朗。 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却在某天突然消失不见,警方排查后是被一个蒙着脸看不清男女的人给抱走了,根本看不清长相,实话实说地告诉家里,找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当天晚上孩子的姥姥就中风去世了,当妈的第二天从楼上跳下来了,孩子的父亲也变得疯疯癫癫,丢了工作,时常坐在小区门口盯着来往的孩子看。 小孩都吓得跑远,可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只是在等自己的孩子。 在柳姐的“生涯”中,这种悲剧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她竟然还有脸喊冤? 程月舒冷笑着将树枝深深插到柳姐受伤流血的皮肉中。 在柳姐的惨叫声中继续记录。 “来,还有什么没说的,你好好回忆。” “如果实在想不起来,我可以帮你。” 柳姐说得口干舌燥,视野越来越模糊,失血过多让她产生了眩晕感,又轻飘飘仿佛飞到了云端。 她低头,看见的是一张张脸。 狰狞的、哀求的,曾发出咒骂和诅咒的。 可她很快又被程月舒以疼痛拽回地上。 “你后悔吗?” 程月舒踩着她的伤口,这样问着。 “后、后悔。”柳姐迷茫地睁着眼,目光却没有焦距,仿佛一个血葫芦。 她怎么能不后悔呢,如果她没有遇到这对情侣,如果她能再仔细点,如果她能发现他们话语中的漏洞。 甚至她一开始就让人制服他们……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然后柳姐听到女孩笑了,充满讥讽。 “你后悔的太晚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程月舒嫌恶地看一眼柳姐,朝王煜智道:“给她包扎,别让人死了。” 王煜智一直在旁边停着,也是咬牙切齿,此刻却怀疑自己听错了。 “别让她死了?” 按照这个女人交代的,她根本不是什么被胁迫的,她是主谋!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 这种人怎么能让她活着。 “是的,我刚才说了,想痛快地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煜智还是听了程月舒的话,随意在地上找了两件衣服,将柳姐受伤的地方裹起来。 司机在旁边围观了全程,早就被吓死了。 尤其当程月舒靠近时,又尿了一泡。 浓烈的骚味让程月舒皱眉,目光在旁边的木桶上转了圈,而后用菜刀割开男人身上的绳子。 “去,把自己洗干净。” 司机被放开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走,而是跪下来砰砰朝着程月舒磕头。 “我发誓我只是个司机,我从来没有做过他们做的那些事。” 程月舒:“去洗干净,还是你想让我给你洗?” 司机哪里敢,立刻连滚带爬地脱了个干净,用木桶将自己从里到外冲了一遍。 怕程月舒嫌弃,他还从屋子里找出衣裤穿上。 整个过程都没有半点逃跑的念头。 当一个人面对另一个比自己强壮些的人时,或许还能生出反抗的念头。 但一个人被凶猛的野兽凝视时,基因里的本能反应只有装死和顺从。 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同类,实在是怕极了。 谈笑间结束了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又把柳姐给搞成活不活、死不死的样子,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敢造次。 就在程月舒指挥着司机把自己弄干净的时候,王煜智也在包扎过程中悄然在柳姐耳边说了两句话。 “如果警察找到这里,你就说所有的人都是那个男的,也就是我杀的,听到了吗?” 柳姐睁开毫无生气的眼,仿佛不明白。 王煜智:“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 求生的欲望终究战胜了一切,柳姐忙不迭地点头。 “听到了,我听到了。” 王煜智这才沉着脸直起身。 程月舒站的有些距离,仿佛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等司机的身上没了那股恶心的味道后才开口。 “上车,带我们走。” 司机战战兢兢道:“去哪里?” “去一个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这种你应该很熟吧?” 司机苦笑,怎么能不熟呢,这不就是他的工作吗? 面包车再度启动,尘土飞扬,柳姐躺在一地的尸体中,奄奄一息。 她以为这就是最糟糕的结局。 然而两个小时后,一辆越野车骤然从远处而来。 砰! 一个几乎有两米高的光头男人从驾驶座下来,随着他取下墨镜的动作,肌肉宛若乒乓球般滚动。 看着一地的尸体,男人露出狐疑表情,却没有半点不适应。 目光逡巡一阵,最终锁定在唯一的幸存者身上。
第111章 晋级赛(22) 柳姐奄奄一息,感受到面前有一道黑影投下。 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 柳姐想求救,可她刚一睁开眼,却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她见过许多恶人,最恶的应当是那个女孩,可眼前这人的煞气却是她生平仅见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人是谁? 她的脑海中转动着不清醒的念头,竟将心中想的念了出来。 男人蹲下身,用腰间摸出匕首,用刀面在女人脸上拍了拍。 “黑蟒,听说过吗?” 黑蟒?柳姐不认识,她的脑袋很混沌。 “救救我……” 黑蟒凝视着柳姐,“是不是有个男的和女的被你们弄来了?” 那张支票一被取出来,黑蟒就以最快的位置来到了银行,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本以为这桩买卖做起来很简单,无非是从这伙人贩子手里把人给弄出来。 可没想到来了见着是这张景象,好歹也算留了个活口。 柳姐脑袋木讷,混混沌沌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 黑蟒皱眉,“张嘴。” 柳姐没动弹,男人索性掰开她的下巴,将怀中一枚药丸扔到女人口中。 刺鼻的奇怪味道堵塞着喉咙口,柳姐想要吐出来,却被黑蟒用匕首柄直接捅了下去,呛的猛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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