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默默不接这茬,一只手往后伸,挑开衣衫,继续为非作歹。 俊俏的脸庞清冷无欲,可身上曲线分明的线条,整齐对称,极致的反差,真的好诱人。 这小劲腰,蛮有力量感。 紧实,还有点软弹。 她手指游走探索,时不时冒出几句心得体会,明里暗里透露着自己的想法。 “能感觉到,师兄平日定是勤勉修炼。” “真是个好人,造福于我。” 想到她之前要死要活,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他忍不住问:“明日醒来还喘气吗?” 田桃一脸满足:“喘气喘气,是活的。” 随后又改口道:“其实有些事我懂一点,我可以教师兄。” “师兄若给我一个舞台,我必决战到天明。” “休想。” 江冷星声音平静无澜,立即打消她的邪念,防止她越说越离谱。 送春酒的时效不知多长,一夜或数个时辰,但按照目前状况,只有再忍忍,她才会罢休。 田桃安静片刻,脸埋在被子里,不知在思考什么,随后一脸倦意,双手揉了几下眼睛。 她声音懒洋洋,失了活力:“师兄,你困不困?” “有一点。” 随即她裹好小被子,乖乖躺好:“好,一起闭上眼歇息吧,谁都不许睁眼。” 江冷星盯着她的脸,她脸颊红烫,双眸闭上,一只手放在他腹部,渐渐入睡。 闹腾一晚,她消耗不少精力,这会酒效在消散,的确该困了。 “睡吧。” 他任由她触着,竟也不排斥,随之入眠。 铜花金属桌上,烛火跃动,床幔垂下,把里面藏得死死的。 过了子时,梵音谷夜已深,众妖进入梦乡,这是一日之中最宁静的时刻。 夜色无比静谧,只能听到烛台燃烧声。 这时,绣花被褥微微动了几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眸露出,眼眸悄悄张开,上下左右转了一圈。 敌方已入睡,该狩猎了。 田桃狡黠笑了下,敌不动我动。 送春酒的效力达到极致,惹得她浑身不自在,竟无师自通般,突然顿悟了,知道要怎么进行下一步。 少年如刚出芽的幼苗,比较保守,只要他醒着,自己就不能肆意妄为,要成为他眼中守礼之人。 比如书中那些不能过审的内容,他绝不会让自己触犯的,半个字也不能。 可惜隔靴搔痒,她没那么强的意志,在失去理智下,也不想委屈自己。 不管如何,让她感受一番才行。 厚实绵软的被褥压在上方,相互取暖下,少年冰冷的怀抱像被暖炉烘热,炽热得像一团火。 她的手指正绞着两条银白束带,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一点一点松开。 小偷解开钱包的扣子,准备窃财。 沿着群山纹路下移,像是拿到导航地图,穿过森林才能寻找宝藏,只不过在山林间她就迷了路。 说起来,平时她方向感就很差,日后要去云游的话,还是得拿张地图才好。 不过,她现在无暇思索旁事。 驻足片刻后,指腹像摸到了沙砾,传来微栗感,但也有平滑细腻之处。 心脏怦怦乱跳,胆子却越肥,想再接近愈加奇妙之处时,邪恶的爪子被猛地揪住。 一阵劲风卷起,少年腾地一下起身,五指收拢,将她纤瘦的手腕压在枕边。 随后一把扯掉脸上面具,幽沉漆黑的双眸盯着她,额角的青筋气得暴起,一脸愠怒。 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失去平静道:“你竟一刻也不老实。” 气归气,但他耳尖比身下大花被子还艳,红得要滴血一般。 田桃原本侧身躺卧,被这么一甩,霎时仰躺着,眼眸一抬,就瞥见他俊美的脸。 好凶啊。 她犯罪的手被钳制住,矢口抵赖:“师兄,我像趁人之危的人吗?” 娇小的身躯笼罩在阴影中,她双眸瞪圆,眨了两下,无辜地像路边小野猫。 “不像。” 她这么会隐藏,哪能将坏心思写在脸上,但是—— 少年喉结滚动了两下,脸上的红晕蔓延至眼尾,胸膛起伏,怒火四溢。 “那你另一只手在做什么?” 田桃故作不知,大惊失色:“啊,我不知道啊,我检查一下。” 借着检查名义,她一脚踢开少年腰间被子,视线飞速盯过去,腹部下三寸之处。 她的手正拉扯着裤带,往下拽,露出一个空隙,方便她刚刚行事。 “非礼勿视。” 少年长指拨开她的手,啪的一声响起,裤|腰弹回原处。 清晰明朗的线条如群山沟壑,沿着腹部往下蔓延,此处风景独美,却倏地被一片薄薄的衣料截断,令人意犹未尽。 田桃意兴阑珊收回视线。 四周温度都低了一度,少年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道:“你的脸呢?” 她掐了一把脸:“在这儿。” “……” 隔着素白的绸缎,她又向下盯了一眼,那处竟是平的,一点起色都没有。 她倏地眼神复杂,目露悲悯:“师兄,你坏掉了。” “……莫要妄言。” “给个证明。” 江冷星岂不知她的小心思,盯着她充满醉态的双眸,厉声警告。 “把你的歪招收起来。” “噢。” 两手都被制止,彻底失去作案能力,田桃扑腾了两下,放弃反抗。 酒效慢慢过去,倦意上涌,她卷过被子,两手枕在脸上:“睡觉,不理你。” 江冷星怒气还未消散,她就已经呼呼大睡了,她怎么这么会折腾人。 已至后半夜,烛火将燃尽。 等了一会,听见她均匀呼吸声后,他方阖眼歇息。 但半梦半醒间,竟去寻她的手,生怕她又是假寐,做出越加胆大妄为之事。 却一不小心触到她柔软的身体,烫得他手指赶紧撤回,倦意随之被击溃,索性不睡了。 她行事想当然,不考虑后果,一盏酒足以让她乱了分寸,口中之言竟无一句着调。 若是他轻易能被挑拨起,过往岁月,岂非白忙活了。 女孩蜷缩在怀里,睡得倒是很香,呼吸清浅,一点顾忌也没有,像一把弯起的小弓。 少年翻身,隔开二人距离,望着上方嫣红的帷幔,霎时感觉有点不适,身体蓦地僵住。 他飞速瞥去,纯白布料早已不平整,在微红的烛光下有点醒目,于是慌张拽过被褥盖住。 但心底无比明了,知晓此刻想做什么。 他略微羞耻,将手臂压在眉眼之上,藏起脸上的红霞,用黑暗让自己清醒。 然而合上眼眸,脑袋里浮现却是篝火旁,小桃妖跳舞时的笑颜。 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画面,转身时拂在怀里的长发,和她踮起脚时,吹在耳畔的香甜气息。 以及她方才落在身上的触感。 多思一寸,山峰越难平缓。 ……终究是白忙活了。 * 直至清晨,身上那阵劲彻底退潮。 田桃睁眼时,一层厚厚被褥齐肩盖住,闷得她热烘烘的,于是一脚蹬开。 力道和方向没控制好,脚尖好像踢到什么东西。 下一瞬,耳畔响起抽气声,音色低冷,像蒙着水雾,夹杂着几分柔软。 转头一瞧,少年与她共用一个长枕,又浓又长的睫毛下垂,薄唇不悦抿起。 他身上只着一件中衣,衣摆翻起,露出一截裤腰,长面两条绳带缠在一起,绑了好几个死结。 领口略微下滑,有弧度的轮廓暴露在视野之中,底下风景任人尽情想象。 田桃瞬间清醒,从床上弹起:“你怎么在这?” “昨晚之事你忘了吗。” 刚睡醒的缘故,他声音低哑,发丝有点凌乱,两条小辫子不知被何人解开。 随即旋身下床,两根骨节分明的长指,揉着被踢到的腹部,一边寻找自己不知被丢在何处的外衫。 脑袋昏沉,思索半晌,昨夜的记忆才涌入田桃脑海之中。 一切,要从那盏酒说起。 小厮把江冷星送入了她房里。 然后她起了歹心,居然先脱自己再脱别人,胆大妄为,想把人给欺负了。 想起自己那副不争气样子,就觉得丢脸,脸上微微发烫。 “都怨那盏酒害我如此,师兄切勿多思。” 她苍白无力解释几句后,正想下床,倏地发现自己衣衫不知脱哪了。 江冷星俯身捡起几件外衫,挑出里边最黄的几件,长臂一甩,丢进了床幔里。 晨起时如此冷淡,与昨晚大相径庭,如同对待地上衣裳一般,她用完就丢。 他将绯红衣服穿好,慢慢系好束带,回道:“我自然不会多思。” “那就好。” 田桃把披在脸上的衣衫扯下时,床前空空如也,房门吱呀一声,人已经走了。 她拾掇好一身,走出房门时,发现江冷星正等在外边,脸上又戴上兽翎面具,就露出半张脸。 前夜把他闹得不轻,自知理亏,于是准备从别的地方做点弥补。 田桃一脸责任感:“我们去找镜子吧。” 江冷星轻轻嗯了一声。 梵音谷内一半面积是客房,另一半区域是佛堂,前者让人醉生梦死,后者教人六根清净。 如此矛盾的极端,竟出现在一处,十分稀奇。 若是要藏东西,佛堂和金豹的卧室可能性大一点,根据难易程度,二人决定先去佛堂。 佛殿只有四面墙,顶盖露天,此时殿门敞开,佛像雄伟壮观闯入视线,高耸入云。 梵音入耳,令人肃然起敬。 田桃立即走上前,毕恭毕敬点了三炷香,无比虔诚地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不太响的头。 双手合十,念叨自己的心愿。 江冷星走上前,就听见她絮絮叨叨:“佛祖保佑,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时时刻刻来……” “好了,先找东西吧。” 他两指勾起她的后领,把她从蒲团上拎了起来。 田桃捶他的手,低声道:“小点声,吵到佛祖就不显灵了。” 少年俯身贴耳,呵出一口凉气:“不如求神佛将净心镜送到你手中,试试灵不灵。” 这人惯会说这些,田桃把他脸推开:“你急着找镜子,你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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