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锁住樊铎匀! 但是那一晚,苏知微想起来还有些心颤,当时樊铎匀就住在隔壁,她自己虽然很小心,不敢发出声音,但是文大山却是像饿狼一样,是不是喟叹几声,喊两句“仙女”!樊铎匀怕是多少听到一些动静,她不敢再赌。 知道这回要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不说,怕是还有可能身败名裂。 想到这里,苏知微的心里打定了主意,决定就死磕吴清辉。这人她知道,现在嘴上说着不愿意,她费两分功夫,还不是巴巴的往她跟前凑。 抬起头来,笑着问李娟道:“姐,可能我和吴同志缘分不够,这事也急不得。先前听你说,吴同志最近要去黎族那边?” “是,小樊刚从白山县回来,后天就得和吴清辉去黎族那边调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知微在樊铎匀身上栽了个跟头,是再不敢把主意打到樊铎匀身上的,她现在一心就想把吴清辉收下,她倒不怕樊铎匀会和吴清辉乱说,既然吴清辉一开始愿意和她见面,那樊铎匀定然没有多嘴多舌,将文家的事和他说。 以前不会说,以后自然更不会说,毕竟等她和吴清辉处的难舍难分的时候,他要是跳出来再说什么,那可就是故意毁人姻缘了。 以她对樊铎匀的了解,知道这人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李娟心里正叹气,表妹和吴清辉眼看着就没戏了,她这个媒人白忙活一场。 却见自家表妹,语笑嫣然地和她道:“姐,我也去一趟黎族那边,前头和吴同志没怎么处过,他可能也不了解我,回头我们多接触接触,我看他挺好的,想争取一下。” 李娟一愣,忙笑道:“你这样想最好了,吴清辉是个不错的对象,人品和工作能力都可以,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听姐姐一句劝,咱们女儿家,该放低身段的时候,稍微低低也没事。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对象,才是最重要的。” 苏知微点头应下,“谢谢姐姐为我的事费心,我都明白的。” 饶是吴清辉打定了主意,要离苏知微远一点儿,但是等他在黎族再次看到苏知微的时候,樊铎匀的话,不知不觉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彼时的樊铎匀尚不知道,他一到黎族,仍旧去文大山家借宿,文奶奶看到他,微微怔了一下,笑道:“是铎匀啊,你好久没来了,我们都以为你不会来这边了。” 樊铎匀和文奶奶道:“最近一直在白山县那边,这边的基地还要再看看,您不用给我收拾房间,我住柴房就行。” 文奶奶忙道:“哎,好,好!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煮两根竹筒饭。”文奶奶后来想到樊铎匀临走前,和她说的话,知道那晚的事,他定然是知道的,又难以开口和她说。 现在听到他说不住大山的屋子,心里立即就明白,自己猜的没错。 就是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樊铎匀还愿意来帮衬他们家,要知道这村里就是竹楼都有两户人家盖了,条件比她家好多了,樊铎匀却宁愿来他们家住柴房,心里十分感激这年轻人的好意。 转身就去厨房忙活起来,想到自家儿子不争气,和那女妖精掺和起来,心里又有些气苦,这些日子以来,大山干活都像丢了魂一样。这眼下樊铎匀过来了,那女妖精不知道还会不会跟着过来,要是在大山眼皮子底下闹腾,那可真是要命了。 在房里绣花的文二妹,也听到了院里的动静,出来看到樊铎匀进了柴房,就到厨房问妈妈道:“妈妈,樊同志又过来了吗?那竹楼那边,不知道苏知微还会不会过来?” 文奶奶舀水的手都没停一下,淡淡地道:“别管她,反正她是不会再登我家的门,就是你哥,回头你劝劝,那事人家都说当没发生,让你哥心里也别再记着,咱们这穷山僻壤的,可娶不起那城里女人。” 文二妹点头应下,出了院门,就去找自家哥哥,好言好语劝了一番,文大山笑道:“二妹,你别担心,你哥心里有数,樊同志还在家吗?我晚上和他喝两杯。” 文二妹忍不住问道:“哥,你不觉得,上次的事,可能是樊同志故意设计你的吗?” 文大山摇头,“和樊同志没关系,是我自己喝醉了酒,赖在了那房里,把人赶到柴房去睡了。酒也是我自己要喝的。” 文大山心里明白,这事还是自己好酒好色,换成樊同志,就是喝醉了酒,都不会和苏知微滚在一张床上。 砍了两根竹子,就收拾了背篓往家去,不想经过小溪旁,看到苏知微正和一位男同志在散步,那男同志他认识,以前都是和樊铎匀一起过来的。 文大山看着苏知微笑靥如花的样子,心头瞬时冷了冷,紧了紧身上的背篓,默不作声地接着往家去。 他脚步停下来的时候,文二妹也看见了俩人,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 苏知微轻轻抬眼,并不将文家的人看在眼里,等人走了,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有些埋怨地和吴清辉道:“我姐怎么说,让你陪我看电影,你还不愿意?怎么,觉得我不合你心意,不想和我来往吗?” 吴清辉瞬时脑子一热,盯着眼前又娇又俏的姑娘,只觉得心口哪里都在微微发烫。 这时候,苏知微轻轻抬手,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低着头,微微红着脸,嗫嚅道:“你要是对我……对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回头我也,我也不缠着你,你今天给我一个准话。” 一双盈盈秋瞳像是含水一样,默默地看着他。 黄昏的溪水边,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的人家开始升起了炊烟,只听得溪水潺潺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缓缓的,叮咚叮咚,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吴清辉的心口上。 苏知微望着他,见他一直不吱声,眼尾微红,却是有一颗滚烫的泪掉了下来。 吴清辉忍不住伸手去给她擦掉,却被苏知微一把抓住,在他虎口狠狠咬了一口。 吴清辉尚不及反应,一个柔软的身子就猛地扑向了他怀里,轻轻软软,带着女儿家的香甜气息,心房一下子就崩塌,先前的一点犹疑.挣扎.观察全都退的无影无踪,只恨不得将人揉到身体里。 嘴唇本能地找到了苏知微的耳朵,微热的气息,在苏知微的耳边一点点地摩挲着,热意渐渐攀升。 苏知微眼眸一暗,知道火候差不多,一把推开了吴清辉,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跺跺脚跑走了。 樊铎匀第二天一早,在橡胶基地看到吴清辉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像是心思不属的样子,和他说话,经常像没听见一样。 忍不住问道:“清辉,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话,吴清辉听见了,笑道:“没事,就是心里想着事儿,铎匀,这下午的活,你稍微帮我记一点,我这有点儿事,下午就不过来了。” 樊铎匀微微皱眉,却也没拒绝,“行,我这边搞好,就去看你那边的生产数据。” 等晚上,樊铎匀看到吴清辉和苏知微在小溪边散步的时候,顿时就明了,这人为什么白天会晃神了,原本是被勾走了魂。 他提醒了两次,吴清辉仍旧要往南墙上撞,樊铎匀自然不会再劝。 抬脚就回了文家,文大山已经搬出来一坛酒,见他回来,立即就招呼他喝,樊铎匀因为吴清辉的事,心里也有点闷,陪着他喝了两碗。 不一会儿,文大山就有几分醉意,和他道:“铎匀,你说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勾汉子勾到我眼皮底下来了,我当她一辈子不会再来这个村,她却仍旧没事人一样地,来勾汉子!” 正赶着小鸡进鸡笼的文奶奶,听到大山这话,立即过来道:“铎匀,大山喝多了,你别介意。”说着,就和文二妹俩人把大山往屋里拉。 樊铎匀晚上睡觉前,想起这事,仍旧有些气闷,点了油灯,给爱立写了一封长信。 第二天托村里的人帮忙带到镇子上去寄了。 爱立一周以后才收到,看到信封上的地址是黎族村落,还有些惊讶,以为是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苏知微和吴清辉的事,把一向沉得住气的樊铎匀,给气到了。 只见信上面写着:“爱立,我叮嘱了吴清辉两回,他当时信誓旦旦地应下了,没想到苏知微又跟到了黎族村落这边来,吴清辉就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知道他很快会后悔,等回到单位,他或许就会清醒过来,但到时,事情怕是已经失去了控制……” 爱立明白樊铎匀的意思,他眼睁睁地看着苏知微在他面前算计吴清辉,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爱立立即给他写了一封回信,“铎匀,来信已经收到,你的纠结和担忧,我都明白。但是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有心算无心,没有算不准的。这个节骨眼,已然是老话说的,劝赌不劝嫖的时候,人家好的蜜里调油,你说什么,当事人也未必听得见去,或许还会责怪你坏他的姻缘。” 沈爱立写到这里,也忍不住叹气,那个吴清辉上次和樊铎匀一起来汉城出差,她也见过一回,人看着挺本分.客气的。 没想到栽在了苏知微手里。 提醒樊铎匀道:“苏知微目前在黎族村落里,你见到了,那文大山定然也是见到的,我听说,有些少数民族的男同志,性子比较勇敢和较真,还请你多注意一点安全,如果两边发生了冲突,一定不要掺和,免得遭无妄之灾。” 又说了一点自己的事,“目前多刺辊梳棉机的研究,正在有序地进行,黎主任认为我的建议可行,我们正在尝试提高刺辊转速的离心力,这边同事关系都处得极为融洽,只是徐同志言语中仍有一些别扭,尚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盼回信,祝好!” 沈爱立将信写好,立即就上了火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寄了出去。 李婧文问她道:“什么信,这么急啊?我看你上午才收到,这么会儿就给人回信了?” 沈爱立笑道:“对象的信,怕他着急,立即就回了一封简短的过去。” 李婧文笑道:“怪不得,那是得着急,你这周末怎么安排,是待车间,还是想去转转?” “准备去宋大姐家,前些天她给我送了一罐子腌鱼过来,我想着也去看看人家。”沈爱立提起这事,心里还有些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在火车上,不过是安慰了宋春华两句,给了她一个馒头,回头人家却送了一罐腌鱼给她。 虽然青市靠海,小鱼小虾的比内省地区要好搞一点,但是这个年代,鱼虾可都值钱着,就宋春华给她送的那一罐,拿到黑市上去卖,怕是也能卖出一两块钱来。 沈爱立不好白得人家的东西。 李婧文听她这样说,提议道:“那我周末和你一起去看看,给你带个路吧!” 没想到等俩人按照地址,找到宋春华家里的时候,宋春华正躺在地上,梳着两个羊角辫子的女儿蹲在一旁哭,沈爱立忙上前问道:“怎么了?你妈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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