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我们确实在路上!此路非彼路!您老被打糊涂了吧!哈哈!”流云打趣道。 “臭小子不知死活!”老刘头甚是不满,轻轻碰了下伤处,“哎呦!真疼!下手真狠!咱们得救啦?这些马是怎么回事儿?老头子我一睁眼还以为是马面呢!看了一圈没看到牛头!” “噗!哈哈哈哈!” 老刘头儿这一番荤话,消散了昨日的阴霾,众人闻言忍俊不禁,一时间笑声四起,气氛活跃了不少! “刘伯伯!”小花上前抱住老刘头的胳膊,带着哭腔道:“谢谢你!” “哎呀!别整这些肉麻的!”老刘头红了脸,抽出胳膊,“你来说,咱们咋活下来的?” “昨日你被打晕了之后,来了个修仙的人,他……”小花手舞足蹈的演说着昨夜的拼杀!讲到激动处,以手比作刀,“咻咻咻”的挥舞着! 老刘头听的眼似铜铃,脸上变幻着各种表情,一会瞅瞅小花,一会瞅瞅旁人,全神贯注的沉浸在其中! 听到最后,总结一句话:“吹牛!丫头听书听多了,学会吹牛了!哼!” 小花无力争辩,众人也懒得和他掰扯,都知道老刘头不止好两口!还有就是倔!认死理! “那修仙之人深藏高山秘境之内,是能这么轻易示人的?定是官兵赶到了!” “刘老伯,还是您见多识广,确实是官兵及时赶到了!”流云忙不迭的拍上马屁,不信也有不信的好处!省得他喝多了到处闲扯! “哼!” 流云猜想这老刘头鼻子里出气的本事定是跟那匹马学!
第28章 别来无恙 马车晃晃悠悠又行了两日,这两日倒是平静无波澜。日落西山时,一车人安安稳稳的到了望仙镇! 将马匹悉数送给了老刘头儿,便与众人告了别! 趁着天未全黑翻墙进了叶家,残雪担惊受怕的当了这许多天的假小姐,可算把真正的小姐迎回来了,流云翻窗进来的时候,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 秋雁吩咐丫鬟烧起热水,这番动静又把白氏惊动了,急忙赶来看望,看她无事,只是略显疲惫,也就放下心来。 流云又劝了好一会儿,才把白氏劝了回去,泡进水桶便再也不想出来了。 换下来的内衣上有着斑斑血迹,吓得她俩不轻,流云轻描淡写、去重就轻的将这几日的经历说与她们听,杀人那段自然是不能说的! 二人听完本是不信的,看到她身上确实不曾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又问起那日崔氏叶峰等人也出门了,是为何事? 残雪道:“是崔氏二房的家主不行了,昨日已去世,二房独子已继承家主之位!” “是与叶清音有婚约那位?名崔姷的?” “正是!” 这位崔姷原本要过继给崔泰继承本家家主之位的,后来不知崔泰怎么想的,一直拖着,分家渐渐看出苗头,原来是想让崔嫣儿继承! 不过此事与她无关,懒得费心思,当下闭目养神,享受着短暂的闲暇时光! 因为再过几日,又将是一场硬仗或者说……一场好戏! 当下便叮嘱残雪秋雁时刻关注前院的动静,一旦崔家的人前来,立刻来报! 人是不经念叨的,叶峰等人前脚刚到家,不出半日,崔泰等人骑马追了来! 一行十多人,携带兵刃直接闯进叶府,脸色不善,面带愠怒! 众小厮们拦不住,也不敢拦,忙将其请进了明辉堂,内院叶峰和崔氏听闻其来势汹汹,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还是匆匆赶了过来,双方甫一见面还未开口客套,崔泰怀中掏出一张纸,“啪”拍在了桌子上! “叶峰老弟,深藏不露啊!”语气不善道。 “这……”叶峰瞟了眼桌上纸张,疑惑不解道:“忠勇兄这是何意?” 这一路上崔泰都在压抑着愤怒,是以拂袖背身,不予理会。 “叶宗主!”初一将那信纸呈上“前日早上一客栈小二送来崔府,您请看!” 叶峰满腹狐疑的接过信纸,充满警惕的审视了对方一番,方看向信纸,上写“欲寻固源丹,请物归原主”落款为望仙镇叶氏。 “这?这是什么东西?固源丹又是什么?忠勇兄,怀才一概不知啊!”看完信纸,叶峰更是一头雾水两眼黑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与他何干? “哼!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崔泰讽道。 “我家嫣儿被你家不孝女打伤,四处寻医问药,你不知?” “曲瞻是你多年好友,不远千里送来此药,坐地要价五千两白银,你不知?” “这......”他最近确实听说曲瞻购了套小宅院。 “我家嫣儿刚刚服下此药,不出三日便收到了此信,细细算来,那时你们正在老二家参加丧礼!” “这……这……这是怎么说的!丧礼与此时又有何干系?”叶峰仍是不解。 “可见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你有药却不拿出来,非让曲瞻前来敲诈勒索,事后又来送信,叶峰,你究竟有何意图?!”手却有意无意的覆上了腰间长鞭。 “这都是什么呀......唉!怀才确实不知啊......忠勇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叶峰百口莫辩,急得满头大汗,他可不是崔泰的对手,摊开一双大手极力辩白道。 “父亲莫急!”一清脆如山间溪泉般的声音穿入堂内,清脆悦耳。 “此事女儿或可解!” 话音落,一小姑娘如梁间雨燕般迈着轻快的步入堂内,巧笑嫣然的给各位见礼。 “见过父亲母亲!见过舅父!” 来人正是叶流云! “是你!” 崔泰紧蹙的双眉下眸光骤亮,转瞬间又幽暗深沉,登时布满杀气! “多日未见!别来无恙!舅父!”流云勾起唇角,明媚灿笑,与她,这股杀气今日无效! “你来这干什么?快回去!” 叶峰有些生气,如此擅作主张闯入前厅,实在无礼! “叶峰老弟真是好家教!纵容子女夜闯我崔府!乔装打扮意欲何为啊?”崔泰眯着双眸,脸色铁青,先发制人道。 “什么?夜闯崔府?”此话如炸雷般轰懵了叶峰,更加迷惑不解! “舅父要与流云论家教?哈哈!可真笑死个人了!”流云无视崔泰盛怒,讥笑道。 “舅父于九年前见到云儿的至纯火灵,便用玲珑子母镯暗中汲取我的灵气,是为偷!” “五个月前,嫣儿表姐与清音比试,落了下风,便跑来柴院将气发泄到重病未愈的我身上,使我伤重不愈,一命呜呼!是为毒!” “年前!觊觎我的书籍,意欲取我性命!是为抢!” “当日,舅父将竹简和匕首全部据为己有!是为夺!” “强取豪夺!阴狠毒辣!偷摸敲诈!你们崔家都占全了!一脉相承!真是好家教!是不是?母亲?” 她曾给过崔氏脸面,她不要,那就全都撕破吧! “这镯子汲取了云儿许多年的灵气,嫡母居功至伟!” 崔氏脸色极其难看,白一阵、青一阵,不停冒着虚汗,颜面尽失! “放屁!”无凭无据,崔泰自然不认! “信口雌黄!出言无状!你这女儿莫不是疯傻了吧?!” “料到会是如此!”流云并不着急,也不恼怒,脸上仍挂着淡笑! “呀!还有一桩事竟忘记了!”故作惊讶的轻轻掩口,倏而从衣领下取出相随。 “舅父相当惦记此宝物呢!嘻嘻!可惜此宝有灵,只有流云可催动!” 纤纤玉手顽皮的将相随紧紧握住,再打开时,手心里现出一个青绿小瓷瓶! 将瓷瓶重重搁在桌上,淡然温笑骤然不见,阴狠鸷冷漫布:“固源丹!” “什么?” 此三字如雷贯耳,令崔泰身形震颤,猛地抄起瓷瓶,倒出丹药细闻,眼中闪过疑虑。 “子虑!快!你来验药!”
第29章 一切尽在掌握 身后一人快步上前,小心谨慎的接过药丸,观嗅之后,取出银针,轻轻插入药丸内,再以银针入水,一缕缕淡紫色的水雾在水中飘散,最后消失不见,那水依然澄澈! “宗主!是真的!” “你!竟然......” 崔泰阴狠的瞪视着她,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杀气!却又不得不软下语气。 “哈哈哈哈!都是误会,外甥女快将药都拿来吧!你与表姐一向要好,她还等着药呢!”口中说着话,手中动作却不停,早已将丹药装入瓷瓶,揣进怀中! 流云冷眼观之,心中更加鄙夷此等为人,崔家能从如日中天堕落到今日这般地步,皆是因为后世子孙不堪造就、朽木粪土! “舅父既然说是误会!那自当解开!两家冰释前嫌,舅父说可好?” “那是自然!”崔泰心中愤怒稍微缓解,坐于上首,灌了一杯清茶,心中盘算。 嫣儿共需要三粒药,今日已得一粒,还有两粒,此丫头动不得! “烦请物归原主!”吐字清晰、字字铿锵,正是纸上所写! 在场人若是听不清,定是塞了猪毛! 叶峰此刻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女儿叶流云一手操控! 以前种种自己也有不可言喻的过失,是以也不多嘴,同样坐在上首,静观其变! 流云也不客气,莲步轻移,坐在了下首。 整个明晖堂,除了下人们站着,就只剩一个崔氏,她不敢坐! 崔泰铁青着一张脸,心中虽是万般不愿,可也无法,只能吞下这口气,挥手示意。 初一走上前来,不知何时手中已拿着竹简,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一同搁在流云身旁的案几上。 流云抬眸扫了一眼,小手一挥,那竹简凭空消失了,对!她故意炫技,要让某人看个明白,除了她,无人可取出丹药,若想取她性命,请三思! “这心法流云就收回了!想必里面的内容舅父早已誊抄!不过这短匕……呵”流云薄唇微抿,勾起一抹讽笑! “还真是……” 伸出玉指轻轻一勾,寒光乍现,一把利刃自崔泰怀中疾出,破开衣襟,闪入流云之手,正是断魂! “鼠偷狗盗!家学渊源!” “你说什么?”崔泰额头青筋暴起,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然当众出言不逊! 流云充耳不闻,两指捏着断魂悬于案几上方,蓦地,双指松开,断魂落下,瞬间断掉假匕,直插入案,其刃之锋利,恐怖如斯! 崔泰脸色骤变,心疼的眼角直抽。 他自然知道这匕首乃珍宝,所以李代桃僵想蒙混过关!可却不知道它也有灵,竟只受她一人控制,他在崔府也不是没试过……可惜…… “舅父……只是想试试外甥女的眼力!果然……呵!不同凡响啊!”崔泰皮笑肉不笑的一顿猛夸,心里有多疼,他自己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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