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何样指着他们,惊喜地叫了起来。 谨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也是见过魏强一面的,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何强吗? 何样已经迎了上去。 “魏强呢?”她问那个女人。 那女人一看是何样,表情极不自然,问道:“你怎么在这?” 那发福男人问女人:“这两位是?” 还没等那女人回答,何样就说:“我是魏强前妻,我来找他,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 何样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那个女人。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这儿的老板吗?”想到魏强因为这个女人逼自己离婚的场景,何样更激动了,“你不是他老婆吗?你丈夫去哪了你不知道?” 哦,原来这就是魏强找的三啊。 谨月不由地多看了两眼,长相嘛,确实还不错,不过人品确实不咋地,看她此刻慌里慌张的样子,八成是和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又搞上了。 那发福男人咳了一下,说:“我想你可能搞错了,这个厂子是我的,根本没有什么魏强。” 谨月笑了下,说:“厂子是谁的,我们根本不关心,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他在哪就行了。” “我和他非亲非故,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你和他非亲非故,但你旁边的人和他同床共枕呢,她也不知道?” 那女人脸红一道白一道,看着滑稽极了。 “我告诉你们可以,但有个条件。”那女人说,“那就是今天你们没来过这儿。” 何养还在迷惑,谨月一口答应。 你们这点破事,我还真希望没看见。 地址虽然问到了,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此刻已经很晚了。 谨月刚才又接到张星的电话,说辅导员老师今晚在班会上大发雷霆,说她现在纪律散漫,业务比上市公司董事长还多。 谨月还打算这学期多修五门课程呢,这惹辅导员不高兴了,自己今后想要提前毕业什么的,都是空话。 “要不下周再过来?”谨月试探地问。 “我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才走到这一步,就做完嘛。” 可这大晚上的,这荒山野岭一样的地方,连个车的影子都没有,怎么去? 他们刚才说的那个地方,谨月通过“谨慎细微”搜索了下,离这儿也要五六公里。 最后只得边走边等,大概二十来分钟后终于等到了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后面还有梯子、塑料桶之类的,谨月猜测他应该是一位下班回家的装修工。 拦下车后,谨月说明了情况,给那人50块钱,那人就把干活用的工具放到了右手边的草丛中。 “不会弄丢吧?”谨月问。 “不会,这儿没什么人。” 南方的秋天,没有北方那么凉快,秋老虎还在肆意猖狂,连晚风都带着一股热气。 摩托车终于在一个稍有人烟的地方停下了。 她们俩摸着黑,进了小巷子,每到一间小民房,谨月都要凑上去看看门牌号。 终于,在快到巷子尽头时,谨月看到了504。 谨月突然就笑出了声。 “怎么了?”何样问。 “没事。”其实谨月只是想到了504,网关超时。 看来这职业病没救了。 谨月上去敲了下门。 “谁啊?”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林林。”何样激动地叫道。 门慢慢打开了,除了暗黄色的光,还透露出一股酒味和臭味。 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子在门缝中探出了头。 “林林。”何样激动地喊道。 那男孩又退回去了。 何样冲上去推开门。 “林林,林林。” “谁啊?”坐在破沙发上的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喊道。 何样呆了。 虽然眼前的人已经变得面无全非,但这个声音,她永远忘不了。 那个承载了很多记忆的声音。 看到何样和谨月,魏强也愣住了,他放下了酒瓶,但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这小屋子大概就十平米左右,靠小窗子的位置放着一张一米二的床,床头乱七八糟挂着很多衣服,床旁边有一张掉了皮的破沙发,沙发上同样堆着很多没叠的衣服,沙发前面是一张小圆桌,上面睡着两个啤酒瓶。 床对面的角落,有一个小煤油炉子,上面有个铁锅,旁边的小桌子上有一个案板,放着一些碗筷锅铲之类的。 此时,林林正在刷洗着那个锅。 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怎么成这样了?”何样还是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魏强冷漠地看了看何样,似笑非笑地说:“怎样?” 何样感觉心被刺痛了。 这么久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可当她面对那双眼睛时,她才发现,她的心还是会狂跳不止。 或许,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何样突然想到张大夫,她开始慌乱不已。 谨月看着何样没有血色的脸,再看看魏强面无表情的脸,清了下嗓子,说:“怎么,我们大老远过来,你也不欢迎一下吗?” “林林,倒两杯水。”魏强说着,站了起来。 “你们找我有事吗?” 谨月看了下何样,她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她就说:“你看林林一直跟着你,何样现在想让孩子跟着她待一段时间。” 魏强讥讽地笑了下,说:“我还能养活得了孩子,再说你现在也幸福美满,就不要让孩子祸害你了吧。” “魏强,你怎么这么说话?”何样嘴唇发抖。 “我有说错什么吗?难道你没结婚?你这两年来对孩子不闻不问,现在知道我落魄了,就来要孩子了?” “魏强,你不要激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事,还去厂子找你呢。” 谨月突然想到那女人说地址时开的条件,管她呢。 魏强冷笑了下,说:“所以呢?在厂子里知道了我的事,就来要孩子了?” “你不要这么激动嘛。你有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也只知道你把孩子接到这边了,何样她是孩子的母亲,她有权利要孩子吧。” “哼,我才不要跟你们走,坏女人。”林林放好最后一个碗,气呼呼地说道。 “林林。”何样惊恐地看向他,“我不是坏女人,我是妈妈呀。” “女人都是坏人。”
第194章 被骗 何样看向魏强,魏强似乎毫不惊讶。 谨月知道了,这话一定是魏强教的。 她很想知道魏强和那个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想知道魏强为什么落魄成这样了,但很显然,今天的气氛不适合谈这些。 谨月现在觉得又累又饿,原本还打算让魏强请她们好好吃一顿的,这下,只能忍着。 现在最让她闹心的是,今晚睡哪? 最近的宾馆也在十公里外! 果然,还没等她想明白,魏强就下了逐客令。 “林林就继续跟着我生活,如果没其他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何样开始吧嗒吧嗒流眼泪。 谨月来气了。 “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们去哪?” “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行,这荒无人烟的,如果我们出了事,你就负责吧。” 说完,谨月拉着何样就走。 谁知何样竟然挣扎着不走,还在叫着“林林”。 谨月对着魏强就骂:“以前,我还觉得你这个人讲义气,重感情,是个爷们,看来,是我看错你了,你不仅懦弱,自私,还无情。你想想当初何样是顶着怎样的压力嫁给你的,再想想她是怎么一个人既照顾孩子又照顾你娘的?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魏强,你行啊。” 可能因为提到了他娘,魏强眼圈也有点红了,他看了看何样,叹了口气,说:“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就只剩下林林了,如果你再带走他,我还怎么活?” “不对啊,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谨月问。 魏强自嘲般地笑了下,说:“那不是我儿子,一直都不是。” 何样呆呆地看着魏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当初不就是那个女人带着儿子找上她,逼她离开的吗? 她还记得那个小孩和魏强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突然就不是他儿子了? 魏强突然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抓住了头发。 “爸爸,你哪里不舒服吗?”林林关切地问道。 魏强摸了摸儿子的头,说:“爸爸没事,你先去睡吧。” 何样感觉心好痛,她使劲按了按胸口。 谨月在魏强的旁边坐下来,说:“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的,你也是做过生意的人,这个你不会不懂。被人坑,被人骗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 魏强没说话,又喝了一口酒。 “你看林林多懂事多乖,就凭这一点,你应该振作起来啊,对不对?” “可是,我欠了几十万啊。”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何样惊得大喊。 谨月倒是比较镇定。 “正是因为欠了钱,你才更应该想办法好好挣钱啊,如果你真的想,我都可以帮你。” 魏强不可置信地看着谨月。 “你能帮我?” 这不是怀疑人的能力吗?谨月有点生气。 她说:“我们一天都没吃饭,你能不能先给我们煮点面条什么的啊。” “能,能。”魏强马上起身去煮面了,“林林,你如果睡不着的话可以和妈妈姨姨她们聊会天。” 看得出,林林还是很听爸爸的话,他真的坐到了何样的旁边。 何样就如同抚摸婴儿一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头。 这温情的场面,让谨月也开始强烈地思念起苏慎苏微和苏玺来。 吃饭期间,魏强才断断续续地说了自己的经历。 他说和张珊结婚后,张珊就离开了工厂,一直在家带孩子,后来他生意上遇到了一点困难,正好张珊有这方面的资源,就帮他签了一个大单子。 张珊业务能力强,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同意把孩子放岳母家让岳母帮带,夫妻俩趁年轻多赚点钱。 生意越做越大,应酬也越来越多。 这其中,有一个外地的大客户,一来二去,就把魏强带进了赌场。 刚开始,魏强也安慰自己说,就是玩一下,没想到,这事就如同泥潭一样,一旦陷入,就很难脱身。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欠了上百万元。 工厂都已经不是他的了。 他这时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工厂的财务一向由张珊掌控,而她早已经和那个外地人搞在了一起。 是他们联合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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