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还不明白吗?陈澎在仕途上的每一步,都跟五皇女的生父休戚相关。” 听到这里,9号猛地一拍脑袋。 【也就是说,其实五皇女的生父是笑不杀的血脉,而陈澎则是笑不杀老早就安排在五皇女生父身边的亲信。】 【如果陈澎自始至终都是笑不杀的亲信,那她倒戈宁王旧部又是为了什么?】 这回,不等玄泠回答,9号学会了自答。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呐!】 “你怎么知道黄雀后面就没有一名持枪以待的猎人?”玄泠把自己放进被褥里,在闭上眼的前一刻,这样说道。 …… 在玄泠抵达铁溪村的第二十日,也是江入海封村的第十五日,宗政非如到来的第三日。 一如9号所说的那样,惠亲王在这一天携府兵抵达越州界内。 就地揭竿而起! 并在第三天与宁王旧部会首。 消息传到宗政非如这里时,安常郡已经濒临失守。 相比外面的兵荒马乱,被视为“毒村”的铁溪村却是一片祥和。 玄泠的小茅屋也是一样。 “殿下,揉面用的是巧劲,不是蛮力。”玄泠耐心十足地指导着太女和面。 在院子里用宝剑劈柴的单羽看得嘴角直抽抽。 前些日子殿下突然提出想要向南艶官学习易容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三个人,吃了整整七天的疙瘩面。 要不是当时单羽亲眼见过玄泠制作“人|皮面具”的全过程,她真的认为玄泠是在耍宗政非如玩。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玄泠说着,直接上手。 他双手才刚刚放在宗政非如的手背的上方,都还没来得及接触到她,宗政非如就条件反射般撤回了自己的双手。 这样的情形同样上演了七天。 单羽从一开始的瞠目结舌,变成了现在的波澜不惊习以为常。 老话说得好啊,自古英雌难过美人关。 啧,老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而这一次,玄泠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继续教学。而是一脸受伤地看向身旁离自己三尺远,耳尖泛红的太女殿下。 “殿下是嫌侍家脏吗?这已经是第二十八次了。” “孤并未如此想,孤只是不习惯与男儿有肢体接触。”太女殿下解释道。 玄泠皱眉:“撒谎!明明那次在安常郡大街上,殿下都有抱过侍家的。殿下就是嫌弃侍家手脏。” 听到玄泠的前半段话,太女殿下耳尖又加深了一个色阶。而当玄泠的后半段话出来,太女殿下开口再度解释:“孤不是……” “侍家这就去洗白白了再过来碰殿下。”玄泠直接起身,朝厨房走去。 而被留在白案前的太女殿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泛红的只有耳尖,一眨眼,扩散到了脖子上。 “侍家洗好了。”玄泠去得快回来的也快。 宗政非如顺着玄泠的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玄泠却冲她举起洗过的双手,弯着眼睛说:“殿下你看,是不是很干净?” 宗政非如面上一热,她知道自己想歪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还有,如果没有就是后天~
第97章 太女,名倌罩的(12) ◎《猎艳女尊之潜龙》太女篇◎ 叛军彻底攻陷安常郡的这一天,越州的消息才传到京城。 同时,还有太女失踪旬日,生死未卜的消息。 金銮殿上, 向来措置裕如的皇帝在得知此事后, 勃然大怒, 当场拍碎了皇座边上的扶手。 “好,好, 好!”皇帝怒极反笑, 连说了三个好字,“不愧是朕的好妹妹!在朕身边讨巧卖乖这么多年, 真够‘忍辱负重’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眯起双眼环视下跪一干朝臣,沉着嗓子问道:“宗政清悠是朕仅存的妹妹,如今她在越州揭竿而起, 尔等希望朕如何做?” “这……” 御阶之下一片窃语, 却无一人敢冒头回答皇帝的问题。 “宋端秋你来说。”皇帝直接点名道姓。 这个在废黜太女一事上跳得最欢的御史台一把手在这一刻,却两股战战,抖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回答不出来, 笑不杀你替她说。”皇帝把目光转向宋端秋的死对头,笑不杀身上。 “全凭圣上定夺。”笑不杀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臣为圣上马首是瞻。” 这个万金油的答案,倒也符合笑不杀滑不溜秋的行事。 但是很明显, 这并不是皇帝想从她口中听到的回答。 这么说吧, 能有资格跪在这金銮宝殿上的, 就没一个是傻的。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现在这个情况很好理解。 无非是皇帝想要搞死自己这个造反的妹妹, 但是因为这个妹妹如今是整个皇家除皇帝自家一脉以外, 唯一一支皇室血脉。皇帝若真说杀就杀,这辈子怕是与“仁君”两个字无缘了。 宋端秋和笑不杀在朝中浸淫多年,背后牵扯到的人和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她们自己肯替皇帝接下这个残杀皇室血脉的恶名,她们背后的人和势力也不会同意。 “按大宁律法,叛君谋反者,无论身份,杀!无赦!” 突然,一个清亮的女声响彻整个金銮殿。 文武百官纷纷循声侧目。 但见一名头戴锦冠,身穿玄赤两色文武袖的女君目光炯炯地站在离殿门不过两步的地方。 是个堪堪能踏进金銮殿听政的从五品武官。 皇帝原本紧皱的眉宇因为女君的话微微舒展,她看向女君,声音竟然染上了两分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女君冲前方看不清面容的皇帝遥遥拱手,回道:“回圣上,微臣乃禁军都统程云独女,单名一个秀字。” “程云的女儿?”皇帝颇有些欣赏地颔首道:“现今任何职?” 女君,也就是程秀答道:“现任右威卫参军督事。” 得到回答的皇帝却不再理会程秀,转而对笑不杀说:“着笑不杀率兵三万,南下平叛。” 笑不杀猛地一惊!她刚想推辞,却被皇帝接下来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另,五皇女宗政乐明为随军监军。三日后整军出发,不得有误。” 相比两脚发虚,冷汗淋背的笑不杀。 五皇女却眼冒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母亲放心,女儿一定会将那些胆大包天的叛军统统杀光!” “那吾儿安安呢?她们便是提也没提一句?!”听完侍官的话,凤后一口气窜到心口处,双眼赤红。 侍官见状,连忙上前帮其顺气。同时嘴里劝告道:“殿下还是莫要再称呼太女殿下的乳名,不然被圣上听见了,又该……” “又该如何!”凤后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侍官。 侍官“扑通”一下跪伏在地,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殿下……” 话还未说完,便被凤后一句话判了死刑:“堵上嘴,拖下去!” “殿下您消消气。”凤后的贴身小侍在处理完那个侍官后,十分贴心地为凤后端上一杯甜茶。 凤后端起杯子才刚沾湿嘴唇,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本后要面见圣上!” 话落,提起裙角就往殿外疾步而去! …… 视线回到岳平县这边。 岳平县县令江入海在叛军攻陷安常郡的第二天,就带着几名亲信快马往安常郡去。 彼时,岳平县县衙只有江入海的夫郎,一个男人当家坐镇。 此情此景,就是单羽都忍不住吐槽:“这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县令的?自己去投奔叛军,让自己内子,一个夫道人家坐镇县衙……” 一旁正在为宗政非如调整人|皮面具的玄泠闻言,轻笑一声道:“无外乎两种可能:要么这县令夫郎不是等闲之辈,能帮江县令绝后顾之忧;要么……” 说到这里玄泠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是宗政非如耳边的一缕发丝飘到了前头,阻碍了玄泠手里的动作。 玄泠顺手将这缕发丝拢到宗政非如的耳后。 他的指尖也就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宗政非如的脸颊、耳朵。 许是这些天接触下来,宗政非如能坦然地面对与玄泠时不时的肌肤碰触; 又或者是人|皮面具的缘故。 宗政非如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红脸。 玄泠将视线从宗政非如的脸侧移开,继续着刚刚没讲完的话:“要么这个江入海就是一个负心女,县令夫郎说是被她留在此处安顿后方,实际上就是被抛弃了。” 单羽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倒是一直受“诡计多端”的玄泠熏陶的9号,从玄泠后半段话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样。 9号将屏幕对准玄泠的脸观察了一会儿后,又转向宗政非如。 两人的表情跟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9号眨了眨眼睛。 可能是它想多了。 “殿下。”玄泠突然唤了声。 “嗯?”宗政非如应道。 “可以睁开眼睛了。” “妻主?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县令夫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县衙大门口的江入海,两步并作一步地向对方奔去。 却在离他半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江入海抬手拨了拨县令夫郎飘至眼前的几缕发丝,微笑道:“为妻想着让晓儿你一人留在衙里总归是难以放心,便临时改变主意,叫手下人去一封诚表,也不算失了礼数。” 县令夫郎定定然看着自己的妻主,眼角泛红地咬唇点了点头。 他一手拉过江入海的手,就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妻主您今天就回来了,家里也没准备些热食……这样,我先叫人准备热汤,您先去去身上的风尘。饭菜我也叫他们去备着。” “便依晓儿。”江入海笑答道。 今天的江入海格外温柔,倒叫县令夫郎不住的闹红脸。 “江夫郎,小人手里正好有一条在路上打到的新鲜鲫鱼,您直接给江大人炖了吧。”江入海身后的小厮十分机灵地凑上前说道。 县令夫郎看到小厮手里的鲫鱼双眼一亮:“到底是金福你激灵,去账房领赏钱去罢。” 小厮瞬间喜笑颜开:“谢过江夫郎谢过江夫郎。” “这是……殿……点心。大人说江夫郎您最爱这家的点心,所以叫小人买的。”送鱼的小厮还没离开,县衙门口就冲进来一个急急的身影。 来人也是江入海家的下人。 县令夫郎接过下人手里的点心,转头看向江入海的眼睛,都快滴出水来了。 “妻主竟这般把我的喜好放在心上……”说着说着,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直往下掉。 江入海微微蹙眉,抬手十分轻柔地替县令夫人拭去脸上的泪水:“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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