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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挂回到车上时，陆光和大师们都还没出来。 陆导带进去的摄像头并没有信号。 林灵在车上，看着直播间陷入无信号，她沉默了。 步挂明白，应该是会所里有电子干扰设备。 尤其是听到那几个鬼魂说的事，就不奇怪了。 步挂用车上陆光的电脑，在查东西。 他的电脑节目组随便用，这是公认的，林灵一直拿来刷剧来着。 林灵往她这边凑了凑脑袋，疑惑问道：“招聘？” “嗯，我得想办法进去。” 步挂在搜洪楼会所的招聘信息。 她答应了那几个鬼魂，会想办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一直在外面徘徊也无济于事。 不是说这里每次都是通过招聘来找受害者么，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而她，现在就是那个猎物。 搜索网页中，洪楼的招聘信息各种各样，上至总经理、下至服务生，可以吸引各个学历的人群， 招聘信息正规的不能再正规，薪资标注的也确实诱人，恐怕没有人会怀疑。 “我也去，给我也报名一个。”林灵在一旁赌气似的。 步挂：“理由？” “和你做个伴儿啊。” “是不放心陆导吧。”步挂给了她个白眼。 “……” 姓陆那小子不会是在里面见到美女走不动道了，还把摄像头给关了，她确实有点在意。 虽然是没立场的在意。 “陆导应该快回来了。” 刚才那个旗袍鬼魂说赵大师屁用没有，想想也知道，老赵又丢人了，查不出什么他们也没有在那逗留的必要。 “也不全是因为他。”林灵摸了摸下巴，“话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会所不太对劲？” “嗯？”步挂诧异的看了看她。 她怎么知道。 林灵胸有成竹：“直觉，演员的直觉知道么，你注意到刚才大门口那个门童没有？” “怎么说。”步挂也来了兴致。 她想听这个。 “从门童的肢体细节可以看得出来，他倒背手有规律的抖腿，是对客人不屑的表现，于情于理这都不是一个门童该有的神态，只能说他接触过大人物，而且还是旁人不知的那种。” 步挂默默给了林大明星一个赞赏的眼神。 哦豁，可以啊。 林灵挑眉：“所以可以带着我了？” 步挂点完那个报名信息后，又翻了翻通讯录，给江家保镖许阳打了电话。 “带着你的弟兄们，速来见我，现在。” 区区一个洪楼，一百个保镖，是时候展示你们的用武之地了。
第89章 第 89 章 ◎年度沙雕冲业绩行为◎ 陆导和大师们回来时, 不出意外的，一无所获。 节目组商务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这边是上云市繁华闹市区，夜生活刚刚开始, 停车场车很多，但很安静。 众人回到车上, 步挂和林灵早就在等着。 “怎么样怎么样？”还没等上车，林灵就从车窗探着头, 和陆导问道。 陆光简单说了下里面的情况。 就是没情况, 一切正常, 也没有听到所谓的女人哭声，不过邀请人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他确实听到过。 摄像机没信号也是陆光从会所出来后才知道的。 一出洪楼会所大门, 直播间信号就瞬间连接上了。 「我去！！」 「还能干扰电子设备信号！我就说有鬼, 而且这次的鬼应该还是厉害级别的。」 「可是赵大师说他在那间包厢用罗盘召唤亡灵，并没有成功, 他还说没有感觉到阴气。」 「别忘了, 那是赵大师……」 「嗯……, 也对, 如果是赵大师就突然说得通了。」 赵大师要是靠谱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上车后，陆光首先拿起他的保温杯喝了两口，也没放下，用拿杯子的手指划着安排镜头。 赵兴刚用过的罗盘还没收起来。 就在赵大师刚坐下, 罗盘指针忽然的自己晃动，频率很快，像是被什么力量给拨动的一般。 这一幕落入镜头中，直播间直接炸锅： 「你们快看赵大师的罗盘！卧槽！」 「女鬼不会是也跟着到这里来了吧！」 「是那些妓/女的鬼魂, 我特意查了资料, 她们将那些学生出卖给鬼子后就销声匿迹了, 八成是被当时的正义人士们给杀了吧，会所没有信号就是证明，肯定是现在她们亡魂不灭，来寻仇了！」 「那我们是不是也会被盯上啊？」 「难说，我听说厉鬼报仇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不说了，我去烧香了。」 「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该死的，这群女人怎么身脏心也这么脏啊，死了还不消停。」 直播间越说越传神，车内静的出奇。 罗盘在赵大师的手中，指针还在不停晃动。 “不会是真的有鬼吧……”刚才还气势汹汹要去会所的林灵打起了退堂鼓，紧张地手臂交叉搓了搓肩膀，下意识往陆光座位那边靠了靠。 停车场光线本就是那种偏黄的光，加上车内灯光的映衬，气氛一瞬间陷入诡异。 就连四周的温度都像是降低了几分，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着停不下来的罗盘，赵兴自己都懵了。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也害怕，如果不是碍于面子，他都想把这罗盘扔地上！ 最后随着众人的安静，指针指向陆光的方向，静止了。 就连一向淡定的陆光这回也神色严肃，抱着他的保温杯，陷入了沉思。 商务车内十多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看指针！是不是鬼跟着陆导来的？！」 「可怕，鬼就在车上……」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陆导被附体了！」 「完球了，陆导要嗝屁了！」 林灵坐的离陆光最近。 她害怕，但还是颤抖着伸出手，攥紧了陆光冲锋衣的衣袖，像是安慰，甚至有点共存亡的架势。 在直播间和车内众人的紧张中，只见步老板从自己座位上侧了侧身，把陆导的大号保温杯给挪了挪位置。 罗盘，指针回归正上方。 步挂：“你杯盖上有吸铁石。” 少女的淡定和此时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一句话，让数千万观众成功呆住。 “……” 「……」 「！」 直播间评论和弹幕甚至集体暂停，反应了好几秒。 「哈哈哈哈哈！」 「捏马的，笑死我了，什么年度沙雕冲业绩行为啊。」 「感情罗盘指针晃，是因为陆导拿杯子在那指挥，我是万万没想到。」 「这波陆导在臭氧层，热度这不就来了。」 「鬼：我看你们都不太聪明的样子，真丢人。」 「你们刚才发现没有，灵灵那么胆小但没躲，她在安慰陆导，这什么小天使啊。」 「我倒觉得她是吓的，抓错人了。」 「+1」…… 经过这一闹，直播间本来在讨论鬼来着，现在都在哈哈哈，气氛瞬间变味儿了。 步挂是最淡定的，也是最知道有鬼的。 确实有鬼，还不止一个，此时也的确就在这辆商务车不远处。 那七个女子鬼魂因为阴气重，怕惊吓到大伙儿，没靠近，但因为只有步挂能看到她们，又不愿离开。 在步挂视角下，七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答着，说说笑笑的，美艳动人。 只是那笑，始终笑不到心底。 …… 当晚节目组众人入住附近酒店。 因为旅途劳累，大师们休息的早，直播间也就提前关了。 第二天，清晨。 步挂给洪楼会所发的求职信息就有了回信，要面试。 确切说是昨晚就有了回复，很快。 因为是用的陆光电脑，陆导自然也是看到了。 陆光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步老板是想亲自去？” 步挂：“嗯。”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会所有问题？” “你也这么认为？” 陆导严肃点头：“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屏蔽一切信号，而且那些保安也都是练家子，一个会所搞这么大排场，目的绝不是普通生意那么简单。” “而且昨晚我查了关于洪楼的一些资料，少之又少，就连在地图上都查无此地。” 得知隐藏式摄像机信号被拦截了，陆光就察觉出了猫腻。 “所以我打算去看jsg看。” “这太冒险了。”陆光驳回了步挂的说法。 “我试过，里面信号全被阻断，万一发生点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不上，我们做个万全的计划再行动。” “没时间了。”步挂依旧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她看了下，这次招聘共有12人报名，不出意外的话，得到的回复都会是面试。 那就是说除了她和林灵，还有十个人将在今天迈入洪楼，也将会是噩梦的开始。 她没有时间再等。 …… 面试时间是九点钟，步挂准时来到洪楼会所。 这次将人头做成了手提包的形态，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是那么回事，就是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被步挂给拒绝后，林灵因为不放心，还是非要跟着她来了。 偷偷跟来的还有男扮女装的陆导，他实在不放心。 一米八几的个头，比女生大腿还粗的手臂，刚刮过的青胡茬，简直人间灾难。 步挂：“……” 林灵：“……” 呕！ 你比鬼吓人多了！ 快滚蛋吧你，搭上你面试能成功就有鬼了。 步挂给了陆导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我有分寸。” 前来领路的服务生已经到了，除了服务生还有四个保安模样的人跟随。 那七个旗袍女子的鬼魂也一直跟随着，叽叽喳喳的。 “妹妹你怎么就两个人来啊，担心死我了，等会儿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真是的，要是知道你这么莽撞就不和你说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她能看见咱们应该不是寻常人，但愿没事。” 步挂喜静，但此刻并没有厌烦，知道她们是在担心她。 两人被带领到六楼，一个大办公室，装修的很华丽。 面试官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得有四十来岁了，画着浓妆，身上的珠宝不菲。 因为被陆光耽误了些时间，报名的其余十个人已经早早就到了，都是年纪不大的女生。 步挂和林灵一进门，那些人都一齐朝门口看过来，都是一副竞争者的神态。 房间内的人看着新进来的俩人，怎么说呢，又美…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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