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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话是对芬芬和离离说的，但给人的感觉又像是在对她自己说，脑海中浮现出一抹身影，那身影让她至今刻骨铭心。 她轻叹一声，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下去了，神色变得颇为冰冷，好在语气还是温柔的。 “你伸手将它从黑暗救出，它伸手将你推出漆黑的深渊。” 芬芬和离离之间竟然白染凝有些羡慕它们。 她和那个人之间，曾经她差点就被漆黑的深渊吞噬迷失本心，他如一束光直冲她的心灵，将她从那里拯救出来。 是他救赎的她，后来伤她最深的也是他……… 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感慨万千，自打前几日在西海跟他见面后，她的脑海中始终是会浮现出他的身影。 那次见面是七万年还是十万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时间太长了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她的确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而他见到自己的时候并不像是很久没有见到的一样，她不禁自嘲的勾起嘴角，也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芬芬看见白染凝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它伸出小爪子轻轻的拉了拉白染凝的衣角，白染凝回过神来，眼神又恢复了柔和。 不过芬芬还是看的出她心里有事压抑着，小家伙聪明，所以它没有去问她。 芬芬，“店主，你还有话没有说完。”它在纸上写。 白染凝点下头：“所以这便是为什么你的记忆会凝结出一个带有血迹的小爪印。” 结合白染凝刚才说的那些，芬芬是真的觉得白染凝说的非常的有道理。 而且它细细一想也是如此，它目光情不自禁的被那东西吸引，视线投向白染凝手中拿着的那印泥，看着印泥上的小爪印，回忆如奔流的河水滔滔不绝而来。 和离离经历过的一切全都如同走马花般快速播放一遍。 白染凝轻抚它的脸庞：“没事了，都过去了。”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沉默其中，否则很难在走出去。” “现在都恢复正常了，你们的未来即将迈上正轨。” “每天都要好好的珍惜，时间是一去不复返的，奇迹并不是每天都有的。” “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遇上他的奇迹，你能够获得这样的奇迹，一定要从中领悟一些道理。” “这对你以后的修行也是有着极大的帮助，你很聪明思想不该只局限于一层。” 白染凝语重心长：“世界很大，万水千山何其之多，你总待在一个地方，不去看看外面可不行。” “见的多了，自然领悟的也就多了。” 芬芬，“嗯，芬芬知道了！”和店主交流之后芬芬愈发觉得自己受益匪浅，如果可以它想要拜她为师，就是不知道店主愿不愿意。 芬芬欲言又止的模样，白染凝都看在眼里：“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大可以写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受。” 听了她的话，芬芬也鼓足了勇气，“店主，你缺不缺徒弟？” 白染凝：“徒弟？”她诧异的眼神。 芬芬，“芬芬想要拜你为师。” 白染凝眉头微蹙，她思虑良久才开口：“芬芬，我从来不收徒弟，更何况你我之间并未有师徒的缘分。” 芬芬听后情绪有些低落，但很快它的脸上又被笑意占领，“好吧，是芬芬跟店主没有师徒的缘分，那就算了。” “芬芬也不想让店主为难。” 白染凝：“乖。”小家伙很懂事，也很聪明，若是她和这小家伙有缘分，也未尝不是不能收它当徒弟。 芬芬，“店主…不知这第二样报酬是什么？”它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白染凝：“让我想想。”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神上下打量着芬芬。 芬芬被白染凝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的，这第二样报酬很重要，是自身要付出代价的，紧张也是难免的，在加上被白染凝那审视般的眼神看着，它心里就更加毛毛的了。 芬芬也不敢去问她，万一它打断了她，她心情不好了怎么办……心情不好万一…… 后面的它也不敢去想象了，芬芬已经认命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只要离离能够好好的活着，它能够在见离离一面也是值得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报酬它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芬芬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同时白染凝也想好了她要什么报酬了：“我想好了。” 芬芬，“店主想要什么报酬？” 白染凝：“这第二件报酬便是，你签下这份主仆契约书，为期是一百年的时间，契约签订生效。” “如果你做出要背叛我的事情，契约的力量会要了你的性命。” “你只需要衷心于我，替我办事，不做对我不利的事情，契约是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这一点你安全可以放心。”她郑重的道。 芬芬长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掉落下来，这下它算是放心了，它在纸上写，“芬芬愿意。” 脸上的表情很是开心，白染凝的掌心中出现一张淡金色的契约书，她让芬芬在上面滴一滴自己的血液，她在滴一滴自己的血液。 血液印在上面，整个淡金色的契约书发出金色的亮光，与此同时他们的手背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印记。 那是契约签订成功的象征，即日起她和芬芬时间就是主仆之间的关系了，像芬芬这样的小灵兽，派它去打探情报也不会有人起疑心。 它给人的第一感觉有些憨憨的，而且小熊猫一族都不擅长武力，样貌又长得乖巧，很难让人起疑心，对它的戒备心自然就少了许多。 白染凝：“有任务需要你做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你若是遇到危险就召唤出我们的契约，不论你在何处，都能够传送到我的身边。” “你记住了吗？”她问。 芬芬，“芬芬记住了！以后店主有需要，芬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染凝：“很好。”说完她看向窗外，天色不知何时竟然变得灰暗，她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小家伙天色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芬芬，“可是我还没有给店主钱。” 白染凝：“你一个生活在仙山中的小东西，那里会有钱，这些我都加进了第二样报酬的时间里了。” 芬芬感激的握住白染凝的手，然后又放开，“谢谢店主！”它最后在纸上就写下了这四个字、因为它实在是不知道该写什么样的话才能够表达出自己对她的感谢。 它的谢谢包含了很多意思，白染凝能够理解它的心思，它想要传递的，她都清楚的知道。 “好了，快回去吧。” “嗯。” 小家伙跳下沙发，离开了小店，一路上脸上的笑意都未曾停过。 一想到明日就能够和离离见面，它的心啊久久不能平静。 它们的未来还很长，今后还不知道会面对些什么，芬芬坚信只要跟它们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够化解。 有了这一次的经历它对生命更加的宝贵了，店主说的对，奇迹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既然拥有了就要学会珍惜。 小店恢复了平静，她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目光幽深的看向窗外的明月，微风吹拂过她的脸庞，像是在安慰着她。 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给原本就冰冷的面容又增加了几分冷清。 他们的意难平，最终都通过时间之门改写，而她自己的意难平则永远的成为心中的一个结。 她能够为世人改写过往，唯独不能够改写自己的过往，哪怕是神仙…也不能…… 她所在乎的，她所爱的，不管是人还是什么，他们都会离她而去。 她和泽兰如此，她和李哪吒也是如此。 只要是她所珍爱的所宝贵的，都会离她越来越远。 她和李哪吒之间，一个认为她不会走，一个认为他会挽留。 时至今日两人心中都还较着劲，在加上前几日西海的事情，白染凝对李哪吒的恨意又强了几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明明当时发誓再也不会想他，将他放下，将他忘掉…… 可越是这样，他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频率就变得越来越多。 窗外的明月孤零零的挂在漆黑的天空中，它散发出的微弱光芒也只能照亮自己的周身，星星没有伴它左右，今夜的月光都变得暗淡几分。 白染凝的双眸注视着天空中的明月，眼神深邃，眉头微蹙，眼里带着几分伤神之色。 李哪吒……为什么你总是不断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想忘，忘不掉…… 那些说出口的绝情的字句，其实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一开口话就变味了。 她不禁自嘲的笑道，明明是他伤她在先，为什么她现在对他有些心软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 明月仿佛烙印在她的眼中般，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的眼眸闪过一抹泪光，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低落下去。 心…如刀绞般的疼痛，手不觉的像胸口捂去。 她转眼看向桌面，随手一挥，桌上摆了三坛仙酿。 白花花的酒倒入她的碗中，她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嘴里的酒味甘甜，回味却带有一丝的苦味。 一碗接着一碗的饮下，眼泪越发的控制不住，她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一坛酒很快就见底，白染凝喝的这一款仙酿的酒劲十足，别说是一坛子酒下肚了，一碗就能够让人醉醺醺的。 更何况白染凝不擅酒力，她喝的又急促，酒劲上的很快。 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微醺的红，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脑袋轻飘飘，浑身无力。 她醉的现在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但脑海中仍旧想着一个人，那个人的面容她看不清很迷糊，她想要靠近他，可每每要靠近他的时候她的心总是猛的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捏了一下又一下。 柜台前发出一声响动，有个小球掉落在了地上，缓缓地滚到了白染凝的脚下，她喝醉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她撑起身子又拆了一坛酒，她大口大口的喝着，喝的太急酒都漏了许多在她的身上。 忽然她猛的将手中的酒碗狠狠的砸在地上，酒碗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碗碎的四分五裂。 她嘶吼了一声，双眼布满红色的血丝，白染凝吸了吸鼻子，深呼吸口气。 全身放松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心中的闷着的情绪得到一丝缓解。 仙酿的酒香味在小店中蔓延开来，她的眼眶猩红，眼泪不断滑落，鼻尖也有些泛红。 她闭上双眼泪水随之滑落，脑海中一闪而过，是那个人抱着另一个女孩的身影……… 心里某种情绪开始慢慢的发酵，喝醉后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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