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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付了5枚灵石，那她真成大傻子了。 姜苓苓准备测试一下自己的跳远能力，看能不能跳过这条河流，她退到安全的地上，助跑几下咻地一跳。 回头观察跳的点位和落脚点位，再对比一下河流的宽度，姜苓苓支着下巴左看右看，总感觉差不多长。 要不要试一下？ 姜苓苓犹豫，万一跳到河里了，她不会游泳啊。 打道回府？ 姜苓苓更不愿意了，赶了这么久的路，若是前功尽弃，太心疼了。 她就站在原地，僵持了许久。 此时，一抹白色从余光处悠然出现，细长的脖子，高傲地昂着，洁白的羽毛铺满全身，漾出质地绝佳的色泽，比之丝绸还要美上三分。 它目不斜视地游在河流中央，脚蹼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呵，愚蠢的人类，想抓它做宠物，连它的影子都追不到吧。 “啊啊啊，天鹅！” 一道惊喜又诧异的女声骤然响起。 天鹅猛地一惊，警惕朝岸边看去，少女和它对视上，开心得摆了摆手，眼里除了欣赏就是喜欢，而不是贪婪和占有。 她和其他人类不一样。 姜苓苓笑得眉眼弯弯：“天鹅，你好呀。” 白天鹅有着高贵、圣洁、忠诚的象征意义，姜苓苓从前都是在网上看到过，现在却是实实在在见到了。 她都没有深思天鹅是否具有攻击性，满肚子就是“我看见真的天鹅了”的想法。 天鹅眨了下黑豆子眼珠，人类，不要太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它划了几下，上了对岸的陆地，和姜苓苓隔空相望。 “我也想变成天鹅游过去。”姜苓苓羡慕地看着白天鹅，它身上的羽毛不沾水，自带防水功能。 天鹅隐含得意地昂了昂脖子，对，它就是这么牛逼。 “拼了。” 姜苓苓可不知道天鹅在想什么，她突然升起一股勇气，助跑后猛地起跳，风声水声尽入耳中，两旁的景象仿佛停滞了一般。 她一跃而起，如同抛物线一般，凌空翻过了河流，然后稳稳地落在一片柔软上。 姜苓苓面露喜色，她成功了。 “嘎！” 随之而来的惨叫让她感觉到了不详的预感，她慢慢地低头，天鹅被她压在了下面，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两只短短的黑爪子向两边伸去，活像是噶了一样。 “！！！” 姜苓苓面色大变，连忙起身：“天鹅，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天鹅已经被压成了一摊鹅饼，它冲姜苓苓使了个白眼，可恨，它竟然栽在了看似人畜无害的人类手上。 姜苓苓摇晃着天鹅的身体：“鹅啊鹅，你快醒一醒，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你死了，我功德值要减了。” 天鹅一动不动。 姜苓苓赶紧登录天网，打开司徒纨的对话框：“司徒兄，在吗，江湖救急！” 由于司徒纨和她在吃瓜中展现出来的绝强实力，姜苓苓现在对司徒纨信任感爆棚，下意识向他求助。 司徒纨回得很快：“何事？” 姜苓苓：“我好像要把一只无辜路过的天鹅坐死了，它现在瘫着不动弹，我该怎么救它？” 司徒纨：？ 当他打下这个问号的时候，不是他有问题，就是对方有问题。 “什么叫做把天鹅坐死了？”司徒纨无法理解正常人会出现这样的操作。 姜苓苓尴尬解释：“当时我要过河，助跑跳的时候，它刚好在对岸，谁知道落地点那么巧，直接跳到它身上了。” 司徒纨：“……” 魔尊大人难以想象，过河要助跑跳过去，不能飞吗？ 那只鹅也不大聪明，小作者光明正大地跳过去，怎么不知道躲闪？ 魔尊大人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要救一只天鹅，死了就死了，或许它命该如此。 想是这么想，但是不妨碍他支持小作者。 司徒纨给小作者留了脸面，没有直接问她为什么不飞过去，直接了当道：“丹药。” 丹药对修士管用，对兽类也同样实用。 姜苓苓摇晃着天鹅的脑袋，怕它一睡不醒，听到司徒纨的回答，为难道：“我没有丹药。” 司徒纨淡淡道：“那就给它挖个坑。” 姜苓苓不明所以：“啊？” 司徒纨扬唇：“将它好好安葬。” 姜苓苓：“……” 姜苓苓：“我懂了。” 她看向天鹅，叹息：“哎，大佬叫你等死，看来是真的没救了，我给你就地挖个坑，你不要嫌弃。” 她可疑地瞥了眼天鹅肉，然后专心致志地挖坑，咳，绝对不是她馋了。 一会功夫，一个完美的长方体坑就出现了，她怜惜地抚摸天鹅的羽毛，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顺滑，然后拉着它的翅膀拖到了坑里。 “安息吧。” 姜苓苓把两边的土往坑里拨，天鹅的白羽瞬间变得脏兮兮的。 不堪泰山压顶处于昏迷状态的天鹅：？ 为什么感觉身上越来越重，是错觉吗？不！不是错觉，脖子也很重，它快不能呼吸了！ 天鹅唰地睁开眼睛，和姜苓苓面面相觑，它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除了脑袋和一截脖子，其余地方皆被泥土覆盖。 天鹅颤抖地动了下翅膀，土块哗啦啦落下，露出染上泥土色的羽毛。 爱干净又爱美的天鹅：！！！ 它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从小到大，它都没有这么脏过丑过！ “哇，你还活着。”姜苓苓开心地笑了。 天鹅冷漠，休想再用同样的甜美笑容让它放松警惕，它曾以为这个人类崇拜它，没想到她反手就差点把自己压死，更甚至还想活埋自己，手段极其残忍。 姜苓苓朝天鹅伸出手，想把它从坑里抱出来，天鹅陡然一惊，拍拍翅膀飞出去，躲避了人类的魔爪。 “还挺活蹦乱跳的。”姜苓苓终于放下心来，不用背负谋害一条生命的责任了。 天鹅停在姜苓苓十几米远的地方，此地不宜久留，它要赶紧走，于是展开翅膀，脚蹼助跑，一下就飞起来几米高。 拜拜了，人类。 正当天鹅以为自己要越飞越高时，它发现翅膀有点不受控制，上升的趋势止住，隐有坠落的预兆。 天鹅努力稳住身形，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压过的原因，它始终保持不好飞行能力。 于是，一只飞得歪歪斜斜的天鹅向少女砸了过去。 姜苓苓：！ 卧槽，你不要过来！ 姜苓苓吓得呆愣了一秒钟，多亏了之前的锻炼，她很快反应过来，瞄准时机一跳，唰地躲避了天鹅（×）。 ——跳到了天鹅身上（?）！ 感觉身下一片柔软的姜苓苓：？ 负重一百斤的天鹅：？ 该死，它不应该换方向的。 天鹅刚才控制住了下坠的速度，快撞到姜苓苓的时候紧急调转了方向，熟料姜苓苓同时跳向了这个方向，于是它就碰巧接住了。 天鹅：“……”mmp，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嘎嘎！”下去！ 姜苓苓挠头，猜测它的意思：“坐稳？” “谢谢鹅兄好意，我就不坐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天鹅冷哼，想得倒是挺美，谁让你坐了，滚下去呐！ 天鹅瞬间侧转飞行，原地绕圈圈，残影纷飞，速度快到看不见真身。 人类，颤抖吧，我要把你甩下去。 下一秒，姜苓苓紧紧抱住天鹅的脖子：“鹅兄，你真的我哭死，为了让我感受到不同的飞行体验，不顾身有内伤，我姜苓苓何德何能。” 天鹅：？ 天鹅气死了，人类真是自作多情，它开始加速，疯狂转圈，一圈又一圈，仍旧无法把姜苓苓甩下来。 天鹅：淦！ 人类，你给我等着。 天鹅上头了，拍拍翅膀一下子又蹿高百米，并且持续不断地上升。 姜苓苓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架势怎么朝着云层冲去了，她伏在天鹅背上，双手抱紧了天鹅的脖子。 停停停！ ——鹅兄，大可不必让我体验高空飞行，能享受到螺旋飞行我已经很满足了，再说了你伤势没有痊愈，飞来飞去不利于恢复。 她想劝说，都被冷风堵住了嘴巴。 天鹅飞得越来越兴奋，眼尖地瞅见面前有两个修士御剑的身影，猛然提速，从他们头顶穿过，遁入了云层。 袁萌疑惑抬头，只看得到一抹朦胧的影子：“什么东西咻地一下就过去了？” 师兄猜测：“估计是飞行速度非常快的鸟类妖兽，既然它没有攻击的意图，我们就不用管了。” 袁萌点了下头，收回了视线，殊不知她要找的目标和她擦肩而过。 …… 姜苓苓生无可恋地靠在树干上，双目呆滞。 旁边躺着的鹅兄正在恢复元气，方才飞嗨了以至于筋疲力尽，一根羽毛都抬不起来。 姜苓苓机械地摸着它的羽毛：“鹅兄，答应我，不要再飞了。” 天鹅闭眸，才不要。 人类，知道惹我的代价了吧。 一人一鹅歇息了许久，姜苓苓站起身：“鹅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 虽然被鹅兄带着乱飞，但是姜苓苓清楚地记得地图上潆溪城的位置，就在前面不远处。 说起来还要多谢鹅兄，直接走空路抄了近道，不然沿途的高山森林，迟早要把她累死。 天鹅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眸光盯着姜苓苓：“嘎嘎嘎！”不准走！ 它被泰山压顶的仇还没有报完。 姜苓苓以为它舍不得自己，潇洒地劝诫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有缘会再见的，鹅兄，拜拜。” 她挥挥手，迈步朝前走去。 天鹅哼了声，亦趋亦步地跟在她后面，打定主意赖着她了，它的恢复能力极强，别看刚才被压得半死不活，又高空飞行了许久，现在躺一会，毛事都没有。 姜苓苓回首，果不其然看见一抹洁白的身影，就知道它不会这么听话，姜苓苓转了下眼珠子，吓唬道： “鹅兄，听说修士可喜欢吃鹅肝了，你肉质如此肥美，要是进城准被惦记上，我觉得你还是就此打住吧，别走了。” 天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没有丝毫停住的意思：“咕！”本天鹅会飞，想杀我做成菜，下辈子吧。 “鹅兄，不能为了跟着我连性命都不要了，我只是一介筑基修士，保不住你的。”姜苓苓苦口婆心道。 天鹅抬头挺胸：“咕！”本天鹅会飞，用不着你保护。 姜苓苓听不懂它的话，但从它的神情中窥探出了它的意思，不管自己说什么它都不会走。 姜苓苓摊手：“好吧，随你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被人看中了你的身子，我祈祷你能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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