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是让她失望了。 沈黎轻松撂倒了两个家仆,且撞碎了摆放的瓷器花瓶。 张香香脸一沉:“一起上,捉了给我关起来浸猪笼!” 还没有人能够从她手里逃出去! 沈黎有那么一时间是能理解尤为海为什么会出去找女人,毕竟这张香香的脑回路,她实在无法理解! 七八个家仆一起冲了进来,这间屋子其实挺宽敞,但是人一多,就显得狭小了。 沈黎抽了袖中的柳枝,旋身一甩,柳枝如蟒蛇出动,疾速略过一众,将其掀翻在地。 室内瓷器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哀吟痛嚎此起彼伏。 张香香眨了眨眼,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一瞬间只有自己站着了? 她低头望去,怒不可遏:“一群废物!废物!” 沈黎懒懒收了柳枝,似笑非笑道:“夫人,能好好聊天了吗?” 张香香尖叫:“你算个什么东……” 沈黎拿出柳枝。 张香香:“你说吧。” 原来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说,你命不久矣,夫人这回听懂了吗?” 张香香否认道:“胡说,我身体好着呢!” “夫人手上沾满鲜血,她们又如何能放过夫人,眼下是有高僧镇压,一时间奈何不了你,只能吸**气,让你身体每日疲劳些,但是这些怨念积到一定程度是镇压不了的。” 张香香被沈黎唬得一愣一愣的,脊背渐渐生了凉。 “怎么会……” “今晚啊,可是月圆之夜。” 躺着的家仆也是一愣一愣的,仿佛觉得这个屋子有脏东西了一般。 张香香终于急了:“那要怎么办才行,我可还不想死!” “夫人。” 沈黎的眼睛落到了那些下人面前。 张香香立马懂了意思,挥退旁人,连着尤为海一起拖了下去。 沈黎装模做样的举起手,手中金光闪烁。 “你夫妻二人罪孽深重,残害良家女子,老天爷特派小女子下凡警告二位。” 张香香完全傻了眼,这,这是真神仙下凡了啊! 她紧忙跪在地上。 “求仙人救小女🅜🅐🅛🅘子一命呐,那些都是尤为海干的,我杀她们都时候他也是知情的!” “今念你有悔恨之意,倒是有一挽救的法子,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你可听好了,此事万不可声张,否则就要前功尽弃,且报应会全部叠加在你身上,你将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小女子谨记仙人之言。” 32、好戏正上演 张香香恭敬的把沈黎送到门口,并且让周威把她的马车牵了过来,还给她送了一锭金子,满脸欢笑的同她告别。 沈黎架着马车去送了药材和食材,离开了镇上。 天色稍晚,马车倒是慢了下来,就着点点繁星作伴。 真是有些期待今晚呢。 张香香甩着帕子,动作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低声对着身旁的丫头说:“今晚都给我守好了!” 丫头点头应声。 西厢房内,几个丫头正在收拾地上的狼藉,惟有那尤为海仍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井边荷花摇晃,凑近了看,是柳娘握着了那茎杆。 隔着巨石缝隙,柳娘看到了黑暗中那一片衣裳。 这尤家大院的符咒对她而言形同废纸,毫无作用。 来到房内,瞧见了一动不动的尤为海,冷笑一声,看来这张香香也不是那么喜欢尤为海啊。 她坐在床边,静静等会候着这个畜生醒来。 天上浓云密布,星月渐隐,一道鸦声落于屋檐,给这寂静的西厢院带来了一丝诡异之感。 东边主院里,一盏烛火明明灭灭,房内之人肥胖的身子止不住的哆嗦着,闭着眼睛愣是不敢睁开。 屋外守了十几个丫头家仆,提着灯笼,严阵以待。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 一些小丫头神色莫异,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可是身后之人亦是形同洪水猛兽,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待到第二声乌鸦叫起,十个人忽然感到眼前闪过一片白色,尽管什么也看不清,到底是慌张了起来。 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念头,顿时后背发凉,如履薄冰。 有鬼! 他们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靠近了。 屋内,烛火摇的更晃了。 张香香尖叫道:“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尤为海那个丧良心的!” 这话让屋外之人一阵不免觉得可笑,这张香香害人可不比尤为海轻多少啊,一个负责拐进来,一个负责“送”出去。 送的事什么? 是命啊! 比起东院这边的热闹,西院可是要冷清的多了,连盏灯火也没有。 地上一团黑影发出“嘶”的痛吟,眼未睁,话已骂出口。 “人呢!都死了是不是!看等下我不收拾你们!” 尤为海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起来,咕哝着:“灯也不点一个,个个皮痒了,没把本大爷放在眼里是吧!” 黑暗中,尤为海看不清,只能靠着双手摸索着,不赶巧的是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屎。 痛的他差点没背过气,心里不由的对下人更加的恼恨起来。 柳娘静静的看着他走到哪跟到哪。 看见尤为海久久找不到蜡烛,柳娘实在是等不及了,将蜡烛递到尤为海手中。 他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蜡烛显得十分的高兴,接过柳娘的火折子,吹了两下,然后点燃。 室内霎时间通亮起来。 “真是养了群吃干饭的废物!连个人都没有!” 让他竟然在地上睡了那么久! 而且一觉醒来,浑身都疼,像是经历了一场鞭打。 他仔细想了想白日里的事情,只觉得脑袋痛的厉害,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最后晕倒的一幕。 张香香带人气势冲冲的闯了进来,举起手朝着他挥下来,之后便意识尽失。 奇怪,那床上的女子他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脖颈后边冷气袭来,他缩了缩脖子,以为是窗户没关。 抬脚欲动时,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蜡烛和火折子,寒毛竖起,冷汗潸然,就是那眼珠子也不敢再乱动了。 谁把蜡烛递给他的? 亦或者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若是家仆丫头是定然不敢,除了活腻了,难道是张香香? 想起那巴掌,他的脸色稍沉。 这女人是愈发放肆了,真当他不敢休了她吗! 若这次要是她在装神弄鬼,他无论如何也得休了她! 那个死肥婆,他早已不顺眼了! 他笑出声:“香香,你又在跟为夫开玩笑啊!” 身后一言不发,像是不存在一般。 尤为海耐住了性子,哄笑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些小情趣啊。” “呵~” 声音似清冷,似幽绵,似空洞,又有无限愁绪和怨恨。 若说先前尤为海还存了点是张香香的想法而不敢动,现在是完完全全不敢动了。 那不是他熟悉的声音,他也从未听过,尤其在这凄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的阴森胆寒。 “咯……咯……” 尤为海的牙齿打着颤,眼睛像个失控了的开关,眨个不停,浑身上下就像被定住了,握着蜡烛的手不停的抖动,点点红油落地成花。 柳娘愈发的瞧不上这人,作恶之时怎么就不想想自己也有害怕的一天! “姑……姑姑姑娘……” “尤为海,你怎么不看看我……” 尤为海抖得更厉害了,两条腿跟抖筛似的。 这回他听清楚了,声音十分空洞森冷。 鬼……碰到鬼了! 恐惧到了极致,浑身瘫软,如同一摊烂泥。 红烛掉落,尤为海像脱了骨头,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姑娘……姑娘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张香香那个毒妇干的,这不关我的事啊……” 他说的情真意切,说的诚恳,实则虚伪至极,把一切都推到张香香的头上。 柳娘尖声恨恨道:“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尤为海捂耳痛哭,却仍然不敢回头看。 “不关我的事,这不关我的事!都是张香香唆使我干的!” “可这是你把我拐进门的啊!” 尤为海慌张道:“我可以给你钱,我有很多很多钱,不,我烧纸钱给你,烧很多很多!” “那你回头看看我啊。” 他眼睛乱眨,乱看,根本就不敢转身,唯恐看到一张让人惊恐的脸。 柳娘瞧着这胆缩如鬼的男人,厉声道:“看啊!” 尤为海下了一哆嗦,只能小心点转过头去,却转的极慢。 他怕死,怕的要命,还胆小的要死,要是看到张恐怖的脸,他绝对会被下破胆去。 他痛哭着,嘴里不停的乞求着,讨好着。 “你若是再不转过来,我就自己来好了。” 尤为海哪敢啊,只能猛的转过头,同时眼睛也闭上了。 “看着我。” 他死命摇头,坚决是不敢睁开。 “呵~既然不想睁开,那就挖了吧。” 尤为海,一听连忙睁开了眼睛,瞳孔骤缩。 33、井中阿岚 沈黎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半路来堵她的兰缨,不仅如此,她还带着沈重行一起。 “干嘛出去不带我!” 瞧着气的脸都鼓起来的兰缨,沈黎只觉得好笑。 “吃饭了吗?” 兰缨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得,她知道了。 “上来吧,里面有吃的。” 兰缨脸色好了许多,拽着沈重行上了马车。 “你今天一天都不在,干嘛去了。” 兰缨随便拿起一包油纸拆开,里面是香酥的绿豆饼,撒着白芝麻点缀,豆香浓郁,一口咬下去,酥皮直掉。 她嘴里叼着个,拿了一块给沈重行。 沈重行捧着绿豆饼,歪着脑袋,眼睛轻眨,低头咬了一口。 比起兰缨两口一个的吃相,沈重行就要斯文许多了。 沈黎叹道,不愧是未来的首辅大人,傻的时候连吃个饼都这么得体啊。 “今日碰见了尤为海,他请我去了鸿福楼。” 兰缨闻言立马就要发火,沈黎紧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消消气,没得逞呢,我把柳娘留在他家了,等着看好戏吧。” 沈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兰缨说了一遍,丝毫不顾及沈重行,因为他就算听了也不会所出去。 兰缨疑惑道:“你说破书出现了新的一页?” 沈黎点头,伸出右手,破书出现。 打开第一页,破书自动翻到了怨灵的那一页。 “你进去看里面的情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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