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年道:“哦,不知道。” 这可把那老道又气了个半死,道:“那你那么说是个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许是这边闹的动静太大,那位陷于丧女之痛的钱员外也走了过来,他倒不像那老道那么激动,看见这几名身姿不凡的少年,顿时想起自己还招着能人异士,道:“几位少年人是来帮老夫寻回女儿的?听这意思,老夫的女儿还没死?” “怎么可能!”听到这,那老道又跳了起来,这是在质疑他,他可不依,“贫道可是依着傀儡引魂大法,认真布置,实在没有魂来的动静,这才下了定论。没有魂来,那就是不在了!” 傅希年冷笑道:“那魂是真的不在了,还是来不了呢?” “什么意思?!”老道急问道。 傅希年轻轻一笑,道:“自然是被困住了呗。” “不可能!使用傀儡引魂是道家惯用的法门,只要写上生辰八字,再取亲人之血滴之,只要那人还活着,魂魄就能被引出来,告知其所在。这是行之有效的寻人之法,何以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装神弄鬼了!”那老道仍旧耿耿于怀,忿忿不平地道。 傅希年冷哼了一声:“若是平常,自然有用。可你看那姑娘是平平常常地失踪吗?” 钱员外忍不住了,喜道:“少侠有方法?” 傅希年轻轻一哼。 钱员外大喜,也不管那老道了,只管把人往里引:“少侠这边请,我们详谈,老夫的女儿就靠你们了!” 司韶默默地跟上,想道,反派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在外的这些年学会的。 一行人进了堂屋。 落座之后,钱员外果然详细说了起来,他满脸苦涩道:“说来也怪我,要不是我给她定了门不好的亲,那丫头也不会这么想不开!” 原来,钱家虽然是当地的富户,可说到底只是一门商户,有钱又怎么样,在别人眼里还是被看不起。 钱员外就钱姑娘这一个女儿,可谓是如珠似宝地呵护长大。待到了差不多的年纪,钱员外便为女儿积极寻觅起夫婿来。 恰好,有一次钱姑娘外出,看上了一男子,是个读书人,家里是耕读之家,简言之就是较为清贫。钱员外派人去调查一番,对方为人品性不错,是个不错的结亲选择。 之后派人去说亲,对方犹豫一番也答应了。 这本来是一件和和美美的事,谁料,这读书人一朝考上了举人,就迫不及待回来毁了这门亲事,扬言两家不相配,其实就是有了更好的前程,嫌弃他们商户了。可怜那钱姑娘伤心不已,后来不知怎么,就想出门散散心,顺便到个灵验的寺庙上上香,为自己的姻缘求一求。 结果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钱员外揉着眉心,升起了一点希望,道:“几位少侠,小女可还回得来,是否真的遭遇不测了?” 方才还说得胸有成竹的反派,这回却不开口了,正靠着椅子慢悠悠地饮茶,浑似个闲散的贵公子。 司韶暗叹一声,道:“是否遭遇不侧还未可知,一切都有待查探。” “好好好,你们尽管去查探。”钱员外叹了口气道。 正说着话,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幽香,下一瞬就进来了个年轻美艳的女子,光艳四射,夺目逼人。 那女子轻眨美眸,在他们几个身上溜了一圈,娇滴滴地道:“老爷,这就是您请来的能人异士?” 钱员外站起身,对女子点头,亲密地揽过她,向众人介绍:“这是内子。” 司韶微微震惊,这钱员外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还有个如此美貌年轻的娇妻,实实想不到。 多了个人后,又重新说起正事来。 一直沉默思索的郭雪引开口道:“钱员外,据说一同出去的,只有钱姑娘失踪了,那剩下的人呢?” 钱员外朝外面挥手:“带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小丫鬟和一个年老的车夫。 钱员外道:“此二人就是当天随小女出去的二人,你们两个,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 那车夫此前虽已说过多次,但显然那情况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颤声道:“当时天色已是傍晚,小人驾着马车平稳驶在路上,两边的山黑黝黝,怪渗人的,然后突然就起了一层浓浓的雾,小人察觉不对,正想赶马快走,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一旁的小丫鬟白净瘦小,似乎被吓破了胆,小声道:“奴婢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是在一阵黑雾过后,晕了过去,没能发现小姐是怎么不见的。” 两人所说的情况差不多,的确像是妖魔鬼怪作祟,甚至还是挑着人来的。 那钱员外显然也有此怀疑,叫人拿来了钱姑娘的生辰八字,道:“几位少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真有妖魔鬼怪冲着小女来的?” 郭雪引接过那纸条,看过之后,点头道:“的确是有古怪,令爱是罕见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确有可能吸引妖魔鬼怪。” “啊!果真如此?!”钱员外抓住一点希望,激动地站起身来,道,“诸位打算怎么去做?可需要帮忙?” 郭雪引沉吟道:“明日傍晚,如同钱姑娘出行那般,为我们准备吧。” 钱员外连连点头答应下来,因ʟᴇxɪ着激动不已,身形还微微颤抖着。一旁的钱夫人见了,体贴至极,一把扶住他,那纤长白嫩的手,涂着艳红的蔻丹,轻轻地拍抚着钱员外的胸膛。 钱员外稳下心绪,又热情周到地为他们安排客院住宿,极尽一切待客之道。 …… 选客房的时候,司韶特特挑在了反派的隔壁。 她要紧随自己的拯救对象。 毕竟命还拴在他身上呢。 天色暗沉,司韶点了一盏烛火,幽幽地燃着,不算亮,但胜在温馨。 她盘腿坐在床上静修了一会儿,到了时辰,舒展舒展身体,准备躺下睡了。 这时,忽听门外似乎传来了点声音。 有人在说话。 司韶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去,就听到什么“公子,您睡着了吗?”“开开门吧”“不然我可就不走了”等等莫名其妙的话。 而且,这声音听起来是个女子的声音,离得还挺近,就在她隔壁。 那是反派的房间。 这么晚了,还有女子来找他,什么事? 那女子许是久不见开门,终是忍不住了,开始“哐哐”地敲起门来,一面敲还一面喊:“公子开开门吧,奴家找您有事!” 良久,就在司韶以为那门不会开的时候,“吱呀”一声,傅希年竟然开门了! 司韶坐在床上,想了想,还是起身穿衣下榻,她突然有些好奇会发生什么事。 打开门一看,司韶微微挑起眉梢。 那在门外的女子,竟然是白日见过的美艳至极的钱夫人! 此时,钱夫人穿着一层非常透明的白色薄纱,要遮不遮的,袅袅婷婷地站在廊下,月光如水般照在她身上,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精。 司韶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钱夫人见门打开,红衣少年长身鹤立,如此近距离地站在她面前,她不由娇娇一笑:“公子,可算见到你了,今天浅浅见了公子一面,奴家甚是想念,可否让奴家进去?” 司韶倚着门,偷偷探出一点头来,望着这边。她看不见傅希年,也不知他是什么反应,只猜他下一刻就会不耐烦地狠狠关上门吧? 谁知,她下一瞬就听到那少年饶有趣味地道:“哦?进来作甚?” 钱夫人提着手中的食盒,抿唇一笑,道:“公子为钱家一事奔波,甚是辛苦,刚巧厨房熬了些甜汤,奴家这就为公子送来。” 说罢,她把食盒往前提了提,也不知那手臂怎么动的,一边肩上的薄纱竟就滑到了臂弯,露出雪白滑腻的肩颈来。 “公子,你可愿奴家……共度良宵?”钱夫人娇柔一笑,那涂着艳红蔻丹的手伸向对方。 司韶情不自禁地摇头,万万没想到,这钱夫人竟然是来勾引反派的! 想想钱员外那略微肥胖的身形,司韶也不意外,如此美艳娇妻会不甘寂寞。只不过,这也太大胆了些,不过也是有眼光,竟然看上了傅希年这一身俊美皮囊。 下一刻,司韶就听那少年微微低沉的声音道:“钱夫人盛邀,在下不胜感激,不过,共度良宵可否一同邀请我师妹呢?” 司韶:“……” 她听到了什么? 扭头望望四周,大门紧闭,偌大的院子里,竟然就她这一间开着。 她被发现了! 果然,下一刻就见那钱夫人利索地扭头,一双美眸精准地盯住了她。 作者有话说: 司韶:……吃瓜被发现了!
第8章 被勾引 人一走,那腰间的手立马拿开了。 万般无奈。 司韶走了出来。 这边,两人还隔着门槛相对而立,不过钱夫人那手却是缩了回来。 司韶被她那双眼睛幽幽望着,莫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有一瞬间,她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司韶僵笑着打招呼:“钱夫人,晚上好啊,找我师兄有事?请便请便。” 说完,她一转头,就撞上了反派意味深长的视线。 他依旧穿着白日那身红衣,衣冠整齐,侧身靠着门框,微微朝她笑着。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不善。 “那个……共度良宵我就不一起了,你们随意,随意。”司韶哈哈笑着道。 说完就想开溜,可是她才微微转了身子,就察觉胳膊被一只大手握住了。她轻轻挣了下,挣不开,有些紧。 似是怕她溜走,司韶感觉到那只手顺着往她的腰际去,下一瞬,一个旋身,她就到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他就那么搂着她,竟然还有空地扇了扇玉骨扇,颇显风流地对那钱夫人道:“我和师妹一起,钱夫人不介意吧?” 那钱夫人不是介意,而是相当介意,狠狠瞪了眼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妹,转头娇笑道:“公子既然与师妹感情这么好,那奴家就不多加打扰了吧。”提着食盒款摆离去。 人一走,那腰间的手立马拿开了。 司韶愣了一下,退开一步,有些恼意地瞪着他。 室内灯火明亮,那暖黄的光照亮了他的身影,他懒懒地站着,琥珀眼眸明亮,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师妹方才可看得开心?” 司韶暗道,他这是找她算账来了? 反派的瓜果然不能随便吃。 司韶回想了下方才那场景,她目光一转,想起什么,笑道:“九师兄,那钱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啊?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傅希年嗤道:“师妹转移话题?” 反派果然够执着,这茬是过不去了。 她笑嘻嘻地道:“开心?当然开心了!九师兄肯定是发现那钱夫人怪里怪气,想试探试探她吧?那我们很快就可以有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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