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拉着岑今若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你真的回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 岑今若蹭了蹭她的额头:“当然啦,是真的我,夏侯神医呢?我要把玉牌给他,你的衣服好漂亮啊,我没见过你穿这么好看的衣服,裙摆这么长,会不会容易摔倒啊?” “我以前在家就是这么穿的,可麻烦了,穿起来特别浪费时间!习惯了就不会摔倒,不过我平时在家不是占卜就是看书,要是个体修,说不定会麻烦些,但我姑姑就是,她好像也好好的,应该是要习惯习惯,就没事了吧。” 岑今若真心实意的感叹:“那好厉害啊,体修不仅动作大,还要协调周身真气,护住自己和漂亮衣服,很难的。” 阿辰骄傲地挺起胸膛:“这有什么,我们家漂亮衣服多的是,我把我的分你一半!” 正说着,夏侯晖也慢慢走了出来,他不似之前见到的那样疏离傲慢,突然对岑今若客气了许多,才说了两句话,岑今若就察觉出来不对劲,她悄悄看向阿沉,阿沉在对她挑眉微笑。 果然,就是阿沉做了什么。她总是有神奇的力量,而且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到,岑今若非常好奇,但是当面问出来总觉得不太好,或许可以晚上问问。 岑今若将玉牌交给了夏侯晖,也对他说起了顾雍,夏侯晖异常激动,“是恩人!他还记得我吗?可有说些什么?” “记得你,没说什么。”岑今若有的不太习惯夏侯晖的样子,往后稍微躲了一下。 阿沉拉住夏侯晖:“好了,若若都说没有了,你为什么还问,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记性好,根本不会特意记住你,你把人家女儿的消息都弄丢了,真好意思。” 她三两句话就让夏侯晖沉默下来,但她并非故意让他伤心,那时候情况危急,也不能全怪他,因此见他安静下来,又开口安慰:“别这样了,尊主都没有怪罪你,你也不要在惩罚自己了,不如我们一起早点找到尊主的女儿。” 夏侯晖握紧玉牌,沉默着点了点头,阿沉这才笑了笑:“现在若若回来了,我允许你为我医治了。” 岑今若:? 为什么阿沉的话突然有点难以理解,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更奇怪的是,夏侯晖竟然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样子简直像阿沉是他的寨主,和当日求医的态度互换了一般。 等解完毒,夏侯晖和岑今若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反倒是阿沉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紧张都不才曾紧张。 但一想到她擅长占卜,对自己的能解毒的情况大概是心知肚明的,倒也能理解。 晚上的时候,岑今若和阿沉一起睡,两人都有说不完的话。 岑今若将灵虚秘境里的事情都告诉了阿沉,说到蜃妖阿沉拍着床板大呼遗憾,这种就应该让她来,一眼就能看穿,不需要浪费那么多时间。说到受伤的狐狸,她也想养着当宠物。说到调戏岑今若的人,阿沉柳眉倒竖,语气恨恨,说就打一顿放过他们太轻了,就该取了他们的狗命,岑今若不好意思地说顾雍砍了他们好几只手,而她还趁机偷偷阉了一个,阿沉这才笑了出来,拍手称快。 说到顾雍,阿沉特意提醒岑今若,那不是一般的人。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他很强的。” 阿沉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是说这个,你看到的甚至只是他作为人类能达到的极限,十几岁绝不止于此。顾雍前辈是白玉京的主人,不过他本人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也不喜欢白玉京,因此并不曾真正参与过接任仪式,名义上还是继承人。”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白玉京,那是逝去的神族所居之处,后来便由神魂转世继承,是仙、人、鬼三界的精神领袖,更是对抗魔族的主心骨。但是那场浩劫之后,白玉京也逐渐没落了起来。 阿沉告诉她,顾雍正是因为要对抗魔族,才和妻子女儿分离,女儿丢失的三十年后,妻子也与他和离,另嫁他人。 岑今若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对他的怨气也没有了。 “阿沉,那你能算出来他女儿在哪里吗?” “我也不能,唉,孩子刚丢的时候不是没有找过我们家,但那可是白玉京未来的继承人啊,魔族肯定也会通过占卜找她的,因此自打出生起,便将她的命运掩埋了,除非见到本人,不然我也无法占卜。而且就算见到本人,也难说。”阿沉倒是很想挑战一下,可惜什么消息都没有,很难配合。 岑今若问:“那还能找回来女儿吗?” 阿沉拽了拽被子:“很难了,现在唯一知道的线索就是他女儿额头有一颗红痣,可是世上人这么多,额头有痣的人也多啊。夏侯晖四处行医,走走停停不知道找了多少人,只要额头有痣的女孩子,他都会调查一番。要不是若若你当时一看才十几岁,他都要调查你了。” 岑今若唏嘘,她和父母感情很好,想到那个可怜的女儿还无法和父母重逢,也替她难过了起来。 阿沉见她伤心,便将话题引开:“不说这个了,白玉京的小公主身份贵重,不知多少人在找她,不用你我操心。倒是你,走了这五年,怎么才告诉我一年的事情,后面几年呢?” 岑今若睁大眼睛:“五年?我明明才在灵虚幻境一年多啊!” 两人面面相觑,阿沉终于反应过来:“没听说过灵虚秘境里面的时间和外界不一样啊。” 岑今若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会不会是顾雍前辈造成的,他的身世那么离奇……” 阿沉也想不出来,只能接受了这个猜测:“可能吧……算了,不说这个了,若若,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真名了?” 岑今若奇怪地看向她:“你没告诉我啊。” 阿沉睁大眼睛:“可是我也没有掩饰过啊,我们姬氏这么不出名吗?” 岑今若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很多神棍的姬氏?” “神棍?”阿沉直接上手挠她痒痒,“尊重一下我们好吧,我们是起码是铁口直断的神算子,半仙!” 岑今若笑出了眼泪,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哈哈哈哈哈我承认是半仙!” 阿沉这才哼哼唧唧收了手:“这还差不多,下次我去天桥算命,算你便宜点,石块灵石好了。” 岑今若惊呼奸商:“明明你给别人算命才三块灵石!” “那不是生人宰一半,熟人大满贯吗?凭你我这关系,怎么也值十块!” 两个人嬉笑打闹,直到累了,快睡了的时候,阿沉突然说:“可能再过一两年,我要成亲了。” 岑今若直接吓醒:“好突然,是谁啊?你以前不是说要一个人玩很多年在考虑成亲吗?是家里逼你了?对方是谁?要不然我带你逃婚吧!” 借着透过床帐的微弱月光,她看见阿沉脸上浅浅的笑容。 “傻瓜,怎么可能是家里逼我,我才不会跟他们妥协呢。”她平静地说,“是我自己选的,我要回家和我的兄弟们争一争,虽然不是现在,但是我知道他们想要把我嫁给一个有力的同盟,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就永远是别人的妻子,家里的权力从此与我无关,我才不要。” 她侧躺着,和岑今若面对面,说出了从未透露过的野心:“我也是父亲的孩子,为什么这个家主不能我来当?我需要一个不是那么无能,也没有那么强硬家世的丈夫,夏侯晖就很合适。” “夏侯晖?竟然是他?”岑今若有些惊讶,“他,他那么拽,你不是最讨厌这样的男人吗?” 阿沉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可是我也喜欢把他们变得听话起来啊。” 岑今若在心里为夏侯晖点了一根蜡,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你是真的喜欢他吗?我觉得还是没必要牺牲到这种地步,婚姻很重要的,这可是你相伴一生的人。” 阿沉看着她担心的样子,笑着说:“当然是我喜欢的人了,这五年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不是很合理吗?而且家里都没有这么早催我呢,我还年轻。” 岑今若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真诚的微笑:“是你喜欢的人就好。” 她想到了什么:“不对,五年这么久,你都没有回家吗?” 阿沉说:“当然了,说好在这里等你的!不过我有写信给家里,让送些东西来,可恶的夏侯晖,就会指挥人,不过现在,哈,只有我指挥他的份!” “你欺负我,还要欺负夏侯晖,唉……” “你是谁的朋友啊!” “道理的!” …… 翌日,阿沉还在睡,岑今若到点就自然醒了,正要起床,被阿沉拉了回去:“不行,我还在睡懒觉,你不许这么早!” 岑今若看看明亮的窗户纸,“这不好吧,我们在别人家呢。” 阿沉眼睛都没睁开,“没关系,迟早是我家,而且我昨天才解毒呢,我是病人要休息,你得陪我!” 岑今若被她压着,看了看床帐,任命地闭上眼睛继续睡回笼觉。 阿沉快中午的时候才起床,岑今若跟她一起出门,有些不好意思,反而是夏侯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还像岑今若解释,阿沉经常要夜观星象,晚上占卜更准确,他早就习惯阿沉的夜猫子生活了。 岑今若看着仿佛老夫老妻的两人,突然发现自己被喂了狗粮。 “你话好多!”阿沉撒娇着抱怨,“我明明经常早起的。” 夏侯晖语气毫无起伏:“呵呵。” 恰好有人找他问诊,阿沉反客为主迫不及待地将他赶了出去,临走之前,夏侯晖问她们:“你们认识一个白发紫瞳的人吗?” 岑今若摇摇头:“我不认识。” 阿沉懒散地说:“不认识,别是哪家的狐狸精看上了我们夏侯神医。” 夏侯晖凉凉的说:“人家就算是狐狸精,也是男狐狸精,说不定是看上我们姬家大小姐了。” 岑今若总觉得这个配色有点熟悉,好像、好像是……昆仑的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执法长老?她在那里短短两年,那位神秘莫测的执法长老都不在,她也没有见过本人。 阿沉观她神色,也猜到一二,便又将话题转了过去,问夏侯晖:“最近怎么这么多病人找你?一般的伤病,别的医修应该也能治疗吧?” 夏侯晖闻言面色也有几分沉重:“是魔族,他们开始拢落一些人族修魔道,突然增加了许多魔修。他们大多是从修士中转变的,许多人都不曾防范,因此着了他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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