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六子不喜欢女人,他觉得世界上就不应该有女人这种生物存在,这些女人没用又恶心。他只要多看一眼,都觉得浑身难受。 他今年三十六了,这一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手上吃了亏!还是这种大亏!到现在他的身上都还在发烫发痒! 缺六子都打算好了,等这俩女的进了拘留所,他一定要进去,狠狠地折磨他们一番。 徐厚跟缺六子是一伙的,他闻言皱眉,但是没有搭理缺六子,而是问林舒月:“就那么巧吗?正好张德山来撬门盗窃,你就正好起来?” 徐厚看向林舒月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质疑。 早就知道徐厚这个人是组织里的蛀虫,林舒月连一声同志都不愿意叫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叫缺六子,代号张德山的人,是我让他进来的咯?” “还有,明明案件还没有进行进一步勘察,这位警察,你就给案件下了定义,说这是盗窃了?” 警察办案,都是讲究证据的,还没有经过调查就直接给一个案子下 结论这确实是不应该的。 徐厚已经在林山镇的派出所待了二十多年了。资历很深,林山镇的警察都知道,徐厚要升职了。在之前的所长退下去以后,他就是所长。 李旭升跟陈荣都是这两年才来林山镇的。在出警时,徐厚一般都是带队的。 徐厚也一直表现得十分专业,像刚刚那种如此不专业的话,李旭升跟陈荣还是第一次听见。毫不夸张的说,刚刚陈荣跟李旭升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徐厚的眉头已经可以夹起蚊子了。他没想到林舒月那么敏锐。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女人在遇到警察时,总是会下意识地紧张害怕的。 而紧张害怕,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一个人的思考。 徐厚没把林舒月放在心上,当轻视一个人的时候,谨慎什么的,就不存在了。 徐厚暗自懊恼。 李伟生跟李明芳这个时候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徐厚的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把李明芳往身后拉了拉。 徐厚看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抱歉,这是我用词不严谨,是我的错。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女士能够‘恰好’埋伏在门背后。” 到了这一刻,徐厚依旧想要把问题往林舒月身上推。 李明芳这个时候忍不住了:“这位警官问这句话,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受害者有罪论?” “是。”林舒月脸色含霜:“我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我以前一直以为受害者有罪论这种东西,是无知群众的狂欢,是愚蠢之人的臆想。我还是第一次在一个警察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怎么,这位警官是想要把问题推到我身上,让我承认是我提前知道了缺六子今晚要来对李伟生打击报复是吗?然后呢?再把我抓回派出所,随便给我找几条罪证,再屈打成招是吗?” 林舒月的话,说进了李旭升跟陈荣的心坎儿里了,他们侧头看向徐厚,李旭升的手伸到裤兜里,偷偷地给正在朝着这里赶来的张队长打去。 徐厚看到了李旭升跟陈荣的眼神,但他并不在意。他的靠山能量巨大,徐厚靠着那些靠山,这些年来生活滋润。 但曾经,他也是如李旭升跟陈荣一样的人,他那个时候也正义,嫉恶如仇。但现实很快就给了他致命一击,他父母病了,需要很多钱治病。他一个月就拿那么点死工资。 他没有办法,在广业煤场的老板找上来时,他选择了背弃自己心中的信仰。 他当然知道广业煤场里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但他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而已,他说的话,在广兴煤场的老板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但他无所谓,他已经习惯了每个月从广业煤场拿钱了。 他儿子今年在苏杭买了房子,一共要八十万,他直接拿的全款,家里在乡下也盖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在县里他也有房,那房子是广业煤场的老板盖的小区,直接送了他一栋房子。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年来,从那些煤场里不知道逃出来了多少人,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手段给弄回去了。 只有这个李伟生,是漏网之鱼。谁能想到他直接跳过了林山镇的派出所,直接到县城去了呢。 谁又能想到就是那么巧合,他遇到的,偏偏是那个又臭又硬的张石头呢! 徐厚在来之前,只接到了一个命令,那就是配合缺六子,把李伟生弄死! “你胡乱揣测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徐厚皱了皱眉,声音也冷了下来。 “砰”一声,门又被打开了,三个警察站在门口。 林舒月的善恶雷达扫过去,每一个的善恶值都在正常范围内。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张队长,他的善值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林舒月松了一口气。 徐厚看到来人,却是猛地沉了心。 张队长直接挥手:“把徐厚给我绑了。” 张队长后面的两个警察跑过去,直接将徐厚给拷上了。 徐厚没有反抗,他看着张队长:“张队长,你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把我拷上了,不合适吧?请问我违反了什么纪律了吗?我只不过是问了这位女士一个问题而已。” 言语并不能定罪,坚信自己的靠山强硬无比的徐厚并不慌张。 张队长看着这个干了二十多年警察的老同志,冷笑一声:“一个问题确实不能定罪,但你上个月给你儿子在苏杭买房子的钱是哪里出来的?” “你乡下老家里,那层三层高的楼房是怎么建成的?” “县城兴水湾的房子,你是怎么买的?” “你不要跟我说是你们两口子攒的,你老婆天天在家无所事事,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父母都是农民,一二十万他们能拿得出来,但是上百万他们肯定不行。” “除此之外,你家里卫生间的水箱里那一斤重的金条是哪里来的?” 张队长每说一样,徐厚的脸就白了一层。 听到家中藏着的金条,徐厚更是后退了一步。 张队长超前走了一眼:“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徐厚,你不会以为我们这场抓捕行动是头脑一热决定的吧?徐厚,你早在半年前,就在我们的监控当中了。”为了打击黑煤场,张队长已经不记得自己跟他的上司们开了多少会,做了多少方案,有私底下排查了多少人了。 他们要确保这次计划万无一失,李伟生送来的证据,给了他们抓捕的借口跟证据。因为在此之前,他们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渗透到广业煤场内部的。 倒是有装作劳工被抓到煤场去的,但是他们没过多久,也都悄无声息的没了。 因为这边的黑煤场,有定期清理劳工的规矩。 长则三年,短则两个月,或者只要有警方要查黑煤场的消息出去,那些劳工就会被处死! 张队长说完,朝李伟生三人鞠了一躬:“对不住,李记者。” 张队长没有辩解。在对李伟生这件事情上,是他们理亏。他们是留了两个警察在这附近保证李伟生的安全的。 但今天傍晚,他们发现广业煤场的会计就出现在医院附近,被留守的两人看到了。他们想也不想的追出去,结果会计没抓找,李伟生这边还出了问题。 这是他们的失职,万幸李伟生没有出事,否则张队长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做错就要认罚,挨打就要立正。这是张队长的人生座右铭。 “我们会安排车子,连夜送你们离开。”张队长承诺。 李伟生的身份信息已经暴露了,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同时,缺六子来暗杀李伟生这件事情,也说明黑煤场的反击正式开始了。 他们桐庐县包括赣省内部被腐蚀的同志太多太多了,不说公安系统,就连政府那边也有不少。 接下来要打的才是硬仗,而这场仗,只能赢不能输!
第188章 张队长说到做到, 在徐厚被押走后没多久,车子就来了。 在等待的这个期间,张队长的手机在不停地响, 他在房间里接电话, 一个指令一个指令的下发下去。 在不接电话的时间, 他的话题就往林舒月的那个防狼喷雾上引, 林舒月给他说了配比,至于痒痒的成份,林舒月就直接说了粉黛叶。 痒痒喷雾是未来世界出产的, 它的主要成份也确实是粉黛叶。只不过要做成痒痒喷雾,需要的粉黛叶精华要很纯很纯,一百斤的粉黛叶, 能出10毫升的精华都不错了。 林舒月不怕警察去研究这个,她恨不得多研究一些出来,这些东西的面世,将是女孩子们自保的一大手段。 也能震慑住一些不法分子。 张队长不喜欢花花草草,不知道粉黛叶是什么, 但他细心地记下了林舒月说的配方, 为了更加好的方便他们去研究, 林舒月给张队长留了一瓶混合喷雾。 “张队长你拿着,或许对你的审讯有用。”林舒月有种直觉,要不是警察来得早, 缺六子必定很快就会招了。 辣、痒, 尤其是深入骨髓的痒, 可真的不是人能够忍受的。 张队长深深地看了林舒月一眼, 接了喷雾。吉普车子的窗户摇了上去,张队长朝林舒月他们敬了礼, 而后车子缓缓开走。 开车子的是附近武警部队汽车班的战士,他们是两个小时前才被征调的。 林舒月坐在前面的驾驶座上,后座上坐着李伟生、李明芳跟一个负责保护李伟生他们的警察。 他们都配了枪。 李明芳跟李伟生十分紧张。尤其是李伟生,在决定暗访黑煤场的时候,他从没想过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车子疾驰在回去的路上,林舒月听了李伟生的困惑,宽慰他:“你应该就是赶巧了,应该是赣省这边早就想铲出这些毒瘤了。” 赣省是煤矿大省,每年的税务收入主要都来自于煤矿出口。 而华夏幅员辽阔,北方从入了秋就开始冷,中秋结果后就结霜下雪,对煤矿的需求日渐增加。 而林山镇虽然是个镇,但这个镇是分东西区的,西区有一个国有煤矿场,其中光员工就有不下两千人,在那边更是自己成立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行政体系。 林山镇的东区这边大大小小的煤矿不算少,这些煤矿厂早在二十年前就联合在了一起。 广业煤场就是那个牵头的老大,他发的话,比煤矿监管部门的话都好使。 他们占据着最好的几个煤场,打通了煤煤矿监管部门的关系,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 国家不可能看着蛀虫在自己的身上吃肉吸血,清理这些蛀虫的行动迫在眉睫。 李伟生是正好撞上了,而他在六头山煤场那里拍摄到的证据,比他想象的还要有用很多很多! “真没想到我还能做出这样大的事情来。我觉得我爷爷肯定会把那段采访做成光碟,逢年过节就在家里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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