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思嘴角笑容加大:“你在威胁我?” “奴婢不敢。”春熙跪在原地,不卑不亢。 慕九思突然嘴角笑容一收,眼神冷厉,沉声道:“既然如此,你就陪她一起去,聘之——” “将二人一同杖责五十出府,永不录用。” 低沉地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慕九思转身,就见胥淮北不知何时醒了。 他面目阴沉,脸若霜寒,一时间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慕九思嘴角微垂,沉默回头。 “奴婢叩谢王爷恩典。” 春熙像是狠狠舒了口气,深深叩拜之后,被聘之带了出去。 室内一下空旷下来,慕九思起身就要出去,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整个人旋身落入一个充满药香的怀抱。 “去哪儿?”那人声音冷沉。 慕九思略微歪头,笑道:“臣女不知羞耻深夜闯入王爷府中,现在就回家请罪。” 她似笑非笑,男人脸上的冷漠面具顷刻间破碎,俊美无铸的五官瞬间柔和下来,嘴角略带无奈道:“一个奴婢的话,何必放在心上?” 慕九思冷笑一声,“人常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这狗说的话可不就是主子的意思。” 胥淮北叹了口气,将她圈在怀里。 “我知道她不怀好意,但是她们我有大用,先留她们一命可好?” 他声音温柔低沉,暖烘烘地熏着耳朵,让人心里发痒。 慕九思侧了侧头,不再说话。 虽然最开始有所担心,但是进门后她就发现他是装睡,再看那婢女分明不是春熙,便索性配合他演了这出戏。 本就是故意地,也就谈不上生气,只是刚才他护着春熙二人的作为让她实在不愉。 胥淮北看着她转变的脸色,心下稍安,换了个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看着小姑娘依旧不服气的表情,他轻笑了声,“刚才还是我生气,现在又变成我哄你了,慕大小姐,可真真是难伺候。” 慕九思瞪他:“我让你伺候了吗,你不想就直说,本小姐有的是人伺候。” 她说完作势要跳下去,又被人握住腰捞了回去。 胥淮北故意板着张脸道:“你都毁了我的名节了,你还想找谁伺候?” 慕九思得意的数着:“那可说不准,每天上我家提亲的人可多了去了,再不济,那个林子谦可还日日夜夜等着入我慕家的门呢。” 提起林子谦,胥淮北突然脸色一冷:“这次绑架你的是不是林子谦。” 今晚她逃过来的方向接近林府,再加上瑾之回来报,林府今夜不知为何灯火通明,连夜请了全城的大夫。 这若是巧合,他是不信的。 慕九思暗道糟糕,怎么又说到这事儿上去了。 她眼睫上下忽闪两下,忽然跳下床往门口走去:“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这么认真做什么。我不管你的事,你也不多问我的事,本小姐累了,回家睡觉去。” 说完她急急忙忙出门,胥淮北坐起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微沉。 慕九思一路跑回房间,直到将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才舒了口气。 小白团子翻个身坐起来:“啧啧啧,真是蓝颜祸水男色误人啊。” “胡说什么。”慕九思恼羞成怒地冲它捶拳。 “哪有胡说?每次面对胥淮北你就跟丢了魂儿似的,险些被他套出话来,你不要忘了你重生的目的。” 慕九思脸色瞬间冷静,她冷声道:“我没忘。” 五千个世界的日夜锤炼就是为了这一世,前世的血海深仇还历历在目,真正的敌人还藏在暗处,她怎么敢忘, 回忆涌上心头,她的脸色越来越冷,小白团子正要隐入系统中时,突然听她道。 “开启新手村,我今晚进去。” 第二日,阿芡推门进来就看到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慕九思,惊得尖叫一声。 “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对,姑娘你怎么躺在地上!” 慕九思被她的尖叫声吵醒,揉着头发坐起来,睡眼惺忪道:“阿芡你好吵。” 昨夜她重回了以前经历的几个世界刷能量值,虽然已经通过的位面对她来说就像切菜一样简单,但也抵不住刷了个通宵,她困极了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这地上阴冷姑娘怎么能睡在地上,回来怎么也不叫奴婢一声。”阿芡过来将她扶起来,似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姑娘,庶二爷让人传信进来,说是想单独地见姑娘一面。” “林尤山?”慕九思清醒,眼睛睁开刹那一丝冷光略过眼底。 来的还真快。 “姑娘,要见吗?”阿芡皱着眉,“奴婢觉得还是不要见了,昨夜林子谦不知又去哪里惹事儿了,满城的大夫都被他找了去,我看啊,八成是外面乱搞得了花柳病!” 慕九思嘴角微翘,嘴边噙着一抹冷意,她伸手从床头取出一物递过去, “自是不见,只是这东西,你帮我交给他,就说:物归原主。” 阿芡懵懵懂懂地应下,带着东西退了出去。 巷子里,林尤山打着伞见后门打开走了过去,开门的是慕九思身边的小丫头阿芡,他忙走过去,还没开口,小丫头就塞过一个东西。 “我们小姐说了,物归原主。” 说完就生冷地关了门。 东西不大,用粗布包裹着,林尤山打开瞬间就遭受视觉冲击,吓得扔了出去,心脏狂跳不止。 从包裹中掉落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只残半血肉翻卷的人耳!
第42章 以后无法无天 “小姐给林尤山的是什么东西呀,奴婢听着他叫的好惨。” 阿芡回来回话,却忍不住多多少少有些好奇。 慕九思神色平静。 “不想晚上睡不着做噩梦,我就劝你不要问,你睡不着,我可不会管你。” “……” 阿芡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闭嘴没有再多问,她总觉得自家姑娘要说出来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她还是乖一点儿闭嘴的好。 慕九思挽着头发嗤笑一声,就凭林尤山,也想给那个人渣出头?还早得很呢。 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慕九思摆摆手让阿芡出去,自己倒是坐在床上发起呆来,她有些事儿得好好想想明白。 另一边。 林家。 林尤山还没从断耳的刺激中恢复过来,面色都是惨白一片,耳边还回荡着自己儿子的哭号声,一时更加心烦意乱。 林子谦脑袋被包得像是个粽子,听林尤山说慕九思竟然还收着自己的断耳,更是气恼交加。 “爹,都是那个贱人,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行了,就知道哭,还有点儿出息没有?” 林尤山既心疼又生气,这会儿也觉得心烦,没什么好气地摆摆手,眸光也跟着沉下来。 他面容阴沉,脸若寒霜,林子谦一时之间也不敢造次,只能嘘声。 “一个八岁的女娃娃你都解决不了,还好意思哭?” 林尤山皱起眉头,带着几分怀疑地看向林子谦,问道,“当真是她自己动的手,没有旁人?” 他还是不信那么一个小姑娘有这么大的能耐。 “千真万确。”林子谦捂着脑袋咬牙切齿,半张脸都已经肿了起来。 林尤山突然想起什么,摆手道,“你先回去养伤吧,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林子谦自是十二分的不愿意,但看着父亲面容阴寒,到底是没敢说什么,唯唯诺诺地低声答应一声,老老实实地退下。 “我出门一趟,你们看住他,不要让他胡闹。” 扔下这么一句后,林尤山便出门去。 在马车上他的思路才渐渐清晰,从黄州回来的消息猜测,他估摸着,跟着胥淮北去黄州的,十有八九就是慕九思 。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没能亲眼看见,不然的话,他现在有的是办法将慕九思和胥淮北拉下马。 他只暗恨当时自己想的不够多,错失这么一个机会。 马车悄悄地停在一座宅邸的后门,林尤山见左右无人,才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进入宅邸。 丞相瞧见他,勾唇道,“你这个时候来,倒是不常见,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林尤山正色点头,将黄州之行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测都说一遍。 丞相看他,“你的意思是,胥淮北和慕家勾结?” 林尤山点点头,他的确是有这个怀疑。 丞相抿唇不语,好半晌才叹气道,“这件事情我会上心查的,令郎的事情,本相也很遗憾。” 说的不过就是句客套话,但林尤山还是要接着,他硬着头皮道,“是那逆子不懂事,怨不得别人,下官回家定会好好教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丞相对此倒是也没说什么,脸色也不太好看。 “先让令郎好好养伤,暂且不必操心别的事情。” 慕九思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着监控画面上的一切,林尤山和丞相交往如此密切,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 难不成,那个人就是丞相? 她总是觉得仍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好像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宿主,有人来了。”白团子翻了个身提醒她一句。 责令白团子继续监控并且帮她录像,慕九思从床下跳下去,迈着小短腿往外走,一出门她就瞧见嘴硬心软的堂哥慕鸿文站在外头,少年的眼底满是担忧。 “哥哥!”慕九思脆生生地喊一声,她一路小跑扑过去抱住慕鸿文,声音里带着几分奶气,“你来看我啦。” 昨儿个绑架的事情还没落幕,慕九思被胥淮北带走一直都没说回来,他们都觉得担心得紧。 听说慕九思是半夜回来的,他按捺不住担心,便跑过来看看。 “你还好意思撒娇,这么大的人出门闲逛不知道带两个人,知不知道我……我那几个兄弟多担心你?这幸亏是没事儿,要是有什么事儿,让我们怎么和祖母交代?” 慕鸿文到底是没好意思提自己也担心。 慕鸿文要说的话她心里头都有数,所以这会儿也就是笑嘻嘻地抱着他,仰着脸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哥哥别担心我啦。” “谁担心你了。” 少年别过头,耳尖微微有些泛红。 见过慕鸿文之后,她回来的事儿还要和家里的旁人都说一声,慕九思被提溜过去挨个检查,确定她没事儿,这一家子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但她私自离开京城的事儿,还是要被算账的。 瞧见慕九思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也没几个人舍得说重话,都不轻不重地说两句之后,就算是放过她。 慕元章也不过是思女心切,多说两句,就说的慕九思眼圈红红,抱着他直撒娇。 “我错了嘛,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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