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二堂上,下人们将餐桌摆好,就都退了下去。 林尤山坐在中间,两边各坐着四位少年郎,慕九思也被请了过来。 得知八个哥哥将林尤山‘请’进了府,她险些笑出声,决定装聋作哑看笑话。 明明都是一群小孩子,但是却让林尤山感到压迫感倍增,坐如针毡,浑身不得劲。 林尤山轻咳声,“我的妹夫元章怎么没见他出来?” “三叔事务繁忙,哪里能像闲人一样上蹿下跳,四处乱蹦。” 慕九思正在吃牛肉片,听到小八哥这话瞬间笑出了声,险些呛着。 坐在左边的五哥拍着背,右边六哥递来了水,慕九思被伺候的都快成了废人。 林尤山老脸一黑,压着火。 桌上就他一个长辈,要是发了火传出去,还不得落了个心胸狭隘的骂名。 “说来也是奇怪,表舅为人正派,也没听闻流连过烟花之地,怎么就生养出表弟那等赖皮,流连烟花之地就算了,竟还赊账打人,人家告到了衙门,就传票若不是被我遇到拦下,此刻都到了林家。” 三哥慕睿达长着一张巧嘴,说话间就将传票递给了林尤山,还格外贴心地提醒道:“再过半个时辰衙门就要会去林家传召,表舅,林表弟在家吧?” 林尤山伸手接过传票,上面传唤的日期是今日不错,但是通传的日期却是三天前。 “你…你们这是故意的!” 林尤山气急,起身就要走,却被慕德曜一把按下。 “你想干什么…”林尤山一见到慕德曜那张冷脸就怂了,这小子长的实在是太像死去的慕元武!
第9章 强硬退婚 “这旧还没有叙,舅老爷怎么就急着走?我们这几个做晚辈的,还要一个个的敬你酒呢。”三哥说着塞一杯酒给林尤山。 林尤山端着酒,脸色难看至极,砰的一声将酒杯放下,“你们几个这没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林尤山心里急,且不说传召会被拘留,衙差要是真的到了林家,他爹也得气的把他们父子两个给撵出来,到那时,真的就跟丧家之犬一样。 慕阳泽道:“表舅是聪明人,只要在这上面签上字,我们不光派车将表舅送回去,还出面帮表弟把这件事情给摆平。” 林尤山接过打开,脸色一变,“退婚书?这个字我是不会签的!” 他好不容易让子谦跟慕九思定下婚约,岂是能说退就退的! “不签也行。”慕阳泽将退婚书拿过来,不咸不淡道:“那就让表弟在里面待上几年吧,至预计能不能活着出来就得看他自己的运气。” “你们!”林尤山气的拍桌,“你们慕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欺人?比起你们林家,我们已经算仁义。”慕阳泽冷了脸。 “表舅坐在这里我们还能好商好量,但是走出这慕府大门,我们慕家就一纸讼状告到御前,让官家定一定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不行!”林尤山情绪激动,这件事情若是闹到御前,他在林家更就没法待。 “各位侄儿,这件事情是子谦的错,我已经惩罚过他了,你们就念在他年纪小,还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谅他一回。”林尤山看着慕九思,暗示道:“囡囡,你不是最喜欢子谦表哥的吗?要是他被关进去了,可是要受苦的,还有表舅要是将这字签了,你可就不能嫁给子谦表哥了哦。” 慕九思心里冷笑一声,这种时候了还想诓骗她,真当她还是上辈子那个蠢货吗? 林尤山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见慕九思像是受了惊吓,转身扑进慕阳泽怀里,哭噎道:“囡囡脑袋疼,脑袋好疼啊,舅舅的样子让我想起子谦表哥,那日他我掉下楼时的样子好可怕……” 这话一出,八个少年郎瞬间恼怒,愤怒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林尤山。 “舅老爷的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响亮,一方面想让我们慕家出面解决了林子谦的牢狱之灾,另一方面又要保下这桩婚约,那囡囡这伤岂不是白受了,这罪岂不是白挨了?” 慕阳泽没了平日里的温和,板正脸道:“这桩婚约,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我们慕家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林尤山见他们心意已决,也懒得装腔作势,他拍桌就吼,“我要见我妹妹,见你们家老太太!婚约乃是长辈定下的,就算要退,也得由我们长辈说话才算,你们一群晚辈,瞎凑什么热闹!” “谁要见我这个老婆子啊。” 慕老太太由三位儿媳搀扶进来,小辈一见老太太和各自娘亲来了,快速站起来,恭敬地站在一旁。 仿佛刚刚要吃人的狼崽子是另一批人。 “老夫人安康,尤山在这里给您请安了。”林尤山讨好地笑着,又看向林巧稚,“三妹妹安好。” 林巧稚冷哼一声,侧过脸去,没有给他一分薄面。 平日里她对这个庶出的哥哥就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囡囡一门心思都扑在他儿子身上,林尤山连进这府里的资格都没有。 林尤山吃了个闭门羹脸色微沉,但是很快就被他收敛起来,接着又腆着脸到老太太跟前,说道:“老夫人,犬子做了错事,慕家要打要罚我们都认。可是这婚姻不是儿戏,怎么能说退就退了呢。” 老太太没有理睬,只逗弄着乖孙女,“囡囡,你说,这桩婚姻你想不想退掉。” 众人的目光聚集到慕九思身上。 “退!”慕九思清脆应答,除了林尤山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慕九思对那林子谦满心欢喜,就凭一个庶子之子的身份,根本不配和慕家为婚。 现在看慕九思主动放弃,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块大石落地。 林家风气虽好,无奈出了林尤山一支的败类,要是慕九思嫁过去,指不定要受多少的腌臜气。 林尤山气急,喊住慕九思:“九思,你可要想清楚!你子谦哥哥可还在家里等你!” 慕九思看都不看他一眼,搂住祖母,蹭了蹭,“祖母,我想清楚了,林子谦纵人杀我,庶舅纵女凶我,他们都不是好人,我才不要嫁过去。” “好好好,不嫁,我们不嫁。”老太太哄着,抬眼看向林尤山时脸色陡然一冷,“还在等什么?签字吧。” 半刻钟,林尤山垂头丧气地拿着退婚书离开慕家。 回到林家时,正碰见衙差上门拿人,林子谦被四五个身强体壮的衙差押住,他惊的快步跑了过去。 “爹!爹!快救我!”看到林尤山回来,林子谦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慌忙挣脱开衙差的手冲到他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狼狈。 林尤山护着他,看向一干衙差,大声呵斥道:“这里是将军夫人的娘家,林府!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衙差哈哈一笑:“林侍郎,我们当然知道这是将军府人的娘家,这欠条上写的清清楚楚:今林氏林子谦欠下万花楼二十万两白银,择三日内归还。如今三日已过,令公子没能换上钱,被债主告到了公堂。要么,您现在还钱,要么,令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他右手一挥,身后的衙役又要上来,林尤山赶紧拦住:“这位公爷,这位公爷,请稍安勿躁,这怎么是二十万呢,我们欠下的不是两万吗?” 衙差一笑,拿起那张欠条说道:“这白纸黑字写的二十,我还能骗你不成?许不是令公子喝多了记错了数目。” 林尤山一把夺过欠条,只见上面确实是林子谦的字迹,清清楚楚写着白银二十万。
第10章 王爷可以提亲了 他心跳加速,登时气出升天,转身狠狠给了林子谦一巴掌:“逆子!你不是跟我说只有两万两白银,这二十万是怎么来的!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让我去哪里筹二十万!”林子谦一下被打蒙了,他看着欠条,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是两万,怎么可能是二十万,爹爹,一定是他们陷害我,一定是慕家!一定是慕鸿文那小子!昨天他就打了我,今天还伪造欠条!我们去找慕九思,她这么喜欢我一定会帮我的,我们去找她。” 林尤山死死攥着欠条,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找什么慕九思,九思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 现在他才明白过来,慕家那七个小子刚才摆的根本就是鸿门宴,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让慕鸿文去伪造欠条。 中了他们的计了! “你……你说什么……”林子谦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在原地,他不断呢喃着:“这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喜欢我要死吗,怎么可能退婚!我要找她问清楚!” 慕家,柟思院。 “听闻舅老爷回去之后正碰见衙差拿人,他拿不出钱被衙差用妨碍公务的名义一起带走了,林太公知道林子谦竟然嫖娼欠下二十万,气急了,发狠要将他们逐出林家呢。” 听着阿芡的小八卦,慕九思趴在床上摆弄着八位哥哥送来的新奇玩意,淡淡道:“以后就别叫舅老爷了,我娘亲是嫡出,他是庶出,论起来和我们慕家差着亲呢,以后就叫庶二爷。” 林尤山最讨厌听到‘庶’字,她就让他时时听到。 阿芡笑出了声,“别说,这个称呼还挺合适的呢。” 慕九思也跟着笑,只是心中想的更多。 前世慕家对林尤山一家那么好,尚且都不得善终,眼下和林尤山翻了脸,只怕他会更加处心积虑地算计慕家。 看来除了调查他幕后之人,还得为慕家找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阿芡就见姑娘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随而又傻笑起来,瞧着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天一黑,慕九思就将阿芡撵去睡觉,自己躺在床上装睡半宿后直接从空间的任意门穿梭到了逍遥王府。 历朝历代,势力最大的谁能比得过皇族。 “查查胥淮北住哪儿。” “大半夜的擅闯男人的房间不好吧!”毛团一边说一边启动,“胥淮北住处在正东院主屋,有五百米的距离。宿主,冲冲冲!” 慕九思满头黑线,她的系统到底何时能正常一点。 根据系统指示,慕九思轻而易举地找到胥淮北的房间。 只不过,房间里面没有亮。 这是…睡了? 慕九思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平胸,要不是自己太小,就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先睡了再说,反正她不亏。 “叮——” 脑袋出现机械警报。 “宿主思想不正,给黄牌警告!” 捂着脑袋的慕九思:“……” 想想都不行吗!! “不行,请记住我们是根红苗正的好孩子!”毛团抖着毛发,义正言辞。 慕九思翻了个白眼,推门溜进去。 屋子里很黑,要不是透进来些月光,她连基本和路都看不清。 凭着直觉,慕九思摸到床边,伸手一摸,床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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