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爱会消失吗?阿宁于我的爱竟只有几月时间【痛哭小人】…… 也不知阿宁给我生了个小闺女还是小小子,是不是她/他抢走了阿宁对我的爱【发怒小人】! 这些小埋怨后面还总要添几个简笔画, 将陆尚的心情直白表达出来。 姜婉宁看得忍俊不禁,心里的那点怨气也渐渐散去了。 只她几次提笔,临了了却不知该写些什么,再一算时间,总归也不差一两个月,还不如等陆尚回来了,夫妻俩见了面,没什么是不能当面说的。 就这样,陆尚从月初等到月底,仍是没能瞧见从松溪郡送来的信。 而这一转眼,琼林宴的时间也到了。 自殿试放榜,二甲三甲的进士都收到了各方的拉拢,反是一甲前三因着各种原因,至今没有与朝臣有过交往。 陆尚一连一个月时间,要么守在驿馆顾影自怜,要么就一头扎进京城的各大商行里去,中途还参观了李辉家的商船。 他跟詹顺安凑在一起琢磨了好半天,最后决定等回了松溪郡,赶紧选人送出海去。 “这几年海商还在发展,就是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有赚头,如今风险虽大一点,但等后面所有航线都被摸透了,也就没什么稀奇了。”陆尚在海事图上写写画画,“这条航线就是李家常走的航线,据李辉所说,这条线上的商船不多,陆氏物流往海外发展伊始,可以先跟着李家走。” “至于往后如何,现在说还为时尚早,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挑选出一批能接受长时间离家的人。” 詹顺安细想片刻:“松溪郡不临海,从松溪郡找人应是有些困难,我觉得可以回去问一问,若是能凑齐人手是最好,实在凑不齐了,不妨到海边寻一些人,正好也是下海的熟手。” 陆尚赞许地点了点头,又补充一句:“那些从松溪郡来的,要是不放心家里,也能把家眷接到京城附近,陆氏物流可以帮忙租房子,但想独门独院是不成了,约莫就是塘镇的长工宿舍那种。” “等他们自己赚够了钱,要是想在京城落下,我也可以给添一笔银子,也算是对他们常年用心上工的奖励了。” 詹顺安记下:“好,我会将老板的话给大家伙带到的。” 詹顺安一直留在京中,原本是为了护送陆尚等人回去的。 但如今陆尚中了状元,便是日后归乡,自由朝廷兵士护送,他在与不在也就没那么紧要了。 正巧陆尚一心想把海运快快做起来,与其商量了两日,便叫詹顺安先回去,一来是看看物流队近几月的情况,二来也能提早打探打探乡里的口风。 若是能在陆尚回去前,把愿意出海的人给定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詹顺安应下,又用了两日时间,将要带回去的东西都装了车,杂七杂八地合在一起,竟也是装满了整整一个马车。 这里面不光有他带给新媳妇儿的礼物,更多还是陆尚给家里准备的。 不管这是他的一份心,还是单纯为了哄姜婉宁高兴,各种各样或稀罕或珍贵的玩意儿加在一起,也是装了三个大箱子。 当然除去这些礼物外,另有两封陆尚的亲笔信,皆是留给姜婉宁的。 陆尚一边写一边嘀咕:“阿宁这么久都不肯理我,定然是生我的气了,也不知阿宁生了个姑娘还是小子……最好是个姑娘,人家都说姑娘贴心。” “也不知这琼林宴后多久才放人,我要是再多在京中留俩月,不会等回去了连媳妇儿带孩子全没了吧……不成不成,肯定不成!” 他一边写信一边碎碎念,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面容一滞,旋即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出去又买了两支凤钗,一并夹到书信里。 待陆尚将一切装点妥当,詹顺安便架着马车回了松溪郡。 陆尚没了陪他四处闲逛的人也不恼,便自己一人背着手,到各个商铺里探看学习,若是有幸碰上谁家需要镖局押货的,他再适时上去推销一二陆氏物流,几日下来,竟还真叫他谈成两单。 紧跟和,京郊的那个中转点也快速运作起来。 …… 不为朝臣所拉拢,陆尚那全是自己折腾的。 而另外两人,张建宁的外祖家就是商户,他又是凭借对商事的出众看法才博得了皇帝青眼,许多人出于对商户的轻蔑,尚且观望着。 白向晨则事因为出身江南士族,自有一派文人拥护,在朝中地位低的比不上他,地位高的在邀他前更要多掂量掂量,省得一个不小心,被有新人告到御前去,徒沾一身结党营私的腥子。 这么一来,到最后反是风头最盛的一甲三人,成了门庭最冷清的。 这份冷清一直持续到琼林宴当日。 当其余进士都与相熟的同窗见了面,又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后,只余下陆尚三人周围空无一人,谁从旁边经过,都要侧着脸避一避。 这一届的考生尚且如此,官场上的人精们更是不会出头了。 更何况还有那故意看笑话的,见状心里更是觉得:“一甲前三又如何,到了这官场上,管你有多少真才实学,不还是要看人情往来?” 张建宁和白向晨垂首立在一侧,虽不见太多窘迫,可也不甚自在。 唯有陆尚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东瞅瞅西看看,转头瞧见一道他没见过又觉得不错的吃食,还去跟厨娘打听做法,好等着回家做给妻子吃。 就在场上各方局势分明之际,只听一阵兵甲摩擦声后,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抵达,高呵一声:“陛下到——” 只见场内众人快速站坐两排,一列是朝中大臣,一列是新科进士,或是按着品阶高低,或是按着恩科排名先后。 他们甚至都不需要问询和讨论,站好的速度之快,实让陆尚咋舌。 但他没有太多时间细想,很快,昭和帝在禁军的护送下走至最前,众人齐齐下拜,恭请皇帝亲临。 片刻沉默后,昭和帝叫起,简单勉励两句后,便宣布开宴。 依着往年琼林宴的流程来看,开宴后皇帝会点出几人问话,答得好的,当场赐官也不无可能。 只是今年昭和帝一开口就点了白向晨出来,最开始的都是探花,后面再问话,就只会是榜眼和状元了。 那些等着抓紧最后一次机会,或能入皇帝法眼的进士们不觉一震,丧气地垂下脑袋。 昭和帝先是问询了江南白家几位族老的近况,又考校了一番白向晨的功课,满意点头后,当场授予翰林编修一位。 这个职位不高不低,也是历代一甲的必经之路。 做得好的便是一路往上升,官至首辅的也不在少数,当然若是做的不好了,那便一辈子做个七品小官,到致仕也就是个编修了。 白向晨领旨谢恩后,恭敬退至一侧。 果然下一个被皇帝问询提点的,便是榜眼张建宁了。 这一回昭和帝没有考校功课,而是就他曾于殿试提及的西域商路做了细致问询,最后问一句:“鸿胪寺新设外事司,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朕若叫你去做外事司的司事,你可愿意?” 鸿胪寺下设四司,主管皇家祭典、朝会等事宜,偶尔也会兼顾外宾来朝,四司各设司长一名,从六品官,再就是从六品副司长两名,以及七品司事若干。 但若从品阶来看,司事与翰林编修不分上下,然一个是内阁必经,一个是今年年后才成立的边缘部分,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为过了。 一时间,底下众人竟分不清皇帝对这位榜眼事看重还是嫌弃了。 无论旁人如何作想,张建宁并无片刻迟疑,跪地领旨谢恩。 昭和帝抚掌笑道:“好!” 这探花榜眼都问过了,剩下的便只剩状元郎。 哪知昭和帝忽然咳了几声,被内侍伺候着饮了茶后,借口身体不便,提前去了后面的阁楼里休息。 没过多久,他又遣人将陆尚请去阁楼,据说是:“一甲后二都问过了,总不能落下状元郎,坏了规矩。” 但陆尚进去阁楼整整一个时辰,其间似有传出皇帝震怒的声音。 偏生等陆尚出来,他神色如常,但从表情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谁也不知道昭和帝与陆尚说了些什么,而陆尚却是被问询的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授官的,便是等后面二甲三甲进士全领了外职,身为状元的他还是没有音信,看皇帝那意思,仿佛是已将他给忘掉了。 一时间,外头又是一阵流言漫天飞。 再观始终身处话题中心的陆尚,他好像全然不受外界影响,随着其余进士得以授官,也到了所有新科举子归乡探亲的日子。 冯贺和庞亮都被外放去了静安郡,虽是在两个县镇,但也不算太远。 静安郡乃鱼米之乡,已是外放官员中难得的好去处。 两人授官后自然也没忘记问陆尚的去处,然他自琼林宴出了阁楼后,对阁楼内与皇帝的交谈讳莫如深,便是他们二人问了,也未有丝毫透漏。 两人只以为当日交谈结果不好,对视一眼,皆是保持了缄默。 探亲假仅有四个月,光是从京城返回去,就要花费一个多月两个月的时间,另外还要留出赴任的时间来,留给他们的时间自然也就不多了。 恰逢陆尚也是归心似箭,前一天才说给了探亲假,第二天大早他就收拾好了一切,连着车马都备齐了,捎上冯贺庞亮两人,第一个踏上了归乡的路。 这一路多是奔波,加之陆尚着急,一般两天才会歇一晚,也就是他们身边还有官兵相护,又有驿馆可以更换马匹,才经住了这样急促的赶路。 然就算这样,等他们抵达松溪郡府城,也已是八月中了。 这日姜婉宁去私塾里检查功课,她估摸着时间,在晌午前就出了私塾。 随着她出了月子,无名私塾也重新开了起来。 但家中孩子还小,哪怕有祖奶奶和外祖看着,总归比不上娘亲,姜婉宁又不忍心留她一人在家,便把私塾讲学的时间缩了缩。 男学那边可以暂请曲恒代课,女学那边就更好安排了。 姜婉宁有心将女学开到台面上,便开始在女学中寻些佼佼者,不拘念书念得好的,但凡有一技之长,皆可以在她这做个记录。 什么绣工好的,琴艺佳的,随便什么都成。 这么登记了七八天,女学里的几十号人基本都寻到了自己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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