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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冷哼，依旧用着周围人都听到的音量说：“你最好不要乱涨租金了，其他人在京市打拼，本就辛苦，何必为难打工人！” 楼上探头探脑的租客立刻起哄，“啊！夏芙！！我们爱你！” 夏芙抬头抬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一环富婆面如菜色，可把柄在夏芙手里，只能讨好地说道：“好好，我保证，你跟阿姨回去吃个饭聊一下，阿姨煮海鲜给你吃。” 夏芙不屑：“用不着了。” “白白，我们走”，夏芙没再看她，牵着季墨白就大步朝前走去。 身后，一环富婆又和自己的女儿争执起来。 “跟我回去，你们两个必须分手。” “你自己都这副德行，我凭什么听你的！” “阿姨，小月，别吵了，这儿人多。” “你闭嘴！！”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 夏芙牵着白白出了城中村，才问道：“你究竟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 话一出口，周围人都看了过来，似乎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夏芙轻咳一声，赶紧上了一辆的士。 “去步行街”，她和师傅说道。 “你不要让狗上座位啊，搞脏了要罚款的”，师傅嫌弃地看了一眼季墨白。 季墨白立刻对着他龇牙咧嘴。 师傅更加嫌弃，一脚油门踩下。 【大人，因为我们是无业鬼民啊，现在地府投胎要排队，想插队还得给钱，正经鬼魂都想赶紧投胎努力挣钱，我们这群厉鬼就不一样了，无所谓，没事干就看看人类都在做什么喽。】 夏芙试着在心里默念：你们这样的鬼有很多吗？ 【还行吧，就几千人，我们协会就叫无业鬼民，我是副会长。】 哟，夏芙稀奇地看着季墨白，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能耐的。 季墨白摇了摇尾巴，耳朵竖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 夏芙低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手感还不错，毛茸茸软乎乎的。 的士趁着等红灯的时候，转动着电台，开始听起新闻来。 “现在收听的是□□2.22交通新闻频道，近日一名叫夏芙的女子，直播了两天就曝光了两名知名人士背后的故事，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我们今天发现，绿江直播平台突然间冒出了许许多多自称判官的人，宣布要审判著名偶像温源之，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呢？” 夏芙听着嘴角上扬，看来弑神教的人行动很利落，立刻开始学起来了。 不出意料，姬碑现在也开始直播了吧。 她能在人间直播，多亏了从季墨白那儿知道一些背后的瓜，可这群人要怎么知道？ 夏芙问：你们无业鬼民平时会售卖消息吗？ 【当然不会啦，本来我们去偷偷八卦别人的私事是要违法的，这不是执法队抓不到我们厉鬼吗，我们还是很低调的，偷偷一起吃瓜就满足了。】 夏芙神情微妙起来，既然这事情是违法的，那么大部分鬼魂或许并不知道这些瓜。 那群人如果要知道背后的消息，自然要去调查，或许只能找上无业鬼民这群厉鬼。 夏芙又吩咐：你们去卖温源之的消息，有事我兜着，记住，和每一个买的人都说只卖给他一个人过，挣得钱归你们自己。 【好！我这就告诉我的好兄弟们！】 季墨白说完后，立刻在躲到了司机看不到的角落，下意识按照夏芙说的大声念出法决传递消息。 驾驶座的士师傅回头四处看了看，“谁在说话？” 夏芙僵笑，压低声音：“我...” 师傅诧异地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明明是女孩说话声音怎么和男人似的。 * 姬碑要准备审判工作时，突的发现从黑白无常那里弄来的温源之信息，少的可怜。 都是一句话概括此人的生平，何时生何时死有过什么荣耀干过什么坏事，具体的事情几乎都不知道。 他直播就这么简单说，谁会信？ 人间又不让用法术，不能够读取对方记忆。 如果这么做，罚款会是一个十分高昂的数字，他来直播简直就是给办事处打工。 “小朱，你知道夏芙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的秘密的吗？”姬碑冷声问一旁的鬼魂。 小朱已经生无可恋，这副判官抠门的很。 召唤他来做事情，给的报酬少得可怜，他都要崩溃了。 “是从一个无业鬼民协会那里获得的，他们几乎了解天下事情”，小朱敢怨不敢言，还是老实说道。 姬碑捏着下巴：“无业鬼民？他们这种鬼魂要怎么召唤？” “他们是厉鬼，不受召唤控制的”，小朱解释。 姬碑嫌弃地瞥了一眼小朱：“都是鬼，你们这种鬼魂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鬼魂握紧拳头，憋住屈辱，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要不是你们这群扒皮，干什么都要钱钱钱！没事就罚款罚款罚款！ 他们又没鬼权，又没法投胎，死了还得继续打工维持鬼生，还有努力存钱买一个早点投胎的队伍，他们至于活成这样吗！ 羡慕着那些逍遥的厉鬼，虽然他们死前都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但死后修炼速度极快，很快就不怕鬼官了。 他们这群人生前平平淡淡也就算了，死后反而要遭受这些鬼官的折磨！ “是我们没用”，小朱声音平静，内心却涌起滔天的怨气。 姬碑说道：“你去鬼市场看看，能不能买一些消息来。” 小朱伸出手：“大人，我没钱。” 姬碑憋着气拿出装着法力的纸符丢给小朱：“要开票，你敢偷偷昧下半点法力，呵呵。” 小朱瘪了瘪嘴，就他给的这点法力，能不能买下消息都是个问题！ 姬碑拿出自己的账本，仔细算了算，还没直播就已经花了一大堆了。 收买妖界办事处的人，收买鬼界办事处的人，还有这些小而密的支出，一场直播不挣个几百万真回不来本。 小朱走了近一小时，才抵达附近的鬼市场。 里面鬼山鬼海，他四处张望着，惊讶地看见了无业鬼民的协会的鬼。 小朱纳闷，无业鬼民协会的人很少来这种低级市场，他们自己办了高级交易市场，想进去的都要交门票。 他立刻上前，就见那鬼和一带着黑帽的鬼悄悄摸摸地说完话，然后黑帽鬼一副做贼的模样迅速离开。 小朱不大好意思地凑过去：“鬼佬，请问你这边卖信息吗？” 他抱着买不到心情问的，从来没听过无业鬼民的人会出售这些。 “卖，你要谁的？”那鬼压低声音问道。 “！” 小朱瞪大眼睛，他这么走运！ “搞快点，你买不买，我现在是叛逃出协会出来卖消息，得跑路了”，那鬼焦急地催促。 “买买买，温源之的，有吗？”小朱连忙说道。 “有，就卖你一个人，我做事很厚道的，120法力”，那鬼又说到。 小朱看着自己手里姬碑给的80的法力符咒，“就80...您卖吗？” “算了，当交个朋友”，鬼佬从怀里掏出一张A4纸大小的写满了字的信纸。 他将纸往人怀里一塞，然后迅速结果法力符咒：“拿了货快走！” 小朱他这模样也被搞的神经兮兮的，揣好纸条，蹑手蹑脚地跑出鬼市场。 临要出了大门，小朱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位鬼佬又再和另一个鬼说话。 小朱看着总觉得不大对劲。 他又甩了甩脑袋，关我P事！反正他任务完成拿报酬就好了，要是这料是假的，都怪姬碑自己人品不行！ 小朱冷哼一声，快步朝姬碑的家中赶了回去。 * 姬碑从小朱那儿拿到了温源之的信息后，和生平对了对，有许多能对上。 他朗声大笑起来，对小朱说：“干的不错，赏你一点法力。” 语毕，他扔了一法力的符咒丢给小朱。 小朱心里嫌弃，面上感激地收了起来，和姬碑说道：“大人，电脑、直播这些我也教会您了，这一次召唤是否可以结账了？” 姬碑没拒绝，再这么召唤鬼替他做事情，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按照价目表，又翻出了34法力符咒给小朱，“你做的还不错。” 小朱神情微妙，这姬碑扣死了，明明是35法力，只给34，刚刚那打赏的哪里是打赏。 算了，他和姬碑肯定争不过，回头离开到处宣扬千万别接姬碑的活就好了。 小朱接过符咒，立刻脚底抹油迅速跑路。 姬碑深呼吸口气，打开直播，轮到他展现实力的时候到了！ 点开直播按钮后，他双手交叉，神情高傲，等着一大波人类涌进来。 一分钟后...没人。 十分钟后...依旧没人。 半小时后...还是没人。 姬碑忍不了了，只好心里滴着血，又给绿江直播平台充了1万块钱的推广费。 这一推广，迅速来了几十人，又立刻退出去。 他一咬牙，又充了十万。 这会儿终于有几百人涌了进来。 [哇靠，主播你能不能洗洗头发啊，头发油的可以炒菜了！] [中年男人都这样不爱干净吗？恐婚的又一天] [前面的，不是啊！我是30岁成熟大叔，我真的每天都洗澡，是这个主播的问题！不要年龄炮！] 姬碑对别人对他的外貌评价丝毫不在意，做鬼从来不看相貌的，实力强谁都要臣服你！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我今天要聊聊温源之！他背地里xxxx”姬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嘴角邪魅地笑着。 [？这主播有点傻，这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早就上热搜了，走了] [什么啊，蹭热度也不晓得编一编其他黑料，竟炒冷饭，还是夏芙有意思，走了] [怎么这么多学夏芙的，这家伙是学的最不好的，886] 姬碑看着无数嘲讽的弹幕震惊了，小朱不是说卖消息的人只买给他一个鬼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不熟练地打开微博，热搜全是温源之干了什么什么的消息。 点击博文，曝光的都是其他主播，也不是什么判官，似乎是一个主播团队，叫什么为了世界和平协会？ 他们似乎分别每个主播讲了一些温源之的瓜，把他手上那张纸全部讲完了。 但这群人很会伪装，穿的和夏芙很像，不仅带了面具，还在昏暗的气氛讲着瓜，飘过去的弹幕全是说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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