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木仓无法集中目标后,狙击手立刻掏出匕首判断精准地划向野狼的脖子,可那只手竟没有挥动,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另一头野兽的喘息声。 狙击手回头,就看到了与野狼极为相似的大家伙,眼睛发出凶恶的光。 骆芸为刚才那一幕惊险还心跳极速,幸亏自己赶来的及时,否则虎子受伤了怎么办。 虎子见到小狗子,就知道那边的战况危机已经接触,它体型小狗子道:小心这家伙,他跟我在国外战区遇见的人类很相似。 骆芸皱眉一想,国外战区,那就只有三类人:政-府-军、叛-乱-军和佣兵。 前两者不可能跑到华国领地来,剩下的一个就只有佣兵了。 国外势力渗透方方面面,除了网络和社会潜伏,他们最喜欢搞的就是刺探我国军队力量和边防武装线,上次派来一个假记者,这次干脆投放佣兵,真当我国战士吃素的啊。 虎子一口咬断敌人的手腕,将手木仓踢到一边,而骆芸有样学样,也直接缴了另一只手的匕-首,敌人下半身无知觉,俩手腕又被废,真就成了一不能动弹的废人。 虎子声音危险地说:侵犯领地者,死。 骆芸一愣,连忙拦住虎子要咬断敌人脖子的利齿说:留活口,得让车秋平他们抓回去询问他们的来历。 虎子皱眉,看着因为腰伤还到处乱动造成身体二次伤害的敌人,点点头:好,交给人类。 这佣兵能力不必另一个差,只是虎子直接踩断他的腰,直接废了一大半,这才在骆芸和虎子的轮番攻击下败下阵来——一个不能动的猎物,并不需要猎人花费太大的心思,虽然也长了爪牙,但摁趴下只是时间问题。 骆芸和虎子咬着敌人的肩膀,把人给推了回来,与战友们回合。 当一切尘埃落定,现场充满幸运的哭声,骆芸才有时间好好去检查虎子的前臂,虽然是皮外伤,但表皮周围也被烧伤的厉害,都能闻到焦味儿了,把骆芸心疼的,吧嗒吧嗒掉眼泪:虎子你疼不疼,肯定疼。 虎子见状,急得直转圈:别哭别哭,我不疼,你看我还能走路呢。 骆芸:你快别动了,伤口又流血了,你是傻子吧。 骆芸气得把虎子摁倒,虎子乖巧趴下说:嗯,我傻,我是小傻子。 看着乖顺迎合自己的虎子,骆芸被气笑了,有这么哄人的吗? 康满和闫冬书等人坐着战后工作,他们把还活着的敌人绑起来(虽然也不用绑)蒙住眼睛放一边,重伤的大毛和几个受伤的军犬赶紧送到山下急救,而另一个入侵者的尸体因为被幸运抱着,谁也不敢去要。 而幸运正哭唧唧地问骆芸:妹妹,死掉的可以换牛肉干吗? 骆芸:也,也许能呢? 她也不确定变成尸体的敌人对国家还有没有用哇。 但就算没有用,作为立功的棕熊,也一定会得到国家的奖励的。 幸运一听立刻乐了,把尸体往肩膀上一扛,美滋滋地说:我要把它留下来当证据,以防国家赖账。 骆芸:…… 骆芸捂脸:是谁说幸运低能儿的?这明明就是大聪明。还知道赖账,谁教它的? 远处的狼妈妈:阿嚏! 狗子们在这边解决了两个入侵者,一死一残,根本没让康满他们有出手的机会,但是潜入进来的佣兵并不只有这些,在车秋平带队追击的时候,他们又发现了其他潜入者的踪迹,车秋平兵分两路,自己带着另一个战友追击发现踪迹的敌人去了,而康满带着闫冬书和其他战友继续军犬们。 说起来,能发现另一个入侵者,还多亏了哈小弟,哈小弟跟大部队跑散了,带着小狐狸在森林里乱窜,结果就发现了一个躺在草丛里躲避的敌人,哈小弟好奇地走过去,还舔了人家一口,对面人见哈小弟的模样也没多想,反倒怀疑森林里哪儿来的哈士奇,难道是从山下村子里跑上来的? 再看旁边一脸温顺的小狐狸,更确定这俩是一对被村民饲养的宠物。 哈小弟看人家趴下,它也跟着趴下,跟小狐狸一左一右跟人家拍拍趴,那佣兵估计也是个毛绒控,居然很闲情雅致地撸-起了哈小弟和小狐狸。 车秋平在几千米外发现有一条军犬脱队,并且原地停留时间过长,立刻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像,所以才带着一个老兵往这边跑来,想要确认哈小弟的情况。 那佣兵也就这么被暴露了。 佣兵刚发现车秋平和巩阳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俩华国兵当回事儿,毕竟在他们这些佣兵眼中,华国这帮没有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士兵都是一群新兵蛋子,估计见到个炸碎的尸体都能跑旁边吐的孬种, 但真跟车秋平和巩阳他们交上手以后,佣兵立刻察觉出了不对——这俩人,根本不像是没上过战场的兵。 巩阳年纪比车秋平大一些,放在普通部队里都是转业或者提干的年龄了,一直以普通士兵的身份守在雪海边防哨所就让战友们挺好奇的,但是问他他也不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尤其在军营里当始终问不出一个人的来历时,那基本上就说明这个人不简单,他们要自觉规避这些问题。 再看如今巩阳的身手,果然不是简单的人。 而车秋平与他相比,丝毫不逊色。 俩人二掐一,打的佣兵毫无招架之力,佣兵急的直接掏手木仓近距离射-击,车秋平目光一利,握着他的手腕直接重击,是其吃痛脱木仓,巩阳伸手把木仓接过来直接怼在了佣兵的脑袋上,俩人配合亲密无间,佣兵傻眼了老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是几招之下被拿下的。 他用着蹩脚的中文说:“嗨,你们这是胜之不武,如果你们一个人,不一定打得过我。” 车秋平笑道:“给你俩人也干不过我。” “你!”佣兵气恼,刚要喷脏,巩阳用木仓柄砸了他一记:“老实点,能活着就不错了,这要是换个地儿,早死八百回了你。” 佣兵狐疑地看着车秋平,看着看着,总觉得哪里有点熟悉,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在哪儿见过这张脸,他被蒙上眼睛堵住嘴巴带走的样子还透出浓浓的疑惑。 车秋平看向旁边的哈小弟,忍不住揉着它脑袋夸赞道:“干得不错。” 哈小弟歪着脑袋:我干啥了?我啥也没干啊。 佣兵听闻,立刻嗷呜呜地骂起来:华国军人太奸诈了,居然用狗子做诱饵,哈士奇打入敌人内部不特姆的是玩梗吗?你们到底怎么训练的军犬,让我栽个明白。 “呜呜呜呜(我不服,我不服)。” 这一次的深夜抓捕行动剿灭敌军一人,抓捕两人,我方受伤一人,受伤军犬……除了哈小弟基本全体负伤,军区兽医站犬舍都快住满了。 虎子包扎了前腿,骆芸二毛毛毛头脸身子能剃毛的地方都剃毛了,全身淤青,尤其二毛被抓的腹部,更是肿成一大片,皮肤青紫青紫的,看着就吓人,那帮佣兵下手忒狠,往死里揍犬。 最严重的还是大毛,当天晚上就进急救室做了手术,它胸骨被踢断了两根,再晚一点恐怕命都就不回来。 骆芸一晚上没睡,就怕听到大毛的噩耗,好在这小子争气,挺了过来,如今在她隔壁的床上呼呼大睡。 大家都年轻,身体正是最好的时候,只要好好治疗都能恢复过来。但骆芸心里还是有气,不但骆芸有,虎子、二毛、毛毛,就连哈小弟和小狐狸都气得龇牙咧嘴。 就连车秋平来看它们,都黑着一张脸离开。 骆芸从来没见过老班长这么生气过,想来这件事儿也让他气得够呛。 佣兵有多厉害,从前骆芸只在电影里看过,那是个她此生本应该永远接触不到的存在,在国家的保护下,战火与牺牲远离普通人的生活。人们从视频里、新闻里、网上的一些讯息里去了解外边的世界,看着战争避难的人民跑过边界线的时候,崩溃大哭的样子,看着小孩子麻木地站在战火燃烧的废墟中。 佣兵,对于曾经的骆芸来说,只是一个名词,它有多恐怖、它代表着什么,并不十分清楚。她抓不过很多犯人,也跟亡命徒搏斗过,但真正跟佣兵交手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怪不得国家禁止佣兵踏入这片热土,这种单兵作战能力强悍的人若是跑到国内来,想要制造大恐慌,伤害绝对是其他人的好几倍。 祖国边境守卫森严,很多地方都会拉起隔离带,这些佣兵到底是从哪儿过来的? 骆芸想到了那一望无际的白雪山脊,唯一一个因为地理条件没有拉上隔离铁丝网的地方,但酒国与华国的关系还算友好,最近因为经济贸易还统一了战线,没道理这个时候搞事情。 骆芸想不明白,但政-治与军-事上的很多策略确实非专业人士能够参透的,看懂也大多只是皮毛,更深层的东西,除非站在事件中心,否则圈外观景,缺乏很多内部情报下,也不过是看个热闹。 骆芸清楚自己的定位,她要做的,是守好国门,而与国外打嘴仗的问题,就交给外交部的各位大佬们。 若是有一天国家真的要开战,她也会做好心理准备,跟随大家的脚步,悍不畏死地向前冲。 骆芸闭上眼睛,决定好好养精蓄锐,阿重山边防是否安全还不可定,她要好好养伤尽快返回她的战场。 半夜虎子偷偷爬上了骆芸的床,监控摄像头里看到它打开自己的狗笼,跑到隔壁妞妞狗笼面前一顿捣腾,很快就打开门钻了进去。 辣么大一匹狼,进去以后直接把空间挤小了,两条狗委屈巴巴地缩在里面也不见有谁出来,妞妞更是抬头舔了大野狼一口歪头接着睡。 监控面前的兽医站护士:……就,一点都不意外。 雪海边防哨所里有条军犬和大野狼谈恋爱,还把人家拉近军犬大队的事情,在军区都不是秘密了,为此老首长还专门从哨所那边要了一张大野狼的照片,看到照片上那条英武帅气的平原狼,从老首长的脸上能看出,他挺满意的。 看着视频里挤成一团的小情侣,小护士决定明天就给它们换一个大笼子,里面铺上柔软垫子,再帮个蝴蝶结,啧啧啧,完美的情侣大床房。 第二天一早,老父亲伍均伟拎着各种狗狗小零食来看望自己大闺女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军区兽医站的小护士正蹲在一个巨大的狗笼子面前绑一个超级粉嫩、巨大无比的蝴蝶结。 他好奇地询问了一句这是干啥呢,小姑娘头也不回地说:“给妞妞和虎子弄新房呢,怎么样,好看吧。” 老父亲的脸立刻黑下来了。 知道闺女有对象是一回事,知道闺女跟对象同居是另一回事。 他那么优秀,那么好的闺女,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一匹大野狼占便宜,老首长的脸色拉得老长,声音也压低下来:“兽医站允许养伤的军犬合笼吗?我怎么记得养伤的军犬得独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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