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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宴抬头望向父亲，发现对方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可能父亲天生就没森莫表情叭。他想。 等到彬彬的情绪稳定下来, 老师开始组织第二轮游戏。 这次轮到两位妈妈上阵, 已经完成任务的父亲只需要站在答题板旁观战。 宋知宴和鹿悠然已经培养出默契, 这一轮更放得开些，敢扯着嗓子和彬彬比声高。 “麻麻！”宋知宴觉得后妈和父亲的水平应该差不多, 把贴纸盒子整个交出去：“冲鸭！” “往哪里冲？”鹿悠然茫然地伸手，在身前挥来挥去：“宴宴你要告诉我往哪个方向走呀。” 某只实诚崽崽给出会心一击：“咦？麻麻不会寄几过去莫？” “就像父亲辣样！” “呃，我做不到。”鹿悠然听到彬彬的欢呼声，一边试探着迈步，一边催促崽崽：“快，指挥妈咪。” 宋知宴无奈托脸，努力指挥，好不容易才把鹿悠然送到答题板前。 眼看彬彬那边已经贴完一半贴纸，宋知宴忍不住催促：“里落后惹麻麻！” 迈过第一道坎的鹿悠然信心大增，回头朝崽的方向喊话：“到这里就不用指挥了！看妈咪给你翻盘！” 不就是贴贴纸吗？她鹿悠然之前在综艺节目上玩过八百次了，绝不会出问题！ 鹿悠然得意地勾起唇角，刚要转身，脚下便一个踉跄。 好在她平衡力不错，及时稳住身体，摸了摸面前的“答题板”。 “欸？”鹿悠然小声嘀咕：“竟然是这种材质的板子吗？” 被当做板子的宋砺绝望地闭了闭眼，想要开口提醒，却被老师摆手势制止。 某人的爪子还在胸前摸来摸去，宋砺深吸一口气，化身橱窗里的塑料模特，保持静止状态。 “麻麻！”身后传来崽惊慌的叫声。 鹿悠然以为崽崽着急，加快手上的动作。 摸到上衣贴纸，鹿悠然凭感觉往前一贴，顺手拍了两下，确保粘得牢固。 接下来是裤子贴纸，鹿悠然按照之前观察的答题板比例，把手逐渐向下移动。 “这里？差不多了吧？”她小声自言自语。 宋砺看着某人把贴纸靠近危险部位，额角胀痛，想要开口阻止，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啪地一声，鹿悠然把贴纸贴在距离危险部位不到两指的地方。 宋砺脸色骤然难看起来，颌角紧绷，似乎在极力忍耐。 鹿悠然对此一概不知，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一边寻找下枚贴纸的归宿，一边碎碎念： “哎呀我真是游戏天才。” “那个冰山脸还说我是游戏黑洞？真是有眼无珠！” “哼，等着瞧吧，我这次肯定比你贴的准！” 接下来是枚项链贴纸，鹿悠然逐渐向上摸索。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体温时，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回事儿？”她捏了捏手指触碰到的一小块“答题板”：“这皮肤的质感太逼真了吧？” “还揪得起来？” 另一边，彬彬母子已经完成游戏，随着老师发出结束口令，宋砺终于被解救。 他抓住某人还在乱摸的手，语气冷得像万年冰川。 “游戏黑洞。” “无药可救。” 这是…… ？？！ 鹿悠然呼吸凝滞，身体瞬间僵得像根木棍。 手腕处的力道逐渐收紧，她浑身过电似的抖了一下，迅速扒开眼罩。 面无表情的俊脸近在眼前，鹿悠然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脸颊唰地滚烫起来，她心虚地错开视线，讷讷道歉： “不好意思哈。” “这都是意外、意外。” 宋砺沉沉地看她一眼，似乎接受了这种解释。 手臂重新恢复自由，鹿悠然赶紧拉开和宋砺的距离，牵住悄悄蹭过来的崽，等待面试结果。 院长奶奶和其他几位老师商量过后，请两位小朋友上前一步。 她扶了下老花镜，读出入园通知上的名字。 “恭喜宋知宴小朋友经过面试，获得入园资格。” 宋知宴赢得彻底，扬起下巴，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园长面前，接过通知书。 “蟹蟹，奶奶，蟹蟹，老师。”崽崽认真对所有人鞠躬。 彬彬颜面扫地，当即宣泄不满：“凭什么？他表现得不如我好！” 园长奶奶看看彬彬身后脸上挂着同款不服的父母，再看看笑着和崽击掌庆祝的鹿悠然，摇摇头，解释道： “我们选拔的标准从来都不是谁更优秀。” “如果每个孩子都已经接受过规范的，以成为精英为导向的抹杀天性的教育，那还要我们幼儿园做什么呢？” 说着，园长向彬彬一家展示宋知宴之前递上来的简历，对鹿悠然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要释放天性，感受世界，有什么说什么，展示最真实的一面，才有助于老师和家长及时发现问题，加以教育。” 知道老熟人彬彬妈听不进这种话，园长奶奶叹气，摆手道：“你们都请回吧。” 彬彬妈冷哼，揽着儿子的肩膀：“宝贝，你特别好，是这幼儿园配不上你。” 彬彬爸痛苦扶额，跟在母子俩身后，路过宋砺和鹿悠然时，微微点头表示歉意。 鹿悠然心情大好，懒得和这一家子奇葩计较，直接把崽抱起来，走出教室，吧唧吧唧在崽脸蛋上亲了几下。 宋知宴被后妈偷袭，象征性地缩着脖子躲了几下，随后便任由后妈搓弄。 “值得纪念的时刻！”鹿悠然对着走廊上的镜子站好，招呼跟在她们身后的宋砺。 “快来，这张通知书是我们一家三口通过努力共同得到的！” “必须合影留念！” 听到一家三口四个字，宋砺脚步微顿，收紧放在裤袋里的手指。 随后快步走到鹿悠然旁边。 “不要把我发在公共平台。”他说。 “你这个模样也不至于见光死啊。”鹿悠然把崽抱起来，夹在两人中间，上身向宋砺那侧倾斜。 “我要抱着宴宴，麻烦你帮忙拍照吧？” 宋砺举起自己的手机，另一只手抄兜，站得笔直，微微侧脸，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如果我见了光，对你和宋知宴都不会有好处。” “知道了知道了。”鹿悠然不想让宋砺破坏气氛，弯腰贴上崽的小脸蛋儿：“宴宴，把通知书举起来，看前面~” 三个人调整好姿势，宋砺咔嚓按下快门。 鹿悠然把手机拿过来欣赏一番，满意点头：“把这张图发给我。” 说完，她的注意力转移回宋知宴身上。 “中午庆祝一下吧。”鹿悠然和崽商量：“宴宴想吃什么？我们直接在外面吃。” 宋知宴想了想，没什么主意：“窝，听，麻麻的。” 鹿悠然一时间也没什么好的选择，只能在点评软件上挑选。 “这个怎么样？”她指着某家每日限量供应的西图澜娅餐厅，向崽征求意见。 宋知宴看到做工精致的兔子奶冻，用力点头。 “好，就这家。”鹿悠然找到地址，发给在幼儿园外等候的司机。 结果收到司机的提醒，说这家西图澜娅餐厅只对会员开放。 “只对会员开放？”鹿悠然眼珠一转，想起自家印钞机。 她挂上笑脸，扭头寻找被甩在身后的宋砺： “要不要一起去庆祝啊？” 被迫隐身半天，终于以工具人身份被想起的宋砺： …… “让樊芒打电话订位。”最终他还是妥协，跟上母子俩的步伐。 为了方便，三人一起乘宋砺的车前往西图澜娅餐厅。 路上为打发时间，鹿悠然把这两天攒的照片简单整理，连同纪念合照一起，发在微博。 为了不暴露宋砺，鹿悠然特意截图，把男人的脖子以上全部截掉，只在画面里留下穿西装的无头型男，以及自己和崽的笑脸。 大批设置了特别关心的粉丝火速赶来，按照照片顺序，分别对宋知宴的沙子城堡、小鱼优优、手工简历狂吹彩虹屁。 直到看见最后一张照片。 粉丝们先是恭喜宋jsg知宴成功拿到入园资格，随后小心翼翼打字： 画面左边这个男的…… 是谁？
第20章 小狼狗 很快, 鹿悠然新恋情的词条登上热搜。 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直播看的观众们闻风而来，看到鹿悠然“一家三口”的合照。 [鹿悠然已经和宋砺办完手续了？这一波是无缝官宣啊！] [所以宴宴真的给鹿悠然抚养了？我靠，宋砺你没有心啊！] [宋知宴给鹿悠然抚养不是挺好的？好歹现在父母双全，能一起陪他去幼儿园面试。] [这男的身材看起来不错啊OvO, 感觉气场和鹿悠然很般配~] [不是, 没有人在乎宋知宴的死活吗？爸妈都不是亲生的，好可怜啊！] [有些人能不能别贷款宋知宴可怜？他那个生父和死了有什么区别？现在有人陪着他照顾他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鹿悠然和宋砺离婚之后, 就没有大庄园可以住, 也没有管家和佣人了啊, 怎么照顾宴宴？] 网上的争论不止不休, 鹿悠然觉得无伤大雅, 安心带崽走进西图澜娅餐厅, 准备享受大餐。 西图澜娅餐厅服务生从接到预定信息便在门口等候, 引导三人落座，递上菜单和玫瑰。 宋砺看着服务生递到面前的玫瑰，翻菜单的手指一顿。 “啧。”鹿悠然意味深长道：“看来以前没少在这儿玩儿浪漫啊。” “老惯犯了。” 坐在婴儿椅里的宋知宴无意间煽风点火：“森莫系灌饭？” 收到老父亲的核善眼神，宋知宴瞬间缩起脖子, 变成沉默小崽。 服务生眨眨眼, 感受到两人之间并不亲密的气场，急忙解释： “因为预定的那位先生提到纪念日，所以我们会按照惯例赠送鲜花。” “如果您二位不需要的话，我这就拿走。” 宋砺的脸色垮下来，即刻给樊芒发消息, 宣布他这个季度的奖金全部取消。 见宋砺吃瘪, 鹿悠然拄着下巴, 饶有兴趣。 “不用拿走。”她对服务生说：“就放这位先生手边吧，当做我送给他的。” 服务生被递了台阶, 满眼感激，赶紧把玫瑰摆好，收回菜单，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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