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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头的嗓门实在太大，鹿悠然听了一耳朵，发现电话那端的人似乎也很生气。 她往前蹭了几步，想要听清两人交谈的全部内容。 波波头见她过来，咬着后槽牙，打开免提： “等着我老公收拾你吧！” “老公，我开免提了！”她对着电话说。 电话那端的男人气势十足：“你说，是谁把你打了？我叫律师告她，把她家告到破产！” “是鹿悠然！老公，是鹿悠然！” “谁？”男人惊讶道：“你是说宋砺，啊不，宋总家的那个鹿悠然？” “对啊。”波波头盯着鹿悠然，满眼挑衅：“就是那个又蠢又坏又丑的鹿悠然！” “放肆！”男人声音拔高八度：“你怎么能那么说宋夫人！” 神展开来得猝不及防，鹿悠然没忍住，噗嗤一声jsg笑出来。 波波头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呢？是我被打了！是我！” “你平时就管不住那张破嘴！”男人劈头盖脸地教训：“总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今天怼这个富家千金，明天挖苦那个豪门太太，你挨打也活该！” 鹿悠然挑眉，重复男人的话：“听见了没？活该。” 门外的围观群众听到这话，纷纷议论起来： “难不成真是她该打？” “谁知道呢？现在不都讲究什么反转？咱还是别急着下定论，再看一会儿。” 波波头落到孤立无援的境地，惊恐地看着四周，想要关掉免提。 “别关啊，让我们都听听。”鹿悠然说。 对面听到鹿悠然的声音，急忙道歉： “宋夫人，实在对不起您，我替她给您道歉，您别把这事儿放心上。” “今天您消费我买单！” “我的单你暂时还买不起。”鹿悠然道：“我打她是因为她骂我儿子，还死不悔改。” “太不像话了！”男人的怒意更盛：“竟然敢骂小少爷？她该打！” “我替她给小少爷道歉，还请小少爷别不开心。” “王八蛋！”波波头气得捶地：“你被她灌了迷魂汤了？替她说话？” “你俩有一腿？？” “闭嘴！”男人大吼：“我现在就在宋氏谈生意，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万一这桩生意因为你黄了，咱们家公司也就完了！” 波波头瞬间面如死灰，脸颊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鹿悠然占据绝对上风，居高临下地问：“还不道歉？” 波波头屈辱地瞪了鹿悠然一眼，胸口剧烈起伏，沉默几秒，不情不愿地低头： “对不起你，对不起宋小少爷。” “真碍眼。”鹿悠然摆手：“快离开我的视线。” 波波头离开后，商场保安也很快疏散了围观人员。 半小时前还视鹿悠然为空气的店员纷纷围上来，表达自己的苦衷。 中心意思是那些豪门千金和阔太们都暗示过，不许他们搭理她。 鹿悠然还记得今天出来逛街的目的，也不愿为难这些打工人，大手一挥，几乎包了整个店。 她迅速给自己和崽崽选了新衣服，是同色系的最新款，乍一看很像亲子装。 两人从试衣间出来时，不少店员都看直了眼。 鹿悠然本身就是模特身材，再加上职业的特殊性，早就对聚焦在身上的目光免疫，抱着崽坐到沙发上休息。 宋知宴乖乖坐在鹿悠然旁边，穿着尺码合适的鞋子的小脚堪堪超过沙发边缘。 他摸了摸身上漂亮的衣服，晃晃脚丫，然后偷偷从镜子里看自己。 早就拿着衣服等在旁边的店员立刻上前，蹲在崽崽面前，柔声问： “宝宝喜欢哪种颜色？” “这件好看还是那件好看？” 宋知宴被吓得往后缩了缩，抬头向后妈求助。 “全都要。”鹿悠然壕无人性，抬手指了指橱窗角落用来装饰的毛绒熊：“那个也要。” 她从进门便注意到小家伙一直在看那个巨大的玩具熊，应该是特别喜欢，但不敢开口。 宋知宴眼睛里亮起小灯泡，看向鹿悠然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感激。 鹿悠然趁机rua崽，掏出震动的手机，发现是樊助理来电。 “夫人。”樊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您，您在商场打人了？”
第5章 黑热搜 明明是三月的天，樊芒浑身冷汗，站在总裁办公室，紧张地搓手。 他偷偷瞟了眼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撞上对方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在心底暗暗祈祷，希望夫人别再有什么炸裂发言。 一刻钟前，负责商业谈判的副总发来消息，说正在接触的合作方夫人被宋夫人打了，询问是否要在洽谈中做出让步。 樊芒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向宋砺请示。 宋砺听到消息，本就没什么亲切感的脸上乌云密布，放下手中的钢笔，叫他打电话核实。 樊芒心底叫苦不迭，一边拨号，一边回想自己今早是不是踩了太多井盖—— 宋总平时就讨厌夫人，每次夫人作死的事传到宋总耳朵里，他这个助理总是最先遭殃。 鹿悠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什么打人？我那是伸张正义。” 办公室的气压瞬间创下新低，樊芒抹了把额头，顶着宋砺快要杀人的目光，询问前因后果。 听完事情经过，樊芒松了口气，当着宋砺的面，故意强调： “所以是因为对方骂了小少爷，所以您才动手打人的，对吗？” “当然。”鹿悠然回答：“我可是很讲道理的。” “好的夫人，我就不打扰您逛街了，再见。”樊芒迅速挂断电话，看向宋砺，等待指示。 宋砺靠着椅背，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沉思片刻。 “情况属实？”他问樊芒。 樊芒的业务能力拔尖，趁宋砺沉默的功夫，已经联系过合作方： “都属实，夫人这次确实不是无理取闹……” “别提她。”宋砺打断樊芒的话：“中止一切合作，给他点苦头。” “是。”樊芒意识到自己替鹿悠然说话踩了宋砺的雷区，得到指示，立刻转身去落实。 刚走到门口，他又被叫住。 “等一下。”宋砺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最近多关注宋知宴的情况，有问题及时告诉我。” “好的宋总。”樊芒答应下来。 . 鹿悠然并没把樊芒的电话放在心上，带着宋知宴在各个奢侈品店疯狂扫货，随后一头扎进儿童用品店，让崽自己挑喜欢的东西。 宋知宴对着琳琅满目的陈列架看花了眼，觉得哪个都好，但始终不敢开口去要。 “都不喜欢吗？”鹿悠然随手拿起个毛绒公仔，递给崽崽：“这个长得很像宴宴，买这个吧？” 宋知宴看着后妈手里歪嘴斜眼顶着一撮乱毛的怪物公仔，鼓起腮帮，变成生气的小包子。 哼！臭后妈就会笑话他！ 他才没有这么丑！ 宋知宴伸出小手，用力把公仔推开，替自己正名：“窝！不凑！” 鹿悠然看了看公仔，假装遗憾道：“可我觉得不丑啊。” 宋知宴气哼哼地把头扭到一边。 鹿悠然弯起唇角，趁机“威胁”：“要是宴宴不自己挑的话，我只能买一大屋子丑东西给宴宴用咯。” “窝！不要！凑东西！”幼崽瞬间上钩。 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前的玩具山，宋知宴主动拿了个独角兽玩偶。 自己选东西的快乐大门被打开，宋知宴逐渐放开手脚，被店员抱着，挑选自己喜欢的各种小东西。 鹿悠然跟在崽崽后面，路过睡衣区时，被各种连体衣吸引了目光。 商家精准把握年轻父母“生崽不玩等于白生”的心理，不仅把睡衣做得样式可爱，还创新出穿上就变白雪公主的连体衣。 少女心瞬间爆棚，鹿悠然趁崽不注意，嗖嗖从货架上拿下几件格外漂亮的连体公主服和可爱花边睡衣。 与此同时，有人把鹿悠然在商场打人的视频发到网上，将热搜的关注度顶上新高。 原本为鹿悠然遭到“封杀”欢呼叫好的路人们见到鹿悠然在视频中的嚣张模样，瞬间炸锅： [这个鹿悠然是不是以为自己嫁入豪门就能为所欲为啊？竟然在公共场合打人？] [话说上午警车从庄园出来没把她带走吗？怎么刚被警察叔叔问完话就这么猖狂啊？是不是有保护伞？建议警方连宋氏也一起查查！] [她不是遭封杀了吗？大概是心里不爽随便找个人发火吧？] [这女人一看就有暴力倾向！虐崽也肯定是真的！] [被打的这个人也是明星吗？好像有点眼熟？总感觉在哪看见过。] 嗅到流量气息的狗仔们迅速根据视频背景确定鹿悠然的位置，来到商场门口蹲守。 鹿悠然仍不知道危机临近，还沉浸在买买买的满足感里，抱着宋知宴，优哉游哉地从商场出来。 早已埋伏在四周的狗仔迅速出动，围成个小圈，把鹿悠然困在中间。 鹿悠然被迫停住脚步，在看到闪光灯的瞬间，下意识把崽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只要爆料不要人性的记者们看见宋知宴，更加兴奋地往前挤，个个伸长胳膊，恨不得把收音麦怼到鹿悠然嘴里。 “被封杀是真的吗？警车是怎么回事？” “你今天怎么带了儿子出来？是事业受阻所以回归家庭吗？” “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打人吗？” 所有人都抢着说话，或尖锐或沉闷的声音混成一片，嗡嗡地叫人头晕。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宋知宴被这副阵仗吓到，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鹿悠然本想和记者争辩几句，但感觉到崽的状态不好，便没了那些心思。 她掏出手机，打开视频模式，把镜头对准刚才把麦怼到她脸上的记者： “一会儿就送你进局子，不用谢。” 放在原来，狗仔肯定不信以鹿悠然的智商能想到这招，可今天所有人都看到鹿悠然打人时的疯劲儿和jsg打完人若无其事逛街的硬气，一时间被震慑住，气焰收敛许多。 突破口被成功打开，鹿悠然把镜头转向其他人：“你们也想进去？” 狗仔们纷纷熄火，给鹿悠然让路。 看到人群才察觉异常的司机姗姗来迟，从鹿悠然手里接过宋知宴，带着她快步上车。 勉强安抚好崽的情绪，鹿悠然打开手机，看了看热搜。 遭封杀的事没必要澄清，毕竟她以后还会在娱乐圈发展，到时候有了作品，谣言便不攻自破。 至于虐崽和打人嘛…… 鹿悠然想了想，发了条澄清微博： [@鹿悠然v：家中保姆涉嫌盗窃，已交给警方处理。商场打人是因为对方辱骂我和宋知宴，处理方式偏激，扰乱社会秩序，在此向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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